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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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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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之人,身形佝偻,头发花白,是个老者。

他走到杨骜身边,拱手谦逊道:“三爷,太子殿下说的对极了,您老一定会发觉他派了兵暗中护送。到底没能瞒过三爷的法眼。茕”

老者双眼瞥向心妍,接着道:“护送姑娘出嫁一事,殿下说,他若亲自前来,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眼睁睁看姑娘嫁于旁人的。可事关姑娘一生幸福,他岂能阻拦。唯有命小的带兵暗中保护。”

“张管家,不必拘礼。”杨骜颔首示意,由左自右打量张管家带来的两千人马,但见各人脸上苍白,状似虚弱已极,叹了一口气,笑道:“这山坳下,有条小溪,张管家,你们是否。。。”

杨骜话未说话,只听他衣摆下心妍低低痛吟一声,随后一道黑色人影自他身边掠过。杨骜立时不满,左袖朝那黑影扬起呐。

那黑色人影猛地一顿,两脚定定站在林间,缓缓的趴了下去,后心之上插着一把匕首。

突松兵见睿王虽是一头被困之兽,然而行事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加收敛,众人登时被激怒。

孙茂不悦喝道,“睿王!你未免太目中无人,那士兵不过走的太急,不小心踩了那女子脚尖一下,你便暗器取他性命!”

原来被杨骜以匕首射死那突松兵随身带有金疮药,见突松王手腕鲜血直涌,抢步要去为忽必寒伤口敷药,天黑看不清路,失足踩在了心妍的脚上。

“我却不知那人踩在她脚尖呢。只是听到她疼得轻喊了一声。”

杨骜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如电射向心妍,仅因她口中难过低吟,睿王便取人性命,睿王在乎这女子,究竟到了何种程度。

孙茂脸上一动,原来是睿王投来冷冷目光,他看了过去,只听睿王笑道:“孙大人,那人即便是你,下场也是一样。”

孙茂双臂剧烈颤抖,背脊阵阵发冷,仿佛已经感受到匕首直插后背之痛。

心妍胸口怦然一跳,杨骜为何如此?是了,他护送她前去吉恩国的目的,便是保护她周全,是以才会出手灭去敌兵。

孙茂怒火中烧,伸手指着张管家,高声大笑,“你以为来了救兵,便能将反败为胜?未免异想天开了。”

孙茂话音未落,便闻树林之中痛呼悲鸣之声大作。

噗噗通通,张管家带来那两千兵卫,纷纷捂肚躺倒,脸上表情极是痛苦。

忽必寒用衣袖缠住手腕被心妍齿咬所致的伤口。

“杨骜,你以为只你一人发现这糟老头带来那帮人的踪迹?杨殇那小子是个有心的人,对那女子念念不忘,自你们离开苍穹帝都,他便下令让老下属带着两千青年小伙一路暗中护送。我思忖,这帮人来至山下,定然渴极了,必会饮水。于是命人在那溪中加了些料。供他们享用。”

张管家惊愕看向睿王,方才王爷说这山下有条小溪,虽他话没有说完,便被那踩到心妍脚尖的小兵打断,但三爷其实单看众兵神色,已是料想到众兵饮了溪中水,中了毒。

杨骜淡笑,双眸在月光下泛起清冷的薄晕,在这尸横遍野的山道、林间,宛似鬼魅。

“兄长还算有良心,只是在那溪水中加了泻药。若是小弟,既然想将事情做绝,自然不会考虑是否有百姓饮用溪中之水,径直便加上剧毒了。那溪流一路向下流经突松十数村落,百姓自当感激君主所投并非剧毒,还道突松王要为各人清清肠胃。”

忽必寒知道杨骜在损他使些不上道的卑劣伎俩,不禁脸上通红,厉声长喝。

“哼,欲成大事,何必在乎手段。你睿王爷行事是光明磊落,做什么事从不畏惧旁人的看法,可谁又夸赞过你分毫?你那两千救兵已经不战自败,你是乖乖就死,还是再行拖延?”

