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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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说爱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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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正题,“你怎么还没来,正主都来了,就等你一个”。正主?他去了,莫辰心想,那还等她干嘛。懒懒的躺倒在沙发上,不管简单的大呼小叫,莫辰轻声说,“我不过去了,你们自己玩”。简单一听她说不去就炸了,“莫小辰,说好了来的,你怎么回事,现在我们五个都等着你来了切蛋糕,你说你不来,你好意思啊…”。
    
    简单继续哇啦哇啦的说着,莫辰都没听进去,只想着我们五个,五个?那江楚寒是自己一个人去的,这个认知让莫辰舒服了一点。不过想着刚刚简单说等她切蛋糕又觉得好笑,又不是她生日,干嘛等她去了切蛋糕。简单那边听到莫辰笑了顿时很生气,“你还好意思笑”。莫辰收敛起笑意,好奇的问,“又不是我生日,干嘛等我来切蛋糕”。简单叹了口气,特别矫情的说,“你不知道吗?有人在等你,没看到你就是不肯切蛋糕,蛋糕还是我选的,想吃好久了,你快点过来”。莫辰愣住了,没看到她不肯切蛋糕?江楚寒在等她?可他电话都没给她打一个,也没说要在城池过生日,他等她又算什么事。被简单炮轰了一顿,加之听说江楚寒在等她,莫辰将就着同意了过去。本来已经准备出门了,可走到门口一看身上穿的居家服,好像不大合适,又回房去换衣服。收拾完出门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莫辰完全没发现自己脚步轻快,心情雀跃。
    

42

    匆匆赶到城池,已经将近九点,有点晚了,而且也确实晚了。莫辰看着包厢里的四个人,心里的期待都成了失落,他不在里面,已经走了。不是说等她吗,怎么没等到她就走了呢,莫辰闷闷的想着。简单埋怨的看着她,一个劲的抱怨,“让你来这么晚,人都走了”。梁静也跑到她身边补充,“就是,姐,你干嘛去了,楚寒哥等了你好久,蛋糕都没让我们吃”。莫辰越过她们,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蛋糕,包装已经解开,蜡烛也已经插上,看样子就只差点蜡烛、许愿了。她心里也有一点埋怨自己,怎么来这么晚,也有一点埋怨江楚寒,怎么就那么没耐心。
    
    没有为自己辩驳,莫辰等她们说完,默不做声的坐到沙发上,看着她们分蛋糕。齐勋是幸灾乐祸,在她们分蛋糕的时候坐到她身边,吊二郎当的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哥突然就走了”。莫辰当然不知道,白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快说。齐勋也不卖关子,只是煞有介事的对她说,“我哥走之前接了个电话,本来我以为是你,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两眼。莫辰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答案,江楚寒没等到她,接了别人的电话,就去赴别人的约了。这个想法顿时让她觉得烦躁,也有点愤懑,但心底深处多的还是不相信。不相信江楚寒是这样朝三暮四的人,同样也不相信齐勋嘴里对她会有什么真话。主角不在,大家自然是吃完蛋糕就散了,莫辰也没心思再待下去。
    
    江楚寒走之前确实是接了个电话,还是个女人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今天是他生日,特意打电话过来祝他生日快乐,顺便还邀请他过去一聚。邀约的意图很明显,可江楚寒却根本没心情,推脱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今天一整天他都在等莫辰的电话,她说过要给他过生日的,虽然按目前他们之间的状况看,她亲自给他庆生的希望不大,可就算是一个祝福的短信也是好的。他期待了一整天,手机都检查了很多遍,却始终都没有她的消息。她就是那么无情,说不要就不要了,连一个让他回头去找她的机会都不给。
    
    傍晚接到齐勋的电话,让他去城池,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他没心情。可在听到齐勋说莫辰会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就答应了,他就是拒绝不了有关于她的消息。但莫辰总是有让他心灰意冷的能力,等了半个晚上,始终没见到她。江楚寒心想她应该是不愿意来的,不然早就该来了,还用得着等到半夜。他总是在等她,等她发现自己的心意,等她愿意出现,等她来找他,可越等就让他越心慌。江楚寒决定还是不要在原地等了,因为她总是不会出现,总是会躲起来。
    
