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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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心计-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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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每日里忙着,这时间过得也快,紧赶慢赶的将一切安排妥当,老太君的大寿总算到了。

虽说是大寿,可紧接着就是皇上的整寿,虽说寿宴隆重了些,却也并不过分铺张,五娘头晚又跟三太太将寿宴推敲了一遍才睡去,天还没亮,就又挣扎着爬起来,五娘看着铜镜里消瘦了不止一圈的自己,抬眼笑道,“得,这下可是不用瘦身了,省的以后我多吃些,你们都要唠叨出去消食。”

锦绣整理着今日穿的衣裳,闻言转头笑道,“夫人还瘦身呢,瞧这身上的二两肉,切下来都炒不了一盘子,奴婢还指望着夫人多吃些,可夫人偏偏与饭有仇,每日恨不得数着米粒吃,奴婢可就盼着姑爷回来,好治一治夫人这挑食的毛病。”

锦绣向来与五娘亲密惯了,说话也就不如何顾忌,五娘可是一听就忍不住翻眼睛,“我这还挑食,每日里都恨不得我吃四五顿,怎么不见你们同我一起吃?”

五娘话音刚落,锦玫就抿嘴笑起来,“谁叫奴婢们没有夫人瘦呢!”

锦绣也在一边符合着,三人顿时叽叽喳喳说成一团,正闹着,就见两个丫头突然消声,五娘还没来得及转头看,两个丫头便齐齐蹲身行了礼,“见过世子。”

五娘吓了一跳,脸上立时一喜,转头看去,果然见侯景福微微含了笑站在门边,冲几个丫头摆了摆手,待丫头了走了个干净,才一边掩了门一边道,“在扬州耽搁了几日,还当会赶不及,总算今年驿站进了些好马,才将将赶上。”

五娘起身找出侯景福平日里穿惯的袍子,笑道,“赶回来就好,昨儿个祖母还问,是不是今年又不能给她老人家过寿了。”

侯景福随手脱了外袍扔在椅子上,进到净房去梳洗,五娘拿着衣服也跟进去,谁知侯景福已脱了中衣,正弯腰脱裤子,五娘忙转开眼,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便要忙着退出去,“我出去喊两个丫头进来伺候。”

侯景福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五娘,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我向来用不惯丫头伺候,反正你也没换衣,就你来伺候吧。”

说着将衣裳脱了个干净,转身就进了浴桶,五娘呆了一呆,方才磨蹭着走到桶边,勉强镇定了一下,拿起一旁的帕子,替侯景福擦洗着身子。

五娘原先没有注意,如今定神一看,才又瞧见侯景福身上新添的几个伤口。

五娘用手指抚过那些伤口,有些心疼的问,“怎么又添了这些伤口,此去南下,这样凶险么?”

侯景福低头看了看伤口,才又抬起头笑着看看五娘,“只是运气不好罢了,去两广总督府做客,偏巧遇到有人行刺,手脚倒是不弱,我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拿下,虽说添了几个伤口,倒也值得,毕竟这两广总督也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如今能欠我这么大个人情,日后说话也就方便了。”

五娘脸色仍旧有些难看,可到底也没说什么,看了侯景福一眼,又挑起了别的话头,“今儿个府里肯定忙,要不要乘时辰尚早,你先眯着?”

侯景福一瞬不瞬的看着五娘,眼里的笑意,又多了些玩味,倒好似五娘这样,反而取悦了他一般。

五娘见他不答,索性也不理他,低垂着眉眼,心里默念着今日要注意的事项,手上的动作也是不停。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五娘不语,侯景福也不曾说,又过了片刻,五娘试了试水温,见有些凉了,便转身去换,刚一转身,却被侯景福连人扯进水里,五娘强忍住喉间的尖叫,正要说话,在察觉到身后人某个地方的亢奋时,忍不住脸上一红。

侯景福从后抱着五娘,面上倒是一本正经,手上却有些不老实。

五娘挣扎的扯着中衣,却到底被侯景福随手一拨,就撩开小衣,按在了一团柔软上。

五娘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提醒某人,“今儿个祖母的寿宴。”

侯景福把玩着手里的柔软,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知道。”

五娘又强调,“今儿个祖母寿宴。”

侯景福轻笑一声,微微用力一捏乳/尖,在五娘的轻声尖叫中道,“外头天还黑着,不急。”

五娘无语的看着从窗户上透进来的光,到底没有反驳,侯景福见五娘终于老实了,眼底的笑意越发加深。

沿着五娘的曲线,侯景福的手越来越下,五娘忍不住拿手去挡,侯景福将五娘整个翻转过来,腿顺势一分,竟是让五娘坐在了自己跨间。

这个姿势着实有些挑底线,五娘脸红的连耳朵尖都有些发亮,侯景福却一脸如常,一手轻抚着五娘光裸的背,一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五娘的长发。

