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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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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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君悦,下床,脱衣服。」 
  语气平静,但威严。 
  情色的命令,我却听不出丝毫暧昧。 
  我看着他。 
  他不容忍任何迟疑,忽然把我拉下床,撕去我身上衣物。 
  狠狠的,没一点犹豫。 
  我赤身裸体,站在那里,看着他解皮带。 
  皮带抽过的时候,带着风声。 
  第一下已经让我几乎疼晕,我蜷缩在地上,抚着被抽到的手臂。 
  第二下,又毫不留情地抽下。 
  皮带抽在赤裸的皮肤上,很疼。 
  别致的男式皮带扣,法国名师欧布设计,意大利真皮,纯手工制造。 
  全球限量一千条,专供收藏,非常昂贵。 
  我不知道他还留着这条。 
  当年我刚刚买来,得意炫耀。 
  给他看,他说,「君悦,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我听了,大为扫兴,把刚刚才系上的奢侈品从腰间一口气抽出来,千方百计逼他系上,宣布,「我就要你由简入奢。」 
  这份礼物,他收得很无奈。 
  我不知道,他会保留至今,把它系在腰上。 
  把它,抽在我身上。 
  十下。 
  我用手抱着头,用赤裸的手臂和背,默默承受。 
  疼。 
  又疼,又冷。 
  为什么,安燃? 
  为什么,你要在从前,给我那么多往事,那么多纵容,那么多幸福? 
  我想通通还给你。 
  一点不剩。 
  我很疼,疼到哭不出来。 
  十下过后,他半跪下来,专注地看我,「告诉我,你还是过去那个君悦少爷吗?」 
  我摇头。 
  「说出来,君悦。」 
  我从齿缝挤出他要的答案,「不是。」 
  他心满意足,站起来。 
  「安燃。」我叫住他,咬着牙说,「把我的皮带,还给我。」 
  这口气实在无礼。 
  他已经是安大霸主,何君悦还有什么资格对他用祈使句。 
  如果皮带再抽下来,一点也不必意外。 
  结果,他没有再动手,也没有还我皮带。 
  安燃说,「皮带我留着有用,这个还你。」 
  一串闪着金属光泽的小玩意,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 
  白金链,镶钻椭圆挂牌。 
  熟悉的亲切感,让我身上伤处更痛。 
  他还给我。 
  还得好。 
  应该还。 
  挂牌上面,刻着君悦二字。 
  安燃,你带着它,就表示你是属于何君悦的。 
  只属于何君悦。 
  安燃,你愿意戴着它吗? 
  我记得,你承诺愿意。 
  我真粗心,当初竟忘追问—句,那个愿意的年限,是不是永远。 
  如今,已经不须问了。 
  不是的。 
  不是永远。 
  次日,很迟才醒。 
  再一次领教娇嫩的身体多不适合目前状况,不过被皮带抽了十下,过了一个晚上,睁开眼,竟还是浑身上下火辣辣地痛。 
  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到底被人发现已经醒了。 
  护士立即端了饭菜过来,请我坐起。 
  墙上的牛皮纸,上面十个殷红的叉,不知道被谁用蓝笔在中间画了一条线。 
  说明此帐已清。 
  一目了然。 
  新送来的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饭,也很简单,一大碗放了肉末的稀饭。 
  倒不是我讨厌的东西。 
  护士谎,「君悦少爷,动筷吧。」 
  她说动筷,却递给我一个勺稀饭的勺子。 
  我不由扯唇一笑。 
  原来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身边的言行不一。 
  她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我问,「何以见得?」 
  「你在笑,不是吗?」 
  能说什么? 
