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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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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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上。

妍禧忙缩了手。说:“这是我娘留下来的遗物,见它如见娘。”

这个翡翠手链子冉闵也有一个,是妍禧的娘与冉闵的娘当年给他们订下的娃娃亲时交换的翡翠手链子。

“那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可以换的?或者,你的头发?”高太妃又问。

“娘——”妍禧皱着眉说,“你一心只向着慕容恪!他昨日又拿着短刀逼我,我不做他的王妃了!”

“恪儿?他竟拿短刀逼你?我今日要好好教训他,禧儿。你别急,娘有他好看的!”高太妃安抚妍禧。

午膳一吃完,妍禧便着手做莲香酥。将莲香酥磨成粉掺在白面粉上,放在大锅里制作,高太妃的寝殿里便都是一阵阵的莲香味。

莲香酥一做好,宫殿里便传来乐声,热闹起来了。

妍禧将送到都乡府的莲香酥摆在台面上,莲香酥的面上刻画了六个不同的图案。分别的刀、剑、钩、戟、铖、殳,妍禧盯着这几个图案看。相信绿戟一定看得懂。

这是冉闵给他原来近身的几个丫头起的名,红铖取自“铖”。绿戟取自“戟”,还有丫头的名叫“细钩”、“小殳”等等。

六个莲香酥都包好了,妍禧将都乡府那个中年仆从叫来,叮嘱说:“你府里的侯爷今日大喜,你快把莲香酥送过去,若是你府里人吃得好,便给我回个话,我以后会常做的。”

妍禧是如何猜出绿戟就在都乡侯府的?原来昨日慕容垂夬风风火火找到高太妃,请妍禧出来,先是夸了几句高太妃和妍禧,后来问:“恪王嫂来自中原,王嫂在燕国习惯么?你身有孕,都吃些什么?在中原,你们喜欢吃甚么点心?”

妍禧心一跳?慕容垂夬这般突然问话很是蹊跷,便问:“你府里是有美貌的汉家姬妾么?”

慕容垂夬摸摸头道:“美貌的都在高太妃府里了,高太妃是仙女妈妈,恪王嫂是仙女姐姐……”

就是这一句,闹得一屋子笑,然后皇帝和慕容恪就进来了,妍禧在他们一问一答间,一直掂记着慕容垂夬的问题,她所报的莲香酥正正是绿戟喜欢吃的,借以试探,后来又报出绿戟向全财所学的两个菜式,现在完全能断定绿戟就在慕容垂夬的府里了。

送给绿戟的莲香酥送走了,现在要送皇帝了,这个皇帝心机深,不好对付,若多说多做了反倒引他生疑,妍禧想了想,择了莲香酥里个头最小最精巧的三个,拿新鲜荷叶包好,叫小侍内送给钱穆。

小侍内接过食盒,十分轻巧,皱眉道:“王妃,方才我与太妃的丫头们分食一只莲香酥,美味无比,那一只莲香酥拳头大小,拿起来很沉,怎么给我们钱穆大人的,便这么小巧!只怕我要挨钱穆大人骂了!”

妍禧笑了,将一个大个莲香酥塞到小侍内的手上,说:“小猴子,你是怕太小了,你没份吃罢,你们钱穆大人日日跟着皇上,什么没吃过,东西若是一次吃太多,便会滞且腻味,需徐徐而来,才是最美味的。若钱穆大人问你,你只这般答,若还不够,只管再来我这里取就是了!”

小侍内忙应了,急急地去了。

这时已是黄昏,婚礼宫宴就要开始了,皇宫里一时聚集了燕国最有头脸的人物,什么王侯贵妇,一时钗晃环闪,好不热闹。

妍禧先向高太妃告了假,只说有孕不耐吵扰,就不去参加宴席了,慕容恪进了殿,妍禧冷着一张脸,说什么也不随慕容恪去参加宴席。

慕容恪信手取了一块莲香酥,吃了一口说:“好香,正是禧儿身上的味道,没想到禧儿还有这个本事!”

