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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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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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嘤咛了一声儿,她想躲的,可是哪里能挣得开?赵一鸣直到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红裳,红裳已经羞得不敢看赵一鸣了。

红裳坐在妆台前整理头发,而赵一鸣就站在她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气得红裳瞪了他一眼,可是赵一鸣一点儿不以为忤,反而对着镜中的红裳笑得更加得意。

红裳看着镜中赵一鸣的笑脸,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柔柔的一动,似乎一丝丝甜蜜在心底最深处荡漾开来。

红裳理完了妆容,赵一鸣伸手扶起了她来:“我们去花厅见他们吧?”

第十一章 无后的担忧

红裳看赵一鸣像是要继续陪自己的样子,不禁奇怪的看了一眼赵一鸣:“夫君今日不是要拜会京中故友吗?”

赵一鸣扶着红裳站定,笑着说道:“那个不急,我的那些旧友故交家就在京中,我今儿不去,他们也不会走掉或是丢了,夫人自管放心就是。”赵一鸣的心情大好,话语间有了些俏皮的意思。

红裳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既然赵一鸣不想出府那就不出府好了。而且红衣裳也明白,赵一鸣如此做在对她陪不是:因昨天晚上留宿宋氏房中的事情,他已经有了歉意,现在是想以行止来弥补一下。

就像红裳所想的一样,赵一鸣如此做,除了向红裳陪不是以外,他也想以此让赵府的下人们知道,在他赵一鸣的心目中,他的妻子红裳可是极重要的一个人,哪个人也不能辱了她!不然,依那起子奴才的龌龊心思,不定怎么想红裳呢——对红裳有个什么不敬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一鸣起起了红裳来,红裳有些急急的转身就想向屋外走去:晚些不定赵一鸣又会做什么来,自己岂不是白白收拾一回?红裳的小心思,赵一鸣当然看出来了,他伸手拉住红裳的小手,然后满脸促狭的笑意看着红裳,直到红裳又被他看红了脸才作罢:“走吧,我的夫人。”

好不容易红裳夫妻才走出了屋子,屋外的丫头看到赵一鸣扶了红裳的手出来,急忙上前要接过红裳的手来服侍红裳,但是赵一鸣一摆手,让丫头们在身后跟着就行,他就这样亲自扶着红裳向花厅行去。

红裳原也没有把赵一鸣携她的手当作一回事儿——二十一世纪的男女搂搂抱抱的走路都极为常见了,夫妻了牵牵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红裳看到丫头们眼中的讶色,才知道赵一鸣是不应该这样握着自己的手。她轻轻的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赵一鸣发觉后握得更紧了一分。

赵一鸣偏头看着她一笑:“没有什么,你不用多想,我们这是在内院。而且,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应该做些什么,让赵府的下人们知道,风是向哪边吹的。”赵一鸣知道红裳在顾虑些什么,他的小妻子总是谨慎的过头儿,一丝逾越都会让她惊吓得苍白了脸;虽然守礼是好事儿,但是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太守规矩了呢?

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来赵一鸣这样做是故意的?是为了弥补昨天晚上因他而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不利——自己还没有想到这么深呢,嗯——,赵府的下人们当然会以为自己不得赵一鸣的心,所以赵一鸣才会一进府就宿到了姨娘的房中。

红裳的嘴角弯了弯:她的这个丈夫还真得不算坏呢,老天看来真得为她留了一扇窗,让她看到了一丝幸福生活的希望。

红裳不禁想:就算真得同赵一鸣生活一辈子也不错,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不同于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赵一鸣这样的——,已经算是极不错的了。

红裳轻轻道:“夫君。就算我们不违礼。妾身也不愿看到有人因此而诟病夫君。”男女之礼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极为严格地。虽然红裳所知地还不是很多。但就她现在所知。她也知道赵一鸣如此做。对他自己必会有些不好——不然这些人精似地丫头们不会如此惊讶。

赵一鸣看了看自己大手中握着地小手。他对于要放开真真是有几分留恋不舍:“夫人何必在意这么许多。一切有为夫来担当。你自管放心就是。”

红裳一笑:“就是因为夫君爱护妾身。所以妾身要更加爱护夫君地声誉才对。”赵一鸣如此做下去。最后被老太太训斥地人一定会是自己。

赵一鸣听得大笑:“好。好。就依了夫人。成全夫人对我地一片关爱。”说着松开了红裳地手。他转头唤丫头过来服侍红裳。

赵一鸣听到红裳轻言细语地说出对他地关爱。他心中地高兴就不要提了——都快要把心撑开了:这可是自成亲以来。红裳第一次如此明白地说出对他地关心。

一旁早有丫头紧赶了几步到红裳身旁。红裳看了看上来地大丫头。心下有些惊疑:这个丫头是谁?居然把侍书挤到了一旁不敢上来服侍自己。不过红裳也没有多问什么。那丫头过来后等了一下。也没有等到红裳伸过手来。不自禁地微微一愣。然后略略思索就上前扶起了红裳地胳膊儿。

