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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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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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骜却是另一番计较,哪里顾忌许多,他怎肯容心妍有一点他不知道的秘密、对他有一丝隐瞒,伸手夺过聂擎天手中画轴,拉开系带,展开来看,画上是一名腰坠玉笛的少年。

“这。。。”聂擎天呼吸转紧,将那画拿在手中,面上表情惊喜交迸,眸光变作难以言状的温柔,喃喃道:“真是天意,竟是她,竟是她!”

杨骜心中猛然漏了一拍,莫非这画上之人正是聂擎天?妍儿竟私藏聂擎天画像!那女人竟背着他,藏着别的男人的画像!

画上少年看起来十几岁年纪。妍儿自十一岁在睿王府,怎会与聂擎天结识?

是了,她小时候,八、九岁去了外婆家,突松、吉恩、苍穹交界处,定是在那时与聂擎天结下渊源。她认识聂擎天在他之前!

“聂国主,想必这画像有些故事,可否说来一听?”杨骜切齿,强自冷静问道。

聂擎天微微一笑,合起画轴,放进袖中。

“此事说来话长,这时天色已晚,滞留此处多添危险。”环看众人,沉声道:“诸位舟车劳顿,先行虽我回吉恩国,稍事整顿,这画上故事再慢慢祥谈不迟。”

**十日后。吉恩国皇宫

聂白薇寝居

杨煜昏睡十天,这日缓缓睁开了眼,暖阳满室,双眼被强烈阳光刺得睁不开来。

朦胧中见到一双大眼睛正痴痴的看他,他倏地坐直身子,抱住眼前人的身子,喊道:“妍,你还活着,我梦到你撇下我,一人走了!”

“傻小子,你醒了?”一个羞涩、惊喜的女子声音在他怀里响起。

杨煜闻声,身子一震,松开被他抱在怀中这人,仔细看她的脸,只见她尖尖的下巴,小巧的鼻子,虽是个美人,可哪是心妍。双臂一伸,把她推开两尺。

“聂白薇,谁让你那样看我,只有我的妍才能那么温柔的看我。”杨煜声音虚弱,却不忘调侃,“哈,刚睁开眼,就瞅见一个大傻冒,今天定是要倒大霉。不对,不对,这一辈子都要倒大霉。从今以后,怕是斗鸡斗猴斗蟋蟀都会输的极惨。”

“你。。。你。。。你。。。”

“我怎样?”

“我照顾你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的,你还来骂我是扫把星么?”聂白薇声音哽咽。

“咦,我可没让你照顾我。我甘愿为了妍被一剑刺死。谁让你阻止我为妍而冲下地狱。”杨煜笑。

“我。。。我。。。”聂白薇眼中泪水滚来滚去,刷的一声,把两只通红、满是水泡的手抬到他的眼前:“你看,你看,我给你熬药,把手都烫成这样了。我从小到大没有伺候过谁,即便我母后,也没吃过我亲手熬得汤药,你。。。你还不领情。”

杨煜瞅着她你两只红彤彤的手掌,毫无品行的大笑出声。

“蠢死了,你怎么不让下人熬药,你们宫里人手不够么?”笑到后来,牵痛了心口剑伤,猛地咳嗽起来。

聂白薇咬咬下唇,泪珠簌簌滚下,“我。。。我乐意自己给你熬药,人手足够也不让旁人给你熬药。”

杨煜见她哭了,心中只觉这女子哭的莫名其妙,不痛不痒道:“噢,那你不是找着被烫成两只大猪蹄么,你瞧,又红又肿,看着多丑。妍的小手就又细又嫩、又软又滑,比你的好看一万倍。”

聂白薇张着两只水灵灵的泪眼,看着他,鼓着腮帮子不再说话,时而抬袖擦一把眼泪,心道这人怎么一口一个妍,乳名也是随便叫的,他。。他怎么喜欢他亲妹子啊。

杨煜见她半天不声不响,唤道:“聂白薇。”

聂白薇别开脸去不理。

“聂白薇。”杨煜又唤。

聂白薇把身子也别了开去,始终不理。

“啊呦!我的心!那一剑给我刺的不轻!疼得厉害。厉害的很!”杨煜捂着胸口,噗通歪在床上。

聂白薇大惊,“杨五哥,你怎么样?”扶住他肩膀,将他搀起。

杨煜笑笑看她。“你怎么不哭了?”