妍禧白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的多呢!”

反正两个人的底细相互已然挑明了,但是在他人面前的还要装装相,只剩下他二人了,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

ps:要结束没有?我问自已,已经八十万字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交换

慕容恪面上没有波澜,不知道他想什么,他上前一步说:“你如何知道我不知道?宫殿墙不高,但你飞不过去!”

妍禧霍然一惊,退到宫殿的另一角,声音追了过去:“我如何就飞不过去?”

“你的翅膀……在我的手上。”慕容恪的脸上突然惊鸿一般掠过一阵笑意。

妍禧看到那笑意,觉得毛骨悚然,暗思慕容恪的话是什么意思?只好说:“我最瞧不上使阴的人,明明没有本事,暗地里使诈,拿我来……”

“莲香酥怎么做出来的?不是有人使阴的么?”慕容恪马上接过她的话说。

妍禧一惊,他看出来了?果然是不好对付!

“天命皇命你都是……的,不管你使阴使诈!”慕容恪微侧着头,把那笑意敛了去,半边脸石塑一般,不见端倪。

“好,只看你的本事,你只别把我的小衣拿出来做饵,便还是个男人!”

“做饵……”慕容恪的身子慢慢转向妍禧,目光闪闪,“做饵……舍不得……”

“你便舍得叫我心口凉?”妍禧的话低下来,身姿放软了。“我一刀插下去,你热腾腾的心口就会凉了!”妍禧口里笑着,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心肠好狠,不过……欢喜!”慕容恪挑着眉说。又向前走了一步,妍禧没得再退,只能紧紧地依在殿壁上,面庞贴着冷冰的石壁,她的脸愈冷,脑子就愈清醒。

“中原王爷、王妃……”一名陌生的宫人一脚跨进了来,看慕容恪与王妃各据一角,一人半张脸陷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一人脸则是笑吟吟的。但口里说的都是些狠话!

那宫人只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自己竟是扰乱了一池春水,心内暗笑,向慕容恪与妍禧分别福了一福,开口道:“皇上有旨。请王爷、王妃入席参加都乡侯的婚宴!”

慕容恪向宫人点点头:“你去回话。即刻就去。”

宫人又福了一福。退了出去,心内有些疑惑,都说王妃长了孕斑难看。方才一见,竟是雪白如斯?难道是看走眼了?

妍禧看宫人一增,拿抚着心口说:“哎哟,我心口疼,就不去了!”“心口凉得很,去不了了!”妍禧抚着心口退了一步。

慕容恪向妍禧走几步,又回身向殿门走去,中间又停下来,从笼袖里拿出什么来,回身看着妍禧,妍禧端站着,亭亭玉立,风华卓卓,慕容恪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案几上,笑:“这是我命人做的小衣,加了棉的,穿上心口就不凉了!”

妍禧怒道:“谁要你做的……你把我的还来!”

“你的……舍不得!”慕容恪缓缓向殿门走去,一面说,“小衣真香,那上面绣了字,你知道么?”

妍禧差点裁倒,向慕容恪跑了几步问:“什么字?”

慕容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微微回身,拿眼角扫了一下妍禧,一声不哼,转身就走出殿门。

妍禧追了几步,追出殿门又硬生生地住了脚,慕容恪回身看她,她正好站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看到半张脸在月光下,透明似的,但是神情极严肃。

“你若想知道写什么字,便到宴席找我……”慕容恪看看殿院的围墙,叹了一口气说:“大棘城的宫墙的确是有些矮了,不过这里面住着皇帝,没有翅膀就飞不出去。……

说罢便走了,妍禧思量着慕容恪的话,她在宫院里徘徊了一会,下定决心要出去,也许他只是威胁。

妍禧回去戴好纱帽,跨出殿门,对守殿门的侍内说:“若有人问我去了哪里,就说我到了园子里透透气。”