玲珑眼见自己一方,杨煜受了重伤不能迎敌。自己和心妍都是女子,张管家是名老者,皆是不堪一击。仅有杨骜、聂白薇、无常、黑白四人能够迎战,不过四人无论如何也难敌四千敌人。

玲珑握住杨骜的手,“哥,我们这次真的要被灭口,不明不白死在山林里了,是不是?即使这样,我要和你死在一起。即便是死了,也要握着你的手。”眼尾瞟过心妍,极具挑衅之意。

心妍自杨煜胸口抬起头来,斜斜看向杨骜与玲珑交握的手掌,心中闷闷的,喉间也阵阵腥甜。低下头,专心照料杨煜。

杨骜握了握玲珑的手,“今晚没人会死。你去照顾煜儿。”

这句话,使得聂白薇、无常、黑白精神为之一振。

心妍也莫名的安心。他说了今晚不会有人死,那么,就一定不会。煜儿已经身受重伤,岂能再惨死林间。

玲珑心头一震,依言走到杨煜身边,“喂,你别用脏手动他伤口,会感染。”将心妍从杨煜身上推开,自己蹲坐在杨煜的身畔。

心妍侧侧伏在地上,心道玲珑说的也不错,她用手捂住煜儿伤口,确实不妥,“你。。。你小心照顾他。”

杨骜睇向忽必寒,“兄长这次变得聪明了不少,竟然学会了提前布防。张管家所带人马之外,我自己还有暗卫相随。不过,想来,他们定然也遭到毒手了。我一人随吉恩国兵前来,确实是障眼法,有意让你认为我孤助无缘。”

忽必寒不屑轻哼:“吃一堑长一智。你睿王爷怎会孤军奋战。那可不是你的作风。我当然要对你这狡猾狐狸多加提防。早就对你那些暗卫做了些手脚。”

胡清接口道:“在必经之路挖下不少大坑,坑里倒埋长剑,等你的人马来到,稍加引诱,他们个个跌进陷阱,被刺得千疮百孔,葬身坑内,这交界之处,天极热,过不几天,你那些士兵就烂的臭气冲天。”杨骜拳头握起,骨节因为抓握力道极大,微微发白,低声唤道:“天候,天骄,你们可到了?”

簌簌声响,两道身影自粗树枝干轻飘飘落在杨骜左右两侧。

“两万人马,都掉进了陷进?”杨骜低声询问。

天候、天骄互看一眼,脸上都还带有劫后余生的惊惧神色。

“爷,您一早算到途径突松国必有大难,让我与天骄带人暗中跟随,我们谨遵爷的吩咐,扮作寻常百姓,暗中相随。入夜听到山上巨石滚动,知道爷遭了埋伏,于是情急之下一涌上山。本来在山下也有留心是否敌人设下陷阱,不过见有个百姓装扮的人从那枯草覆盖之处走过,于是放松了警惕,冲了上山。岂料。。。”

天候说着便长叹一声,便住了口。

杨骜轻轻道:“错不在你,你也是救主心切。待此事一过,将陷阱之中两万兵卫尸首运回苍穹,他们家眷妻小的生活福祉,给予安置、抚慰。”语气一顿,“想来,引你们走进陷阱那寻常百姓是。。。”

“不错。”忽必寒笑道:“睿王,今日你纵有通天本事,也决计逃不过此劫。要跟你那两万人马一同烂成臭泥。”垂眼看向心妍,“今天,除了这女人,你们其余众人,通通将葬身于此,到时一把火把你们尸首烧了,谁也无从查起。苍穹皇帝爷奈何不了我!”

天候喝道:“就凭你,也想伤三爷?”

