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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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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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此刻,女人浓妆艳抹的一张脸此时布满阴霾,狐狸一样勾魂的眼睛怒视着我,硕大夸张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的一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地抹着,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喝道:“喂,你没长眼睛啊?!怎么这么恶心啊你?”

有些耳熟的声音让我一怔,再仔细去看女人的脸,果然是她--猫眼女郎米落。

卸去了夸张的猫眼妆,化上了另样的妆容,虽然同样是浓妆,但味道迥然不同,如同换了个人似的,难怪我一时之间辨认不出。

怎么又跟她碰上了?是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某人的刻意安排?

思想飘忽间,竟忘记了要道歉。徔 ;夢—电‘ 釨 ~书

米落的尖声斥责将我的思绪拉回:“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像你这种没有礼貌不懂规矩的人,来这里真是玷污了音乐。如果我是你,根本就没脸进这儿来!”

米落的尖锐态度让我的歉疚感瞬间消失,原本想道歉的话也被我重新咽到了肚子离去,我咧了咧嘴角,冷冷一笑道:“这位小姐,你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人,又比我高雅多少?”

米落脸色瞬间潮红,犹如钻进了大染缸,她指着我的手有些微颤:“你,滚出去!”

我耸耸肩无辜地道:“你又不是主办方,有什么权利让我离开?”

米落的身子抖了起来,看样子气得不轻。

“怎么回事?” 一道不悦的男声响起,打破了我跟米落剑拔弩张的僵局。

不悦,是因为我将他的女伴惹毛了吧。

米落一看到欧沐臣,犹如饿猫见到了鲜鱼,眼眸大方光彩,一个前扑挂在了欧沐臣的脖子上,用硕大的胸脯蹭着欧沐臣的胸膛,眼眸痴狂地撒娇道:“臣,你怎么来了?早知道你来,我就不接受别人的邀请了。”

怎么回事?难道我之前的判断有误?欧沐臣没跟米落勾搭好?

米落在欧沐臣的胸口一边蹭着自己半裸的胸部,一边委屈地告状:“臣,这个女人喷了我一身的口水不说,还将水倒在我的衣服上,还不道歉,讨厌死了!”

米落说着又朝我瞪眼道:“知道这是法国顶尖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做的吗?你知道这件衣服值多少钱吗?!”

欧沐臣的手插在裤兜里,任米落在他身上挂着,既不推开,也没揽着,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微蹙着眉看着我。

他是对我很不满吧,他是在等待我开口跟米落道歉吧。

但,怎么可能呢?

我勾唇一笑,指了指欧沐臣,很认真地对米落说:“这位小姐,你要知道,你身上挂着的这位可是我‘明媒正娶’领了红本子的老公。先不睡你这么抱着他会让我多尴尬,就说你抱着他的这段时间,都够他去股票上大赚一笔供我挥霍了。你说,咱俩谁的损失大?还是说,你觉得我老公的价值不如你的一件衣服?”

瞬间,原本鸦雀无声的音乐厅开始有了声音,我没有回头去看,但我知道,那是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声。

欧沐臣微微一怔,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

米落是彻底傻了,望着我都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好半天,才不可置信地挤出两个字:“就你?”

我呵呵一笑,非常自信地说道:“对啊,我就是欧太太,欧太太就是我。实不相瞒,这就是眼光问题。你看我选老公的眼光,那是没得挑,不然你也不会黏糊着他不放,是不是?不过,他选老婆的眼光也很特别,你从我身上就能体会出其中一二。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相当欧家二太太,你最起码得丑过我,不然入不了他挑剔的眼。”我语重心长地说完,拍了拍完全石化住的米落的肩膀,不理睬欧沐臣看我的奇怪目光,更不理会身后那么多道灼热的视线,转身,大大方方地朝出口而去。

米落的出现,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因为她,我可以全身而退。

这下,我终于可以去看福福了。

想到福福,我不由地加快脚步,眼看着出口离我越来越近时,忽然,一只大手攥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前进的步伐。

随后,一道磁性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带着一丝笑意:“欧太太,你走错路了。”

我一愣,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是欧沐臣?他怎么会追来?又为什么要追来?难道是要将我绑回去给米落出气?想到这,我就挣扎着要挣脱欧沐臣的大手。

欧沐臣不但紧攥着我不放,反而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将我揽住后,在我耳边柔声道:“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乖乖回位置坐着,音乐会马上要开始了。

