《出墙红杏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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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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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不愿意。”

“为什么?哼,肯定是他中了状元就看不起人了,咱们跟他结亲是看得起他。”夏允儿替她打抱不平。

胡洁芸掉起了金豆子。“娘也这么说,可人家就是不愿意嘛。”

夏允儿想了想,道:“你真的喜欢他?这辈子非要嫁他?”

胡洁芸重重地点头。

夏允儿长叹,“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哪里好呢?柔柔弱弱地跟个小白脸似的。”

胡洁芸讶异地张大了嘴。

夏允儿看到她的表情,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那个,我在想,我以前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夏允儿也真纳闷,怎么本尊会看上这样的人,他是中了状元没错啦,可怎么看怎么像被人包*的。她觉得还是开导下小姑子,“其实,我还是喜欢像你二哥这样的人,看着心里就踏实。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不也有句话叫,穷书生吗。你看他现在虽然中了状元,若是不会做官,到头来说不定官也做不成,还会丢了性命。”

胡洁芸不满地道:‘二嫂,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只有我二哥,可那也不能这么诋毁岷山表哥啊。更何况,他还与你……“

“打住,别再提这事了,我不认识他。”好嘛,小姑子居然替这小子打抱不平,差点把我绕进去了。

胡洁芸不好意思地笑笑,“二嫂,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我来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你帮我想想办法嘛。”

夏允儿挠了挠头,“我能想到什么办法啊,媒婆的嘴都没用,我的嘴更不行。”

“我又没说让你去提亲,你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说……”

“生米煮成熟饭?”

胡洁芸大窘,“天啊,二嫂,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夏允儿干笑,除了这个还能有啥?古往今来这个逼婚的方法可谓屡试不爽啊。

胡洁芸歪头想了一会儿,“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

嘎?

夏允儿瞪大双眼,“你不会真的想……不行,绝对不行!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千万别朝这方面想,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他答应了,你以后也没有幸福。再说,女子的贞洁很重要,你不能做这么大的牺牲,万一他不答应,你这辈子就毁了。“

胡洁芸咬着下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夏允儿长吁一口气,瞧见小篮子里的红薯,笑道:“咱们吃红薯,等到凉了,就不好吃了。“

胡洁芸勉强笑了笑,拿起红薯,掰成两半,两人一起分了吃。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给公爹扫墓

雪终是停了,夏允儿穿了厚厚的衣服,站在房檐下,看着雪景发呆。皑皑白雪,衬得这个世界纯洁如暇,仿佛什么龌龊事都没有,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今天是公爹的忌日,香兰同小玲在准备着扫墓的东西。要说老天爷还真够意思,知道他们要去祭奠故人,给了他们一个大晴天。

只是天气越发的冷了,夏允儿穿着棉衣,外面还披了一件貂皮的披风。她想,若是能跟胡宴棠学点气功多好,不用捂得像只熊。

胡宴棠匆匆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道:“已经准备妥当了,咱们这就走吧。”

夏允儿点头,香兰和小玲拿着东西跟在他们后面。

胡宴熙一家三口与他们同时到来,再加上胡洁芸,一行六个人分乘了三辆马车。

夏允儿倚在胡宴棠怀里,“老公,公爹的墓在哪里?”

“城外有我胡家的祖坟,爹就葬在那里。”胡宴棠穿了白色的衣衫,发带也是白色的,神情有点木然,或许是每年都如此,已没了当初那么悲伤。

夏允儿把玩着胡宴棠肩上垂下的头发,“娘为什么不一起来?”

胡宴棠轻叹,“除了第一年,娘就再也没来过。她就呆在家里,守着爹的灵位不吃不喝的坐一天。起初我还劝她,后来见她执意如此,也就由她去了。她总说,等到忌日这一天,她就把我们兄妹三人做过的事都跟爹说说,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夏允儿点头,表示理解,“那她同爹一定很恩爱。”

“恩,娘其实是外柔内刚,爹在外面忙生意,她就打理家务事,没让爹操过一点儿心。”

夏允儿咧着嘴笑了笑,“有一句话叫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老公,我以后就做你背后的女人。”

胡宴棠的心头一暖,摸着她的小腹,“我不求别的,你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就行了。”

夏允儿白他一眼,随即笑嘻嘻地握着他的大手。

马车一停,胡宴棠便抱着夏允儿下了车,看得梁氏直瞪眼。

夏允儿以为公爹的墓定然修建的有点气魄,不曾想看到的居然是一大片墓。夏允儿当下傻了眼,这么多的墓,又下雪了,哪里分得清哪个是公爹的。

胡宴棠两兄弟每人从马车上拿下一个扫把,从下车的地方就开始扫。香兰递给夏允儿个小扫把,小声说:“小姐,做做样子就行了。”

