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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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使-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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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跟他吵什么啊?好像吵得很凶的样子……”
  伯仁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敷衍性地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争论而已。”
  基于我对伯仁的了解,他好像在隐瞒什么的样子。也许是介意我的立场,毕竟我正好夹在他们两人之间。想要更换室友,至少也要等这学期结束;不过,宿舍的床位一年才编一次,除非正好有人搬离,或者有人私下决定好要交换寝室,否则是不会改变室友的成员。要是我的室友与我最好的朋友处得不好,也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只是很怪,之前伯仁与陈鸿儒不是处得不错,而这两个人都称得上是成熟稳重,有什么事会让他们吵成这样?
  这时陈鸿儒也走出咖啡厅,一踏出玻璃门,见着我与伯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又亲切地说道:“啊?小武,这么巧……你去买啦?真是的,不早说,不然就请你顺便帮我带一本回来。”
  “你不用买啦,咱们共享一本好了。反正上课也不用这本书,既然只是指定的研读教材,共享即可。”
  “那就谢啦!”
  “不过,你可要用心研读,我等你画重点喔!”
  “哈,那有什么问题。”陈鸿儒虽然在笑,可是笑得有点尴尬的样子。
  伯仁与陈鸿儒两人心中果然有芥蒂,真是难搞的状况。
  这时伯仁却搭上陈鸿儒的肩笑道:“小武以为我们闹翻了,你说呢?”
  “没这回事啦!”
  虽然两人互搭肩膀,状似亲密,可是在我眼中,却像是敌对政党的头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参与同一个活动,然后双方都口出言不由衷的好话,表现出落落大方的模样。
  “没错,我是与他起了一点小冲突,不过,那只是在遗传学见解上的歧见,下次你可要准备更具说服力的科学证据,不然是辩不过我的喔!”
  陈鸿儒随之附和道:“这次算你好运,不过科学是越辩越明。你放心,下回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两人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虽然说,他们对某些学科都有共通的兴趣,可是约在咖啡厅讨论这种硬邦邦的东西,实在有点怪怪的。而且,陈鸿儒言词闪烁,像是在隐瞒什么。
  两人状似亲密,像在作戏,可是我也找不出他们非要演戏给我看的理由。因为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值得他们为了避免我挂念而合力演出这出戏。
  “那么,我要去学校,先走一步了。”伯仁说了一声就与我们分手道别。
  “拜拜……”陈鸿儒不忘以友好的态度向伯仁道别,然后转向我问道:“我要回宿舍了,那你呢?”
  “我也是。”
  “就一起走吧!”
  “嗯,那个……”
  “怎么?”原本想问他们在咖啡厅里是在吵什么,可是再仔细想一想,要真的像他们说的,只是争论遗传学上的观点,那陈鸿儒的说明我也听不懂;如果那只是借口,我再问也只是自讨无趣。
  最后,也只有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没什么,走吧……”
  回到了宿舍,陈鸿儒习惯性地到旁边的信件柜巡视,我则负责顾电梯。
  陈鸿儒因为有订科学月刊,好像还有交笔友的样子,所以常常会有信件。而我除了广告信函外,好像还没接过任何一封信。所以啦,也不会过去注意信件柜的内容物,反正一楼的信件柜是以寝室为单位,陈鸿儒向来是将所有信件全带回寝室,再转交给其它的室友。
  看他又带了一小叠信件走来,我就说道:“又是一堆给杨凯子的广告吗?”
  陈鸿儒随手翻阅,然后无可奈何地说:“差不多,手机帐单、信用卡帐单、邮购会员,还有这什么……健身俱乐部?嗯,总算有一封有用的信。”
  翻了大半,陈鸿儒才抽出其中一封,收到自己的书包中。
  杨白华的那些信,还真的像是垃圾一样,有大半是来自各方的广告,大部分他连翻都不翻就送到资源回收桶去了,少部分则是看了两眼就抛诸脑后。反正那些帐单对他而言,只是没什么意义的数字,唯一的功能只是提醒他打电话回去,叫家里的人将存款补足罢了。
  “呦,真难得有你的信。”
  “咦?我看看……”
  确实是很难得,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喔?还一次来两封呢!”
  “真的还假的?”
  接过信封,一张是淡蓝粉色的信封,上面的字蛮秀气的。另一封则是粉红烫金的印刷字体。虽然风格完全不同,不过巧的是,都没写上寄信者的住址,让我无从判断信件的来源。更怪的是,那封烫金的信件没贴邮票。
  陈鸿儒好奇地问道:“谁寄的啊?”
