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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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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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摇头,只有摇头。爱铪碕尕

俩人慢慢走回座位,坐下。

我冰凉的双手紧紧地捧住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子,想汲取些热量来温暖自己,只是杯子瞬间变得冰凉。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苦涩。

苦苦的心里流淌着涩涩的血。

那感觉刹那间就传到身体的每个神经细胞里去,浓郁而挥之不去。

我后悔没有在咖啡里加糖了。

欧佳琪看着我,担忧地问:“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

佳琪,你只看到了我这张脸的颜色,却没有看到我那颗心的颜色,若是掏出来,只怕比脸更苍白。

见到你的Mr。一见钟情的那一眼,我的心破裂成两瓣,储存在心房心室的血液也在顷刻之间消失得精光,没有了血的心,怎能不苍白?

我想说,佳琪我很不舒服。

可是我却看到自己对欧佳琪笑了笑,然后说:“琪琪,我没事。”

我真做作啊!明明难受得要死,却还是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没事。

欧佳琪真的很单纯,我这么一说,她就完全信了,然后她又似嬉笑又似小孩子的炫耀一般地对我说:“嫂子,我就说,你看到他就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他!气场强大吧!”

对于一个曾熟悉得如同自己的骨血一般的人,我说什么好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草草地点了下头。

欧佳琪满足地笑了,很动人很幸福的笑容,却刺到了我的眼。

我垂下眼眸,捧着咖啡杯子缓缓地转着,脑子里浮现出的全都是欧佳琪给我提起的她跟她的Mr。一见钟情的恋爱故事,以前听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羡慕和对欧佳琪的祝福,可此刻我把故事里的Mr。一见钟情用唐进的名字代了进去时,我的双手冰凉,指尖发麻,不,不是指尖发麻,是整个身子都在发麻发痛。

除了耳朵。

因为我还能听到皮鞋踩着地面嗒嗒的声音,由远至近,朝我们走来。

不,不是朝我们走来,而是朝欧佳琪走去。

我知道是他。

不用抬头,仅是一种感觉。

倏然,一只骨节粗大的手伸到了我跟前,熟悉的声音,平淡的语调:“我是唐进,很高兴认识你。”

欧佳琪已经介绍过了,不是么?就算欧佳琪没有介绍,我也知道你是谁,你的名字深刻在我的灵魂深处,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可明明是比鹅毛还轻飘的一句话,却为何有这么大的能量,让我那一裂为二的心瞬间破碎成千片万片呢?

唐进,你真的很高兴认识我吗?

被迫抬起头,强撑着对上那双让我沦陷至今的细长丹凤眼,我想从他的眼看到他的心,我想知道他有没有说谎,是否真的高兴,可是那双眸子,除了黑白分明外,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就像是一个路人看着另一个路人。

唐进,我曾想或许有一天你会带着对我的恨意出现在我面前,控诉我当年的残忍,我想那样也好,至少我还觉得你是爱我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以路人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你眼眸深处的神色里,我只看到了那段褪色为零的爱情。

路人,只是路人了啊!

当欧佳琪着急地轻唤我嫂子时,我才知道我失神了。

欧佳琪的男朋友对我伸出了手,对我说很高兴认识我,而我却只是看着他,没有开口,也没有伸手,我怎么能这么失礼呢?难怪欧佳琪要着急了。

我缓缓站了起来,努力将嘴角上翘,形成一点上扬的弧度,我努力让伸出的手不颤抖,可当我的手触及到他手掌处熟悉的茧子时,我的手还是抖了,紧跟着我的声音也有些抖:“我是蔡菜。”

“我是唐进,很高兴认识你。”

“我是蔡菜。”

多熟悉的对白啊,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联谊舞会的夜晚,当年面前的这个男人单膝跪地地冲过去接住了我时,满场的人都以一种石化的表情看着我们的表演时,他气喘吁吁地抖着音跟我说:“我是唐进,很高兴认识你。”

我亦是像此刻这般抖着音对他说:“我是蔡菜。”

对白依旧,只是此刻男人的声音是平稳的,笑容是客套的,就连掌心也是冰凉的。

这双曾经千百万次将我冰凉的手捂热的手,此刻,是冰凉的。

不同了,一起都不同了。

我收回自己的手,缓缓坐了下来。

我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坐着,我怎么就不晕倒呢?

他在欧佳琪的身边坐了下来,冲欧佳琪笑了笑。

那么温暖和煦的笑,那么温柔的眼神!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我突然起身急匆匆地跑向洗手间,快速地把凉水扑向脸上。冷静!我需要冷静!

他现在不是我的唐进了!他现在是欧佳琪的唐进了!他对欧佳琪那样的笑是应该的!我没有理由介怀的!

