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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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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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四人中慕容恪的功夫最好,他将袍子脱下来,硬将飞过来的箭挡住,慕容儁一把将妍禧推到后面,将睿儿护在手上,用大袍遮住,稳稳地站着,盯着飞来的箭雨,又慕容晔推在自己的身后,慕容晔张开手挡在妍禧的跟前。

周围的营帐都惊动了,“抓刺客——抓刺客——”一声比一声高且急迫。

叫喊声包围了整个大帐,兵士们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护驾。

一阵箭雨过后,就再没有箭射过来了,几个黑影迅速消失在丛林里,将兵们纷纷追赶过去,妍禧盯着那几个黑影飘进附近的林中,呆呆出神。

慕容恪回过身看看身后的皇帝、太子和妍禧,没有人受伤。

不久,慕容评领着一群将士走过来,拱手说:“皇上受惊了,评看见几个影子向魏军方向逃逸,正在追捕,但是这几人异常灵活,仿佛似林中的猿猴一般,在树林间穿行跳跃,快捷得很,估计咱们的兵士追他们不上了。”

慕容儁低头频眉,说:“我军防备很严,此大帐在军营的中间,守备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敌军的人是怎么进到我大营的?你们是怎么守营的,居然没有知觉?”

话音刚落,便听到破空之音呼啸而来,从右翼营中飞过来,慕容儁身边站着几个亲兵,迅速围住慕容儁,但那几只箭并没有射向慕容儁,而是向着最靠近帐门的妍禧飞去。

妍禧正低头看孩子,听到箭响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当——当——当——”几声想,妍禧感觉到身上一阵痛,心内一凉,叹道:“我命休矣!”

但是痛感持续得有些久,妍禧睁开眼睛,身上没有鲜血淋淋,再看地上,几支被削去箭头的箭羽跌在脚下。

原来是慕容儁抽了亲兵的刀飞过去,将箭矢削了一半,慕容恪则将手上长袍掷了出去,及时挡住了几只箭,射到妍禧身上的是削去箭头的箭羽,失去了凌厉之势,但射在人的身上还是很痛,可见若是箭头入肉,该是一番什么景像?定是似刺猬一般,死像难看。

妍禧惊疑地看向慕容儁,慕容儁的眼睛没有内容,只是淡淡地说:“妃身上没事罢!”

箭矢飞来的方向早就有兵士奔过去,不一会儿几个兵士来奏说:“皇上,合围之下抓到一人,已自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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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虚实(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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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人?”慕容儁问

“着我燕军的营服,将军已经问了,燕营并无此人,应该是乔装来的魏军!”兵士答。

“咱们去看看。”慕容儁说,转头对妍禧道;“妃,你就不要去,这箭分明是飞向你的!有人要你的命!”

妍禧却异常冷静地说:“不是皇上要我的命么?如果不是皇上要我的命,我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

慕容恪看了一眼慕容儁,皇帝演的是苦肉计吗?

慕容儁手一挥,四名亲兵执刀上前,背对背包围着妍禧,近百名兵士在前面开路,早有兵士将箭手摆放在最开阔的地方,那人是引颈自杀,黑红的脸庞,脖子暴露出来,一道很深的刀痕,血色翻出来,触目惊心,正汩汩地流着鲜血,迅速把地上的土染红了,但看得出来,那箭手脖子上的筋一条一条暴起的,是个身体极其强壮,训练有素的兵士。

妍禧目注那箭手一会,将目光移到那箭手的脚,箭手的脚并没有穿着正经的靴履,只拿极粗厚的巾子密密裹了一层,妍禧突然说:“解开这人的裹脚巾!”

亲兵看看慕容儁,慕容儁点点头,亲兵上前去,解开那箭手的裹脚巾,里面竟是一对用草编的草靴子。

妍禧一看,脸色一变,退了一步,咬着下唇说:“把那草靴子也解了!”

亲兵依言解开,众人看去。那是一双斑驳的脚板,上面纵横交纵着各种划痕,都愈合了,留着一道一道的痕迹,看上去不似脚板。像跺猪肉的板子。

妍禧身子晃了一下,几乎要滑倒,慕容恪拿手扶住她,低声问:“你识得这人?”

妍禧脸色苍白,喃喃道:“我不识得他!我不识得他!我不识得他!”说罢转身便走。

慕容儁留心看妍禧的脸色,对两个亲兵说:“将娘娘送到我的营帐。再另外收拾一个营帐给我。”

他看慕容恪想说话,就说:“记得我们的约定,在约定成立之前,她还是她,朕会遵守约定。朕不碰她,你也不能碰!”他一指那个箭手,“此事很是跷蹊,四弟,这不是你的谋划之一罢?”

