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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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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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这话虽是在回答杨德广的话,却是以向梁淑贞说话的口吻说出,因他还是不愿与父亲多做交流。

梁淑贞紧张道:

“骜儿,玲珑情况怎样了?邓御医怎么说?”

杨骜走到母亲身畔,坐倒在椅,沉声道:“邓御医会尽力。母后请放宽心。”语气甚是严肃,显然玲珑伤情不容乐观。

梁淑贞抬袖拭了拭眼泪,伸出食指,指着心妍的鼻尖,厉声质问杨骜:“妍儿怎么处置?”

“母后有所不知,此事,妍儿是被人冤枉。”

杨骜深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在王帐内搜寻,在众人后,望到了一双紫色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眸,轻轻问道:

“秦蕊,十里亭外,士兵奔来通报,说道是你最先来到王帐之内,发现了妍儿持刃杀害玲珑,此事当真?”

众人之后的角落,秦蕊一只默默站着,此时听到杨骜问话,便走了出来,福身道:

“是。蕊儿今日清晨,见到柳心妍的贴身丫鬟飘絮与三爷您一道去了十里亭,我恐怕柳心妍没人照顾,半晌会饿会渴,于是拿了药膳、补品来…”

“嗯,是么。”

杨骜未等秦蕊将话说完,便已经出声将其打断,语气中充满不信任。

秦蕊呆了一呆,回道:“正是。”

杨骜温柔轻笑,但这惑人笑靥看在秦蕊眼中却比寒冬酷风还要寒冷,只听他淡淡道:

“可有人作证,你来时,妍儿已经持刃刺入玲珑胸腔。”

秦蕊拳头微微收紧,“没有。蕊儿只身进来的营帐。无人陪同。”

“也就是说,这内中实情究竟如何,便只有蕊儿一人清楚明白了。”

杨骜嘴角笑意更甚,弧度也越发的摄魂邪肆。

聂国主眸眯成线,岂难道说,竟是这紫眸姑娘栽赃陷害妍儿?

心妍也想,会是秦蕊么?不对,若是她,她怎么会向杨骜禀报呢?更加不会当做刺杀皇后一事的第一目击者。

心妍心中一惊,又想自己都能想到这一层,那么杨骜也必然知道秦蕊是清白的了,可是为什么他还要这样质疑秦蕊呢?

秦蕊苦涩一笑,

“蕊儿不明白三爷的意思。”

杨骜冷冷笑道:

“蕊儿素来独行独往,与朕宫中的诸位女眷都不多做往来走动。与妍儿、玲珑也素来不和、总也争斗。今日,玲珑若是被妍儿刺死,妍儿作为凶手,也必将被赐以死罪。如此一来,一举除去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可谓是一石二鸟的上上之策。蕊儿此计,可谓高明至极。”

杨德广、梁淑贞相视一眼,均想:骜儿这孩子要替柳心妍找替死鬼?

杨煜自许久之前,便不喜欢秦蕊,这时听三哥这样说,便对秦蕊更是厌烦,嫌恶道:

“哈,竟然是秦嫂子使得毒计。让五爷推敲一下子你作案的过程,你呢,今日清晨借着看望心妍的借口,闯进王帐,先将妍和同样在王帐内的玲珑双双打昏,然后借由妍的手挺刺匕首到玲珑心脏,除掉玲珑,紧接着让小兵去给三哥报信,让三哥目睹现场,你也好诬陷妍一桩杀人死罪,是么?”

秦蕊嘴唇泛白,颤声道:“你却看到了?故事编的倒和真的一样?”

杨煜轻笑,

“你那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五爷可就猜不到了。贾信啊,你每日跟在三哥身边,对宫妃争斗之事看的比较通透。你说,秦嫂子是为了什么呢?

贾信微微躬身,小声道:

“不外乎是为了凤位。心妍、玲珑二位皇上十分在意之人死了,那么秦主子兴许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得到皇后之位了!”

