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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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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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云心头酸涩。

原以为她和左倾颜之间,是再坚贞不过的爱情。原以为他们俩已经做到心心相映。

却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以为。

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假的。

“真的吗?”

百里琼紫抓住左倾颜的胳膊,深深地呼吸。

忘不了她1

“是真的,”

左倾颜象是没发现百里琼紫抓住他胳膊的手似的,平眺着前方。

“树叶都变黄了,满地的金黄。”

“真美。”

百里琼紫喃喃地说,眼望着前方,眼神黯淡无光。

苏羽云和千越相距甚远,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运了力,凝神倾听,可以听见他们说的话。

只听见百里琼紫说:“倾颜,能做你的妃,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还肯带我来效游,我真的好高兴。”

左倾颜沉默了一下,说:“是么,你高兴就好。”

苏羽云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怕再听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她怕她会冲上去,给左倾颜两个耳光。

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失态,让他瞧不起。

人家两个人亲亲热热在一起赏景,她一个大肚婆跑过去,煞风景吗?

她臃肿的身材能跟百里琼紫的纤腰相比吗?

她怕她冲到左倾颜面前,左倾颜用不屑的目光瞧着她,她会心碎。

既然他以为她死了,她就默默地离开,成全他们好了。

苏羽云冲动地甩开千越的手,转过身,从树荫中飞身出去。

视线模模糊糊的,眼前的树木依稀可辩,她轻一脚重一脚踩在树枝上。

从树顶掠过。

身旁突然多了个人,那个人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稳稳地前行。

左倾颜坐在马车上,望着满眼的黄叶,好似又看到了那个淡漠的身影。

她就那样站着,人淡如菊。

满地的黄叶突然变成了碧绿的青草,而她,面带恬淡的微笑在看马儿吃草。

正对着黄叶怔忡,突然,前方十余丈外的树荫中掠起一个人影。

然后又是一个。

左倾颜神情一凛,收回思绪,喝问:“是谁?”

树上的两个人影去势极快,显然轻功卓越。

左倾颜不及多想,从马车上飞身而起,跃上旁边的一棵树梢。

忘不了她2

前方的两个人已经跑得远了,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背影。

从衣着看,应是一男一女。

女的身着披风,看不清身形,但左倾颜却陡然一震。

身子重重下沉,脚下纤细的树枝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断折开来。

左倾颜急忙提气,踩上另一根树枝。

望着前方越来越远的背影,“羽云”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随即却又苦笑,自己真是想羽云想疯了,随便看到个女人就当作是她。

羽云的轻功,怎能达到如此境界?

可是,那个背影为何带给他如此熟悉的悸动?

左倾颜失了会神,再抬眼细看前方,那两个人影却已消失不见。

徒留满树满树的黄叶,满目凄凉。

好象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左倾颜没有心情再去追究此事,长长地叹了口气,跃下树梢。

却未再回到马车上,而是站在满地的黄叶当中,缅怀着往事。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响,左倾颜转身,见百里琼紫两手往前伸着,摸索着往他的方向过来。

她在呼唤:“倾颜,你在哪儿?别丢下我。你是在前面吗?我刚才好象听到你落地的声音了。”

左倾颜不忍,转身走到她的身边,扶了她的手,送她坐回到马车上。

他自己却站在马车边上,不愿上车。

瞧着独自坐在马车上的百里琼紫孤寂的身影,心情异常沉重。

那天,百里琼紫中了毒,体内的毒却一直未能彻底清除,身体虚弱不堪,眼睛也未能复明。

那毒很奇怪,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

毒反反复复发作,百里琼紫的身体时好时坏。

据御医说,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她拖不过这个冬天。

今日,百里琼紫说是她娘的忌日,想出宫祭典娘亲。

因为,在宫内不便祭典。

而且,每年娘亲的祭日,她都是独自一人呆在没人的海边。

忘不了她3

同样早年失母的左倾颜不忍心拒绝她。

突然想起了当初同苏羽云效游的地方,心头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止不住便想来到此处缅怀她。

于是带了百里琼紫出宫。

左倾颜在心里沉重地叹息,转过了身,对着满地的黄叶发怔。

半晌,说道:“琼紫,你想怎样祭典你娘?香烛纸钱车上都有。”

百里琼紫答道:“不用了,我就在心里想想娘就好。你呢?你要,要祭典她吗?”

左倾颜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苏羽云,缓缓摇头。

“不了,她时刻都装在我的心里,何须以这种方式来祭典。”

心里,终究是不愿承认伊人已逝吧。

百里琼紫怔怔地坐在车上,无神的眼中潮潮的。

那个她时刻都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自己在他心里又居于何种地位呢?