可是即使这么告诉自己,我的心里仍旧有一团火在烧,不论我怎样地把凉水扑向脸上,不论这样的冬季那水有多么寒冷而冰彻入骨,我依旧觉得心中的火焰在燃烧,而越烧越烈,灼得我每寸肌肤都跟着发出焦躁炙人的痛。一丝一丝,一寸一寸。

“不好意思,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洗手间出来后,我笑着对他们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力求看不出一点的破绽。

我听到他不冷不热地说了声再见。

再见?!

唐进,你可知,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希望自己不要再见到你!

我拿起包,飞奔出了蓝岸咖啡厅。

外面的阳光并不刺眼,在这寒冷干燥的冬季,这阳光怎么会有着灼痛人眼的光芒?

虽然有阳光洒在我的身上,可整个身子依然被一股巨大的寒意笼罩着,全身的力量都仿佛被抽干,甚至连呼吸的气力都没有。

可即使这样,也要赶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外啊!

没有歇停地跑进停车场,跑到白色的车子边,还未来得及打开车门,眼泪已经不争气地流下。

背靠着车子蹲在地上,抱紧自己,无声地哭泣。

--

回到家后,我一边哼着歌一边拿出洗涤剂奋力的擦着地板。

第一次觉得这地板不够脏,不够大,不够我擦,于是我又将昨天刚换上去的床单被子全换下来,用板刷使劲地刷洗着。

我不能闲着,尤其是大脑不能闲着。

我甚至还将别墅的窗帘全部拆下清洗,双手在冰冷的水中变得又红又肿,僵硬得失去知觉,甚至连我的牙齿也在打着颤,上牙和下牙相碰不停地发出嗒嗒的声音,连哼的歌都是破破碎碎,模糊不清。

电话响了,是白羽凡的。

我蹲在地板上,蹲了一会,决定接电话。

电话一开,白羽凡的声音就出来了,永远像蔚蓝的反射着阳光的湖畔一样,安定且温暖。

他问:“今天过得怎么样?都还好吗?”

我慢慢坐下,头埋在膝盖里,说:“还好。”

白羽凡就开始说起今天的趣事来,似乎是觉察到了我的不对劲,白羽凡问:“怎么了?”

我赶紧说:“没有,有点困。”

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继续哼着歌,继续洗窗帘,但是已经有什么东西乘着我接电话的空隙闯进来了,所以不管我怎么高声地唱,怎么带劲地洗,我的脑子里全是他望着欧佳琪的如水眼眸。

曾经,他也那般地望着我。

在我们热恋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他,我说唐进,为什么你这样看着我?

他说蔡菜,我要把你映入我的眼里,这样我心中就有你了。

多甜蜜的回答,甜的像是要酥掉一样!

可是现在想到这些,心就不停地在痛,撕撕裂裂地痛,像是虫蚁在啃噬,点点蔓延,直到巨大的疼痛受不了,我只能跪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哭起来。

我被自己的泪水淹没,可是痛,剧烈的痛,痛得我的大脑越来越清醒。

老天,我要怎么做才不会这么痛啊?!

酒?!

对!

酒!

酒能麻痹我的心,麻痹我的脑,能让我忘却一切的烦恼!

我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踉跄着跑向酒柜,随手拿了一瓶伏特加。

我没有倒在杯中,而是直接扬起头,灌饮一般喝了进去,辛辣充斥着我口中的每一个味蕾,我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我生硬地咽了下去,酒精进了我的胃,却燃烧了我整个胸腔。

很、难、喝!

但,即使再难喝,我也要把它悉数灌下去。

这样,我就可以醉了。

在此刻,惟有醉了,我才能不想他。

酒瓶里的酒被我灌完时,手一扔,酒瓶被我甩了出去,我想听到一点声音,证明,这个世界还是有声音存在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我说不出话来,好像一张嘴,声音就会消逝在空气里。

但,没有如期而止的酒瓶落地的破碎声,好像,酒瓶被黑暗吸进去了,连回声都没有。

我从地上爬起来,身子摇晃得厉害,难道这里还有个什么地方,扔进去,就不会有声音了吗?

随着这一起身,真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吐出来一样。

我勉强用手撑住桌子,头开始一点点地疼,身上很冷,酒的后劲把头脑冲得一片混沌,这就是我要的醉酒感觉吧。

106 逃!避!

身后好像响起了脚步声。爱铪碕尕

“你喝的?”

谁的声音,这么寒冷,甚至带着不悦,我抬起眼睛,这才正视于身后那个人,深灰色的西装,俊美无双、宛如谪神的脸,手里举着一个瓶子。

欧沐臣?!