慕容恪正容说:“我正想问皇上这个问题。”

慕容儁冷笑不答。

慕容儁又张目看看四周,这是最保守的建营方阵,大帐在所有军帐的正中间,众星拱月一般。但为何这些箭手能轻易到达军营的腹地?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敌军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你的心脏之地突袭,这是大白天。若是黑晚,五指不见……

“四弟,这手法仿佛你在夺幽州的时候用过,若不是你,敌军是怎么越了这层层的防护的军帐来到中心腹地?”

慕容恪思索一番,转头问慕容晔:“太子。前面你说魏军军营的兵马每日不一样,但并不见兵马调动。是也不是?”

慕容晔点点头。

“去,太子你领我们去。你在哪个地方观察魏军军营的。”

慕容晔在前面带路,君臣们爬上一个高坡,向下眺望,虽然远,但是大半的魏营在眼前,最里面一层有军帐,看上去并不规矩,但仔细一看又是极有规律的,军帐的后面是一龚一龚的田地,排布亦是看似不规矩。

慕容恪从东部看起,转到北部,再看西部,他口里念着:“乾卦……艮卦……巽卦……”他点点头道:“魏军营有道家高手,这军阵的确是八卦阵!八卦阵最讲究虚实结合,冉闵这样的做法,就是想要咱摸不着头脑!”

“但为何大规模的调动看不到?”

“如此大数目的调动……我明白了,每个卦阵之间一定是有暗道相通,军营的调动也一定是通过暗道!””

“暗道?你说的是魏军挖了暗道?”

慕容恪点点头。

“四弟如此说法,那些箭手亦是通过暗道潜入我军营中的!”

慕容恪又点点头,慕容儁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亲兵道:“命全体燕军向后退五里扎营。”

“皇上,不可,如此轻率退兵,只能让魏军明白我军已知道他们的秘密,咱们要顺理成章地退,退之前还要摸清一下魏军的虚实!”

“如何顺里成章地退?”慕容儁问。

慕容恪沉默了一下,问:“皇上,禧儿确实不是你叫人杀的?”

慕容儁道:“如此美人,杀了可惜!”

“难道是他……叫人杀的?”慕容恪自语道。

“他……是何人!”慕容儁问,负手看着慕容恪。

慕容恪惊觉失言,掩饰说:“臣弟以为是魏军……”

“是冉闵叫人杀的罢?”慕容儁冷冷说,“冉闵就是致使妍禧有孕的那个山大王……”

皇帝早就知道冉闵与妍禧的关系,妍禧生产时,慕容儁遣钱穆来对慕容恪所说的话是:“王爷,依柳是王爷府里的阁主罢?听闻她也怀孕了,你是想看王妃?抑或是回幽州去?”

皇帝什么都知道,慕容恪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皇上,若是冉闵叫人来杀禧儿,就说明禧儿便于冉闵并没有威胁的作用了,皇上便不要以妍禧做诱饵要挟冉闵了!”

“可是你的依柳阁主说妃与冉闵极恩爱,怎么要舍得杀她?”

“皇上,你杀了依柳那个贱人罢,这个贱人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我便是上了她的当才要杀了她,没想到皇上救了她,你别听她胡说,她因嫉妒恨禧儿才如此说法,只想把禧儿引到绝路!”

“你为何以为朕是拿她做要挟?”慕容儁问。

慕容恪叹道:“臣弟费心将她拿到燕国来,原先也想拿她来要挟冉闵,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答应过她,要以真正的实力得到中原,不以她做要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道那冉闵到到中原的江山,便是光明磊落的!”

“皇上你看,冉闵想杀人灭口……说明他知道禧儿在燕军营,禧儿便起不了要挟的作用了,然……”慕容恪停下来,呆呆地想了想,俊美的脸上如石雕一样。

但总有什么事情很奇怪,妍禧若在冉闵心中没有份量了,起不了要挟的作用,就根本不必大费周折派这么多的人来杀她,因为杀死她是有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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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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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是因为妍禧起了要挟的作用,才会有人动了这么重的杀机要杀她,这么周密的计划和布局,那些如猿猴般强壮灵活的兵士来无影去远踪,是精兵中的高手,没有经过天长日久的特殊训练根本无法达成这样的效果,还有那怕暴露目标而自杀的那名箭手,一定是无比的忠诚才会以命相搏。

这种精兵中的高手,只有大将军以上的人才能调动!

非杀了她不可!动机是什么?