秦蕊身子猛然一晃,连连退了两步,才站稳当,深深凝着杨骜的脸颊,诚挚说道:

“三爷,你要相信蕊儿!蕊儿没有。。。”

杨骜抬手将她打断,厉声道:“休要狡辩!”眸色之中竟有浓浓祈求与歉仄,好似在说:蕊儿,帮朕这个忙。

秦蕊一怔,心想三爷要她为柳心妍当替罪羔羊,可是,秦蕊为三爷死一千次一万次也在所不惜,但若是秦蕊被诬陷而死,那可真是有苦难诉,死不瞑目,心中郁结心伤又当找谁人去诉?喃喃道:“三爷,我。。。我。。。”

秦蕊想说‘三爷,我不想代人受死’,然而望到他祈求的眼神,心中一阵柔软,怎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花少主唇角微微勾起,缓步走到秦蕊面前,朗声说道:

“骜,你猜的一点点都不错!秦蕊这女子当真是一个毒妇!昨日花某恰巧在茅屋之内听到忽必寒那小儿欺侮柳心妍之前说的一袭话,才知道,原来竟是秦蕊与忽必寒串通一气,先是私自放走了忽必寒,又嘱托忽必寒一定要将柳心妍给杀害。”

秦蕊颤声道:“你。。你!”指着花无泽的脸颊,连说两个你字,语气中满是不能置信。

花无泽耸耸肩,续道:“想必,这秦蕊是昨日怂恿忽必寒杀害柳心妍不成,她不甘心,于是今日又使奸计,再害柳心妍!”

秦蕊心中大恸,眼眶酸涩难当,两滴泪水在眼眶之中滚来滚去,却是倔强的瞪着双眼,一眨不眨,生怕稍一眨眼,泪珠便滚下了眼眶。

“花少主!你…你血口喷人!秦蕊过去半年都与你形影不离,你竟出口诬陷!”

蕊儿心绪波动,指着花无泽脸颊那只手掌已经颤抖不止。

花无泽挑眉轻笑,眸中有近乎冷血的决然,仿佛一定要将她逼到毫无退路的境地。

“就是因为花某与你朝夕相处,才知你秦姑娘是一个无恶不作,用心歹毒的女人!只是,想不到你竟然为了争风吃醋,已经黑心黑肺到了这种地步。竟欲一举害死对苍穹王来说至关重要的两个女人。”

秦蕊嘶声道:“卑鄙!”眼泪积满了双眼,两行热流顺颊滚下,喉间一甜,鲜红的血丝自嘴角溢出,急促喘着粗气,竟欲昏倒在地。

心妍疑惑,花少主为人谦和,为什么对秦蕊却如此刻薄?秦蕊戴罪而死,于他有什么好处?

杨殇虽不认同三弟找人代罪这一做法,但眼下除去此法,也再无更好的主意,于是轻轻道:“既然杀人真凶已经找到,那么便该速速将其押下行刑!三弟说呢。。。”

杨骜抬起左手,宽大衣袖轻轻飘荡,“来。。。”

‘来人’的‘人’字还噙在口中,便觉衣袖一紧,杨骜垂下潋滟黑眸,望见一只细腻白皙的手掌正攥在他的袖摆之上。正是心妍。

心妍昨日才诞下儿女,今日心伤体虚,已经全无力气,此时强自猛地提起一口气,轻轻道:

“昨天,不是秦蕊让忽必寒绑我走的。是。。。是玲珑。”她见杨骜眼睛眯起,仿佛不信,于是续道:“是玲珑!玲珑先行救下了忽必寒,随即让他把我劫走,害我性命。这是事情的真相。且花无泽、秦蕊二人在茅屋里间都是听到了的!”指着花无泽、秦蕊两人。

杨骜一怔,叹了一口气,说道:“妍儿,花少主与朕多年的交情,他没有理由扯谎诓骗于朕。你又何苦将唆使忽必寒害你性命一事推到玲珑的身上。是蕊儿,那便真的是蕊儿。好了,其后诸事,你不要多说,朕心中自有打算。”

心妍不依,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小声道:“你的打算就是要秦蕊帮我顶罪?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实情。确是玲珑与忽必寒串通一气。。。”

“放肆!哀家在此,岂容你再强词夺辩!玲珑那孩子已经难逃一死,你还如此狠毒的将所有过错都加在她的身上?”