聂白薇脸一红,嗔道:“你骗我!”抬手要打他胸口,手挥了几挥,也没有打下。

杨煜道:“我口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来。”

聂白薇依言去倒来茶水,伺候他喝下,问道:“你饿么?”

杨煜问:“我十天没吃饭么?”

聂白薇点点头,“嗯。十天九夜了。”

杨煜道:“那自然是饿了。妍呢?我找她一起吃饭。”

聂白薇轻轻道:“今日是大嫂的册封大典,我大哥,母后,睿王,还有诸国宾客都在金銮殿上。待礼成了,就在殿外设宴。”

杨煜一听‘册封大典’几字,脸色陡然间变了,三哥当真要将妍嫁作他人妇?呼的一声,掀被下床,急匆匆朝门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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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人



吉恩国一青年官员笑了一笑,续道:“这感情好,再加一条竖道,就是一个王字。言偑芾觑走在林间,保准被当成万兽之王的大老虎。什么小狐狸见了都要围了过来,对你摇尾乞怜。”

说话这名官员乃是聂擎天新提拔的兵部尚书,年岁与杨骜、聂擎天等人相差无几,都是年轻人,是以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

杨骜声线低哑,缓缓道:“方才在金銮殿后的小花园内,被一只偷腥野猫给挂了一爪子,本来是有机会教训她一顿,让她恼怒再在我额头上给添一竖道的,不料被。。。”

心妍胸口怦怦乱跳,说道:“太后娘娘,今天天气真不赖,不阴不晴,不冷不热,哈哈。茕”

她真心害怕杨骜将前来搅和他好事的人比作乌龟、王八之类,不如提早将他打断。

要知道派人来请她的婢女是聂大哥派的,怎么好连累聂大哥被杨骜辱骂。

玲珑瞅瞅杨骜,又看看心妍,寻思这两人神情奇特,搞什么鬼呐?

啊!莫非柳心妍趁三哥换衣服之时,去偷窥、偷袭三哥,要对三哥施以勾。引?想到此处愤愤握拳。

聂擎天起身笑道:“请各位移步金銮殿,册封仪式。。。”

“聂兄,半个月来,小弟对那卷画轴甚是好奇,不如聂兄三言两语将画像上的故事讲给小弟听了,再说册封一事。”

聂擎天的话只说了一半,杨骜便出声打断。

啊!心妍暗叫糟糕,她醒来之后,便没见菱儿给她那幅少年的画像了,听三爷语气,难道画像在聂大哥手中么?

咦,莫非聂大哥知道那画像上的故事?这么说来,菱儿要找那人,聂大哥是认识的了?

聂擎天闻言,缓缓坐回椅上,将眼前酒杯推至一旁,自袖中取出画轴,平铺桌上。

众人纷纷投来不解的视线。

聂擎天又自身后取出一个青翠欲滴的小笛子,放在画像上少年腰处。

玉笛正巧和那少年腰间玉笛重叠,连坠饰都一模一样。

心妍惊喜,猛的吸了一口气,“聂大哥,你。。。你是。。。”

‘杨菱儿要找的人’这几字没有说出,因菱儿是苍穹国君杨德广的妃子,不好公然说她留有男子画像,此事败露,会给她带来极大麻烦。

聂擎天以为心妍太过欣喜以至于语句说不完全。点点头。

“正是。天意这东西,实在弄人。万幸的是,分别近十年,几经周转,上天还是把你送回我身边。”

说着深深望了心妍一眼,感概万千,“我没想到,你那时遍体鳞伤,竟能将我耳后那块小小胎记也记在心中,画在纸上。”

心妍凝目朝他耳后看去,果然看到一块指腹大小,宛似樱桃一般的胎记。

“这画像。。。”‘并非我画的’五字还噙在口中。

于清凤便出口问道:“天儿,给母后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故事?”

