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高冷罢了 作者:桃桃一轮(晋江vip2014.11.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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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 作者:桃桃一轮(晋江vip2014.11.16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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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教授想坐公交车?
  司机老马抓抓后脑勺,手里的车钥匙不知该转还是不该转。
  “他们就那么小气,连个车都不派来接你?”舒浔站在公车站台,望着车来的方向问。
  左擎苍和她一样面向车来的方向,他站在她的身后,余光能瞥见她几缕汗湿的短发贴在颈旁,黑色运动短裤包裹着翘挺臀部,白皙的双腿直而长,此刻随意的站姿,却别有一番风姿。左擎苍的目光从舒浔的腿上移开,嗓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公车,不能私用。”
  “你来找我,难道不是为了公事?”舒浔话一出口,就后悔不已。
  意料之中地,左擎苍沉默下来。舒浔远远看见322路来了,也沉默下来。
  “不是。”
  舒浔一愣,抬眼时左擎苍已经上了公车。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了。
  ☆☆☆
  雾桥七中初三(8)班的班主任闵白云下课后夹着教案回到年段办公室,见段长领着几个人进来,一开始以为是学生家长,没想到段长叫她过去,说他们有件事要找她单独谈谈。闵白云当下以为班上哪个不听话的小魔王又闯祸了,是董志岩,还是谢子坤,或者是石成林?她叹了口气,跟着段长走出办公室。
  左擎苍站在几个便衣身后,目光越过便衣们的头顶,不动声色将闵白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因为自知这种行为颇为不礼貌,所以他才站在便衣后面,暂时遮挡这种审视的目光。
  三十五岁上下,微胖,淡妆,无名指的结婚戒指,目光中带着歉意和无奈,刚才她放下教案时,电脑桌面是一个小女孩的照片,看模样应该是她女儿。
  正常,可信。左擎苍移开目光,垂下眼睫。
  “你们是警察?!”闵白云完全懵了,一时非常紧张,问段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闵老师,我们是例行询问,你不要担心。”郑队先给闵白云吃了颗“定心丸”,“你们班有没有一个这样的男孩——很少旷课迟到、沉默寡言、成绩不好但不调皮,单亲,家境中下,身高160~170,酷爱网游?”
  闵白云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于对学生的保护和维护,她紧皱着眉,挨个儿打量着段长身边的几个人,继续用询问的眼神暗示段长——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吗?
  “最重要的几个特征是……”在闵白云的目光落在左擎苍身上时,他开口道,“他排斥与女同学的一切接触,任何来自女同学的无意触碰都会引发他的暴怒;他监护人从事的那份工作,需要上夜班;在集体劳动时常常负责擦电风扇、较高的窗户玻璃等等。”
  闵白云目瞪口呆,脑中马上浮现班上的一个男生,犹豫了好一会儿,她开口道:“你们说的很像我们班的劳动委员史纳哲。”
  段长习惯性地捋着所剩无几的几根头发,想了一会儿,“是那个去年无缘无故打了女同学、还叫了家长、写了检讨的那个男同学吗?”
  “就是他。史纳哲的情况跟你们说的很像,就是因为大扫除时别人不愿意干的擦电风扇什么的,都是他一个人扛下的。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中下吧,我觉得这样勤劳的学生要鼓励,所以让他当劳动委员。他不爱说话,也不怎么闹事,段长说的那个事,他的确有错,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他以后也没有再犯。”语气中,可以听出闵白云对自己学生的些许维护。
  郑队问:“打了女同学这件事……”
  段长回答:“那个女同学收作业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就给了女同学一耳光,把人家打得大哭起来。”
  郑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他的家庭情况是?”
  “他父亲在他读二年级的时候因病去世了,现在家里剩他和他母亲。他妈一个人照顾整个家庭也很不容易,工作挺忙的,确实需要上夜班……”闵白云叹了一口气说。
  “你见过她吗?”左擎苍忽然发问。
  “见过,家长会的时候见过的。但印象不是很深刻,一个很普通的母亲吧。”
  “下节是什么课?”
  “体育课。”
  “很好。”左擎苍说罢,对段长礼貌地颔首,“请允许我去旁观一下。”
  深知他们来意的段长带着勉强的笑容,“您请便、请便!”

  ☆、第19章 我没有变+入V公告

  来电左擎苍
  舒浔伸向咖啡杯的右手一顿,转而拿起手机,先关掉了铃声,免得打扰咖啡店里其他正在低声交谈的人。她咬了咬下唇,心烦意乱地合上正在翻阅的杂志。
  屏幕亮了许久,无人接听后,随着对方的挂断,自然暗了下去。
  学校操场边的左擎苍将手机揣进裤子口袋里,脸色如常,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外人难以察觉到的黯然。
  “服务员,买单。”发呆了好一阵子的舒浔付完钱,给左擎苍回拨了过去。
  “这回你又在哪里办公?我正好不忙,可以过去一趟。”
  那一头,左擎苍久久没有说话。
  久到舒浔简直以为手机信号出了问题,她试着“喂”了一声。
  “七中。距离你所在的位置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如果你一出门就能坐上计程车的话。”
  舒浔站起来,忽然一愣,“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位置?”