心妍的声音虽小,但却清晰传进了梁淑贞的耳中,梁淑贞不悦,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之上,直震得桌面茶盏颤动不止。



亲,今天三更。。

他要抱她



她见众人都屏气凝神,便续道:

“柳心妍既然说是骜儿要秦蕊替她顶罪,那么也就是说,柳心妍承认了是自己出手害的玲珑。言偑芾觑骜儿,你给母后一个交代!”

杨骜眉头拢起,心想妍儿表情真挚,眸色虔诚,不像是说假话,难道真是小妹与忽必寒串通一气?

他目光如炬,凝着秦蕊,冷声道:“蕊儿,告诉朕,伤害玲珑一事,究竟是谁办的?”眼中祈求,变作催促。

秦蕊泪眼朦胧,唇瓣染血,挂着一丝苦笑,她环视王帐内所有人,竟未能发现一道同情的目光,不禁心中一片凄凉嗍。

花少主见秦蕊神情凄婉,甚是可怜,心中一动,寻思:她已被逼入绝境,如此甚好!说道:“哼!还需问么!自然是这紫眼睛的妖精所为!”

秦蕊胸口如遭重击,竟而哈哈笑出声音,笑着笑着,已自哽咽不止。

“不错,是秦蕊所为!我与柳心妍同一天进入睿王府,成了三爷的人,凭什么柳心妍要比我秦蕊受宠千百倍!我默默守在三爷身边,又凭了什么,玲珑能够得到三爷的爱。玲珑该死,柳心妍也不能活!她们都该死!”说到此处,泪珠若断线的珠子,淌湿了衣襟佐。

杨骜心中闷闷直痛,这是他第一回诬陷一名女子,且这女子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若是没有秦蕊,可以说他杨骜登基为帝须当推后数年。

“嗯,认罪就好。天骄,将她推下去。。。推下去。。。”

天骄目不转睛凝视皇帝,但见他话到此处,竟然仿佛难于启齿,皇上何曾这般迟疑过,想那秦蕊主子也跟在皇上身边近十年,人心都是肉做的,皇上对她不舍,也是自然。

又过了许久,杨骜微微苦涩道:“推下去,斩。”

秦蕊双膝一软,险些跌倒,心想原来自己这一生止于今日。

梁淑贞寻思,既然骜儿执意如此,那也不必与他作对。再者,柳心妍还有大用,暂时不能死了。

天骄擒住秦蕊的两只手臂将她带出了王帐。

花少主道:“在下最爱看犯人伏法,跟前凑个热闹。”缓随天骄而出。

“等一等!慢着。。。”

心妍胸口悲痛难言,缓缓从柔妃怀中坐起,慢慢跪在杨骜身边,颤抖伸出两手,握住了杨骜的手掌,哽咽道:

“三爷,你可知道,昨日我牛水破了,将要临盆,是秦蕊要将我背去醉仙镇市集找产婆接生。后来我不能动弹,又是秦蕊急忙跑去醉仙镇寻来了产婆,若是没有秦蕊,你的思恩,岂能顺利产下?”

心妍说着,抽噎不止。

杨骜虽对牛水二字颇为忍俊不禁,但见她落泪,心中不忍,执起衣袖帮她拭去颊边泪迹。

“蕊儿对思思,的确有恩。”

心妍缓缓又道:“三爷,妍儿求求你,不要杀秦蕊,好不好?”

她嗓音带着哭腔,如同柔软棉絮敲进了杨骜的心底,他禁不住眼眶一酸,微微俯下头来,在她耳边说道:

“傻瓜,没有秦蕊,朕也会找其他人来顶罪。或是杨菱儿、或是桃花林风小姚、或是飘絮。总要有一人死。但,那人决计不能是朕心爱的妍儿。你懂么?柳心妍,秦蕊已经甘愿献出生命,你便给朕好好活着。连同蕊儿的一生,也好好的活着!”