夏允儿见梁氏她们都是拿着小扫把跟在胡宴熙旁边扫,她便跟在胡宴棠身后,东扫一下,西扫一下,心中念道:“公爹不是儿媳妇心不诚,实在是情况特殊,看在您孙子的份上,您老人家就不要生气了,等明年儿媳妇带着您孙子一起来,给你好好的扫墓。”

胡宴棠听她小声念叨,低声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给爹赔不是,我不是有心偷懒的。”

胡宴棠的嘴角弯了弯,“心意到了就行了,爹不会怪你的。”

他们就这样一直扫,扫到一个墓碑前,夏允儿见胡宴棠停下,便丢了扫把站在他身后。想必这个墓碑就是公爹的了,实在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高高隆起的坟堆上落满了雪,坟堆前竖着一块墓碑,旁边种着一颗小柏树。

胡宴棠用袖子擦掉墓碑上的雪,胡宴熙则清扫了坟堆。

胡洁芸摆好瓜果,拿了香出来,他们一行几人跪在坟前,齐齐上了香。

胡宴棠拉着夏允儿的手,说道:“爹,孩儿不孝,一连五年没来给您扫墓。今天我带着我的妻子允儿,一起来看你了。”他当下磕了三个头,夏允儿也跟着一起磕了。

胡宴熙拿出一个本子,边烧边说:“爹,这是今年的账本,您没事的时候就看看,儿子没丢了您的脸。”

夏允儿望着满眼的墓地,心里涌起一阵荒凉。百年之后,她或许也会埋在这里,化作一抷黄土。

胡宴棠似是感觉到她的心境,捏了捏她的手,“将来我们会合葬在这里。”

夏允儿无声地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他们的心情都很低落,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

胡家的院子里,一个灰色的身影站在那里,看着一光秃秃的树枝发呆。

胡洁芸见了那人,欣喜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肖岷山先扫了一眼夏允儿,才道:“今天是大伯的忌日,本来想和你们一起去扫墓的,谁知我来的时候,你们竟走了,没有赶上。”

梁氏不冷不热地道:“我看扫墓是假,来看人是真吧。”

几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夏允儿二人,夏允儿挽着胡宴棠的胳膊,笑得甜甜的,“夫君,我有些累了,你陪我休息一下可好?”

胡宴棠甚是配合,“好,你现在是双身子,操劳不得。”

肖岷山的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夏允儿的小腹。

夏允儿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点了点头,“是呢。这个是表弟吧,恕我们不能奉陪了,洁芸,你就替我们招呼下表弟吧。”

胡洁芸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二嫂。”

当下,胡宴棠拥着夏允儿便走了。

“岷山表哥,我陪你走走吧。”

肖岷山强自笑了笑,“不了,我过几日要上任,今天是来向大家辞行的。”

“你要走?”胡洁芸泪盈于睫,紧紧咬着下唇,仿佛一松口,眼前的人便消失了。

“是啊,皇上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让我择日到杭州任巡抚一职,原来的巡抚升了官职,要去京城。”当时皇上给了他两个地方让他选,他知道夏允儿在杭州,为了与她相见,他才选了杭州,不曾想,她竟然回来了。肖岷山无奈地笑了笑。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只半年多不见,她便怀了胡宴棠的骨肉,自己就被她忘得干干净净,他真的很不甘心。

胡洁芸哦了一声,偷着擦了擦泪,“祝表哥此去,呃,一展宏图。”

“谢了,那我先走了。”

“表哥。”

肖岷山回头望着胡洁芸,胡洁芸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冲他笑了笑,“保重。”

“保重。”肖岷山终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洁芸初次尝到心痛的滋味,捂着胸口竟嘤嘤哭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米煮成熟饭

胡宴熙无奈地摇了摇头。朝梁氏二人说道:“你们劝劝三妹,我去铺子里了。”

看他走了,梁氏撇了撇嘴,“芸儿,若我是你,我就跟着他去杭州,他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生米熟成熟饭,大家谁也甭想好过。”

胡洁芸抬起满是眼泪的脸,抽噎地看着梁氏,“我怕娘怪我。”

“怪什么怪,你看你二嫂,怀着骨肉回来,娘可有半点怪她?”

胡洁芸歪头想了会儿,摇了摇头,“不曾。”

“那就是了,你若是怀上了,我想舅母她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话说的胡洁芸的脸上一亮,扯住梁氏的袖子。“大嫂你教我。”

梁氏假装咳嗽一声,瞄了眼林子晴。

林子晴微怔,低了头,“我先走了。”

胡洁芸拉着梁氏,道:“大嫂,去我那里说。”

两人围着炉子,窃窃低语,只见胡洁芸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后忐忑地问了句,“能行吗?”