074 我饿了

欧沐臣的柔声细语让我背上的汗毛几乎根根都竖立起来。爱璼殩璨

我不知道欧沐臣丢下米落走向我的用意是什么,但我知道米落的神色一定不好看。

我朝大厅看了一眼,确实像欧沐臣说的,很多人在看着,包括已经坐在位置上的米落。

米落侧过头,眸底的寒光没有任何遮掩地睨向我。

这道寒光饱含怨念和嫉妒,恰到好处地避开欧沐臣的角度,清晰地入了我的眼。

都说女人的怨恨和嫉妒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即使一个男人用炮火征服了全世界,也未必能轰灭一个女人燃烧着的恨意。

然而我却并不觉得可怕,反而感到高兴。

因为,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若是我能激起米落去争夺欧太太之位,若是米落的插足能加速我和欧沐臣离婚的话,对我来说不正是一种解脱吗?到时责任在于欧沐臣这方,作为受害方的我,妈妈也不好说我什么了吧。

这么一想,我也便不再挣扎了,任由欧沐臣揽着我到位置上。

此刻开始,我会扮演好妻子的角色,米落,你就看着吧。

音乐会开始了,但被潺潺流水包围着的华丽大舞台却没有人,只听得旁白的一个女声响起:“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斯特劳撕,创作于1866年,作品第314号,被称为‘奥地利的第二国歌’,乐曲以典型的三拍子圆舞曲贯穿……”

等到硕长的一段介绍介绍后,蓝色多瑙河第一圆舞曲那特有的抒情明朗、轻松活泼的旋律在围绕整个看台的喇叭里响起。

我目瞪口呆,原以为是人演奏的古典音乐,没想到听的居然是……录音?

现场这么多位盛装出席,花那么大的价钱,就是来听录音?

我前面的一个女人,还被这录音听的如痴如醉,陶醉其中,头啊手啊,整个身体都跟着音乐摇晃起来,样子滑稽极了,我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随着我的笑声,原本散去的那些目光又重新聚拢在我的身上,其中有一道尤为尖锐,久久地焦灼着我的后背,似乎想要将我的后背烧出一个大窟窿。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对于失礼的我,欧沐臣却也只是看我一眼就将头转了回去,这真叫我费解。

若照平时,欧沐臣应该会把我扔出大厅去才对啊。

蓝色多瑙河欣赏完,紧接着又是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肖邦的《夜曲》等等的世界名曲,这些曲子我常听,在每晚睡前,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所以此时听到这些曲子,就如同听到了催眠曲般,本能地就想睡觉,于是不知不觉地就闭上了眼。

我不知道自己何时睡去的,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的脑袋竟枕着欧沐臣的肩膀,录音也早已不再播放。

我怔住了,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睡到了欧沐臣的身上去,更难以置信欧沐臣竟然将肩膀借给我睡。

欧沐臣似有察觉般地侧脸垂眸看向我,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边道:“醒了?”

“嗯”我惊慌地将自己的脑袋从欧沐臣的肩膀上搬了回来,避开欧沐臣的眼,将视线对上前方的金色舞台。

此时,有两个人搬上一架硕大的金色竖琴上来,放在了舞台的中央,又有一人搬来了一张雕花镂空金色椅子,四周听众打破了沉寂,略带兴奋和喜悦地窃窃私语起来,嗡嗡响成一片。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腰间束着黑紫色腰带的男子上台来,他高雅地微微点了点头,算作鞠躬行礼,随后站到了竖琴前的椅子上,略微整理了下衣服坐了下来。

他将竖琴慢慢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双手开始左右拉动一场排的竖琴,如朝露般清澈的音乐不断地从他修长白皙的指间漫出,高低错落,余音悠长。

他双手交错在竖琴上来回,华丽的滑音演绎得行云流水,诗意盎然。

美妙的音符,轻快悠扬的旋律,吹动每一份空气,输送每一份芳甜,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

随后曲意由婉转清纯突然转为哀伤,那种令人伤感的音符从琴弦上不断地流淌出。

旋律异常伤感,凄美,舒缓,如泣如诉,又充满了思忆,令人唏嘘不已。

弥漫的哀怨,凄惨的倾诉,那旋律已非单纯的旋律,而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声音,是对生命本身的深切悲悯,一声一声,不经意间,将心纠结,不经意间,敲击着我的灵魂,牵动着我的神经。

那彻骨的忧伤,通透地打动了我,不知不觉,悲从中来;不知不觉,想起了爸爸,想起了那个人,想起了那些逝去的美好;不知不觉,眼泪滑落。

一滴,二滴,三滴,我的泪坠落至雪白的脖颈,沁进那白皙的肌肤里……

一只大手骤然拥住我的肩膀,刹那,温热的大手抚上我冰冷的脸颊,将泪水轻柔地擦拭去。

我惊愕地看着欧沐臣。

欧沐臣看着我的惊愕,仅淡淡一笑,随即便松开了我的肩膀,俊脸转向了舞台。

若不是温热的余温尚还残留,若不是冰冷的泪水已然不在的话,我真怀疑这是我的错觉。

欧沐臣?那么温柔地帮我擦拭眼泪的男人,真的是欧沐臣吗?

