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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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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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苍穹兵奋力顽战,也可支撑三五个月,何以皇上要灭自己士气,涨他人威风?

天候寻思,爷心中必有掂量,于是也不敢质问,颔首道:“是。”

杨骜点头,

“你去城楼观战之余,暗中派人安抚百姓,切莫让百姓受苦。另外半月之内,天大的事,也不要前来扰朕。妍儿双眼出了点小麻烦,弄不好,这一辈子无法重见光明,朕此时心中乱的厉害,除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别的事,全无心思。”说着便朝乾清殿院而去。

天候惊道:“皇上,难道您不亲临城前,查看战情?这七国一齐攻到,那箭矛横飞、兵马乱战,若是攻进城内,后果可不堪设想。”这事若稍有疏忽,城门便会被攻破,到时那七方势力涌进城来,对城内建筑,以及留守不离的百姓,杀伐捋掠再所难免。杨骜挥挥左手,轻轻道:

“不必多虑。城门不易攻入。天候,等那七方势力征战的兴致到了最高点的时候,你来知会朕。到那时,朕去给他泼点冷水。让他们认清,他们是不是在杨骜的国门前撒野。”语气中,满是自负与不可一世的狂妄之气。

天候精神一振,心想自己与皇上的一根头发丝比起来也是不及,皇上的心思即便程天侯猜测十几辈子也是难以猜出其中一二。

“是。”天候转身朝城门奔去。

杨骜疾步朝乾清殿踱去,走到距离院门半丈之处,陡然间瞥见一人神色异样,快步走进乾清殿院中。

杨骜眉峰微微蹙起,静静跟在那人身后,他因有轻身功夫,是以脚步声极为轻巧,几不可闻,但见走在他身前这人,金饰摇曳,一袭凤袍,正是玲珑,她怀中抱着两名婴孩,却是杨怅和杨思恩。

怅儿与思恩身子被裹在襁褓之中,趴在玲珑的肩头,张着乌溜溜的大眼,望向玲珑的身后,正巧便望见了缓随其后的父亲。

两个小家伙欢喜不已,纷纷伸出小手,口中亦呀呀低语,思恩腕上的银铃在细风中发出清脆声响,这两个孩子才刚刚满月,不会言语,但已认得杨骜是父亲。

杨骜见儿子、女儿对他分外亲热,不禁心中一动,毫不吝啬,抿出一个温柔的笑,并朝怅儿、思恩嘟嘟薄唇,做了一个鬼脸。

思恩、怅儿见状,踢腾腿脚,咯咯乐的笑了起来。

玲珑听这两个孩子莫名其妙便笑出声来,见四下无人,仆婢下人都已经歇下,院落中空空荡荡,并无他人,当即喝道:“笑笑笑,死了亲妈么?这么开心?”

杨骜身子犹如遭到电击,怔愣愣立在当下,阵阵冷意袭上心来。

又听玲珑一阵娇笑之后,淡淡说道:“怅儿,思恩,你们是不是知道母亲快死了,所以才开心呢?这么咯咯直笑,可是得知了母亲的死讯,快乐的紧?”

杨骜心中莫名悲伤,心想小妹天真烂漫,何以对这两个孩子口出恶言。

若非今日巧合遇见,他岂会知道纯真善良的小妹,竟会说出这般恶毒之言?

玲珑来到主卧窗前,从窗缝向屋内望去一眼,见心妍正自熟睡,于是勾唇狠狠一笑,心想今晚便送那贱人归西。

当即快步奔到门边,抬脚便要踢门入屋。

“玲珑,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寝殿休息,来朕卧房前作何?”

杨骜在玲珑脚尖碰在门板前,淡淡开口。

玲珑听到这道声音近在数尺之外,登时心中狂跳不止。

心道:糟糕!糟糕!哥哥可有听到方才的她对怅儿、思恩说的话?

