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白诡蓝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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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之白诡蓝异-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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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近两年,天气一冷便咳嗽不止彻夜难眠,您看看能否治愈根除。”

雪之伤素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闻言马上握住水越?流银的手腕为其把脉,雪眸微阖专心聆听,稍许后抬眸道:“郁结于心病势沉重,王爷来得正好,若晚来月旬怕就真要药石难返沉疴终生了。”

“就是说现在还不晚,能根治?”我又喜又怕,喜的是师父能治好流银的痼疾,怕是后怕,再晚一月流银便要终身沉疴,我虽不杀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除非永远不知道此事,若知道我必会落下心病,终生难安。

雪之伤点首,“是能根治,但也要摄政王配合放下心病,且病去如抽丝怕要耗费相当时日。”

水越?流银微微皱眉,苦笑道:“既是心病如何能由得我拿起放下?”

雪之伤七彩雪眸宝光流转,了然的望了我一眼,祥和的道:“摄政王若不嫌弃雪峰清冷,不如同我暂住一段时间,一则就近照顾有利于我对症下药,二则我虽不敢说能让王爷完全放下心病但也许能缓解,这就足够了。”

水越?流银稍显犹豫道:“不知要住多长时间,流银俗事繁忙怕不能久待……”银国小王是白痴,王后又软弱,全靠他震慑群臣管理国家,如何能离开太久?

我虽知他想法,但仍难抑怒火,冷喝道:“什么俗事比命重要?无论多久都要住到病好为止。大神官您自带他回去吧,他若要中途离开您便打折了他的腿,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雪之伤和水越?流银皆愣,我这才省起一时生气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想想亦不后悔,我虽离开银国已久,但老王妃那里还是能说得上话,而水越?流银至孝,若用老王妃压他,他也无可奈何。

我口齿翕动想解释,又觉得徒然是浪费唇舌,苦笑一下作罢。水越?流银明了我为何如此说,而师父玲珑剔透一点即通,怕心里早已有数,知我和水越?流银大有干系,才敢口出狂言。

“琥珀姑娘说得极是,王爷就请随大神官去神雪峰静养,我回银国一趟禀明王后和母亲,她们必然也赞成王爷安心治病,痊愈后再回国。”水越?辉越众而出点胸施礼,为我解了围。

雪之伤和煦点首,微微笑道:“其实也不用太久,快则百天慢则三月,应就有结果了。”

我目视水越?流银,威胁的磨牙,皮笑肉不笑的道:“的确不久,比我想象的短多了,相信摄政王亦觉得不长是吧?”

水越?流银仲愣,痴痴望着我眸色迷茫似忆起前尘往事,甜蜜痛苦歉疚悔恨……目光极速变幻然后突地一清,嘴角弯起绽唇一笑,道:“罢了,也不差这一次,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向雪之伤点胸一礼,“如此便要打扰大神官了,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雪之伤点首回礼,诚挚的笑道:“无妨,摄政王太客气了,偿闻王爷博闻强记文韬武略俱有独到见解,我早想请教只恨没有机会,如今能得偿心愿与王爷朝夕相伴谈古论今,亦是雪之伤之幸。”

我轻轻舒气,真心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完全康复后给我捎个信,免得我挂念。”

水越?辉正站在我身侧,闻言脱口道:“啊,你要走,不跟王爷去神雪峰么?”

雪之伤和水越?流银却都了然,只是眸光齐皆一暗。他们知我诈死之事,时隔不久,实在不易在神雪峰露面。

“好的,我会给你写信,你放心……去吧。”水越?流银轻轻转头,眼底水光一晃而逝,快得我几疑是自己眼花。

“走好,珍重。”雪之伤雪眸微阖,浓睫急剧扑闪几下,再抬眸时云淡风轻亘远祥和,淡笑颔首,声音美如九天梵唱,入耳便觉心情平静。

我眷恋的再在众人面上环视一眼,用力吸气微微仰首才强抑下泛起的泪光,点胸团团施了个男子礼,掩饰的大声笑道:“琥珀就此别过,诸位各自珍重。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暗暗咬牙猛然转身欲走,却被突然跑过来的福德拦住,他两眼通红,泪珠乱滚,跺脚道:“琥珀,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才见面又要离开,我……我再也不当你是朋友了……”

“傻瓜,‘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我们心中有对方,远在天涯海角亦是朋友。”我心中酸痛至极,忍不住张臂给他一个熊抱。我最想抱的当然不是福德,是师父是水越?流银,不关情爱,就是久未见面想拥抱一下,这在地球再正常不过,可在这里我不敢只能死忍。

猛的推开福德,大步踏前,眼泪再抑制不住滚滚落下。

这一别,山高水远。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师父,珍重!

流银,珍重!