一个晚上都奇奇怪怪的欧沐臣,做这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也是想借我刺激米落吗?一定是欧沐臣跟米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米落才会接受别人的邀约,欧沐臣才会故意冷落米落,故意在米落面前跟我亲密,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这么一想后,我便释然地笑了笑,继续聆听美妙的音乐……

两个小时后,音乐会拉下帷幕,这也意味着我暂时可以不用扮演欧太太了。虽说回家后我还要接续扮演欧太太,但从音乐厅出来到家的这段路上,我就只是我,这一刻,我是轻松的。

轻松?脑海里出现的词语让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顶欧太太的帽子也是有给我带来压力的啊。

坐上欧沐臣的车,系好安全带后,我就闭上眼睛,享受这短暂而珍贵的轻松时刻。

车内一片静谧,只有车里的收音机在播放着节目,一段节目过后,主持人悦耳动听的嗓音从收音机里飘出:“接下来我们一起来听一首好听的歌曲《第一次》……”

旋律还未出来,我的心便提了起来。

当你看著我

我没有开口 已被你猜透

还是没把握

还是没有符合 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

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 闪烁

喔 第一次我

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 心不停地颤抖

喔 第一次我

牵起你的双手

失去方向 不知该往那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厮守

喔 第一次吻 你深深的酒涡

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喔 第一次你 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 天长地久……

……

……

……

光良的天籁之音穿透我的耳膜,瞬间化为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脏,将我的心一劈为二,一半的甜蜜,一半的痛苦。

我的身体渐渐变冷,放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因为只有很用力,我才能将眼底即将要溢出来的东西逼回眼眶去。

今晚,我已经为他流过一次泪,我不想再为他流第二次的泪,至少不是现在。

哪怕我此刻再怎么想哭,我也要撑到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因为那时我便可以肆无忌惮地痛哭。

我的理智这么告诉我自己,可是我的情感却犹如决堤的海般汹涌得不受控制。

深吸一口气,我睁开眼,“啪”得一声将收音机关上。

随着我的动作,欧沐臣迅速转头看我,我在欧沐臣的视线对上我的脸之前快速将脸转向一边,看向车窗外的夜空,淡淡道:“太吵了。”

话一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也发觉自己的理由有些烂,因为收音机欧沐臣开得并不大声。

好在欧沐臣没说什么,也没有再将收音机打开。

欧沐臣今晚的话不多,大部分时间在开车,只是偶尔会看我一眼,而我坐上车,除了那句“太吵了”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讲过别的话。

车内很安静,但气氛却并不压抑。

这是我第三次坐欧沐臣的车,第一次被欧沐臣的酒醉飚车吓得魂飞魄散,第二次就是今天出门,第三次便是此刻。

没喝酒的欧沐臣,车速虽说依然还是快,但至少是我的心脏可以承受的速度范围。

透过放下的车玻璃看向外面的天空,没有星星的夜晚,夜色浓的化不开。

离别墅还有十分钟路程的时候,欧沐臣忽然开口问我饿不饿。

我虽然奇怪欧沐臣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回答说不饿。

别说我此时根本没有任何胃口,哪怕我真饿,我想我在欧沐臣面前也只会说不饿。

估计是我跟欧沐臣对立惯了,所以欧沐臣说什么,我本能地就想说不。

“明天开始学习吗?”沉默几秒后,欧沐臣突然又没头没尾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什么?”说这话时,我的视线依然看向窗外。

“驾照。”欧沐臣简短地补充了两个字。

我想起婆婆在吃饭的时候跟欧沐臣提起过我今天去报考驾照的事,于是“嗯”了一声。

“一整天?”欧沐臣又追问了一句。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欧沐臣便不再说什么。

车子到了别墅后,欧沐臣放我在大门口下车,他去将车子驶进车库。

我担心婆婆已经睡了,所以没有去按门铃,而是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大门。

开门后,我微怔,因为看到屋子里亮着灯,婆婆戴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打毛衣。

婆婆打得很投入,完全没有发觉我开门进来,所以在我轻轻地唤了声“妈”后,她惊了一下,看样子是被我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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