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为君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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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君华-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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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大师来了吗?”

里面人略带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月君两人的思绪,只听得那太监的声音越发的放缓了,“回皇上,大师已经来了,就在阶下,可要传他,”

“快请!快,快!”那个苍老且嘶哑的声音陡然变得急切且沉重了起来,伴随着瓷器打翻的声音,打断了太监的回话。

那太监回头。脸上的谦和之色退去,变得严厉且居高临下了起来。“听到没有!你们两个,还不赶紧上前来!快,快!”

月君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四周一涌而上的宫女侍从们半扶半推的送上了台阶。

离那高高的台阶越近,那股沉香味越是浓郁。逼得月君几乎要窒息,她皱了皱眉,努力将自己从身后的侍从们手中解放了出来,转身将四周紧闭的窗户一下拉开了。

明亮的光洒进来,激得床内虚弱躺着的人不适的睁了睁眼,发出一声呻吟,“关上!快关上!”

“大胆!”

似是被月君大胆的动作吓到,直到此时。内侍们尖利且嘶哑的声音才响起来,怒视着月君。

“你们这样,会让病人窒息的!他需要新鲜空气!”月君毫不视弱,回瞪着身后那一群面带惊慌的宫女内侍们。

“退下!咳……”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虚弱的咳了两声,面上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情,喝止了那群内侍想要抓住月君的动作。

“大师?是这样吗?”床上的人略带急切的声音响起,眼底绽出了一种不容人忽视的光芒,直直的盯视着面色祥和的普慧大师。

“施主请伸手出来。容老衲为你把把脉。”

***

“大师,大师,朕。朕的病情到底怎么样?”普慧大师一直沉默着,终于让床上的人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普慧长长的白眉一动,抬起头来,“可否请施主先将小徒遣下,我再同您细说?”

床上的人瞳孔一缩,眼神猛地凌厉如欲择人而噬的孤狼。“朕命令你!现在就说!到底怎么样?!”

猛地被这样的凌厉且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神盯着,即使淡定如普慧,也不由暗暗吃了一惊,这人的眼神,就如那濒死的孤狼一般,“施主还请不要动怒,你现在的身体状况,”

“告诉我!”床上的人猛地打断了普慧的话,脸色涨红。

“师父!告诉他吧!”月君走过来,按住普慧的袖子。她知道普慧想要让自己先离开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担心他一旦说出那个结果,会引起床上人的震怒,进而迁怒于自己。

“施主,请尽快安排身后事吧,老衲,”普慧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继而坚定的道,“老衲也无力回天,施主的病情拖得太久,又用错了药剂,那五石散虽会暂时缓解你的症状,但实际上却会加重你的病情。”

“什么?!”

床上枯瘦如柴的人不可置信的盯视着眼前的人,眼底充斥着不甘的神色,“不!这不可能!朕,朕不相信!”

“你不是最好的杏林高手吗?你不是最擅长处理各种疑难杂症吗?!”床上的人脸上带着疯狂的神色,歇斯底里的砸着身下的床铺,眼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神色,“你不许走!站住!”

“施主,如果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得要尽快了。施主你,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了。”普慧大师面上带着慈悲的神色,就着月君的手起身,转身欲走……

“站住!朕,朕!”床上的人拼命的拍着床铺,嘶声道,“朕不许你走!朕命令你!三天之内,必须找到治愈朕的法子!否则,否则,”

他的眼神一厉,突然指着身前站着的月君道,“她!还有她的家人,对!朕就诛了她的九族!”

***

月君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被割出来的方方的一小块铁灰色的天空,心底忐忑着,“师父!你真的有法子么?”

普慧大师皱了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紧闭的院门,“为师倦了,扶我进去休息。”

月君心里疑惑着,依言上前扶了普慧进屋,“师父,小心脚下。”

***

按照普慧的吩咐关上了门,月君回头,看着普慧凝重的脸色,心下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今天是普慧同皇上的七天之期的倒数第二天。

当日皇上震怒,就要下令把两人推出去斩了,急切之下普慧同他定下了七日之期,说七天就能找到解决的法子。可是眼见着七天之期越来越近,普慧却是一天比一天沉默,这让月君心底生出了微微的不安。

“师父,你真的有法子救他吗?”刚刚将门关好,月君就急切的询问普慧。

“唉,”普慧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摇着头,面带忧愁之色,“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你上京来!我应该全力阻止你的,是为师的错!”