无他,她一定是对谁起了要挟的作用,这中间一定有原因,如果是……

慕容恪陷入深思之中。

“四弟,这个问题咱们下次再讨论,咱们不知道魏军的暗道挖到哪里了,现在整个燕军都处于危险之中,现在重要的是,咱们怎么顺理成章地退?”慕容儁问道。

慕容恪向下又观望了一会,指着北营道:“北营距离我们最近,看上去人数最少,我们集中一部分兵力攻魏军北营,如果北营人数突然增长,说明暗道的猜测是正确的,咱们再假意败退,顺理成章退到五里之外,咱们新来乍到,一是水土不服,二是对魏军一无所知,冉闵在此地经营久了,我们不能心急,等西北羌人到达,咱们再做打算。”

慕容儁点头说好,一挥手,早有副将去做调兵准备。

冉闵正坐在帐里听法饶道长论道,这是这大半年来冉闵最喜欢做的事。

石祗在襄国城称帝。冉闵冲动征讨,三日三夜奔袭,从邺城到襄国城,又从襄国城到邺城,独闯敌营。举戟杀敌三千,以一已之力退敌十几万,不眠不休。

成功将邺城混乱镇压之后,他在宫里休养了一阵,精神颓靡,无情无绪。也不处理政事,整日发昏,仇贤妃(红铖)非常不安,思来想去,请来侍御史仇嵩。红铖的义父,红铖将冉闵的心结大致向仇嵩说了,说:“皇上与禧皇后感情深厚,禧皇后不知所踪,皇上因挂念禧皇后,寝食难安,以至影响处理政事,于国不利。父亲大人可有什么办法?”

仇嵩叹道:“皇上是有心疾呀,只能请有道之人为皇上解去心疾,我听闻民间有一位法饶。通达天上地下,连逝去已久的魂魄都能找到,与生人传达情意,据说很灵验。”

于是红铖恳请仇嵩多方寻找,终于找到了法饶道士,红铖原是半信半疑。请法饶为她算一卦,法饶只看她一眼便说:“恭喜娘娘。腹中的孩子是个男孩儿!”

红铖大为惊异,她有孕之事。只有冉闵知道,连仇嵩都不知道,道士一眼就看出来了。红铖又问:“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皇上,道长可否为皇上医治心疾?”

“皇上是重情之人,须知情深不寿,为皇者更是忌晦!”

红铖请法饶来到太武殿,冉闵胡髯撩乱,袒着胸怀立在风中,正眼也不看红铖她们一眼,红铖向法饶摇摇头,法饶却朗声说:“皇上自苦,身体气息便虚之若无,消息便不通达,若心意通达,千里万里都能感知。”

冉闵听他说的话模棱两可,但也能听得明白,他将身子转过来,袒露在手腕上的绿翡翠就露了出来。

法饶瞧了一眼,说:“这个翡翠手链还是活的,皇上思念的人还活着,皇上若是再兴致阑珊的话,翡翠便会死了!”

冉闵一听更是惊异,手链之事只有他与妍禧知道,还有死去的母亲何孉,他穿上大袍,请法饶坐下来问:“请问道长,朕未闻翡翠玉石也有死生之说?难道它们亦有生命?这是何道理?”

“那是自然,翡翠玉石天成,须上万年,乃天地孕育,吸收天地精华,与自然同呼吸,是有生命的,殊不知有人亡玉死之说?故同一块玉石所做的玉器,骨肉是相通的,你的这只翡翠,晶莹剔透,但里面丝缕暗哑,可见它的另一半在遥远的地方。”

“道长说的别一只翡翠还在,她还在,她在什么地方?”冉闵欣喜欲狂,不由地将身倾到法饶的身上,抓住法饶的领子。

“她的确还在,不过在很遥远的地方,若皇上生活自然安好,这翡翠自然也活得好,人便自然好了。”

从此以后,冉闵竟然真的振作起精神,处理政事,查看军情,情绪稳定,时常将法饶召来论道说法。

再征襄国城,冉闵听从法饶的话,徐徐图之,采用八卦阵法,将石祗活活包围住,石祗派人送出玉玺,自请降为赵王,冉闵也没有要退的意思。

一日,冉闵觉得有心动之感,他便请道长算了一卦,得到的卦像是妍禧安好,他取出手腕上的翡翠,对道长说:“道长再给我算一卦,这手链朕的皇后也有,不知道朕的皇后怎么样?”

道长取过翡翠一看,啧啧叹道:“这翡翠莹莹生翠,丝缕活跃,看来那一对的主人就在不远处呢!”

冉闵霍地站起,问道:“此话当真?”

道长叹道:“玉通灵性,这是一块灵玉,玉石之间也有灵犀,你看这翡翠的丝缕在飘,栩栩如生,这就是感应。”

冉闵伸头去看翡翠手链,翡翠里的丝缕果然隐隐在飘动,连带着整条翡翠链子翠得仿佛是活过来的。

冉闵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来,他站起来,在大帐内走过来走过去,说:“道长你说她在不远处,是襄国城内,还邺城内?”

法饶道长笑而不答,正激动间,一兵士飞奔过来道:“皇上,燕军营中有异动!”

冉闵哈哈大笑,叉着腰道:“好事呀,这皇帝做了一年,最无趣的便是没仗可打,正好正好,我去练一下筯骨!”

王远征匆匆赶了来,说:“燕军仿佛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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