聂白薇两颗眼珠直直盯着杨煜惨白的脸颊,太过专注,就连心妍方才被玲珑推翻在地也没有看见。

心妍背后被忽必寒打了一掌,到现在也没能缓过劲来,趴在地上,手撑地面,试了几次也无法自行站起。

张管家见心妍模样可怜,思忖自己是名老者,扶起一个小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合情理,躬身将心妍扶了起来。

他搀心妍之时,握住她的两只手臂,将她向上拉起。

心妍被他向上提起一瞬,一股剧痛从左肩传来。她闷哼一声,右手捂在左肩头,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忽必寒望着心妍,疾声大喝:“来人啊,将那女子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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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衣看伤



心妍一怔之下,连连踉跄退了数步。言偑芾觑

忽然胁下一紧,被一只健硕手臂箍起,带进了怀中,他手掌触到她胸下之时,微微下移,搁在她腰侧。

属于杨骜的体息涌进了鼻腔,心妍胸口莫名跳的紧了几分。

此时三爷根本无力与忽必寒相抗,却紧紧将她揽进怀中公然驳斥忽必寒之意,这是为什么茕?

心妍屡次猜错他的心思,她怕了,不敢再次妄自揣测他的心意。

哪里敢想他宁可与她死在一起,也不让她落入忽必寒的手中。尤其是方才他要亲手将长剑送进她心脏之后,她更加猜不懂他的心。

“杨骜,你。。。你这么做是。。。?呐”

杨骜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目光炯炯,流连在她左肩,柔声道:“肩膀痛,是不是?方才你给忽必寒那一口把他惹毛了,他那一掌使了全力打在你左肩后,伤到了骨头,该是脱臼了。”

心妍呆呆看着他清俊的脸颊,只见他抿唇笑了笑,仿佛两人并非置身死亡边缘,而是在月下柳前,他询问她伤势如何那般,心妍茫然之下,心中竟莫名涌动。

黑白挠挠鼻尖,“无常,睿王用两只手臂抱玲珑公主。”

无常望去,见睿王将心妍抱在怀中情状,便像是那女子是他的所有物,点点头,道:“你嫉妒他有两只手臂么?那是她妹子,估计两人感情太好,抱一抱也没啥。哦,对了,方才忽必寒挥剑斩过玲珑头顶之时,睿王干什么叫她妍儿?搞的我好乱!”

黑白摇头,“我从不嫉妒别人。他一定嫉妒我只有一只手臂,特别的很!”话锋一转,不解道:“妍儿是玲珑的乳名吧。谁知道呢,管她叫什么,聂大公子喜欢就成。妍儿,手儿,臂儿,叫什么都一样。”

玲珑唯恐被这两人发现身份,将她捉去给聂擎天当新娘,吓得小脸惨白,低下了头。

聂白薇帮杨煜擦去额上汗水,对那叽喳说话的两人喝道:“无常,小黑,两个哥哥别吵,傻小子需要休息,你们叫嚷不听会扰他美梦。”

白薇腕上一紧,被杨煜抬手握住,只听他喃喃道:“媳妇。。。我。。。我带你走。”

聂白薇脸上羞成紫红,娇声嗔道:“呸,谁是你媳妇。不知羞。”心中却甜如蜜糖。

铮铮两声划空响起。

孙茂、胡清仗剑刺向杨骜面门。

杨骜左手抬起扼住心妍脖子,“往前一步,她立时咽了气。”

忽必寒宽袖扬起,惊声大叫:“孙茂、胡清,不可伤她。”

孙、胡两人一惊止步,垂剑退了回来。

心妍虽被杨骜扼住脖子,心中这次竟没半分不快,反而,嘴角不知为何微微绽出温柔笑靥。

杨骜在她耳边冷声低斥:“一会儿再窃喜。这时给我做出个痛苦的样子。”