  “在听我推理过程的同时,希望你尽快买单走到外面去等计程车。”左擎苍停顿了一下,“在接电话的过程中,我听到几个声音,分别是微弱的轻音乐声、手机或相机的快门声,瓷器、铁器碰撞和高跟鞋敲击地板所发出的声音。你所在的地方是个室内场所,面积不大,不吵杂,铺的是木地板,周围有正在自拍或者拍食物的人,此时不是饭点,你没有加餐的习惯,所以,你应该在某个咖啡厅。”
  舒浔已经站在路边,不知是幸运女神的眷顾还是纯粹巧合,一辆的士在她面前停下,随着乘客下车,的士“空车”的标志亮了起来。
  电话那一头,左擎苍似乎也觉察到她已经坐上了的士,“你一个人喝咖啡,因此回电话时说自己‘正好不忙’,可见之后同样没有约人。独自特地去喝咖啡不是你的风格,进咖啡厅之前,你在逛街。今天是工作日,没有同伴陪同,所以你不会选择离家远的商场,离你家距离较近的商场和百货只有两个,你选择的咖啡厅必定在逛街地点不远。两个逛街地点离七中大约十五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如果我没有听错,现在你已经幸运地坐上了计程车。”
  “你的分析有个断裂处。你怎么知道我之前在逛街而不是看电影?”
  “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左擎苍从容地回答,“你的习惯,我不需要分析。”
  舒浔哑然,吸了几口气,已在强词夺理,“但是,我可以养成别的习惯,人都是会变的。”
  “我没有变。”
  这一句,虽像是轻描淡写,却格外坚定,好像每天清晨寺庙必然敲响的早课钟,有力和隽长。
  舒浔在车上不觉得暧昧而尴尬,到了七中对面下车时,远远看见站在保安室外等她的左擎苍,她的脸忽然就红了起来,红得不可抑止,红得好像一口气喝下一瓶茅台。她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脸颊,发现它烫得可以煎蛋。他总是意有所指地暗示着什么,她总是避之唯恐不及地不敢猜,如果真的像他暗示的那样,为什么当年他不解释,为什么转身得那么决绝,即使她赌气去留学,他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不敢想,不能想。这里是雾桥,是舒放被关押的地方。
  待脸上的温度稍微降下来一点,舒浔才走过马路,颔首,例行公事般问:“有什么新情况?”
  “根据推理出的嫌疑人特征,锁定了一个名叫史纳哲的男学生,初三,丧父,现在他正在上体育课,有兴趣去旁听吗?”
  舒浔遥想起在鹭洲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说不跟女人合作的冷硬模样,现在这般180°大转弯屡次把她拉进案件侦破过程的模样真是让人不可思议。不过,换做以前,舒浔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有一天同他……并肩作战。
  为了不引起太多注意,舒浔、左擎苍及同来的几个便衣分散在不同的角落,目光却牢牢锁定在史纳哲一个人身上。
  段长按照舒浔的意思,已经授意体育老师,这节课主要内容为两两合作来一轮障碍跑比赛。一节体育课后,舒浔对郑队说,“史纳哲有重大嫌疑,应该立刻对他展开全面调查。”
  郑队一愣,疑惑地看看舒浔,又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左擎苍。左擎苍示意几个便衣回车里再说,以免引起太多关注。来时乘坐的警车停在学校外面的一个巷子里,一行人分散来,陆陆续续往校外走。舒浔穿着高跟鞋,走得比较慢,落在最后,却不想左擎苍比她走得更慢。
  阳光从他们身后直射过来,舒浔看见自己的影子和左擎苍的重叠在一起。
  忽然,身后重叠摇曳的影子停了,舒浔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去看。左擎苍背光站着,沐浴在一片明黄的阳光中,周身都镀着一层圣洁的柔光。她想起自己奔跑撒欢的过往,也是这么不顾一切在前面玩乐,然而每次回头,他总在离自己三五步的位置,默默看顾着她。
  “我没有变。”
  舒浔耳边想起刚才他在电话中说。
  你没有变,什么方面没有变?