  只能说;「是。」 
  但我不接勺子。 
  护土问,「怎么了?」 
  「不想吃。」 
  「为什么?」 
  「没心情。」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 
  真是所谓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颇为奇怪,她居然没有立即拿出红笔在纸上留个叉。 
  「是没心情,还是没胃口?」她温温柔柔,再问一次。 
  「不,我只不过在摆少爷架子。」 
  她愣了一下。 
  可能想不到,我会这么配合,给她一个最切中要害的答案。 
  效果很好。 
  她连红笔都不用了,直接出门。 
  不用问也知道是去直接报告老大。 
  我等着。 
  虽然手有点颤,但是我等着。 
  安燃,没人可以这样逼我,大哥都不能,何况你。 
  看来我的回答踩中了对方尾巴,安燃来得很快。 
  一进门,首先就一句嘲讽,「君悦少爷发脾气了?」 
  我冷冷回他,「我不是君悦少爷。」 
  你说的,我已经不是了,从前的君悦少爷。 
  你逼我说的。 
  安燃站在床头,有趣地环起手,「那你摆什么少爷架子?」 
  我继续回他,「俗语说皇帝口,乞丐命。连乞丐都能奢望一下皇帝的享受,不是少爷的人就不能摆少爷架子?」 
  安燃被逗乐了似的呵呵笑,笑罢了,说,「君悦,你这个脾气,真是可恶至极。」 
  从前的安燃,从不这样笑。 
  安燃的笑很醇厚,很自然。 
  他曾经说,「人是万物之灵,应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嬉笑怒骂,只要是真的,就是好事。」 
  他喜欢说「万物之灵」四字。 
  仿佛做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也许他真的曾经这样认为。 
  结果,害我也曾经这么相信。 
  现在,我听他呵呵笑声,却知道他怒了。 
  嬉笑怒骂,不再是真的。 
  我抬头看他。 
  他问我,「你看什么?」 
  我说,「我看你什么时候解皮带抽我。」 
  他还是清淡一笑,黑得发亮的眸子,十分压迫人。 
  那目光无声无息,令人心悸。 
  宛如他是猎人,我是猎物。 
  猎人在考虑用哪种方法宰杀猎物。 
  哪种方法,最迅速,或者最有快感? 
  我迎着他的目光,虽然那很痛。 
  心痛。 
  假如他不是安燃,我不会这样心痛。 
  假如我不是君悦,我不会这样心痛。 
  「君悦,」安燃问,「我把你惹火了,是吗?」 
  低沉的声音,很悦耳。 
  那么温柔。 
  看,他知道我抵抗不了什么。 
  他坐下来,坐在我的床边,端起碗,拿起勺子。 
  我深深,深深地,吸气。 
  不必期待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傻傻憧憬的,没有实现的可能。 
  重逢的第一秒,他已明白告诉我。 
  我却没料到,相信一个证据确凿的事实,也会这么困难。 
  半勺稀饭送到嘴边。 
  不过被轻轻一触,我就浑身一震。 
  「至少吃一口。」他说。 
  像很久之前,那么轻轻地,坚持地说。 
  我知道,这只是技俩。 
  我什么都知道。 
  但我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地情不自禁。 
  就像我真的见到了属于我的安燃,他风尘仆仆归家,出现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要抱住他,抱住他哭诉。 
  安燃,有人欺负我。 
  安燃,有人弄得我好疼。 
  安燃,有人把我饿了二十四小时,还把我的双腕铐起来, 
  安燃,有人用皮带抽我,整整十下。 
  你看,我满身的伤。 
  安燃,你看我的遍体鳞伤。 
  我怎么能忍住不抱他,不哭诉,怎么能残忍地和自己说,这只是假像? 
  我忍不住。 
  所以情不自禁,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情不自禁张口,吞下他亲手递来的食物。 
  他问,「还吃得惯吗?」 
  我点头。 
  不仅他,原来连我也已经变了。 
  从前的君悦会拼命摇头,大声抗议,「吃不惯!吃不惯!安燃你说只要吃一口的,你说了,只要我吃一口就好。看,这已经是一口。安燃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不可以再逼我。」 
  如今,我竟然点头,把期待赤裸裸写在脸上。 
  期待的我,没有等到第二勺。 
  他把碗和勺子都放下,给我一个静默目光, 
  不需一个字,一个目光就够了。 
  一个目光,足以把一个曾经的何家二少爷,羞辱到淋漓尽致。 
  他玩够了,才站起来,说,「进来吧。」 
  进来的三个男人都穿着男式护士服,我只知道精神病院有男护士。 
  安燃淡淡吩咐,「灌他。」 
  于是,我被制住。 
  我看着他们熟练执行,准备好的一碗糊状物,均勺倒入两排试管里,拿到了眼前。 
  手被扭得好疼,牙关被撬得好疼,喉咙被擦得好疼。 
  没人理会我疼不疼,一支试管空了,轮到下一支。 
  食物灌入食道约感觉,让我疼得好绝望。 
  我终于领教到安燃的手段。 
  他确实可以轻易把我撕成碎片,先撕碎心,再撕碎身。 
  从内到外,辣手无情。 
  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疼,第一碗两排试管灌下去,一被放开,我伏下对着床边人吐。 
  安燃看着一地污迹,安慰我,「不怕,我备了十二碗。」 
  第二次灌食,是双倍的疼。 
  我不敢再吐。 
  捂着嘴,忍着恶心,不敢让胃里的东西再跑出来。 
  他说备了十二碗,我知道他这次说到做到。 
  他从来,都喜欢用「说到做到」这个词,就像他喜欢「万物之灵」。 
  每次惹怒他,他都会无可奈何地,用深黑眼睛看我,叹气,「君悦,再犯一次,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我说到做到。」 
  结果他做不到。 
  每次,每次,都做不到。 
  我喜欢他无可奈何地恼怒,抱着他,哄他,「安燃,我下次一定改。为了你,我什么都肯改。」 
  他苦笑,「给个确切数目。你一共要多少万个下次?」 
  一边苦笑,一边让我肆意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今天,他终于真正说到做到。 
  我疼得厉害,无暇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后悔莫及。 
  不论如何,他确实大有长进。 
  而我,再不能肆意抱他,亲他的脸和颈,咬他的耳朵。 
  对他说,「安燃,我好喜欢你。」 
  对他说,「安燃,我知道你会一生一世都对我这么好。」 
  对他说,「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安燃。只有你的心我可以看得清,可以摸得着。」 
  我错得厉害。 
  谁的心,是可以被旁人看得清,摸得着的? 
