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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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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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要为了她杀我?我几次刺杀你,你都没杀我,现在居然为了背弃你的女人要杀我。”红发魔女陡然爆发般尖叫,“她有什么好?我一共见她两次,上次要和你分手,这次和这个白国小子搂搂抱抱,全都视你于无物,你却还要护着她。我放弃魔尊的身份跟着你这么久,你却不理不睬当我是空气。为什么?为什么?我那点不如她?”

我听她吼得像琼瑶剧里的男主角,一时顺嘴接道:“你自己都不知道那点不如她了,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一时寂静,随即由小厮福德开始,辉和他身后两名看着眼熟的武士先后低声爆笑出来,那清俊男子嘴角抽搐,忍了又忍终以手抚唇轻咳两声化去浮起的笑颜。

“咯咯咯……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杀了你就一了百了了……”红发魔女怒极反笑,笑颜如花眸光却嗜血疯狂,陡然跃身而起飞扑向我。

一道匹练也的银光冲天而起,“叮”然声不绝于耳,清俊男子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银色月弧般的弯刀,刀刀诡异式式刁钻,一连七刀迫得红发魔女退开七尺。

“你……你真要如此对我?”红发魔女剧烈喘息,高耸的酥胸亦跟着上下起伏,几乎晃花了众人眼睛。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都瞪圆了眼睛盯着那处丰盈几乎没流下口水,那清俊男子却视若无睹,淡然说出狠话。

“好好好,我走!但你一定会后悔的!”红发魔女惨笑,眸光如刀恨恨向我望来,咯咯笑道:“贱人,你等着,我看他能护你到几时。”猛跺脚,飞身跃上一匹健马,纵骑冲入风雪中。

“雪深保佑雪深显灵,这个讨厌的女人终于走了,这一年多我都快要被她烦死了。”福德以手抚额,连声谢神,貌似的确被那魔女烦得不轻。

大堂中炉火烧得正旺,进门后热气扑面便如从冬天一步走进了春天。桌上早已摆好热气腾腾的饭菜,闻之即令人食欲大动。

我吞了口口水,两眼冒光,雪无伤却冷声道:“把食物送到房间,我们回房吃。”

“呃……”我才一犹豫就见雪无伤乌瞳收缩,忙点头,“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绝对不能惹他,只好歉疚的看向正在由福德并两个小厮伺候着掸雪擦靴解狐裘的清俊男子。

清俊男子银眸中寒芒一闪而过,微微笑道:“二位请便,如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店家就是。”

“多谢公子。”我微笑点头,心中却苦涩难言,表面上他还是那么温和有礼,甚至更能隐忍了。

水越?流银,我那么想忘记的人,却还是只一眼就记起了来。怪不得潜意识如此排斥,实在是那段记忆太痛苦。七色星球的初恋情人,欲不顾一切嫁与的挚爱,最终却劳燕分飞天各一方。

129 老友

雪无伤的缺点是话少,优点是话太少。我以为他一定会问我和水越?流银的事,但一顿饭吃完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说要回房休息他也仅是点点头。

我苦笑,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这家伙还真是酷,说好分手就再不过问我的私事。可人就是贱胚子,明明提心吊胆怕他问起,他不问却又觉得怅然若失不被重视。

“啐,那个魔女果然没骂错你……”我唾弃自己,反手帮雪无伤把门带上,转身欲回房却差点没撞上直挺挺站在门外的福德。

“哎呀,吓死我了,福德你站这做什么?”我拍胸口,把他拉过一边。

“咦,你记得我?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福德喜形于色,几乎没跳起来。

“失忆是真失忆,但一看见你们就都想起来了。”我实话实说。

“太好了,那我们快去见王爷吧。”福德抓起我的手腕就走。

我施太极推手卸字诀,把他甩开,抚鬓苦笑道:“见来做什么?”

福德一愣,呐呐的道:“当然……当然是说清楚啊。”

我吸气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才不是都见到了,是他叫你来找我的么?”

福德摇头,迟疑道:“那倒没有,可是……可是主子晚饭都没吃几口,一直望着你走了的方向,我知道他想见你。”

我叹息,“近在咫尺,他要是真想见我还用你察言观色么?”故友重逢,忍不住抬手轻揉他头顶,“一年多不见,你怎还这么单蠢,都快成年了,别就长个子不长脑子哦。”本来我们身高差不多,但青春期男孩子长得特别快,现在他已经比我高出小半个头了,我要抬高手才能摸到他头顶。

“琥……琥珀……你还是那么喜欢充大人……”福德眼圈微红,虽然比我高了一截,却低下头任我像抚摸小狗一样揉他的头发。

我亦鼻子发酸,强自笑道:“还是福德了解我哦,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小清漾和老王妃都好不?”