玲珑倏地转回了身,恰恰望见了一张俊逸无俦的脸颊。

“哥。。。哥哥,你。。。你不是随。。。”

玲珑说到此处,便即急忙住口。

心想哥哥不是随程天侯一起去城楼,处理战事了么,按理说,该当天亮也回不来才对,却怎么不到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杨骜走到她的面前,望进她的眼底,问道:“朕‘随’什么?”

玲珑慌忙摇头,支支吾吾道:

“没。。。没有什么!哥哥,你。。。你什么时候进来院中的?静悄悄的吓了玲珑一跳呢。你。。。可有听到方才玲珑给怅儿、思恩唱摇篮曲?”

玲珑寻思依照哥哥的暴戾脾性,以及哥哥对杨怅、杨思恩的溺爱程度,若是听到她方才咒这两个孩子的母亲死,决计不会将气怒忍下,一定会有所表露才对。

玲珑想到此处,心中一阵乱跳,若是哥哥听到了那几句话,那可是大大的不好,定然会对她心生厌烦。不过,哥哥面上神情如常,一定是没有听到的了!

杨骜微微一笑,伸手捏着思恩的脸颊,杨骜颇为偏爱女儿,是以每每总是先逗弄女儿。

“朕进院之时,你正要进卧室房门。你唱摇篮曲给怅儿、思恩听?可惜,这朕却是没听到呢。怎么?即便朕听到了,你害怕不成?”

玲珑娇声而笑,嗔道:“那当然啊!玲珑不善歌舞,歌声舞姿和心妍相比可差的十万八千里。唱的曲子也总走调走到了九霄云外,哥哥听到了,玲珑怕。。。怕羞!”



亲,今天三更。。嘻嘻。

兵临城下险,春宵帐中暖



杨骜轻轻挑眉,凝着玲珑的双眼,心想小妹原来是圆滑之人。言偑芾觑说起谎来,却是脸也不红。

“朕不是说了多次,孩子交给奶娘照看就好,小妹为何又费心帮朕照顾孩子,夜深天寒,冻到了孩子事小,小妹身子有什么差池,那可是朕的过错了。”

玲珑微微嘟唇,“哥哥你这又是在责怪玲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以皇后之威,自奶娘那里抱过孩子么?玲珑将这两个孩子当做自己亲生儿女,加以疼爱呵护,教养教授,难道玲珑一片好心,哥哥也不许?”

杨骜淡淡道:“朕并无此意。”

玲珑眼中泪迹晶莹,微微叹气,目光柔柔凝着杨骜圊。

“哥哥你有所不知,玲珑觉得这两个孩子甚是可怜,自从出生那日起,到今日也已经满月,却是与他们的母亲聚少离多。今日玲珑听说心妍来了宫中,哪敢耽搁,立时带这两个孩子来见一见他们的母亲。让他们能吃一口母奶,听母亲说几句话。玲珑也是出于怜悯之心啊。”说到此处,便即落泪。

杨骜颔首,伸手将孩子抱进自己怀中,低声道:“小妹费心了。好了,天色堪晚,今日朕代你将孩子送去与妍儿相见。会将你一片心意转达给她。你且早些回去歇息。日后,万不可熬至深夜,不然,朕不依你。”

杨骜说到‘朕不依你’四字时,语气中有一丝狠戾之色茱。

玲珑欣喜难抑,心道哥哥舍不得她熬夜,怕她作践坏了身子,哥哥虽前些时日说不能爱她,但是哥哥对她始终情难自抑,若非柳心妍给哥哥生了一双儿女,哥哥会爱柳心妍?决计不会!