这样白日宣淫,五娘实在想象不出侯景福会做这样的事,可事已至此,五娘又没能力阻止,便索性大着胆子去看侯景福。

五娘与侯景福成亲一年多,亲密自然有过,可这样真真切切的看着侯景福,倒真是头一回,往日里不是熄了灯就是怕的闭着眼睛,事后也大多一觉睡到天亮,侯景福又向来起的早,是以五娘倒真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夫君。

不得不说,侯景福未必长的多么出众,周正是有的,却是男儿家的阳刚过多,再加上脸上的那倒疤痕,远远瞧着,倒是有些煞气,若不是极熟悉本人,怕是一般人说上一两句话腿都要抖上一抖,五娘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侯景福的模样,大约是自己胆子太大了,倒也没觉得多么害怕,心里只记挂着别的事,就是侯景福的样貌,也未曾注意的太多。

想到这些,五娘又有些感慨,人果真不可貌相,李子允是个样貌极好的,里子却是烂透了,反倒是并不出众的侯景福,总是让人觉出里面的好来,大抵这种才是过日子的吧。

五娘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有些意动,也不知怎么就脑子一热,伸手揽上了侯景福的颈项,侯景福身子一僵,也顺势搂住了五娘。

五娘心里正感慨着,却蓦然发现,似是身下某个人的地方,越来越火热。

侯景福沉默了片刻,到底是忍不了,猛的一把拉开五娘,低头就含住了一边乳/尖,手上也不闲着,将五娘拨了个精光,围绕着那片花园,轻柔的挑弄。

五娘虽说已通人事,但到底还是新媳,不过侯景福挑弄几下,就有些动情,侯景福却不着急,逗弄了许久,方才扶着五娘的腰,缓缓的坐下来。

侯景福大约禁欲久了,直折腾了五娘大半个时辰才罢休,到底记着今日的正事,虽说有些意犹未尽,可并不过分放纵,两人就着冷水随意擦洗了一下,换了衣裳叫人进来收拾。

五娘不敢去看几个丫头的反应,自己坐在铜镜前上了妆,锦绣虽然努力绷着脸,可到底有些羞意,待五娘梳好头又插戴了头面,离平日里去福安居请安,不过就差半个时辰。

五娘又照了一遍铜镜见都妥当了,方才同侯景福一前一后的进了福安居。

侯景福能回来,连同忠勇侯在内都很是意外,老太君却喜笑连连,“回来就好,还当你这小子又诓我老人家,正想着主意怎么收拾你呢。”

洗漱了一番,侯景福很有些神清气爽,闻言微微笑了笑,道,“答应祖母的事,孙儿绝不敢忘,若不是前几日风大水上走不了,孙儿早几日就能回来了。”

老太君一听就惊道,“你是骑快马回来的?”

侯景福点点头,老太君就透出心疼来,“你这孩子,晚几日也不打紧,倒是你身子,可得顾惜着才是。”说着转头看了看五娘,五娘虽然遮掩的好,可到底露了些春意出来,老太君心里就带起点不满,可如今人多,也就不好发作,只得强按下不提,叮嘱了几句,便让众人都散了。

老太君大寿,来往的宾客自然如云集一般,虽然侯夫人二太太三太太都有出面帮忙招待,可五娘还是累的腿脚酸软,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众人,五娘抽空在侧间坐了坐,才复又站起身,一脸笑意的同一众女眷说话,虽说是忙的没点空闲,可到底也算顺利,晚上盘算下来,不过是打了碗筷等小物件,就是老太君那里也忍不住夸奖,“到底是在娘家当过家的,这一上手,就是不一样,依我瞧着倒不如让孙媳妇就此掌了家,秦氏也好多歇一歇。”

老太君说完,几人都向侯夫人看去,侯夫人面色未变,只笑道,“这倒是好事,媳妇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好些年了,原先还怕小五年轻镇不住,如今瞧来倒是小看了她,也好,等小五掌了家,我可是就清闲了。”

老太君笑意盈盈的点了头,又叮嘱了五娘几句,就算定下了此事,五娘自然不会有意见,早些当了这个家,才算是有了资本跟大太太说话,当年的事,也才有能力,翻出来说上一说。

老太君的大寿一过,府里基本就没有什么事情了,无非是些油盐采买,人情往来,因着今年冬日到的早,府里的绣坊冬衣一时没有顾上,倒让五娘忙了几日,索性几位主子衣裳都是穿不完的,倒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五娘从乐安居回来,一进到谨德堂,就抱着手炉暖了好一会儿,才跟锦绣感叹,“这京城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早上还晴着,这会儿就下起大雪来,前儿个做的几匹大氅,你可着人给母亲姐姐们送去了。”

锦绣挑着手炉的炭灰,回道,“一早就送去了,只是安阳太远了些,这几日的功夫,怕是还没有到。”

五娘点点头,又道,“安阳向来湿冷,大姐又是怕冷的,这银霜炭人参血鸡,可都不要断了送去。”