妍禧慢慢地走向园子,两名宫人相互看了一眼,在后面缓缓跟上,妍禧走到亭子边,亭子在小山坡上,向下可以看到大棘城,笼在月色中,再向后面看,皇宫的十几间殿院皆红光盈盈,中间最大的那个殿灯火辉煌,热闹之极。

热闹是他们的,与妍禧无关。

她静静地站着,看月亮移动角度,突然听到一声细细的啸音从西北角传过来,过了一会,从东南角也传来一声啸音,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妍禧以手抚着廊柱,开始轻轻唱歌,中间隔了一两声细细的啸声,好像歌唱到高调里突然转过来的音,歌声融入在月色里,好似世界本来就是这样一片祥和,两名宫人在亭子外面,呆呆地听着,一人突然醒觉,悄悄地离去。

从东南墙角偶有一声两声在应和,在歌声之下,若有若无,妍禧的脸上有变化,如此这般传递着,突然一个啸声尖锐地传来,中间断了一截,妍禧的歌声也突然停下来,她侧耳听了一下,呆呆地站着,想再听到什么,差不多成了一尊泥塑。

可是东南角与西北角就再没声息,她突然跳起来,向东南角奔去,连续不断地发出啸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只剩下的一名宫人看妍禧提着裙角快速奔到园子的东南角,惶惶然跟上来。

妍禧听了一阵,转身向宫里跑去,她戴上纱帽向着正在进行宫宴的大殿疾跑走去。

宫里戴纱帽的只有长了孕斑的恪王妃,可是她跑得飞快,叫正在忙碌的侍内宫女们惊讶,妍禧奔到大殿门口就停下了,探头看殿内人影晃动,从正殿门进去一定会太引人注目了,她沿着宫墙向侧宫门进去。

侧宫门是宫人、内侍们进食物的地方,妍禧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会,十几丈的大殿上,皇帝坐在高高的上席,左侧第四席正是慕容恪,妍禧随着一个端着酒盏的宫人走到慕容恪的身后,那里有个位置空着,想来是留给她的。

但慕容恪的身边竟站了个着红装大袍的美貌女子,只露出小半张脸,就已经很惊艳了。女子手上拿了一盏酒,在跟慕容恪说着什么,慕容恪的脸上似笑非笑,举盏与那美貌女子喝了一小杯。

ps:加油呀

第三百一十三章 如意

妍禧没有动,眼光透过纱帽杀将了过去,慕容恪仿佛感到灼烫,支着酒盏微微回头,正正看见戴着纱帽的妍禧,他握酒盏的手松开,招手笑道:“你来了?坐下罢!……待会告诉你……”

慕容恪拿手抚抚心口,神情颇有些得意。

那红袍女子闻言也回过头来,正是可足浑皇后的妹妹长安君,长安君看见妍禧,笑吟吟地说:“恪王妃呀,正问着恪呢,你怎么不来?说是心口疼?如今可好些了么?脸上的……可好些了?”

她说话温柔,神情恬静,那个趾高气扬的长安君不知道哪里去了。

妍禧头上蒙着纱帽,心急如焚,第一件事是想冲过去掐慕容恪的脖子。

但他看见长安君挨在慕容恪的身上,很亲昵的样子,当即明白第一次见长安君时,她的咄咄逼人是为了什么,当时长安君说的第一句话是:“啧啧啧,恪绝代风华,没样到恪的王妃长成这样?你……不觉得羞愧么?”

妍禧当时脸上全是暗色孕斑,装着有气无力,说:“姑娘,我不想当什么恪王妃,我想回中原,姑娘能帮帮我么?”长安君意在慕容恪呀!妍禧微微侧过头,看看上座的皇帝,正在昂首饮酒,不知道他吃了莲香酥没有?