玲珑想到此处,心中莫名兴奋,微微福身道:“玲珑告退。哥哥也早些歇息,明个中午,玲珑会炖一些补品,给心妍送来,让她补一补身子。”转身走出乾清殿院,心想自己如此大度、善解人意,哥哥自会珍爱。

杨骜望着玲珑离去的方向,心忖他竟看不懂小妹的为人了。

黑影一闪,一人来到杨骜身前,禀道:“爷,自心妍主子今日午后住进主卧那一刻起,便有数名凤霞宫的婢女在乾清殿附近鬼鬼祟祟,方才您前脚刚离开乾清殿院落,后脚那些婢女便奔向凤霞宫去了。不多时,皇后娘娘便抱着孩子前来。好像。。。好像正是等着爷离开乾清殿,要单独与心妍主子会面一般。”

说话女子貌比花娇,声线娇美,正是飘絮。

杨骜微微颔首。“朕知道了。朕知你因清风之死,一直记恨玲珑,但你万万不可鲁莽。若非方才朕及时出声唤住玲珑,她还有命?”目光如电,望向飘絮。

飘絮身子一震,连忙道:“是!属下知错。”

方才玲珑抬脚踹门之时,飘絮在暗处握匕首便要朝玲珑后心插去,若非皇帝及时出声,玲珑早已死命,轻轻续道:“属下只是奉命办事,皇上有言在先,擅闯乾清殿打扰心妍主子休养之人,死。皇上又没说,皇后娘娘是个例外,擅闯了来,也不用受死。”

杨骜心知飘絮除却因清风而记恨玲珑之外,她已是妍儿的人,从这点出发,更是对与妍儿有诸多过节的玲珑不满,捕捉他话中的漏洞,也在情理之中。

杨骜轻轻一叹,“下去吧。”待飘絮隐身暗处之后,便推门进屋,来到床沿坐下。

他本要给心妍一个惊喜,让她与孩子团聚,但心妍此时已依旧睡梦深沉,他不忍打扰,于是将儿女放在心妍身边,随即侧身歪在他们母子三人身边,伸手轻轻搂住三人,不多时便睡去了。

**

次晨。

心妍缓缓睁开了双眼,见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喃喃道:“宋医女,你可在?什么时辰了?为何我觉自己睡了许久,但依旧不见天亮?”

手上一暖,被一只手掌握住,随即手心麻麻痒痒的感觉传来,写道:你从昨夜睡到今夜,又是晚上啦,晚上天怎么会亮呢?

心妍即刻会意,“原来我竟睡了这么长时间。”

杨骜看看刺目朝阳,心口一酸,心想迟早会给她发觉她双目瞎了。随即侍候着心妍洗漱、用膳。

心妍稍事歇息,关切道:“你眼睛好些了么?若是还没好,咱们便还是黑灯瞎火的说话谈天。”

杨骜勾指轻画:我这双眼睛,要好起来,可是没有时候了。兴许一辈子也好不起来。主子若是想要烛火,不必管我,我这便去点上烛火。

心妍忙道:“别忙。就这样便好。我晚上不见亮光,也不碍什么事。明个天亮了,便能看见了。”

心妍说着,忽觉腿上一阵轻动,接着便有婴儿嘤嘤低语的声音,心妍心中陡然一软,伸手摸去,触手之处,滑嫩如丝,却是怅儿的脸颊。

心妍莫名紧张,手指倏地缩回半尺,等了许久,才缓缓伸出,一点点触摸怅儿的脸颊、鼻子、嘴唇。说道:“是怅儿!”

又觉衣袖一沉,心妍赶忙低手朝身侧碰去,正巧握住了思恩的小手。

“思恩!”

心妍惊喜万分,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纵有万语千言,也不知从何处说起,将儿女抱进怀中,一遍遍唤道:“怅儿、思恩。。。”

杨骜见她抱着孩子,仿佛怎么也不愿意放下,他便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她,等到她将两个孩子放在床边,他才将她的手握住,写道:开心么?

心妍重重点头,“何止开心,简直开心极了。不过,你怎么将他们抱来给我的呢?三爷同意么?玲珑答应么?”