心妍道:“可是。。。”

“报!”

一声轻啸自王帐外传来,将心妍的话打断,随即便见一名苍穹兵快速奔进王帐,跪地禀道:“皇上,墨渊送了书信来!”

杨骜脸露喜色,定是与怅儿有关之事,令道:“快讲!”

“墨渊信上说道,苍穹王向天下放出消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赎回爱子。这令他墨渊着实感动。于是,他便毫不客气的开了价码。那便是半个时辰之后,苍穹王将自己五花大绑,送到十里亭处。”

小兵战战巍巍的说着,便偷偷打量皇帝的脸颊,生怕说错了什么,被拉下去砍了脑袋。

杨煜皱眉,问道:“三哥既然已经被五花大绑,还怎么自己送自己到十里亭?你说的明白点!”

小兵忙磕头道:

“是,是。五爷莫急,墨渊来信上还说啦,除却苍穹王要五花大绑,那神族祈雨之神也要五花大绑的,送到十里亭处!”

白薇笑道: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是五花大绑了,倒是怎么双双自己将自己送去十里亭赴约呢?”

小兵满头是汗,颤声道:“那墨渊说,他对这世上男子的为人,就只信得过聂国主一人,是以,他点名要聂国主独身一人,将绑成粽子的苍穹王和杨菱儿送到十里亭去!若是半个时辰内,聂国主不把人带去,那么,嘿嘿,他便要将小皇子变成小公主。”

杨煜此时却没了说笑的心情,仅淡淡道:“想必,这‘嘿嘿’二字又是信上所书了。”

小兵道:“正是。”

无常疑惑,

“小皇子就是小皇子,怎么能变成小公主?难道要打回了娘胎,重新再生一次,变一变性别么?”

黑白笑道:“那倒不用,只用拿一把小刀,噌的一刀下去,切了小皇子撒尿那玩意儿,这不就小皇子变成了小公主了?哈哈,哈哈。”

因这小皇子是苍穹王的孩子,是以黑白并不以为意,笑声中也满是惬意。

心妍一听要对儿子动刀,便吓得脸色惨白,惊惶道:“这当如何是好!三爷!”使力攥住杨骜的手,因她情绪激动,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一阵阵晕眩,几乎昏厥在杨骜的怀中。

杨骜拥住心妍的肩膀,宽慰道:“借墨渊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动怅儿。除非,他活腻了,想神族自此不复存在于世。”左手在心妍后背轻轻拍抚。

“是。”

心妍微微舒了一口气,心中祈祷:皇天在上,若能保佑怅儿平安归来,柳心妍当牛作马再所不辞。

就在此时,又自帐外传来一声长喝:“报!”

接着另有一名苍穹兵奔进营帐,跪倒在地,禀道:

“皇上爷,有神秘人送信,说道:雪峰顶、红桦树畔,故人约见皇上一会,若三个时辰之内,皇上不能只身前往赴约,那么思恩小公主便会绳缠细颈,挂于枝头,被活活缢死。”

心妍胸口又是一紧,两道热泪淌下脸颊,“思恩!我的思恩!”柔妃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捻动佛珠,为思恩祈福。

梁淑贞虽对心妍心存芥蒂,且自始至终认定心妍便是狠心杀害玲珑的凶手,但对孙儿孙女却是挂念以及,忧道:

“这当怎么才好?一个说是半个时辰后前去十里亭相会,十里亭内是哀家的孙儿。一个说是三个时辰之后去雪峰顶相会,雪峰顶上那是哀家的孙女。然而,骜儿一人岂能分身前去两处!难道。。。难道却要舍却其中一人不成?孙儿孙女,哀家又当舍弃谁?”

心妍一听竟要舍去其中一人,当即厉声道:

“不,两个孩子一般重要,谁也不能舍去。十里亭之约便在半个时辰后,较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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