她透过纱帽又看看慕容恪,他手上拿了一盏酒。正放在鼻尖闻,他的神情怡然,眼角挑得高高,看着妍禧!

长安君拿着一个精致的酒盏与慕容恪碰了碰,斜睨着眼睛看着妍禧,等她的回答。

妍禧一言不发,婀娜却坚定有力地走上前去,将慕容恪的酒盏一把夺过来,高高举起,用力摔下去。酒盏是高角的铜尊。有些沉重,直直地落到了地上,“当——”的一声,酒水四溅!

这一声“当——”很清脆。划破殿内的和睦。穿空而去。惊动了前席的几位王爷,他们一齐回过身来,看见一个戴着纱帽的修长女子。看不清面目,正拿着葱管一样的手指直直指着慕容恪。

他们是慕容恪的兄长或叔伯,开始还不明所以,待看见慕容身边站着红袍女子长安君,隐约猜测是两个女子为慕容恪争风吃醋,戴纱帽的女子显然是生气了,把慕容恪的酒盏摔了。几个王爷哈哈大笑,皇帝自然是被惊动了,慕容儁向这边看过来,看见妍禧穿着桃红色的长袍,绰绰约约似杨柳一般,戴了纱帽,看不见雪色娇颜,更显得神秘可人了。

妍禧看到皇帝的视线转到这里来,她缓缓地收了手指,低声说:“你既有了她,便放了我……放了我……你……”

妍禧的话说得似耳语,手指无力地跌落下来,她轻悄悄地转过身去,披了一身的落寞与伤感,几个王爷突然不笑了,眼瞪瞪地看着,这个戴着纱帽的女人,那俏生生的身姿,楚楚动人的几个动作,叫人心生怜惜。

妍禧用最慢的速度走出殿的侧门,她知道她的背后追着不知道多少道目光,这些目光中,其中也有皇帝迷惑的眼神。

慕容恪愣住了,她是生气了?她生气我跟长安君说话,是真的生气么?这是甚么意思?难道她……

他站起来要追出去,长安君拉住他的袖子,指着殿门说:“你看,你五弟弟带着新人进来了,你要跟他喝一杯!尽兄长的责任!”

果然,慕容垂夬穿着簇新的大长袍,他本来便高大雄奇,穿着大长袍走跑成风,众人喝了一声彩:好个雄健的郎君,再看他手上拿着一根玉如意,另一头拿着的是新娘,新娘美丽端庄,一双眼睛极亮,也是个大美人,正是极般配的一对儿。

鲜卑族的婚宴极豪放,新娘子也不会特别害羞,大大方方进了大殿,向上座的皇帝跪下,皇帝手一抬,便有宫人向他们赐酒,这百头酒喝了就是白头到老的夫妻了。

皇帝拿酒略沾了沾唇,说:“今天是五弟弟的大喜日子,以后五弟弟有了王妃,就是大人了,在这宴席上就随意罢!”

皇帝发了话,几个王爷将慕容垂夬拉过来,纷纷给他敬酒,慕容垂夬来者不拒,慕容恪有些心事,只想早点把酒喝了去找妍禧,但慕容垂夬与慕容恪喝了一杯,拉着慕容恪的手不放,低声说:“四兄,你怎么把绿戟取走,你……”

“垂夬,你不是已经有王妃了吗?就收收心吧?若是你的王妃知道你私藏汉女,日子恐不好过,四兄是为你着想!”慕容恪指指段王妃,她被一群女眷围着,也是长得极标致的一个女子。

“收心?心早被绿戟拿了,怎么收心?”慕容垂夬扶着慕容恪的肩膀,他微微有些酒意,嘴里还装着笑,一面应付着各色王侯的敬酒,他如此来者不拒,慕容恪有些担心他酒后说胡话,只能守着他不走。

鲜卑族是人人能酒,女子也豪放,新娘早被一群女眷围着闹酒,长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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