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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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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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夫道:“我帮你把他拉下马车,这可是一片好心,你却不乐意?”忽然眼中一亮,说道:“那死人发髻上的玉簪不错,像是值俩钱。”伸手便朝聂擎天头上扯去。菱儿大惊,生怕那车夫辱及聂擎天,伸手自聂擎天腰中抽出长剑,嗤的一声,割在那马车夫的手背之上,刃断筋脉,鲜血疾喷。

那马车夫见这宝剑镶金戴玉,不是常人用得,且这两人都衣着华贵,又是来神族军营之处,想来并非自己能够惹得起之人,不禁心生惧意。“姑娘别气,是小的不对!小的给你赔礼道歉!”

菱儿轻斥,“快滚!”待那马车夫忙不迭的驾马车离去了,菱儿将长剑送入剑鞘,将聂擎天尸首驮起,艰难向神族兵营走去。

兵营门处士兵横刃阻拦,“什么人?深夜擅闯神族兵营,所为何事?”

菱儿微微一笑,说道:“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清楚,我身边这人是谁!看清楚了,快去请你们墨渊长老前来迎接!”

此时天色已晚,那神族士兵举起火把,凑近聂擎天的脸颊,细细的看去,但见他凤眸紧闭,薄唇生威,当即惊声道:“是。。。是聂国主!小的这便去禀报墨渊长老!”奔走禀告。

不多时,几人脚步匆匆出帐相迎。正是墨渊主仆几人。

墨渊来到近处,将菱儿、聂擎天两人迎进了营帐之内。

墨渊原以为聂擎天醉酒不醒,一路负着聂擎天进得营帐,路上已经感觉到聂擎天心跳已无,气绝命尽,将其放在床榻上,怅然问道:“聂大公子怎么会发生这等不测之事?”

菱儿取来热水,沾湿毛巾,为聂擎天清洁面颊,为他擦去脸上尘土冰雪,又为他擦拭双手,才缓缓将自己与聂擎天、白薇三人如何被天候、天骄几人自囚禁之处救出,随后聂擎天又是如何追逐心妍尸首到得皇陵而含恨而终,自己又是如何与聂白薇失散等情详细说了。

墨渊长叹一声,说道:“聂国主这五国之首,多么的受世人所仰,想不到他竟会为了一名女子而落的亲人离散,含恨而亡。”

菱儿道:“是啊。”

墨渊说道:“你带大公子来找墨某定然有事相商。你放心,既然你腹中怀的是大公子的孩子,那么墨某也不会再伤害于你。大公子已死,他总要有一儿半女活在世上。姑娘稍事休息,墨某这便命人呈来晚膳。”起身朝营帐外走去。

菱儿站起身来,疾声道:“墨长老,你等一等,不必麻烦了。”

墨渊折转回身,问道:“怎么?”见菱儿神情凄伤,心中当即明白,大公子逝去,这姑娘怎么有心情用饭。

菱儿指着一张大椅,“墨长老,你坐,菱儿与你商量一事。”

墨渊坐在椅上,问道:“什么事?”

菱儿神色一敛,正色道:“请墨长老务必答允,明日一早,为我行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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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儿的情



菱儿神色一敛,正色道:“请墨长老务必答允,明日一早,为我行火刑。。。”

墨渊面上神情大异,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默声不语凝着菱儿许久,而后转身缓步走到窗边,凝着窗外的雪景。言偑芾觑

“我神族祈雨之神,一向都是纯洁的处子之身,从大漠之上有神族那日起,便掌管着为大漠祈雨一职。一旦祈雨之神与男子合欢,往往会惹怒上天,得到报应,大漠土地便会百年之内滴雨不降。作为对罪人的刑罚,便会将这不贞不洁女子行火刑处死,以求上天平息怒气。”

墨渊淡淡说着,一双眼珠瞥向菱儿,见她神情淡然,仿佛不惧死亡,亦不悔与聂擎天曾有过男女之事,仿佛若让重新活过一次,她亦会选择触犯神族之禁忌,只要是为了聂擎天。

“然而,墨某既然答允你,看在聂国主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那么墨某便会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你又何必要自行要求行使火刑?”顿了一顿,问道:“难道你是为了向神族有个交代?帼”

菱儿微微一笑,心想若是说自己因辱没了神族,自知有罪,要一死恕罪,那么是不是会清高一些?

“实不相瞒,菱儿全未将神族的礼法禁忌放在眼中。什么平息怒意,什么不贞不洁的女子,这之于菱儿不过都是废话。”

墨渊脸色一变,心想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起话来,可是呛人的紧,微微尴尬道:“请讲。嫡”

菱儿双眼满是柔情,睇向聂擎天,缓缓说道:

“民间有传说,祈雨之神终日与天界神灵对话,她的身体汲取了天地灵气,每位祈雨之神,都如同沟通凡尘与天界的使者,颇受神灵的喜爱,以她的性命献给上天,相应的,能够换回一名已死之人的性命。既然菱儿身为祈雨之神,那么菱儿愿意献出性命,换回公子的性命。”

墨渊心头一跳,倏地转回身来,瞪着双目,说道:

“可那一命换一命之说,毕竟只是民间传闻,以往并未有任何先例。你兴许已经不记得,你小时候,因吉恩国先皇,也就是聂大公子的父皇病重,而被献出行使火刑,以换回先皇的性命。但是被当时还是少年的聂大公子不忍见你丧命,于是冒险将你救下,而后,不知为何你流落到了苍穹国,诸多波折才活到现在。难道此次,你…你竟又要舍却珍贵的性命,以相救聂大公子?”