大娘子虽说身上陪嫁多,可耐不住李子允的花销,五娘是看了账本的,打去年起,府里财政就已经赤字了,大太太几个姐妹多有接济,可到底还是不够用,若不是五娘这边一直供着,怕是大娘子就得变卖屋中摆设了。

锦绣对五娘已经司空见惯,也懒得再唠叨,便应了一声,道,“方才奴婢让小厨房炖了锅血鸡,看时辰,也能入口了,奴婢这就让人端来。”说着冲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那丫头会意,忙一闪身出了暖阁。

五娘皱着脸,不满道,“日日都要喝着血鸡汤,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锦绣道,“御医说这血鸡最适合给夫人补身子的,御医一日不说停,奴婢便只能炖着。”

五娘张口欲言,可到底只瞪了锦绣一眼,没有说出来,丫头端来了血鸡汤,五娘深呼吸了几次,才掐着鼻尖喝了下去,锦绣满意的看着空碗,扬手递了块桂花糯米糕,五娘一边吃着,一边吱唔道,“待过了新年,就让你过了门,日日看你的脸色,可真是闷死了。”

五娘不止身体好了些,似是连性子也开朗多了,直说了好些句,才住了嘴,正打算去东三间处理日常的琐事,就有下人来报,有人要见五娘。

五娘自然要问,“是谁?”

丫头回道,“来人没有说姓名,只说同夫人是旧识,若夫人愿意,还是能叫一句二哥。”

五娘反应了一阵,才明白过来,是六娘的亲哥哥,大老爷的庶二子,安哥儿。

上一回见到安哥儿,还是侯景福第一次江南回来,不知是怎么受得伤,气弱游丝像是下一秒就要身故一般,事后五娘也想着见上一见,毕竟安哥儿离家出走的事,当年也闹出了不少风波,不说别的,就是五姨娘去世一事,五娘也要问一问,安哥儿到底知道多少,只是五娘是个女人家,没有侯景福领着,也不大方便出门,再加上事多,侯景福又不再提起,五娘竟是有意无意的,就忘了这个事情,若不是安哥儿突然拜访,五娘要去找他,只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一别几年不见,比起三年前,安哥儿身量抽高了不少,就是脸上也再没了那种洒脱不羁的笑,像是带了太多的心事,眼睛看似清泓一片,可仔细瞧来,却是将一切汹涌的波涛都掩盖了下去,仿佛只要有一个突破口,就会不计后果的发泄出来。

五娘瞧着心惊,也忍不住恶毒的想,大太太是否会想到这日?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子,能凭着些气运,堂而皇之的重新回到她面前?

只是五娘心里想的多,面上并不露,只带了些笑,和气道,“一别三年没见,二哥倒是成长了不少。”

安哥儿能登门找五娘,必定是拿定主意不再躲藏,五娘也就索性不遮掩,开了待客用的小花厅见安哥儿。

虽说如今正是寒冬,可小花厅里是铺着暖的,再掩了门,倒也是暖融融的。

安哥儿细细打量了五娘两眼,并不回话,反而笑道,“比起小时候,五妹妹倒是健朗多了。”

五娘一怔,复又笑道,“哪里的事,不过是些人参当归补着,中看罢了。”

安哥儿笑着点点头,不再提这个话头,反倒是起身郑重的给五娘行了半礼,“还要多谢五妹妹看顾映雪,若不是五妹妹,只怕映雪未必能等到我回来,更不要说还进了宫。”

映雪是六娘的名字,在薛家都是以排行相称,安哥儿骤然提起,五娘还是想了一想才想起来,既然安哥儿这样说,就是表明已经见过了六娘,想起三娘出嫁前夕六娘一朝醉酒说的话,五娘就忍不住叹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大太太的报应,终究是要来了。

五娘也就笑着起身,回了一个礼,“二哥说笑了,咱们自家兄妹,照拂也是应该的,又何必言谢?只是六妹妹自进宫后我便帮不上什么忙,二哥这一谢,小五当真受之有愧。”

安哥儿摆摆手,诚恳道,“五妹妹不必这样说,五妹妹对六妹妹的照拂,我心里都是清楚的,今日不光来找五妹妹道谢,还有一事,想请五妹妹帮忙。”

安哥儿称自己五妹又称六娘六妹,这是真的不见外了,五娘笑容越发深了,回道,“二哥如此客气是为何?有事二哥直说就是。”

安哥儿还是犹豫了一下方才说起,“按理说这个事,也不应该找五妹妹帮忙,只是我想来想去,也没有其他人能帮上的了。”说着一咬牙,直接道,“我是想让人找太太说了,让姨娘和弟弟的尸骨,迁回祖坟安葬。”

饶是五娘有了心里准备,听到这个事,也忍不住大惊,五姨娘算是枉死,论理,是要择地另葬,为了怕冲撞了族里的福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迁回祖坟的,安哥儿这个要求岂止是为难,简直是要把五娘推到整个薛家的对立面。

安哥儿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又想了一想,才无奈的道,“若是不可,我也不强求,只是姨娘的尸骨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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