心妍脸上一红,敛去笑意,双手握住他扼在她脖间的手掌,“咳。。。咳咳。。。”状似无法喘息。

杨骜见她模样酣甜,将凄苦之状做的惟妙惟肖,竟有些忍俊不禁,凝目睇向忽必寒。

“若想要她,便在此处耐心等候。”他环手指过玲珑、白薇、煜儿、无常、黑白几人。冷声道:

“这里众人,你一根头发也别妄动。都则,这女人保不准在林中某处一声惨叫便送了命。”左手依旧扼在心妍脖间,右臂环在心妍臀下,像抱孩提一般,将她抱起,转身匆匆走了几步。

突松王真想要心妍。于是只得被动按杨骜所说的做。

天骄、天候欲相随其后。

杨骜沉声令道:“你们留在此处保护煜儿,他伤得极重,想办法保住他性命,等他醒来本王有账与他清算。”

三哥要和那小贱人去哪里?!三哥不要她了么?

玲珑心中乱糟糟,起身便要追去,瞥眼间,远处林间黑漆漆,已瞧不见杨骜的身影。

**

来到离突松兵、聂白薇一众人数丈之外一处山洞前。

杨骜踢开洞口掩映的杂草,抱心妍走进洞去,摇着火折子,点起一堆枯枝,洞中登时大亮。

松手轻轻将心妍放坐在一块巨石之上。

心妍指指他依旧搁在她脖间的左手。

“你方才为什么不用力掐我喉咙,那样不是更容易取信于人?最起码,你一个人可以挟持我逃命去了。”

杨骜眉心微微蹙起,右手低下,撕下衣摆,用布条将她脖间被忽必寒剑刃割伤之处,轻轻缠起,淡淡道:

“没必要。即便我不扼你咽喉,单单只说一句恐吓之话,姓忽的小子也会信会怕。因说话那人是我。他没得不信,没得不怕。只是,你脖子一直淌血,看的我心烦,这才伸手扼住。”

他邪肆勾起薄唇,问道:“妍儿,方才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的那般开心?”

心妍双颊一热,想到方才杨骜轻轻握住她的咽喉,力道竟出奇的温柔,胸中莫名软了下来,于是不由自主便笑了。

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想到杨骜原本要挺剑杀她,却误伤了杨煜,心中又闷闷不快,叹了一声。

“没什么。”拧起眉头,“你使计将我带到这里,让他们僵持在那里。是不是想到什么免于被灭口的法子?”

杨骜在她身旁巨石之上斜斜躺下,头一歪,枕在她的腿上,两只手臂环住她纤细腰肢,张着两只冰冷的眼眸,深深凝着她的脸颊。

“我们一路上疾行,没做半分停留,像现在这般能与你两人说说话的时间少之又少。这时候莫提什么灭口不灭口扫兴之事。全当清净一会儿,在这里歇一歇。”

清净一会?心妍讶异极了。

不远之外,白薇、玲珑、杨煜、张管家、天候、天骄被突松兵团团围住,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三爷竟忙里偷闲,要来此处寻求清净。该说他心怀宽大、镇定不已,还是说他将众人生死弃之不顾,来此避风头。

转念一想,他这么做,兴许有他的道理,他素来不爱将自己想法跟一个女人分享,像他说过那样:女人除了眼泪、套牢男人的一点小心机,其他还懂得什么了?是以,即便他现在有全身而退的办法,也决计不会告诉她。

“半月前,你怎么得的风寒?好了没有?”心妍见他一直看着她的脸,却不说话,她觉尴尬,该说些什么,于是低下头,望着他双眼,问了这句话。问过之后,心道她只是问一问,没别的意思,更不是关心他。

杨骜忽然想起,那日玲珑心疾犯了,他临时命秦蕊将心妍送进宫去,此举大是突然,他也没预料到。

妍儿在宫中玲珑寝居住了三天,他恐杨殇会夜半探望于她,于是一连三夜,提了几壶酒水,与杀手飘絮一起坐在屋顶之上,默默无言的饮酒。时不时掀开瓦片看一看妍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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