那天,以死换来了一个妃子的名份,可是,仅仅只是名份。

左倾颜除了关心她的病情,对于她的别的方面从来不闻不问。

每天晚上,在处理完事务之后,他会来看看她的情况。

然后便回到中宫独宿。

一个活着的她,还比不过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他宁愿为她独守空房,也不愿同她宿在一起。

因为她是个病人,他看不上她吗?

可为什么当她病情好转的时候,他来看她的时间反而更加少了呢?

只有当她病情加重了,他才会在她身边耽得久一点。

每天的黄昏,便是她一天中最快乐最期盼的时光。

一行清泪无声地滑下百里琼紫的脸颊,她没有动。

风冷冷地吹过,脸上凉凉的,没有人知道她在流泪。

她期待着的那个人不会注意到她,因为他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前方传来左倾颜的声音。

“那个时候的我真傻,明明爱着她,却想斩断同她的情缘。带她来这儿,其实是想做最后的决别。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忘不了她4

百里琼紫悄悄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强笑着答道:“她后来不是知道你的心意了吗?倾颜,过去的都过去了,别老放在心上,会很痛苦的。”

“你以为我想吗?每次同她分开,想忘记她,结果只会更加思念她,更加爱她,爱到难以自拔。”

左倾颜仰面望天。

一片黄叶在空中飞着,飞着,打着旋。

让他想起她飘舞的裙裾。

每次分手,每次他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每次都会放下所有的尊严与骨气去找她。

可是这次,他要到哪里去找她?

两个人,一个站在满地黄叶当中,一个坐在马车上,各自想着心事。

良久,终于百里琼紫打破沉寂。

“倾颜,如果,我的毒能去除,我的身体能够恢复,你会真的要我吗?”

左倾颜回转身,怜悯地看着她。

他该如何回答呢?

给她妃子的名份,是因为她代他中了毒,代他赴死,他想满足她的遗愿。

至于真的要她,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无法勉强自己。

如果她的身体真的复元了,该如何处置她,他也从来没有想过。

不愿刺伤百里琼紫,左倾颜答道:“想这些做什么?安心养好身体才是真的。”

百里琼紫如何听不懂他话里的含义。

到这份上了,她都真的成为他的妃子了,他居然还不想要她。

心头的委屈和久久压制着的脾气骤然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百里琼紫怒吼:“你要为她守孝吗?为她守多久的孝?守一辈子吗?她已经死了,可是你得活着,好好地活着。你为她守空房,我为你守空房,这算什么?”

左倾颜无言地看着她。

等她好容易冷静下来,淡然说:“出来得够久了,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太弱,不能吹太多风。”

“身体身体,身体坏了又怎样?你当真在意吗?你只是内疚吧?我偏要吹风。”

得知她的消息1

百里琼紫别过脸,不想理会左倾颜。

左倾颜无言地上了马,执起马鞭,赶了马车往回走。

对于百里琼紫的大小姐脾气,他不想计较,也不想解释什么,承诺什么。

不是他想独守空房,不是他想对羽云念念不忘,活得如此痛苦。

他只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忘记她。

没有办法接受别的女人。

百里琼紫气鼓鼓地坐在马车上,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没来由的就被这个男人的深情感动了,然后便爱上他了。

可是,他的深情却是给了另一个女人,而不会分一星半点给自己。

能够感动自己的深情应该不是一般的深吧。

可是那深情越深,便意味着要忘记那份情越难。

瞧她,动了份多么荒唐的情,这份情注定了是要伴着痛苦的。

路边的黄叶片片飘零,马车在黄叶当中默默前行。

车后,突然又有马蹄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三骑马。

左倾颜心中莫名的一动,转过头往回看。

只见道上尘土飞扬,三骑马正朝马车的方向奔来。

马上坐了三个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男的在中间,两个女人伴在他的两侧。

看见马背上那个衣着潇洒,俊秀的男人,左倾颜眼眶一热,“羽云”两个字差点又脱口而出。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回复了理智。

这个人不是羽云,而是她的弟弟羽溪。

沐羽溪渐渐行得近了,他那张与苏羽云一模一样的脸清楚地落入左倾颜的眼中。

左倾颜心情黯然。

真不希望见到这张脸,见到他,便会勾起心底最深处的痛。

马上的那两个女人,左倾颜认识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带走沐羽溪的阿篱。

另外一个却没见过,估计又是他的那位红颜知己吧。

百里琼紫感觉到马车慢了下来,问道:“怎么了?是谁来了?”