福德撅嘴,狠狠一抹眼睛,哑声道:“我才不想你!没良心的人想来做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偷偷跑了,枉费小王爷天天想,老王妃时时念。”

“是么……”我一时心驰神往,痴痴问道:“小清漾想我了么……”

福德瞪眼,“当然会想,你把小王爷带在身边那么久,整天给他讲奇奇怪怪的故事,什么车不用马拉就能跑,什么坐在家里就能天天看戏。你走了我们谁也不会讲那种故事,他便天天哭闹着要找你。王爷后来都不敢见小王爷,因为一见他就问你那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两个人便会抱头痛哭……”

“啐”我强忍酸楚,笑骂道:“竟胡说,他怎么会哭?”

“那……那个……反正我有看见王爷红着眼睛从小王爷房中出来……”福德抓头,不服气的嘀咕道:“其实哭出来更好,强过憋出一身病……”

我立时想起水越?流银从车里出来时那顿入心入肺的咳嗽声,不由关心的问道:“我还正想问你,他是病了么,怎么咳嗽的那样厉害?”

福德立时又红了眼圈,怒道:“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王爷才得了痼疾。”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狐疑的道:“又关我什么事,我走的时候他可是好好的……”

福德呜咽,“已经不好了,被那个红魔火姬伤了后又因和桑海大将打架加重了伤势,本该精心调养,却因你的出走而饮酒过度五内郁结,结果成了痼疾,天稍凉便开始咳嗽,成宿成宿的睡不好觉,两三个月前不知因何出去了次,再回来后就更重了,有时候……有时候……”

我急急问道:“有时候怎样?”不是早已经放下了么?为什么听见他得了痼疾却依然心如刀搅?两三个月前正是抢我假头颅那次,伊纱说时我还糊里糊涂半信半疑,看来竟是真的了。

福德红彤彤的眼睛里满是担忧,颤声道:“有时候痰里还有血丝……”

我急道:“怎么不请延请名医?”

福德冤枉的叫:“怎么没请,可都说五内郁结病由心生,心病不除难以根治。”

“心病?”我愣,他的心病是我,如何除去?难道要我回到他身边?离开银国过经历了这么多,还如何回头?我握紧拳,咬牙道:“都是庸医!庸医之话不足信,正巧你们来到这里,等我去神雪峰求师父给他医治。”

“神雪峰?你什么时候拜在了雪神宫门下?你师父是那个?”福德惊奇,“我们正是奉王太后和老王妃之命,来神雪峰祈福求医的。”

我微微诧异,“紫国的紫冥?璇玑才是天下第一医者,你们怎么舍他而来神雪峰?”

福德叹气,“谁不知道论医术紫冥?璇玑才是天下第一,可他出名的性格孤僻,请是绝对请不来,去就医也未必肯给治。而咱王爷的脾气,只是表面上温和,怎肯折腰求别人?况且王爷对就医也不热心,倒有破罐子破摔早死早干净的意思……”说至此福德狠狠瞪了我一眼,无声控诉这都怪我,水越?流银才无心医治。“恰巧这几年盛传神雪峰上有一本绝世医书《天机策》可以医死人生白骨,而大神官雪之伤更是菩萨心肠有求必应,所以王太后和老王妃才商量,令王爷来神雪峰求医。王爷本来还因政务繁忙不肯来,但架不住老王妃又是哭骂又是绝食,说与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先死了干净。王爷向来孝顺,无奈只好来走一遭,却没想到遇见了你,看来你和王爷还真是有缘……”

我苦笑,“是啊,好巧。”心下暗叹,孽缘也是缘。忽想起那个红魔火姬,便问福德她怎么会和水越流银在一起。原来她那次刺杀水越?流银不成,又继续刺杀几次,皆都没成功,慢慢的竟然由恨生爱,死缠烂打纠缠不清。她武功高强,杀之不易,日久天长水越?流银也懒得理她了,由着她跟踪偷窥,反正到现在为止也没做出来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咳咳……咳咳咳……”由水越?流银房中传来一阵咳嗽声,声音空洞得听者都痛。

福德眉眼都皱了起来,急忙道:“我得去伺候王爷了,你真的不来见见王爷吗?”

130 追踪

福德眉眼都皱了起来,急忙道:“我得去伺候王爷了,你真的不来见王爷吗?”

我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去,却止步于水越?流银的门前,摇头苦笑,“不去了,见面说什么呢,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回头看了看雪无伤紧闭的房门,叹息道:“再说今非昔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还是不见了,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福德口唇蠕动,终叹息一声作罢,敲敲门走进水越?流银房中。

我本想转身回房,却听见水越?流银如银瓶乍裂般清越的声音道:“你去那了,怎么才过来,我批折子,你帮我研磨。”

福德嘀咕,“我还能去那……”

“你……去见她了?”水越?流银的声音一顿问道。

“是,我去见琥珀了。”福德爆发般的大声道:“王爷您请恕福德大不敬说两句话儿,奴才就不明白了,您对着她的画像日思夜想,如今人在眼前,您怎么反而没事人似的?”