菱儿喜欢听旁人说起聂大公子与她的事,一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性命是公子救的,便觉心中满是甜蜜之情,重重点头,“菱儿的性命是公子救下的,还给公子,也是理所应得。”

墨渊良久不语,见菱儿注视着他,仿佛在等他给出答复,淡淡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么墨某也不便多说,墨某人可以为你作安排。但是若结果是你白白葬送了性命,也救不回聂大公子,那墨某也无能为力。”

“是,一切后果,皆由菱儿一人承担。”

菱儿亦考虑到这一点,但是哪怕仅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尝试。

墨渊见她一心寻死,心想即使拒绝为她行使火刑,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因痛失心爱男子而终日郁郁寡欢,最终香消玉殒。于是对她也并不加以相劝。眸光特异,看看菱儿又看看横卧在床的聂擎天,咳嗽一声,道:“告辞。”快步离去。

菱儿见墨渊离去之时,神情微微有些古怪,且步伐出奇的快捷,不禁有些奇怪,但怔了一怔,便即明白,墨渊一定是想她要趁这夜与聂公子好好相聚,毕竟明日,便人死人亡,两不相见。

菱儿走到床边,坐在床沿,深深凝着聂擎天的颊,缓缓趴在他的左肩,轻轻的抽噎出声,泪水打湿了聂擎天肩头的衣物。

然而,菱儿心中纵有千般柔情与委屈,纵使她心伤断肠,聂擎天可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千言万语,不过一句,她爱公子,而公子心中已有旁人。

**

次晨。

天空密云厚重,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菱儿缓缓走上了火刑台,站在两丈见方的火刑台上,冷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身子不住的颤抖。

她看了一眼火刑柱,自嘲的想,一会儿,行火刑之时,点起了火,她便不觉得冷了。

两个神族侍卫走来,搀住菱儿的双臂,“姑娘,行刑时刻已到,我们扶你上火刑柱,可别耽误了时辰。”

菱儿微微颔首,“有劳二位。”

待那两名神族兵搀着她走了几步,菱儿倏地顿下脚步来,暮然回首,眸光复杂的望着刑台下,大椅上端坐的聂擎天,他的头微微垂着,毫无精神气,菱儿不禁心中酸涩难忍。

她多想对聂擎天说一句,公子,菱儿也会怕。。。

墨渊站在聂擎天身畔,见杨菱儿双目之中满是恋恋不舍,以及绵绵柔情,高声说道:“菱儿姑娘,你放心的去,墨某会好生照顾聂大公子。你安心去吧。”

菱儿感激的抿了抿唇,漾出一抹笑靥,“多谢。”

她抬脚又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聂擎天,鼓了鼓勇气,说道:“公子,听说想做你的妻子,便要能够跳得一曲龙凤仙缘,而这龙凤仙缘,也正是吉恩先祖皇帝思念我神族一位祈雨之神,为她的舞姿所谱下的曲子。”

说到此处,菱儿双颊飞过红霞,声音也越发的小了。

“菱儿斗胆,为公子献上一舞,龙凤仙缘。菱儿知道公子是厌恶菱儿的,只是公子此时不能开口说些什么,菱儿便。。。大着胆子献舞了。”

那两名神族兵望向墨渊,见墨渊挥手让他二人退开,仿佛是让他两人依菱儿之意,于是当即退了开来。

菱儿退了身上貂裘,丢在地上,脚步轻盈的舞动起来,她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但是舞步之中不见丝毫笨拙之感,竟让人觉得曼妙无双。

此时,雪花纷纷扬扬的洒下,如鹅毛如飞絮掠过菱儿娇美的颊。

菱儿一袭红纱,在漫天大雪之中,宛若灼热的焰,又宛如天宫瑶池的仙娥一般美好。神族兵不禁纷纷凝神注视着火刑台上舞姿绝妙的女子,一想到这女子是为一名毫无知觉的死者献舞,都不禁眼眶发热,竟欲掉泪。

菱儿双目痴痴凝着聂擎天,舞动之间,登觉脚下一疼,踩在了一个小石子上,双膝一软,噗通倒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久久不动,双眼泪水已经决堤,喃喃的道:“这样的菱儿,无法演绎龙凤缘的菱儿,生生世世也不配成为公子的妻子。。。我。。。我在妄想什么!公子死了,我便这般痴心妄想么!”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微微哽咽。

便在此时,小腹中一阵剧痛,方才跌倒那一下极重,此时却是要临盆生产。

菱儿大惊,紧咬着牙齿。说道:

“小东西,母亲要带你一起走的,你却要留在这世上么?你留下,可没人待见你!有你受的苦。”

墨渊因那时在苍穹边界醉仙镇的茅屋之内,见到过心妍生产儿女的过程,此时见到菱儿裙摆湿濡,当即便知是羊水破了,喝道:“来人,快快去请来产婆。”

“是。”神族兵闻令莫敢耽搁,立时奔走去请产婆。

然而菱儿已然不能相待甚久,她恐自己耽搁时候,会难产死在刑台之上,孩子会死在腹中,于是从袖间取出匕首,倏地低手,利刃划开小腹皮肉。

“啊呦!菱儿姑娘!”墨渊登时大惊,纵身跃上了刑台,见到菱儿浑身鲜血,小腹破开,皮开肉绽,好不可怜,声音也颤抖了,问道:“你。。。你这是为何?”