得知她的消息2

“没什么。”

左倾颜随口回答,挥动马鞭,加快马车速度。

他不想见到沐羽溪。

车后,沐羽溪的声音传来。

“等等,别走,等等我们。”

百里琼紫听见这声音,心头惶恐,惊问道:“他是谁?”

怎么这声音同苏羽云如此相似?难道她又活过来了?

左倾颜低叹着说:“是她弟弟。”

百里琼紫稍放下心,还好还好,来的不是她本人。

若她本人来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马车的速度到底比不过马,很快沐羽溪便追了上来。

左倾颜情知躲不过,干脆停下马车,淡然问:“你找朕?”

沐羽溪今日带孟寻寻和阿篱出来逛逛,最后看看飘影国。

他再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打算以后带两女回到东凌国去,做回他的苏大公子。

听说,娘也在东凌国,娘现在一定很伤心,他得去安慰安慰她。

虽然,娘现在最痛恨的,多半也是他。

若不是挂念着姐姐,他早就离开飘影国了。

这些日子,他害怕千越,怕他因阿篱的事教训自己,因此没敢同姐姐住在一起。

但每天都向乔公乔婆打听姐姐的消息。

知道姐姐的伤势已经痊愈,他没必要再呆在这儿了。

谁知走到这儿,正巧遇上了左倾颜。

关于左倾颜纳妃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很替姐姐鸣不平。

不过想到他自己也惹上了一堆的女人,同是男人,将心比心,也就算了。

但姐姐受伤这么长时间,左倾颜竟不闻不问的,这一点太过份了。

难道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他非得跟他说个清楚明白不可。

见左倾颜停下马车,答道:“没错,就是要找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姐姐?”

左倾颜苦笑。

“朕能怎样?”

难道要他以死殉情吗?最最痛苦的时候,其实真的这么想过。

得知她的消息3

可一来国内太乱,他不能不负责任地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管。

二来没有见着佳人的遗体,心中总存了几分侥幸,希望她哪天又出现在他面前。

“你能怎样?”

沐羽溪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她你会死啊?我看你根本就是迷上了这个狐狸精。”

“谁是狐狸精?你少来血口喷人。”

左倾颜还未回答,百里琼紫已经嚷了起来。

阿篱也道:“羽溪你别胡乱责怪好人,这事怪男人,不怪女人。”

她的遭遇和百里琼紫有几分相似,也是后来者,她是后来插入到沐羽溪和孟寻寻之间的。

所以,对百里琼紫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忍不住帮她说话。

沐羽溪哪敢顶撞阿篱,不理百里琼紫,望定了左倾颜。

语含讥讽地问:“皇上,这事怎么说?”

左倾颜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呆呆地望着前方,象是没听见沐羽溪的话似的。

心头思绪万端,疑惑万端。

沐羽溪的话让他生出无限疑问,许多以前没有想到过的东西突然都跑到了面前。

他得好好理顺。

登基的那天,沐羽溪曾对他提到过姐姐,要他不要忘了给姐姐的承诺,不要为难沐国师。

当时,他并未深想。

如今细细回想,才发现此处有着极大的疑问。

记得从东凌国回来之后,羽云曾跟他讲过沐羽溪的事。

那时她还未见过她的这个宝贝弟弟。

打那之后,他们一直在一起,直到羽云被百里赫留在傲龙岛上。

沐羽溪怎会知道他给羽云的承诺?

羽云还没见过沐羽溪,不知道他的性格为人,不清楚他的情况,断不会轻易跟他通信。

左倾颜蓦地激动了。

莫非,羽云,她还在人世?

以前,他只顾着伤心痛苦,什么都不愿想,真的是变傻了,连这些疑问都没有想到。

沐羽溪见左倾颜迟迟不答,挖苦道:“怎么?没话说了?”

得知她的消息4

左倾颜微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才克制着心头的激动,给自己打了半天气,准备好了再一次遭受坏消息的打击。

然后才问:“你见过你姐?见过羽云?”

声音暗哑。

沐羽溪却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姐姐受了伤之后有没有见过她。

惭愧地说:“没有。我是想见她的,可是没有法子。”

左倾颜的心一下子跌入到谷底,难道他的猜测竟是错误的?

忍着心头的酸楚和疼痛,又问:“那么,你怎么知道我对她的承诺,不要为难你娘的承诺?”

“当然是姐姐告诉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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