“哦,咳咳……那你说我要怎样?”水越?流银声音苦涩。

“当然……当然是让她来见您或者您去见她啊。”

水越?流银问道:“然后哪?”

福德急道:“然后说您想她,让她跟您回国还家呀。”

“你觉得她会跟我回去么?”

“这个么……”

“你也觉得不会是不是?”

福德呐呐,“那也不一定,看她穿着过得也不怎么好,也许大概可能差不多……”

水越?流银轻轻叹息,“没有也许,她不会回头的。她虽衣着简朴,但光彩照人,鲜活而生动。她若贪图富贵爱慕虚荣当时就不会离开,所以现在也不会为这个回来。而且她身旁那个白国男子绝对不是平常人,若我没料错的话,他很可能是白国太子雪无伤。”

“什……什么……”福德惊呼,“不会吧,传说白国太子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花蝴蝶,最喜欢着鲜艳华丽的服饰,和那个森冷暗沉得我都不敢多看的男子差得也太远了。”

“的确和传闻相差太多,所以必有蹊跷,回国后倒是要让银机处好好查查他。”

福德问:“啊,那他会不会对琥珀不利?”

“这倒不会……”水越?流银一叹苦笑道:“他的眼神我太熟悉了……”

福德脱口而出,“啊,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他看琥珀的眼神的确很像您……”生生闭嘴,一顿到底没忍住,语带哭音的道:“王爷,都这么久了,您这是何苦……”

水越?流银轻笑,“不苦,能见她一面,知道她平安无事已经是雪神厚待我了。知足常乐,别多想了,过来给我研墨。”

“是……”

我用力握拳,指甲都深陷进手心里,才忍住没冲进去见水越?流银。他仍然知我懂我纵容我爱护我,可我无以回报,便如他所说,我不能也无法回头了。

回到房间,我几乎是爬上炕的,衣服也没脱就钻进了被里。越是让自己不要想,银国时期的画面越不断闪现,初见时的惊艳,初夜时的愤恨,初恋时的甜蜜,初闻噩耗时的痛不欲生……原来曾经那么爱过……

“咳咳……咳咳咳……咳咳……”不知过了多久,暗夜中隐隐传来水越?流银压抑的咳嗽声,一声一声震痛我的心。

怎么咳得这么严重,不会是肺痨吧?这时代痨病是绝症,水越?流银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我左翻右滚担心得躺不住,爬起来走至门边却又犹豫,这么晚了他一定已经睡下,我跑去敲门算怎么回事呢?而且我就是把他敲醒了,说什么呀?难道就说你咳得这么重我很担心,让我看看是不是肺痨?汗……这也太奇怪了,何况我就是真看了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肺痨呀,我又不懂医术。

我放弃的退回来,左右环顾不由叹气。左面住的是雪无伤,在冰雪荒原险死回生还未完全康复,右面住的是水越?流银,旧伤成痼疾不知是否得了绝症生死难料。旧爱新欢,手心手背没一个好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郁闷之极的推开窗,想透口气,却见窗外风雪渐小,虽还未停,但雪花飘零,若有似无。天上虽没有星月,可遍地银白,宛若琉璃世界,一点也不觉得黑暗。

我深吸一口带有新雪清香的空气,暂时抛开心中烦恼极目远望。目光所及却不由一呆,只见雪地上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衣发如雪飘逸若仙正在孑孑独行渐行渐远。

“师父……”我不由脱口叫。

七色国中除非是垂垂老者,天生白发者很少,眸发基本都有颜色。而那个背影修长挺拔绝世出尘毫无老态,白发如丝白衣胜雪宽袍大袖像极了师父。

“师父师父……”我一急不管这里是二楼,仗着这具身体纤巧灵活体质特异,一撑窗台飞跃而下。果然没有受伤,连摔倒都没有,呈地球经典拉风造型一手一膝着地。

那人恍若未闻,衣袍翩跹迤逦而行,看似闲庭信步实则如行云流水,倏忽便走出老远,只隐隐剩个模糊的影子。

我急忙提裙飞奔,怕跟丢了他。可雪地难行,几次差点摔倒,急得我不禁大叫,“师父,师父等等我,我是泊儿啊……”

也许是距离太远听不见我的呼唤,那人毫无反应,依然飘然向前。但奇怪的是,他飘飘若仙我磕磕绊绊,却一直没有跟丢。时间一长,我便发现有点不对,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亦慢,莫非是有心诱我来追?

我心生警惕,想放弃又心有不甘,因为那个背影实在太像师父了。雪无伤未愈,流银得了痼疾,我正想请师父给他们瞧瞧,若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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