月君心底一凛,看着普慧,“是皇上的病?没有办法了么?”

“是的,”普慧脸上的皱纹越发的深了,刻着深深的无奈与后悔,“他的病拖得太久,后来又一直靠着五石散压制症状,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苦思冥想了这五天,各种可能的法子都想尽了,可是没有一种能够治得了他,甚至缓解都不行。”

说到这里,普慧的手按上月君的肩膀,脸上带着追悔莫及的神色,“当初我上京来的时候,就不应该带上你,是为师的错。”

听到这里,月君的思绪却跑远了;“看来,前世的时候,师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失了踪的,”她皱着眉,不由有些后悔上一世自己除了方立名之外,再没有关心其它的事情了。

月君有些烦躁的拉了拉头发,拼命的回想着上一世的一切,想要回想起新帝是什么时候即位的,方立名又是怎么立功的。

可是越想月君越是迷茫,她上一世兢兢业业的,只为了做一个贤内助,并没有关注过除了方立名的日常生活之外的一切。这朝堂上的事情,实在是离她太过遥远。

***

月君独自躺在床上,烦躁的翻了一个身,“怎么办?现在要怎么脱身?皇上在病好之前是绝无可能放过自己同师父的……”

“唉,现在要怎么样才能治好他的病,哪怕是拖延一阵也是好的啊!”

“拖延,拖延……”月君念叨着这个词,突然眼前一亮,“啊,对了!空间里,那个药肯定有作用!”

月君突地起身,将门窗闭紧,眼一闭就进了百草空间。

她急急的冲进了小塔,急切的在药架上翻找着,“在哪儿呢,哪儿呢!我得快点,这个药不能单独使用,还要配药,可是我从没配过,否则这个药是就致命的毒药。”

“啊,在这里!”

突然,月君眼角扫到了落在角落的其貌不扬的黑色块茎,她欣喜的将那块黑乎乎的东西攥在手里,“嗯,找到了延寿果,啊,现在要找到消弥草,云芷花……”

*************************

月君紧张的念叨着一个一个的药名,动作迅速的在药架上翻找着,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瓶子,“啊!”

月君脸色一变,懊恼的低吼了一声,“不是吧,就差最后一步了!”

“好吧,冷静,冷静!”月君按了按因一夜未睡,而隐隐作疼的脑袋,“慢慢来,慢慢来,你刚刚已经成功了一半,再来一次就好了!”

月君握着手上仅剩的那一点点延寿果,闭了闭眼,暗自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给自己打着气,“你能行的!能行!刚刚离成功已经只剩最后一步了!”

她睁开眼,眼神坚定平静,不再念叨着那些烂熟于心的药名,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有条不紊……

***

门外,普慧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月君的房间,自从昨天那一场谈话之后。月君就脸色凝重的离开了,将自己锁到了门内,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普慧抬头看了看头顶湛蓝的天空,再次微微叹了一口气,唉,这一次,真的是自己连累了她,自己本以为这世上已经没什么病症能难倒自己了。但他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力,不可胜天……

第15章 仙人?

“啪!”

“你说什么?!”太子蹭地起身,瞪视着堂下的人。

似是被太子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台下的人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微微一拱手,道,“昨天夜里接到大总管的消息,说是皇上的病情好转,现下正留普慧大师在宫里宴饮。”

“怎么会这样,”太子有些焦躁的在台上踱来踱去,“上回那张太医不是说皇上最多还有半年的寿命了么?那这样一来,我的准备岂不是,岂不是形同白费?!”

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立在台下的人脸色白了一白,有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然而此刻的他却脱身不得,只好木起一张脸,呆立原地,只作什么也没听见。

太子也是一时烦躁,所以才会失态出声,此刻平静下来,看着台下的人不由心底也是一阵后悔,挥了挥手让其出去。

那人松一口气,如蒙大赦,慌忙出门而去不谈。

说回来这太子,待房间里的人都散尽了,太子这才深深叹一口气,重重的坐倒在椅上。右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戴在拇指上的扳指,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眼底有着寒光闪过……

期盼多年的东西眼看就要到手,却在临握住的霎那被人抢走了。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心有不甘的吧……

***

“报!沈从沈大将军麾下亲卫营校尉方立名来访!”

突地,一声通报声打断了太子的思绪,“请进!”