  “我也不知道……”
  陈鸿儒突然贼笑道:“是吗?这封很像是女孩子寄来的,该不会是某位仰慕者的告白信函。而另一封倒像是邀请函。综观看来,八成是在走桃花运了。”
  “哈,怎么可能……”
  我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心中却正在暗爽。
  收到疑似情书的东西,当然高兴,不过,这到底是谁寄来的?
  回到寝室后,东西随便一扔,马上把信封拆开。
  带着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将折成三折的信纸打开。
  笨小武:其实我并不想写信给你,可是又没胆子直接告诉你。虽然希望能当面跟你说,可是又害怕你不愿意见我,最后只有把我心中的话写在纸上告诉你。
  那天是我的错。我想过了,也彻底检讨过了,是我太冲动了。在火车站前那样对你,你一定生气了吧……
  看了几行,就马上跳到最后面,上面的署名果然是“王洁宜”。
  她写信来道歉了。
  一直刻意逃避的问题,到了今天竟然出现这种转折,她竟然主动低头写信过来道歉!这不是我印象中的她会做的事情。洁宜应该是更直接、更坦率的女孩,写信这种扭扭捏捏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
  再翻回最前面,重头再读一次。内容大致上是为了向我道歉,请求原谅的同时也希望与我合好。
  信看到了一半,她的语气渐渐改变,好像带有不甘愿的味道,好像写这封信对她而言很委屈的样子,同时也带有怪罪的味道。当然她的怪罪并不是真的在责怪我,而是有种拉不下脸的意义;也就是说:我都已经先低头,要求要与你和好了,你还想要怎样的意思。
  看完了信,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高兴当然是高兴。可这明明就是道歉信,怎么写到后来,还怪我让她觉得对不起我,还让她写信来道歉。不过,这才像是洁宜啦!要是她从头到尾采低姿态地说对不起,那我才要担心。
  既然洁宜已经主动认错,身为堂堂六尺之躯的男子汉当然要有所回应。到了晚上,再打电话过去说几句好话,把心结解开。
  看完了信,陈鸿儒就好奇地问道:“怎样?是哪个女孩子写的情书?”
  “不是啦,这是道歉的信。”
  “道歉的信?”
  我解释道:“前一阵子,我不是被联谊的女孩子打了一巴掌吗?现在对方充分反省后,写信过来道歉,并且要求和好。才不是什么情书。”
  “是这样吗……”陈鸿儒似笑非笑地说:“如果对方不是非常在意你,没理由会特别写信来道歉。这可是大好机会,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兰心学园的学生,就由你打先锋,为我们建立通往与兰心学园的美女们交往的康庄大道。”
  “你也太夸张了。我跟她只是童年玩伴,她会求和是很正常的事啦!在我们老家那种乡下地方,可是很重视人情这种东西。除非她不打算回家乡,不然,与我好好相处是有其必要的事。”
  “是吗?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陈鸿儒的话让我感到相当棘手。
  与洁宜保持纯朋友的交往,一直是我坚定想要维持的事情。虽然种种迹象显示,她可能对我有意思,可是我不敢多想。她可是大伟的妹妹耶!追大伟的妹妹这种事,我光是想象就觉得危险,况且洁宜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我想,她一定是基于同乡多年在一起的情感,不想因为小小的误会破坏多年的友情。一定是这样的……
  陈鸿儒看了看我,用老气的语调说道:“你可要想清楚,把立场表达清楚,不然到时候伤害了人家。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女孩可是空手道社社长的妹妹。”
  “我知道啦,所以我坚决严守朋友的份际啊!”
  “看来你还是搞不懂,算了……另一封信又是什么啊?好像是对方亲自送来的,你是不是结交了什么有钱人,不然怎么会有那种信?”
  “我,有钱人?可能吗?会不会是对方弄错了,如果是哪方富豪的邀请,要找的也应该得是杨凯子才对。”
  “总之,先打开来看看吧!”
  把信拆开,里面果然是一张邀请函。除了时间、地点,还有位置的简图之外,就没有其它的讯息了。
  在我身旁的陈鸿儒看了看,就道:“神秘的邀请函。连个署名也没有,真没礼貌。”
  看了看,我也觉得很怪。不过,怪的不只是信件的形式,总觉得这张邀请函还有别的讯息,并不是这么简单。
  待在一旁的丝丽儿突然问道:“那个赤帝是什么东西啊?他为什么要请你过去吃晚餐?”