    莫辰出了城池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缓缓的开着车往家里走。B市就像个不夜城,到处都是灯火通明,九点多街上人还很多,店铺也都在营业。开着车在路上慢慢的走着,不经意间就瞥到路边的一个糕点店,想起留在城池的那个蛋糕,莫辰停下了车。走进店里,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吸了口气,觉得肚子好饿。晚上没有吃饭,到了城池没见着江楚寒,他的生日蛋糕自然也没心情吃,一直饿着。莫辰在店里转了一圈,挑选了一个小小的慕斯蛋糕,包装好带回车上。坐在车上莫辰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质,有蛋糕吃的时候不吃,没有了又自己想吃。人还在的时候不珍惜,等他走了又想追回来。拿着手机,翻着翻着又翻到了江楚寒的名字,心里一横,手指按下。可电话刚拨过去,看着正在拨号的界面,她又犹豫了,心里忐忑,匆匆结束通话。把手机丢回包里,莫辰有点抓狂,直想大叫,她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这么反反复复。终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拿出手机,再一次把电话拨出去。
    
    江楚寒坐在车里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刚电话响了一下,可当他要接的时候就断了。他猜不透莫辰的心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只要她愿意靠近,他就觉得很开心。还在想着要不要回拨过去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江楚寒没给她太多犹豫的机会,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莫辰看着刚拨过去就被接起的电话有点错愕,检查了一下,手机确实是正在通话,才“喂”了一声。她有点紧张,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出汗,停顿了一下才说,“生日快乐”。江楚寒听着她轻轻的低声说生日快乐,感觉像是有烟花绽放,大朵大朵的,绚烂美丽,心里愉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说完以后莫辰就不做声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相无言,可又不挂断电话。她坐在车里微微发窘,扒拉着头发,看着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蛋糕,下意识的问,“你吃晚饭了吗?”。问完自己又觉得很白痴,谁会晚上快十点还没吃晚饭,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坐在车里暗自懊恼。谁知电话那头江楚寒竟然说,“没吃”。莫辰一愣,立马又有点开心,自己没吃,他也没吃,那就可以一起吃了。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正好我买了一个蛋糕,那我们一起吃吧”,问完以后还有点忐忑,担心他不愿意。江楚寒却是很好说话,直接就答应说,“好啊”。莫辰心里一喜,摆弄着车钥匙,“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说完就发车准备上路。江楚寒停了一下,看着楼上那个黑黑的窗口叹息,低声说,“我在你家楼下”。莫辰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家楼下?楼下?他在她家楼下。莫辰突然反应过来,他没去赴别人的约,是去了她家。原本觉得他没耐心的,突然有些愧疚,开着车急急的往家里赶。
    
    开车到了楼下一眼就看到江楚寒,长身玉立,潇洒的靠在车门边。莫辰拎起蛋糕,下了车,快步走向江楚寒,可快到他面前又放慢了脚步。站到他面前的时候她还有一点紧张,不太敢看他,低着头小声说,“我们上去吧”。说完就直接走在前面往楼里面走,江楚寒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手里拎着的小蛋糕浅浅的笑,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在电梯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他们两个人,江楚寒是怡然自得,很享受和她的独处。可莫辰却是有些局促,毕竟他们不明不白的发生了关系,她还说了那么多狠话。
    
    上到楼上,莫辰走在前面开门,手上拎着东西不太方便,刚准备放下,江楚寒就从后面接了过去。拎着带子的手微微触碰,是温热的触感,莫辰手指一缩,江楚寒就站在她身后,周围都是他的味道,无形中包裹着她。蓦地她就想到了那一晚,他在门口抱着她,强硬的吻她,那时候她周身缭绕的也是他身上的薄荷香味,让她挣脱不开。“打不开吗?”,江楚寒低沉好听的声音直直的透过耳朵,传到心里,莫辰心里一惊,钥匙差点脱手掉出去。耳边还是他微热的呼吸,微微向前探的身子贴着她的后背,脸一下子就红了。收敛了心神,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打开门进屋。
    
    江楚寒基本上对她家已经是熟门熟路,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然后去厨房找盘子和叉子。回房间放完东西出来江楚寒已经把蛋糕切好了,一人一块,莫辰坐在江楚寒对面的位置,看着面前的蛋糕觉得肚子更饿了。可她刚准备吃就被挡住,江楚寒支着下巴眨着眼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你还没唱生日歌呢”。莫辰头上冒汗,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幼稚,唱生日歌这种事情她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而且还是一对一的单独唱。江楚寒显然是很坚持,莫辰不唱他就一直看着她,盯着她,不准她吃,用眼神给她压力。莫辰实在是挡不住他眼神的侵袭,硬着头皮唱了两句。虽然没有感情,纯任务式的完成,可江楚寒还是很满意,勾着嘴角吃完了一整块从来不吃的蛋糕。
    