风又起,雪亦零落。

风雪扑面,我抚发回首,他们的身影已经模糊难辨,消逝于风雪中。

138 迷路

风雪渐大,来时足迹已经完全消失。

树木连绵,四野茫茫,纯天然路痴的我毫无悬念的迷路了。

绕来绕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见前方有亮光。我大喜加快脚步,走至近前发现原来是一间破败的小木屋,光亮就是从屋中传出来。

“请问有人么,我迷路了,能否告诉我如何回到镇上……”我举手敲门,门却应手而开。

屋中空旷,只地中间一个火堆烧得正旺。火旁人白衣白发,血眸血唇,诡秘又迤逦,邪异又沉着,除了巫王寂灭还有何人有如此气势。

“怎么是你?”我一惊后退,好在一直没有收起魂弓,紧紧一握立时有了底气。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吧。”寂灭懒懒抬眸。

“呃,我迷路了……”话出口我才省起不对,他知道我单身一人会不会又起恶念。

“……”寂灭嘴角微抽,显然对我也很无语。大概因为半魔族寿命比半神族多出三分之一,所以他看起来虽然年轻,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若不是相貌太诡丽,真有种父叔辈的感觉。

“是你引我出来的,理应告诉我怎么回去。”我早已冻透手脚冰冷,看见他这个罪魁祸首不由火大,“这三更半夜天寒地冻的,我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你要负责……”

“哎呦,我来负责如何?”背后突传来红魔火姬的声音,颈上随之横来一把寒气森森的利剑。“咯咯咯……小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

“放她走。”寂灭忽然出声。

红魔火姬仲愣,“为什么?大表哥你本来不就是要抓住她换回历枭吗?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我们正好按原计划进行……”

寂灭摇首,“此一时彼一时。我既然输给了雪之伤,便愿赌服输。”

红魔火姬尖叫,“可是你抓不回历枭会被右门主责罚的。我不管,我没和谁赌,我来用这贱人去换历枭。”

寂灭抬眸,眸中血色翻滚,声音威严,“雪之伤武功术法都高我许多,他若动杀机虽然也要付出代价但我一定必死无疑,可他不但轻轻放过我,还为我在众人面前保留颜面。我寂灭一向恩怨分明,怎能转身便背信弃义以大欺小抓他小女徒,你速速放她走吧。”

“贱人,你真走运!魔族七王,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蛮不讲理,却偏偏让你遇上最有原则的巫王,”红魔火姬气得跺脚,却还是收回了宝剑。

我惊魂未定,伸手摸摸脖子,却摸了一手的血,不由对红魔火姬怒目而视,“你……”

红魔火姬挑衅仰头,“怎么,拿不回本金讨点利息也不成吗?我可对你当年那一箭没齿难忘。”

寂灭看了看我脖颈,瞪了红魔火姬一眼,微微皱眉道:“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你快走吧,出门直走看见岔路右转,再看见岔路还是右转,便能回到镇上了。”

我知道此处不可再留,向寂灭道了声多谢,转身出门放步疾走。

照着寂灭的指点,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回到了镇上。

客栈中伙计们已经起来清扫大堂,那个长相讨喜的小伙计看见我进来不由愣住,原来雪无伤已经在半夜时结账离开,小伙计以为我们一起走了,所以看见我才诧异。

我苦笑,雪无伤必定认为我见到师父后便不会再回白都了,所以才孤身上路。他既然走了,我也懒得追,又怕再见到福德他们尴尬,干脆收拾一下也出了客栈。

天色虽还早,但街上已经有行人。

我折腾了一夜又冷又饿又困又累,实在支持不住,随便找了个小店吃早餐暖身子,喝了两碗热粥几个小笼包,坐了大半个对时,才缓和过来。叫来老板结账又问清马市在那,打算买一匹马代步。到白都还有六七天的马程,我若靠脚走回去就得走十六七天,此时无比怀念地球的飞机火车。

我来得太早,马市还没几家营业。我皮囊中钱已经不多,只余五枚金币,七八枚银币并几个铜币。左看右看,神骏的买不起,老弱的又瞧不上,正纠结时,突看见一匹白底黑花圆滚滚的小马在低头猛吃草料。明明是匹马,可怎么看怎么像头花奶牛。

遇见水越?流银后,银国往事我已全部记起,看见那匹肥马不由想起了秋猎时我骑的小马蛋蛋。一时怀旧,便走了过去。贩马的是两个肤色棕黑高大粗壮的异族女子,着皮革插雉鸡翎,看似草原民族的样子,但具体是那个民族我也不知道。

神雪峰下,天下一家。这里神权大于王权,没有什么种族歧视,所以什么种族的人都有,互通有无各取所需,杂居混住和平共处。

我挂上甜美笑容,一指那头不抬眼不睁专心吃草的向马主问道:“这匹马多少钱?”