杨骜想了一想,写道:奶娘睡着了,我偷偷抱了来,待你睡着了,我便将孩子送回奶娘身边。你醒转了来,我再将孩子偷抱来。我与那奶娘熟络,她发现了,也不会去告密。

心妍微微舒了一口气,稚气道:“真想看看。。。”

她本想说想看看思恩和怅儿的脸颊,但是一想到宋医女为了让她们母子三人相聚,不惜冒险去偷抱来孩子,她怎么能够弃宋医女双眼不顾,明知宋医女不能看见烛火之光,还要她点燃蜡烛呢。自己能亲亲抱抱儿子、女儿,已经很好。

心妍突然一惊,“啊呀,对了!他们扯我衣裳,定然是饿了。我可得快些喂饱两个小家伙。”拉开衣物,露出胸乳,喂怅儿吃奶。杨骜激灵灵颤了几颤,她的世界是漆黑如夜,他的世界可是日晒三杆,什么也都看在了眼里。望着杨怅神情颇为轻薄的吮。吸母。乳,登时之间只觉杨怅这小子,太招人讨厌,有朝一日,要找这小子好好打一架。

**

苍穹国城下。

吉恩、突松、神族、吴、魏、齐、鲁,四国齐聚城前。

“苍穹王,你小子充当缩头乌龟已经半月之久,再不出来跪地求饶,咱们便要如山洪喷发之势、骇浪滔天之威攻进城去,将你从寝宫内女人堆里中揪出来啦!”

墨渊大笑,他言语中取笑杨骜没有胆识,在女人堆里寻求庇护。。

“他***,跟他废话什么!直接调兵抬石柱撞开城门,咱们七国之兵‘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涌进城去,在他小子的地盘拉屎放尿,好好给他小子一阵好看!让他出门便踩到黄白之物。哈哈。哈哈。”

突松大将,钱德禄喝道,他没念过书,是个粗人,所以奔流到海不复回这种进了城门,便没命出来的话,也说的极是顺口。

城楼之上,天骄一袭军装,纵声喝道:“你们两个混账说的什么土里土气的话,听不懂。”

墨渊、钱德禄方才皆是用的各自的地方话在叫喝,是以天骄是真的听不懂。

天候道:“找来无常、黑白,这二怪常东奔四走,见识不凡,对各地方言都能听懂。”

待士兵将无常、黑白带到了,天骄道:“你们帮忙传个话。”

无常一看情况便即明白,对城下用大漠话叫道:“干什么!”

墨渊道:“老实点,开开城门!”

天骄问无常:“墨渊说什么?”

无常转头对天骄道:“他说‘程天骄你他娘的好不要脸,给老子快些开开城门,不然拿剑戳你屁股。左一剑、右一剑,横一剑,纵一剑。’哈哈。哈哈。”笑声中极是欢乐。

天骄震怒,对无常道:“他说的话有这么多?看来大漠话比苍穹话简练的多啊!你告诉他,他有本事自己攻进城门,到时候大爷的屁股随便给他戳,戳到他满意。”

无常扑哧一笑,用大漠方言对墨渊叫道:“这天骄小爷说,你想要他开城门,他上完茅厕,你就得给他擦屁股,不然,嘿嘿,便不开!”

神族兵纷纷忍笑,墨渊面红耳赤,他会说诸国共用的语言,这时便用通用语言,大声喝道:“那天骄,一会儿墨某亲自伺候你,好好给你擦屁股!”

天骄一愣,什么玩意儿?

这时,魏国朱子乾,圈转马头,驱马来到兵阵另一端的聂擎天面前,问道:“聂国主,请下旨,咱们立即攻城!”

被称聂国主这人,淡淡道:“凡事以和为贵,咱们此时已经稳居胜战之境,还恐苍穹王不服么?多给他一些时候,让他自行前来服罪。”

无常、黑白陡然间看见了城门下那英气勃勃的男子,均惊然想到:那是聂大公子!但两人随即一想,心中一片凄然,均想:那是聂云风假扮的聂大公子,大公子已经。。。已经。。。想到此处,双双落泪。

黑白哭了一阵,厉声长喝:“朱子乾、蔡锷、尹枫、黄邵杰,大漠四国君主听着,聂大公子已经。。。”

“若想聂擎天死的全无价值,那么便将你的话讲完。告诉四国之主,聂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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