  既然有错,只能接受惩罚。 
  报应不来则罢,—来就源源不绝。 
  连续两天,被灌得毫不留情。 
  每次不一定是一碗。 
  分量随着安燃心情而定,他的心情,直接决定我这一顿要受多少支试管的折磨。 
  六顿下来,我领教他的好整以暇,他的冷静,他的不手软,还有他阴晴不定的心情。 
  终于我投降。 
  他比大哥厉害,大哥不可以这样逼我,他可以。 
  因为他已经不再心疼。 
  真正的,不心疼。 
  我终于对着令人心悸的试管,绝望地投降,「不用灌,我自己吃。」 
  安燃并没胜利的得意。 
  他只是淡淡地问,「君悦,你做得主吗?」 
  我僵住。 
  对,我做不得主。 
  我可以投降,是否饶恕,却要看那个做得主的。 
  安燃,才是那个大权在握的人。 
  他用不饶恕,再次提醒我这个事实。 
  我已经投降,他还是漫不经心说一个字,「灌。」 
  于是,我疼得愈发绝望。 
  原来,原来,绝望和本性一样,不是单层的东西。 
  一层下面,还有一层,犹如地狱。 
  我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层,而我又已处于哪一层。 
  我只知道,下面一定还有,很多很多。 
  简单的一个反问,一个「灌」字,安燃从容地,向我展示其无所不能。 
  让我明白,他若想将我打入更绝望的一层,易如反掌。 
  我终于发现,任何人都是可以调教的。 
  包括何君悦本人。 
  当你被极度的绝望折磨,却知道还有更深的不可知绝望在虎视眈眈,恐惧会渗入骨里,什么荣辱尊严,都不过是一件可以遗弃的旧外套。 
  何况,早就没有什么荣辱尊严。 
  所以,当可以做得主的人某天终于大发慈悲,吩咐暂停强迫灌食后,我非常识趣地每顿都把饭菜吃光。 
  爱吃的,不爱吃的,统统一扫而光。 
  可爱的女护士又回来了,笑着劝,「君悦少爷,别这么狼吞虎咽,小心吃坏了胃不舒服。」 
  好动听。 
  彷佛真的有人,会关心我的不舒服。 
  不得不佩服安燃,他把我调教得真好。 
  不但听话吃饭,还听话地自动上秤。 
  护士欣喜地告诉我,「总算有点肉了,重了三斤。安先生知道一定很高兴。」 
  我没做声。 
  人变起来,真的很可怕。 
  他不是心疼我的安燃。 
  我也已经不是那个,会因为安燃的高兴而雀跃的君悦。 
  现在,他不过是做得主的安燃。 
  我也不过,是做不得主的君悦。 
   
   
   
  第三章 
   
  很可笑,短短时间,灵魂和肉体的不和谐,在我身上完美呈现。 
  万不得已的臣服下,身体竟一天天好起来。 
  不再骨瘦如柴,不再弱不禁风。 
  照镜对我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对面人脸色红润,眼睛水灵灵,好一个受调教的玩具。 
  我怀疑自己是否天生下贱。 
  真岂有此理。 
  看看我爸,看看我妈,看看我临死前没有一滴眼泪的大哥,就算基因突变,也不应突变至此。 
  当我被养得可以出场面,安燃开始带我出场面。 
  调教好的内宠第一次公开展览,他没有掉以轻心,精心挑了最恰当的场合。 
  我知道,当我穿着纯白的西装,跟随安燃出现在各黑道人物聚集的关公诞时,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关公是黑道最敬重的神。 
  他们选择关公诞这日,一起祭奠倒在枪林弹雨中的历代老大。 
  至于击中这些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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