  舒浔不动声色回身,却感觉一阵劲风直冲她而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右手手腕被人握紧往后一拽,迫使她又转过身去。左擎苍的脸清晰地占据了她的视野,她还未做出惊讶神情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准确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时至今日,经过屡屡暗示,他终于亲自动手了。
  舒浔整个人僵得好像刚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海鱼,温暖而熟悉的触感在她唇上辗转蔓延,他身上混合着草木和白檀的好闻味道迎面扑来,将她重重包围,让她无所遁形。她终于反应过来,这里是学校,他们在一条左右都有建筑物的小路中间,上课时间学生虽不多,但保不齐有哪个逃课路过的学生或者回去拿教辅工具的老师会经过,会看见他们两个来路不明的男女竟然在这里……
  左擎苍适时放开了她,她退后几步,不知所措地左右看了看,捂着嘴,颇为怨恨地瞅了他一下,转身就走。
  跑进警车,舒浔魂不守舍,郑队和其他便衣说了什么,一句没听见。
  左擎苍晚她几步到,长腿一抬,面色如常地跨进警车时,舒浔非常尴尬地移动了一个位置,别过头去不看他。
  “史纳哲有非常强烈的表现欲,自尊心很强。”左擎苍坐定,直切主题,“体育老师临时安排了一场合作障碍跑比赛,但其他同学纷纷寻找搭档时,史纳哲冷眼旁观。据说他并不自闭孤僻,只是沉默寡言,在班上至少有一两个与他交好的同学。他是在等待,等待别人主动来找他。合作障碍跑比赛前,他在和搭档互相鼓励时动作、表情夸张,比赛时的模样与他平时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爆发力非常强。而且……”左擎苍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还是有点魂不守舍的舒浔,眉头微微一皱,“面对几个攀爬器械,他显得非常亢奋,如我所见,他确实对这类运动得心应手,甚至……”
  “甚至巴不得向全世界证明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舒浔恢复了平静,接下左擎苍的话头,“与他相比,班里其他男同学或者不擅长攀爬器械,或者对攀爬运动表现得比较平静。这可能是史纳哲唯一可以炫耀的东西了。当然,女同学在进行这类运动时通常处于劣势,有时会出丑,或者根本无法完成。这时,班里其他男同学出现帮助、嘲讽、取笑、盯着女生的某些部位等等行为,属青春期男生的正常反应,唯独史纳哲不同,他的行为非常反常——他盯着女同学,用脚狠狠碾踩草坪,体现出一种被压抑了的轻蔑和仇恨情绪。好在他对同龄女生的仇恨度相对较小,所以自我压抑度较轻,是一种迁怒。史纳哲的年龄、身份、外貌等基本符合这几起凶案凶手的画像。凶手对自己犯下的罪行毫无悔意,甚至会认为这是一种合理的‘惩罚’,下一次的凶案随时会发生,所以我认为,应该从现场遗留脚印和史纳哲的不在场证据找突破口,至于犯罪动机,一旦确定他有嫌疑,可以直接问他。”
  “调查史纳哲的监护人。”左擎苍言简意赅。
  郑队抬头,“左教授的意思是……调查他母亲?”
  舒浔深吸一口气,补充说:“男女关系方面。”
  大家会意,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左擎苍没有在下榻的酒店下车,而是让司机送他去了史纳哲家附近。舒浔憋着一口气,跟郑队说自己也跟下去看看,就也下了车。
  “为什么跟着我?”左擎苍恢复了以往冷漠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可能登不上台面,但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又是工作。舒浔不悦地昂着下巴,“你欠我一个解释。”
  “你需要当年的解释,还是下午那件事的解释?”
  “当年的事你不需要解释,你心里强烈的正义感迫使你不顾私情,把我弟弟送进监狱关那么多年,这是多么高贵的品质。”舒浔眼中浮起薄雾,眼底微微发红,“只是我想不到,拥有这般高贵品质的人居然能干出……”
  “下作?下流?无耻?”左擎苍走近,每一步都吐出一个贬义词,“对我,你想用哪个形容词?”
  舒浔质问的气势落了下去,当你站在一个至少比你高出二十厘米的男人面前,你又怎么会有强大的气场?所以说,女人所谓的气场,无非作用于一群没用的男人身上而已。
  “娅娅。”
  舒浔双眼一瞪,左擎苍的手搭在她肩膀上,他离她更近了。
  “C…y…n…t…h…i…a——这是你的英文名?”“怎么,好听吗?”“怎么读?”“辛西娅,月亮女神的意思。”“矫情。”“因为我的小名叫娅娅,所以找了这么一个英文名。很矫情么?算了,那我换一个。嗯……Joyce怎么样?”“娅娅……不,Cynthia很好,不准换。”
  “娅娅。”“嗯?”“娅娅。”“嗯?什么?”“娅娅。”“什么事,说呀!”“娅娅。”“我不理你了!”“娅娅,别不理我。我爱你,娅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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