年长的那异族女子回道:“两枚金币吧。”

我逛了一圈已经大体知道价钱,骏马良驹从五个金币起价,一般的健马三个金币左右,老弱马一金币或几银币不等。

“太贵了。”我随手一指邻家的老马道:“那匹才8个银币。”

年轻异族女子似乎是那年长的女儿,顺着我指处一看,怒道:“那匹马都多老了,我家小花可还不到三岁。正当年。”

小花?我心中暗笑,真是名符其实,但我还是认为叫小牛更贴切,因为把它放到奶牛群里根本就分不出来。

“当年是当年,可你确定它比那匹老马跑的快么?”我恶意笑,用眼角瞥着小花圆滚滚几乎快要垂到地上了的胖肚子。

那年轻异族女子立时愣住,显然是让我说中了。小花肥成这样,用脚想也知道速度如何了。

年长异族女子打圆场道:“姑娘你若真心买,就给一个金币五个银币吧。”

我还价,“八个银币。”

年轻异族女子叫道:“你怎么不去抢?不卖不卖!没钱买什么坐骑,自己走好了。”

我几岁时便跟着爷爷参加商业谈判,见惯这种人,不气不恼,嘻嘻笑道:“向来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姑娘何必生气。况且买坐骑不一定非得用来代步,就是因为没钱才买,低价买高价卖几次,我不就有钱了么?”

年轻异族女子被我绕住,双唇翕动却不知如何回嘴。年长异族女子比她老练许多,闻言笑道:“姑娘真是个趣人,这样吧,一金二银不能再让了。”

我笑容更甜,回道:“大娘既然这么爽快,我也不使劲讲了,就一金如何?我这次出门匆忙,没带足盘缠,大娘您就行个方便吧。”

年轻异族女子方回过神来,气我牙尖齿利,摆手叫道:“不行不行,我娘说多少就是多少,一个铜子都不再让。”

139 相逢

年轻异族女子方回过神来,气我牙尖齿利,摆手叫道:“不行不行,我娘说多少就是多少,一个铜子都不再让。”

我也不与她争,笑眯眯的看着小花吃光面前的草料,对年长异族女子道:“大娘,小花没草料了,还给它添不?不知道它一天要吃几餐,每餐多少斤草料,要是吃太多我还养不起呢。”

那年长异族女子被我点醒,眸露恍然之色,深注我两眼点头道:“姑娘不但有趣,还非常聪明。罢了罢了,一金你牵走吧。”

年轻异族女子叫起来,“娘,你干嘛便宜她,小花慢慢卖,怎么也能卖一金五银。”

年长异族女子叹气道:“小花都卖多久了,它越吃越胖,越胖越难卖,十天二十天的就把那两银吃没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早早脱手。”

闻言年轻异族女子才明白过来,不由愣住。

我哈哈一笑,掏出一枚金币交给年长异族女子,牵过小花扬长而去。

其实便如我所说,这丫这么能吃,我若不是仗着回到白都就有钱了,还真不敢买它。但此时心中却十分欢喜,仿佛蛋蛋失而复得,围着小花左绕右绕,拍拍它的大胖肚子宣布道:“小花这个名字太俗了,新主人我给你取个好名字,以后你就叫小牛吧。”

“哧……”小肥马从鼻孔中喷出两股气。

“咦?”我抓头,“难道是不满意这个名字,那叫小花牛?小奶牛?花奶牛?”它长得这么像奶牛,不在名字上面表现一下实在太可惜了。

小肥马连连喷气左右摆头,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不过这个世界的动物的确都比地球动物有灵性,它便是能听懂人话我也不觉惊讶。

此后连着三天都没事发生,而再走三四天就到白都了。

离白都越近越温暖,虽然都是冬天但就像哈尔滨和北京的温度绝对不同一样。

白国雪景天下闻名,一路行来满眼风光。

雾凇如冰柳,雪原与云天一色。极目远望,上下一白。人行其中,渺小如苍茫世界中的一粒尘埃。

我忘性大,俗称没心没肺,又热爱自由喜欢旅行。这几天来悠游自在,山河壮阔,千里白雪使我一扫忧虑,心情日渐开朗。

日暮时分,我走近一个小城。城中景色熟悉,我记得来时曾和雪无伤在此住过一晚。

轻车熟路,我凭着记忆找到上次住过的那家客栈,因囊中羞涩便要了一间普通房住下。

把小牛交给伙计拴好的时候,我说:“你要给我的小牛放足草料,不要饿着它。”

伙计狐疑的转头四顾,呐呐问道:“客官,我只看见了您的马,您的牛在那里?”

我大笑,一拍小牛的胖肚子,道:“哈哈,这不就是了,这匹马就叫小牛,你不觉得它长得很像奶牛么。”

伙计嘴角抽动,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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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362年8月92日,夜。

我颠簸一天,明日又要早起赶路,所以吃完晚饭洗个澡便睡下了。

睡得正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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