看着眼前的方立名。太子的眼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说起来,那个沈毅父子真可谓是油盐不进的主,他明里暗里示意了不知多少次,可是那两人就是买他的账。

这一次也是。他费尽了心力在朝廷上下打点,只为了护西军能平安归来。可没想到,那沈从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刚到京城,就一直托病不出,自己三番五次的延请。他也不过是派了一个小小的校尉过来。

方立名有些忐忑的垂手立在阶下,看着面前脸色阴晴不定的太子。

“太子?”

等了许久也没见坐在堂上的太子有什么动作,方立名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

“啊!什么?”

似是被这一声惊醒,太子有些茫然的回头,看着面前的人。

“太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想起最近朝堂上的一些传闻,方立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自从他随着沈从回京,看着朝堂上的风云,方立名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应该是过这种生活的。说实话,他心底。对于沈从沈毅闭门谢客的“避”字诀是颇有微词的。他觉得,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开始改变了,那么自己就应该顺应这种改变,甚至是掌握这种改变!

此时的方立名还是稚嫩的,还没有学会如何去掩藏自己的真实心思。因此。他眼底对于权力的渴望与野心,被早已阅人无数的太子看得一清二楚。

“呼?”

太子轻哦了一声,眯起眼,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校尉,“孤有烦心事?此话怎讲?”

被太子的眼神一打量,方立名顿时有一种自己的那番小心思无所遁形的错觉,他有些不安的错了错脚,内心退缩了起来。但是转眼,他就想到了肖宝儿,那样活泼俏人的肖宝儿。他的心底又热了起来。

方立名直直的抬眼,毫不退缩的与太子对视着,开口,一字一顿,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太子殿下,下官有法子助太子一臂之力!”

*****

月君独自坐在莺歌燕舞的大厅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真可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然而面对着满桌的珍馐佳肴,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食欲。

她微微拧着秀气的眉毛,看着一脸从容坐在不远处的普慧,心里暗自焦急着。

昨天她终于赶在最后的期限来临之前利用延寿果将那药丸配成,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皇帝本性多疑,在身子好转之后,不仅没有依言放她们二人离开;反而借口报恩大赏,将两人软禁在了这大内皇宫里,今天更是召来了端王,还玩笑说要将自己许配给他做侧妃。若不是自己急智,说自己早已同人订了亲,估计这会儿他封妃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吧。

“元姑娘,”

远远坐在上首的皇帝笑得一团和气,然而月君后背却是一凉,有冷汗涔涔而下,她微微欠身,“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哈哈!听说元姑娘出身书香世家,现在一看,果是如此!快快起来,不要拘谨,开宴之前,朕就说过,这只是一个常宴,哈哈……”

皇帝探手虚虚一抬,做足了礼贤下士的架势,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元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合口味的么?见你一直没怎么动筷,啊,还有寡人方才的提议,普慧大师觉得如何啊?”

普慧眉目微抬,缓缓稽首行了一礼,“皇上厚爱,老衲实在不敢当,而且皇上今次龙体转安,实是上天慈悲,赐下灵药,并非老衲的药石之力。”

看着皇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月君心念急转。皇帝的身子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加上寿数已到,她用延寿果做的那粒丹药,最多能再延长皇帝三年的命。三年之后,就会在睡梦中死去,无人可知,因此今次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普慧带回去的。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大师诚心感动了上苍,否则,朕这后宫里,这么多为我祈福的妃子们,为何没有一个人能祈来灵药?大师切莫再谦虚了!我大楚正缺一位如大师这般的天官,还请大师就此定居京城,可好?”

皇帝的脸上闪着希冀的光,急急的抬手,“若是大师觉得住不惯,朕可令人在紫禁山上修建一个寒山寺,可好?”

“皇上!”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话,却是月君,只见她缓缓抬头,直直的盯视着面前明显还带着病态的人,心底不由一叹,看来,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怕死,是因为舍不得么?

收回思绪,她微微一笑,继续道,“皇上,那仙人托梦之时,说皇上为人宽厚仁慈,不忍大楚就此失去这样一个好的君主,因此才赐下妙药一枚,需要我们代为转交。”

说到这里,她歪了歪头,作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我也曾好奇为什么那仙人不肯直接将药交给您,或者您亲近的人,您猜,那仙人如何说?”

皇帝的眼微眯了眯,声音沉了下来,“他怎么说?”

“他说,皇帝居住的地方,乃是人间帝王的地方,他虽为仙人,却也没有能力在天子脚下现身施法。”

月君沉吟着,突地一笑,“之所以不能托梦给后宫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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