那瓶子看着眼熟,好像是我扔的那个空酒瓶,怎么到他手里了?还有他的脸色为什么铁青,是因为我偷喝了他的酒吗?

我踉踉跄跄朝沙发走去,提起沙发上的包,拿出钱夹,将包扔回沙发,又踉踉跄跄地走到欧沐臣面前,打开钱夹取出所有的钱,抓起欧沐臣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将钱塞到他的手心里:“酒钱,给。”

咦?他为什么那么狠劲地把钱揉碎,把钱扔掉?为什么跟钱过不去?又为什么那么生气地看着我?钱不够?对了,他一向用最昂贵的东西,那酒一定也很贵,至少要几千的吧?

于是我又从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将银行卡递了过去:“现金不够,刷卡可以吗?”

“你疯了,喝那么多酒?!”欧沐臣怒斥着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却没有接过我手中的卡,只是握着。

好暖的手!可是这双手此刻握得我好紧,紧得生疼。

“疼。”我低声嘟囔了一声。

他迅速松弛开我的手,深蹙着眉头看着我那红肿得像胡萝卜一样的根根手指:“你都做什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今天好冷。”我听到自己这么回答。

“冷?”他低声念着,然后徒然拔高声音,带着几分暴怒:“冷你为什么不开暖气?”

暖气?暖气能将冰凉的心也一同温暖起来吗?

他将家里的暖气开至最大后,随即来质问我:“为什么喝酒?”

“你每次喝酒都有理由的吗?”我笑嘻嘻反问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似乎要将我望穿。

虽然脑袋泛疼,虽然头脑混沌,虽然走路不稳,虽然看什么东西都是双影,可我还是感觉到了疼痛,看来还是不够麻痹啊!于是我转身又跌跌撞撞地朝酒柜而去。

我随手拿起酒柜上的一瓶酒,一转身的功夫,酒瓶子竟然不翼而飞。

“酒呢?”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我说过,不要学别人喝酒!”语气极冷,比外面的天还冷。

“我要喝酒,给我酒,好不好?”我拽着他的衣袖,摇着,想要一点酒。

“你醉了,早点休息。”

“我没有醉,我要喝酒!”我嚷着。

欧沐臣的手抚到我的额际,墨黑深邃的眼眸深深地凝望着我,柔声道:“蔡菜,我抱你去睡觉。”

“再喝一点,我就去睡觉,好吗?”我谈着条件,乞求地望着他。

他不再理我,打横将我抱起,我却用力一挣,带着最大的力气,他措不及防,我的身子从他的怀中挣掉到地上,一个踉跄,脚一软,跌倒在地。

额头顺势撞上了柜子的边角,疼!可这样的疼,能让心里不那么疼,真好。

欧沐臣抬起我的脸,眉头又皱在一起:“撞疼了吧?”大手抚上我的额头轻柔地揉着。

不过是撞到,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要你揉,不要!”我推开他。

“蔡菜,你真的醉了!”

头越来越晕,酒的后劲又上来了,我看着欧沐臣,竟然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只感觉到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悦。

“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酒,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讨厌医院!我不要去!”我拼命地摇晃着脑袋,身子往后缩去。

“那我抱你去睡觉。”欧沐臣轻叹了口气,正想把我抱起,我拒绝:“不要你抱,我不要你抱!”

“那你自己走回去睡觉!”欧沐臣扭曲着一张俊脸,冷勾着唇角。

走就走,我刚能走到酒柜,我现在走不回去吗?

一路摇摇晃晃,磕磕碰碰的,我摇啊摇地,突然脚底一软,身子,竟绵绵地瘫了下去。

欧沐臣有力的手把我在瘫软的瞬间扶住,一个转身,将我抱了起来。

我挣扎了一番,可是挣扎好累,好费力气,而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欧沐臣将我抱到床边,当我的身子接触到床的刹那,酒意变成了昏昏欲睡,而这一睡,显然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沉。

沉睡的梦中,我仿佛听到欧沐臣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蔡菜,我……”

接下来的一切,是一片空白,在这片空白中,再次醒来,已是新的一天。

太阳升起,落下,然后再升起,然后再落下……像是一个轮回,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在这连续的重复中,省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整个省城一夜之间变成一个白色的世界。

电话,欧佳琪又来电话了。

那天醉酒过后我就尽量避开欧佳琪的电话,可偏偏越想避开什么,就越会来什么,而且来势汹汹,让人无处可躲。

电话响了又响,很顽强地一直响着。

我深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接了起来,然后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

“嫂子,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欧佳琪娇甜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善意的埋怨。

“不小心调成振动了,什么事?”

“嫂子,能陪我买点东西吗?”

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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