红裳摆摆手臂,没有让丫头扶着她。红裳打量了一下丫头,然后轻轻的道:“不用了,你跟着就是了。”

那丫头闻言明显的愣了一下,她看了看红裳,便默不作声儿的跟在了红裳的身后。

这个丫头是赵府的一等大丫头,名字唤作画儿。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当然不止一个,而画儿的嘴巴相对那几个大丫头要稍拙一些,所以老太太说不上有多待见她,倒也不是说不喜她。

画儿属于那种只要有其它人在,老太太绝不会看到她、想起她来,只有跟前没有人伺候的时候,老太太才会想起叫她到跟前来的那种人。

老太太这次指了画儿跟上来,却不是让她跟着红裳的,是让她服侍赵一鸣的,所以红裳并不知道、也不认识她。

画儿的长相在众丫头中一般,老太太让她服侍赵一鸣,看中的却不是画儿的人品或是长相,她看中的是画儿的**——据说大而圆的**可以生出儿子来。

老太爷与老太太想孙子想得心急啊:两个嫡子,可是他们的妻妾生出来的全部都是女儿!能不让老人家急嘛,他们都快要急死了是真的——赵家的香火啊。

只是画儿自己还不知道老太太让她服侍赵一鸣的意思,她只以为是暂时过来伺候一下,等老爷夫人选定了丫头小厮这些贴身服侍的人后,她也就回老太太屋里了。

老太太没有同画儿明说,是因为赵一鸣的妾室已经不少了,而且她还有另外一层想法,所以画儿的事儿她并不着急,先让他们主仆熟悉一些日后再说不迟——如果那边儿不同意,再让画儿跟了一鸣就是,孙子一定是要有的。

至于红裳会不会生出孙子来,老太太因为对于她的厌恶,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红裳也会生孩子这回事儿!人如果一但固执了,唉,没有道理可讲啊。

画儿对于新夫人待自己的冷漠有些不解,不过她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儿,所以只是依红裳的话跟在红裳身后,没有多说什么或是多做什么,甚至于脸上都没有多余的神情——夫人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好了。

红裳看到画儿如此淡定倒是对她多了一丝好感,如此宠辱不惊的丫头可是不多见的,尤其还是老太太身边儿的丫头——那可是个个眼睛都不往下瞧的人儿。

红裳对画儿多了一丝欣赏,也就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丫头不是老太太的人儿多好,好好察看一阵子,如果本性儿良善就收到身边来,在赵府中自己也是多了一条胳膊啊。但是,此人恰恰就是老太太的人,红裳可不认为她能让老太太的人忠心待她——她眼下在赵府什么根基也没有,凭什么能让人忠心于她呢?红裳不是个自大的人,所以没有相当然的认为,她是赵一鸣的妻子,赵府的仆从们就一定会认她为主。

赵一鸣没有注意到画儿,他压根儿就没有看画儿一眼,现下他满心满眼中全是红裳,对于过来服伺红裳的丫头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至于老太太指了丫头服侍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呢——昨儿醉倒了,今日先罚了宋姨娘,后又议了让红裳掌理赵府的事情,老太太哪里还有心情同儿子说这么点子小事儿呢。

侍书本就不是强硬外露的人儿,再加上初到赵府,看到画儿打扮举止说话都比自己强太多,只一眼便知道她是赵府的一等大丫头;所以画儿举步上前服伺红裳的时候,侍书就自然的却步没有上前:看到画儿后,侍书都不知道她在赵府能算几等的丫头,是不是还能再近身服侍红裳,她还真得心中没有一分儿的把握。

第十二章 红裳初理事儿

侍书看着前面的红裳,心里轻轻一叹:几等的丫头倒也无所谓,只要还能跟着夫人就好。像夫人这样好的主子可真是极难遇到的——比找个好相公还难哦。

不过,侍书倒也不是性子懦弱的人,如果过于懦弱红裳也不会带了她进京,只是她认为自己初到赵府,什么事情也不清楚的情形下,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好,就算眼下自己不能帮主子做什么,至少能做到不给自己的主子惹麻烦;现在不就是需要有个人上前扶主子一把么,主子又不是有了身子的人,哪个人扶也是一样,没有什么好抢的——就算有人想对夫人不利,也不会在老爷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所以侍书非常放心,也就让了画儿没有抢上前去。

如果红裳现在有了身子,不要说是画儿了,就算是老太太跟前一等一得意的人儿要来同侍书抢着扶红裳,她也不会让那个人得逞的。

画儿也是无心之举,她不认识侍书,并且对于红裳这位新夫人的事情一概不知,而在一群丫头中只有她的是一等的大丫头,按赵府的规矩来讲,就只能是她近身侍候红裳和赵一鸣才对。