  赤帝?吃晚餐?上面什么字也没写啊?怎么会……
  啊!丝丽儿看得到,我却看不见,那么……
  我急忙使用灵眼再看一次。
  果然,我就觉得这张邀请函还有什么东西,原来上面还有用灵力写的文字:诚邀,共进晚餐,与君一谈。
  另,拒绝即是视同宣战。莫让吾等失望。
  简单的两行字,让我流下了冷汗。会用灵力信的家伙,很明显,不是靖安会的人,就是靖安会的敌人——选民。怎么看都是选民的机会较大。
  只是,我与选民有什么好谈的?他们邀我是陷阱,还是真的有话要跟我说?
  星期四,两天后的晚上,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我真的越来越不懂了。
  悠扬的乐声在我耳边飘荡,在乐声之中,我的心思飘浮不定。星期四,进到大学后我唯一期待的日子,可是我却不喜欢今天的到来。当然不可能会讨厌在国乐社里欣赏玉芳学姊的演奏,只是,再过一个多小时后的邀宴,却使我心烦不已。
  不论是与那位自称“赤帝”的选民共进晚餐,亦或是逃避不参与,都不是好事。
  这场晚宴无疑是场鸿门宴,去,等于是把自己送入虎口;不去嘛,对方都已经表明立场。既然他们能把邀请函送到宿舍来,那么,以选民的能力,要对我进行伏袭或暗杀,都不困难吧?
  我曾经一度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靖安会的人,不过,只是想一想罢了。
  告诉他们又怎样,难不成要请求他们的保护吗?已经屡次拒绝加入这个团体的人,怎么有脸向他们提出这种要求;况且,要是真的有保镖这种生物待在我身旁保护我,那我才真的会受不了呢!光是想到可能由九纹龙那张嘴放出的谣言,就叫人不寒而栗。再说,像我这种要身分没身分、要地位没地位的穷学生,身旁要是跟着两位虎背熊腰、穿着黑衣装、带着黑墨镜的人跟在身边,这会是怎样的景象?如果因而被人指指点点,不用等到选民前来偷袭,我就会先疯掉。
  在我忧烦不已的时候,耳边的音乐突然停止了。
  虽然我没有很专心地欣赏学姊的演奏,不过,我还是知道这首曲子尚未结束。玉芳学姊却在收拾乐器,不打算再继续演奏。
  看了看手表,才六点半。
  “怎么了,学姊今天有事吗?”
  她摇摇头道:“不,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那为什么……”
  她将琴收好,锁上之后,才坐到我前面,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如果只是练习的话,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如果是为了让人欣赏,而听众却神游他处,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弹下去。”
  “啊,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只是你有什么烦恼吗?”
  学姊温柔的话语带着抚慰的魔力,让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可惜,我不能将烦恼向她倾诉,如果让她卷入与选民的纷争之中,就算是死,我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
  玉芳学姊又关心地问道:“是那三个小家伙吗?”
  佳琪、士谦、哲仁……
  提到他们三人,就觉得愧对学姊。是我把他们弄到靖安会的,虽然我曾力阻他们的加入,可是,那一天晚上,如果不是我的关系,也不会出现一个暴乱的选民,那么他们最多只是与混混们打一场架。因为我多余的关心,才引出藏在那里的选民,不但让哲仁忆起惨痛的回忆发狂,还让士谦与佳琪的风身觉醒,更让他们与靖安会有所接触而加入这个危险的地下组织。
  “我后来听说了。他们似乎正处于叛逆期,行为也有些偏差。让你当他们的家教老师,一定很累吧?”
  学姊关心的话语更叫我良心难安。
  把这些可能拥有大好前途的年轻人推入无尽死斗的人就是我啊,因为我才让他们的行为更加偏差。这样的我哪有资格让学姊担心。
  见我低头不语,学姊又道:“这样吧,这个周六我回去帮你训训他们!”
  我慌张地应道:“不、不用了!不关他们的事……”
  “不关他们的事吗?”
  学姊似乎因而安心了不少,不过她又关心地问道:“你今天的心情真的很沉重,如果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我愿意听你说一说喔!”
  “这怎么好意思。”
  学姊俏皮地笑道:“这也是为了我那三位伤脑筋的堂弟、堂妹,如果他们的家教老师一直处于心神不宁的状况不,我怀疑他们能得到多好的教学品质。”
  我苦笑道:“是这样吗?”
  能向学姊诉苦是一个很大的诱惑,只是……
  不,也许可以。反正也不必把全部的事情都说出来,而我也不用对学姊说谎,只要隐瞒部分的事就够了。
  “我受邀一场不好受的餐宴,算是那种会让人消化不良的餐宴。”
  “嗯。”学姊没表示什么,只是点点头,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如果去的话,一定会受到可怕的待遇;可是不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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