菱儿惨然一笑,软声道:“墨长老,我恐怕产婆没有赶到之前,我已经咽了气,那么这孩子也将死在我的腹中,那么我可就对不起公子。虽公子不喜欢,可这毕竟是他的骨肉,我没有权利不让这孩子活命。”

菱儿说着,便听一声婴儿啼哭划空响起。

墨渊凝眸一看,菱儿左手之中托着一名身上满是血迹的女婴,向他递来。

“墨长老,大公子若是醒了过来,也未必会认这孩子。求。。。求你念在菱儿原是神族之人,答应。。。答应菱儿一件事。。。”

墨渊以衣袖将女婴裹起,随即抱在怀中,问道:“你要墨某答应你什么?”

菱儿凄然一笑,“答应菱儿,将这孩子养大成人,让她能够让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健健康康、平平淡淡的生活。”

墨渊不假思索道:“这女子既然是祈雨之神的女儿,也便是我神族新一任的祈雨之神,墨某自当好生照顾她!”

菱儿气息微弱,低声细喃,“嗯…谢谢。请。。。请行使火刑吧。”

墨渊转身跃下刑台,便走边喝道:“来人啊。为杨菱儿行刑!”

他走到聂擎天身畔,再转过身望向火刑台上,便见火刑柱周遭柴火已经燃起熊熊烈焰,火刑柱之旁的平台之上,除却一滩菱儿剖腹取子留下的赤红血渍之外,已经不见了杨菱儿的身影。

雪花一片一片落在那血迹之中,只微微停留,便融化做了水迹,仿若泪水,透着难言的苦涩。

大火连烧近五个时辰,火势渐渐止歇。

火刑台前的大椅上,有衣料摩擦之声,聂擎天双手放在双膝之上,食指最先微微动了动,随即是拇指,慢慢的整个手掌缓缓扬起,探向站在一旁,墨渊怀中女婴的脸颊。

“这可是,聂某的女儿。。。”

墨渊听闻这一声粗噶悲怆的嗓音,当即大吃一惊,惊愕扭过脸去,恰巧迎进了聂擎天腥红的双眼,巧见两滴泪水自聂擎天眼眶滚落…

**

跨越了时空,情爱是否坚贞无转移?

周遭安静的令人莫名害怕。

心妍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依旧漆黑一片,难以辨清任何物事的轮廓。

“这是哪里?我。。。是生是死。。。?”

除却寒冷,心妍再感觉不到其他,伸出手摸摸左侧,触手之处如冰似雪,她惊得弹开了手掌,意识到自己是躺在某处,便欲坐起身来。

才微微一动,便听一道久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妍儿?你。。。你终于醒了。。。”

这道嗓音比这地方还要冰冷数倍。

心妍大骇,啊的一声坐起身来,坐起太急,额头砰地一声撞在了顶端硬物之上,这地方高度不够,她无法直直坐起身。

只得躬着身子,捂着额头,呼痛不止。

腰身一紧,被身侧之人揽进了怀中,她力不及他,身子一歪,只得又躺了下去,伏在他的臂弯,他怀中熟悉的气息,令她莫名心燥。

“是。。。杨。。。杨骜吗?”



亲,今天三更。。。

梦境难续



“嗯。言偑芾觑”杨骜淡淡应了一声。

心妍下意识摸摸心口,竟丝毫不觉得心口有任何疼痛,心道自己明明是以匕首自刎而死,怎么一点痛意也无,难道自己已死,成了魂魄,是以才不痛不痒,全无知觉?

“我们现在何处?”心妍问抬了抬头,凝着他的眼,但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他的双眼,心中一沉,她双目失明,怎么却忘记了?

“棺材里。”杨骜声音染笑,仿佛有意吓她一吓。

“棺。。。棺材。。。?!帼”

毛骨悚然,毛发直竖,毛。。。。心妍一时找不到还有什么与‘毛’字相关,形容惊恐的词,呼的一声,又坐起身来,额头再一次以无人能及的速度撞向棺顶,直有将棺顶撞出一个窟窿的架势。

“冒失鬼。”

杨骜快了一步,左手抢出,以手掌垫在她的额前,是以心妍这一下着落处撞在他的手心,分外柔软,并不觉疼痛嫡。

寒玉棺中虽全无亮光,杨骜看不到心妍的脸颊,但他在脑海勾勒出了心妍圆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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