“我管保能行,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胡洁芸重重点了下头,“我有,大嫂,你要帮我。”

梁氏的眼神闪烁,扒了扒炉子里的灰,“我这还不叫帮你吗,别的,你就自己想办法。”

胡洁芸绞着手绢,恩了一声。

第二日,夏允儿在院中散步,远远望见竹蕊带着一个灰袍的男子朝胡洁芸的住处而去,夏允儿看着那灰色的背影,猛然一惊,“香兰,那个不是肖岷山吗?”

香兰抬头望了一眼,“是的,小姐。他怎么到三小姐那去了?”

“谁知道,或许他们有什么话说吧。”

夏允儿没往心里去,直到晚些时候,钟婶慌慌张张地跑来,夏允儿才知道情况不妙。

钟婶一见到她,就大声道:“我的二少奶奶,你还有闲心看书呢,出大事了,快跟我去夫人那。”

香兰赶紧扶她起来,给她系好披风,夏允儿道:“看您满头的汗,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允儿怀着身子,钟婶不敢让她走快,在她身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是三小姐。”

胡洁芸?夏允儿的眼前浮现那个灰色的身影,就没再问,脚下的步子快了些。

钟婶没带她王氏那,却引着她到了胡洁芸的院子。满院子的人静的稀奇,一个下人都没见。肖岷山站在房檐下,似是一具木偶。脸上的表情,冷漠而讥诮。他见到夏允儿,眼睛里有了一丝光彩,但是这光彩在看向夏允儿隆起的腹部时,便又消失了。

夏允儿连看都没看他,就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人乱成了一团,王氏同梁氏使劲按着床上的胡洁芸。胡洁芸的脸色通红,眼神迷离,衣服半裸着,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双腿不断地蹭来蹭去,似乎难受至极。夏允儿一惊,她这样子莫非是吃了*药?

林子晴在旁边走来走去,不晓得该怎么办,她看到夏允儿来了,忙拉住了她的手,“快,三妹,三妹她要受不了了。”

王氏转头看到夏允儿,瞪了钟婶一眼,“谁让你把她请来了,她大着肚子,行动又不方便,出了事谁负责?!”

林子晴道:“娘,是我让钟婶请允儿过来的,我想她在外面呆了些日子,说不定有办法。”

夏允儿讶异于林子晴的冷静,朝她无声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凉茶,一下子全泼在胡洁芸的脸上。王氏同梁氏齐齐瞪向夏允儿,梁氏铁青着脸,“你干什么?!”茶叶沫子溅到了梁氏的袖子上,这件衣服是她最喜欢的,见溅了茶渍,自然心里火大。

夏允儿没理她,大声道:“你吃了多少*药,是不是普通的?”

她在前世看得小说不少,大凡吃了*药的人,只要浸遍凉水,药劲就过去了,但是她害怕碰到烈性的,只能交pei一途能解。

胡洁芸的眼里总算恢复了一点儿清明,滑下两行泪来,“是,是,二嫂,救我,我好难受。”她的双手胡乱扒着衣服,腿朝王氏的身上蹭。

夏允儿忙道:“香兰,快,准备一大桶凉水。竹蕊,你去外面找点雪。”

两人马上去了。不一会儿,竹蕊捧了一大堆雪来,夏允儿道:“捏成块,帮她擦额头,擦身上也行。”

林子晴同钟婶一起帮着竹蕊擦,三人的手冻得通红,袖子不一会儿就湿了。竹蕊见雪不够,又跑出去拿。

胡洁芸的症状总算缓和了些,汗水和雪水融在一起,弄得身上湿漉漉的。

这时,香兰同三个小丫头一起抬了水来。莆一放稳,夏允儿便道:“娘,快把三妹放到水里。”

王氏同梁氏抬了胡洁云,就要扔到桶里,梁氏犹豫了一下,“不会激坏吧?”

“激坏总比没了贞洁好。”王氏黑着脸道:“给我扔!”

扑通一声,胡洁云就落到了水里。她打了个冷战,头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夏允儿捞起她的头,见她的脸没了刚才那么红,又在水里按了几下。

竹蕊又拿雪进来,“二少奶奶,还用吗?”

“用,继续帮她擦。”

竹蕊捏了捏雪,使劲在胡洁芸的额头上蹭。

胡洁云止不住的哆嗦,牙齿格格地响。

夏允儿见她身上的红色渐退,长舒了一口气,“没事了。”

竹蕊同香兰赶紧捞起胡洁云,把她身上的衣服换了,又捂上了暖和的被子。

床上的被褥早已换了干净的,胡洁芸窝在墙角,仍旧发抖。

王氏累得一点儿力气都没了,背上的衣衫已然湿透,她瞪着胡洁芸,“咱们胡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胡洁云小声地呜咽,“娘,对不起。”

“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若是传出去了,我看你怎么做人。”王氏在房间扫了一眼,“今个儿的事若是有人传出去了,仔细他的皮。”

众人都唯唯诺诺地应着。

钟婶给王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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