    莫辰认识他这么久知道他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看他把蛋糕都吃了,估计是饿了,收拾了盘子,让他继续坐着,“我去给你煮碗面吧,你等一下”。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还盖了个鸡蛋,煎得圆圆的金黄金黄,香喷喷的。江楚寒食欲一下就勾起来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莫辰坐在一边看着他吃,觉得很有满足感,原来有人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是这样一种感觉。江楚寒活了30年,头一回过生日是十点才吃饭,吃的还是面条,可就是这样一碗面条让他胃里、心里都涨得满满的,一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吃完面条江楚寒很自然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没有他喜欢看的就一个台一个台的换。莫辰进厨房收拾完出来他已经选了一个固定的台,在看新闻,舒适的坐姿完全就像是在自己家里。莫辰又回房洗了个澡,全都收拾完可以睡觉了,江楚寒还在,而且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半,已经很晚了,最主要是她都困了。在客厅绕了三圈后,莫辰终于要下逐客令了,可站到江楚寒面前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江楚寒瞟了她一眼,看她欲言又止,主动问她,“有事吗?”。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他是主人,她是客人,莫辰一下就怒了,“江楚寒,我要睡觉了,你快回去”。江楚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伸出手。莫辰不解,疑惑的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干什么”。“我的生日礼物呢?”,江楚寒收回手一字一句的说。“呃”,莫辰彻底郁闷了,她怎么不知道30岁的大男人过生日也是要生日礼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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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醒来,莫辰又是头昏脑胀的,原因很简单,晚上没睡好。昨晚最后好像又是不欢而散,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因为她没准备礼物生气还是催他回去让他生气。总之,昨晚她接完韩亦辰的电话出来,江楚寒人就不见了,走了连再见都没说一声。
    
    江楚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容易情绪化,他也不是非得要生日礼物,只是想多留一会儿。可莫辰催他走,感觉给他过生日就像是完成任务,任务完成了就没事了。是谁说恋爱中的人容易变笨,他觉得他就是,容易患得患失,容易胡思乱想,莫辰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情绪波动。他希望得到她的关注,喜欢和她待在一起,不自觉的就会想起她。可他这样想着,莫辰却不是,她或许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朋友,连韩亦辰都比不上的普通朋友。想起韩亦辰他总觉得心烦,明明他都不在莫辰身边,可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转移她所有的注意力,让他一点点的存在感都消失。江楚寒突然觉得他嫉妒韩亦辰,莫辰那天斩钉截铁的那个“是”就像一颗钉子,钉在他心里,钻心般难受。想了一个上午,他还是决定打电话给莫辰,因为他不找她,基本上莫辰是不会因为昨天生气了就回过头哄他的。
    
    他打电话的时候莫辰正好在机场,昨晚韩亦辰的电话就是告诉她今天他要回来,让她来接机。机场大厅里人很多,也很吵,手机放在包里根本就没听到铃声。等接到韩亦辰,他们一起到了餐厅坐下,莫辰看手机才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江楚寒的。她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拿起手机借口上洗手间,到一边的走廊上去回电话给江楚寒。电话没响两下就接通了,刚接通就听到江楚寒语气不善的说,“你为什么又不接电话?”。听了他的话莫辰皱皱眉,感觉好像她又做错了什么一样,又惹他生气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莫辰反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她语气也不好,有点不耐烦,江楚寒沉默了半天才说,“没事”。也是真的没事了,本来打算约她吃饭,可她一直不接电话,而且现在他已经在饭桌上了。莫辰在走廊上来回的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事,敢情他是逗她玩,还那么义正言辞的质问她,她还以为没接电话耽误了他什么大事。想着韩亦辰还在等吃饭,他又没什么事,莫辰甩甩手说,“你没事那我就挂了,我还有事呢”。
    
    讲完电话回到座位上,韩亦辰已经点好菜上上来了,只等她过来开吃。莫辰把手机收回包里,开始吃饭。韩亦辰却只是看着她收手机的动作,似笑非笑,又不说破。莫辰看着眼色赶紧吃饭,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还真担心他要问些什么。和江楚寒的事发生在近期,知道的人不多,她想韩亦辰应该还不知道,不过他要是问起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可她越想避开这个问题,就越躲不开。吃完饭从餐厅出来,刚迈出大门就遇到了同样从里面出来的江楚寒。莫辰只能心里感叹,他们要不要这么有缘,B市这么多餐厅,他们怎么就能选中同一家。江楚寒看到莫辰的时候也觉得有缘,原本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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