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路,各人的心思却都是转了一圈。红裳一行人到了花厅外,府中各处管着事儿的仆从已经到了,因为主子还没有来,男人在左边儿,女人们在右边儿,都立在厅外候着呢。

当这些人看到赵一鸣陪着红裳过来时,俱都愣了一下。总管赵安倒底是个有眼色儿的,急忙上前了两步行下了礼去:“给老爷、夫人请安。”

一旁的丫头娘子们也已经抢着打开了帘子,其余的人等也拜了下去:“老爷、夫人安。”

赵一鸣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转身伸手扶了红裳进屋。红裳也只是微微一笑儿,并没有对厅外这些很有些体面的仆从们多说什么,径直进了花厅与赵一鸣一左一右坐在了首位。

今儿是她第一次以当家主母的身份见这些有位份的赵家仆从,立威是红裳要做的——怀柔现在对于她来说不合适。

这些仆从们跟在赵安的身后进了花厅,重新整理了衣衫后对着赵一鸣与红裳拜了下去。赵一鸣轻轻道了一句:“不用多礼了,起吧。今儿是你们主母要见你们,我不过是来陪伴夫人的,你们不必理会我,自管同你们主母说话就是。”

说完,赵一鸣取了茶钟到手中,刚要吃茶的时候又停住了:“老太爷与老太太的吩咐你们都知道了吗?”

赵安躬身下去:“回老爷地话。小人们已经知道了。”

赵一鸣点了点头。吃了一口茶后道:“嗯。这就好。日后府中地事情还要你们好好地帮我和夫人料理才是啊。你们定会好好地做事儿。是不是?夫人刚到我们府中。很有事情并不清楚。我想有你们在。夫人料理府中地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难处才对。是不是。赵安?”

赵安与众管事儿们躬身行礼:“老爷放心。小人(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办差儿。”

赵一鸣点点头:“那就好。今儿是夫人要见你们。你们不用再理会我了。自去听夫人地吩咐就是。夫人。请吧。”

赵一鸣地话听到这些管事儿地男人与女人地耳朵里。那可是听出了许多地滋味来。就连赵安看红裳地眼神也有了些微地不同:夫人看来极得老爷爱重啊!昨天晚上那事儿看来有些蹊跷。老爷不是因为想念她才去她地房中:宋姨娘掌理府中事情多年。今日夫人接管府事。而宋姨娘却被禁足房中七日。这怕不会是没有关联吧?

众仆从躬身应了赵一鸣地话后。又对着红裳重新拜了下去。赵一鸣说话地时候。红裳只是微笑着坐在那里。落落大方地打量着众人。既无稚气在身。也没有得权地喜悦在脸上。倒让众仆从收了一些心中地轻视之念。

红裳等众仆从拜了下去才虚虚一抬手:“起吧。今儿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来见见大家,彼此认识一下,日后要劳烦各位的地方儿多了去,还请各位尽心尽力的助我才是。”

赵安等人连道不敢,知道这是新主母的客气之话,必须有的过程罢了,哪个也没有直的往心里去。

听红裳开口,这些仆从们全部都放松了下来:还不是那些个套路?这位新夫人也就这么点斤量了——想来是有人指点过新夫人,不然她说得话哪会如此老练。

红裳看了这些人的神色,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便没有再开口说话。她只是取了画儿奉上来的茶,轻轻的抿着茶沫,不时的扫过某个仆从。

屋里静了下来,只有赵一鸣偶尔吃茶发出的声响,与红裳手中茶钟盖儿与杯子相碰发出的声响。红裳即不笑也不怒,就那样平平静静的看着这些在赵府有地位有权势的仆从们。

赵一鸣也不说话,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茶。他也不再看向众仆,只是不时的看一眼红裳,眼中含着笑意——当然,这笑意也只有红裳能看出来。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可是红裳依然还是轻轻的、漫不轻心的抿着茶沫儿,偶尔扫过众仆从的目光也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她看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一样。

慢慢的,就连赵安的心头也有了一些紧张,有了一些沉重,他忽然发现这位新主母小夫人,并不是一个易与哄骗的主儿——就这份沉静的气势就不是一般的女子会有。

赵安偷偷扫了一眼红裳,又看了一眼赵一鸣,他在这一刻忽然改变了心意:他决定不再一心跟着宋姨娘了: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姨娘,到最后她也成不是主子。就算她能生出儿子来,继承了赵家的家业香火,可是她依然是个姨娘,是个奴才!

如果主母懦弱,宋姨娘在赵府当权,他赵安当然要对宋姨娘惟命是从;但是,眼下这位长房的夫人,看上去不是易与之辈,虽然年龄不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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