杨骜静静的听,不置一词,心道看看聂擎天办了什么讨女人欢心的事,能让那丫头对他相思入骨,时刻将画像带在身旁。

聂擎天微微一笑,神情温柔,像是忆及往事。

“先皇那年病危,多少妙手回春的名医医治,到后来都称无力回天。民间传说,大漠神族之中,最圣洁的女子,祈雨之神终日与神明对话,她身体汲取了天地灵气,以她性命献给上天,相应的,能够换回一人性命。”

于清凤脸色一变。

“莫非她便是当年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孩子?”

杨骜微微迷惑,莫非妍儿小时候误落大漠神族手中,被误认为的祈雨之神?

虽并非说不通,可那次听妍儿提及去外婆家,并未提起这段往事。

若是当真小小年岁便被绑上火刑柱,她该记忆深刻,引为极为凶险之事,常常提起才对。莫非,那人并非妍儿?

聂擎天朝母亲点了点头。

“当时我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虽父皇对我来说比自己生命还重。然而,那孩子的性命,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道便轻贱了?即便那孩子被活活烧死,父皇便当真能活了过来?我却是不信的。可我当时手中并没有改变圣旨的权利。火刑那日,我在那孩子身上做了些手脚,大火连烧一天一夜。大火遮住众人双目,也瞧不清火中景象。是以,火舌没有烧到她的身子,旁人自是没有看到的。”

心妍心知那受火刑之人是杨菱儿,虽知她此刻安然无恙的活着,依旧捏了两手冷汗,问道:“后来呢?”

聂擎天见她眸光涌动,仿佛要落泪,他自是不知心妍是为了杨菱儿凄苦经历而痛心。“你知道后来之事,却偏偏要我说给你听,是怪我后来与你失散,是么?”

聂擎天无奈笑了一笑。

“后来,等到行刑官兵退去,她身上虽没有受火烧之邢,却被石头砸的满是皮肉伤,头破血流的,可怜极了。”

心妍奇道:“被石头砸?”

杨骜淡淡解释:“百姓不明所以,以为那人是要犯,丢石头泄愤。”

“原来如此。”心妍颔首,这时想来,菱儿那时为她送行,提起她记不得十几岁前的事,她之所以忘记以前的事,必是脑部被击中,丢了记忆。

“那时,我悄悄带她离开火刑台。当时的我,胆子是小的,生怕父皇的追兵赶到,于是驱马疾驰两天两夜,将她带到吉恩、苍穹边界处。那是地方是黄沙、白雪交界之处,我将她放在一处沙丘,为她裹伤。当时,她害怕极了,握住我的手,她说‘小哥哥,不要杀我,我怕。母亲说,我的命能救皇上,死了是件功德,可是,我还是怕。我学医,长大了给皇上看病,不要杀我,好么?’”

聂擎天说到此处,语气微微哽塞,持起酒杯饮了一口酒水。

心妍接口道:“然后。。。然后你摸着她的额头,你说‘好姑娘,不要死,好好活下去’。。。是不是?”

杨骜猛地攥拳,若那女子不是妍儿,妍儿怎会知聂擎天当时说了什么?冷冷一笑,她与聂擎天的过去,感人至深啊。一会儿金銮殿内,生死离别,定然也催人泪下。

聂擎天点点头,对心妍问道:“你都还记得。”

心妍连忙摆着两手。

“不。。。不是。。。聂大哥,你听我说。。。”

聂擎天轻笑,当她是难为情了,柔声打断。

“那时,她紧紧拉着我手,不肯丢,她说‘不要走,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人’。我哪里是要走,只是见她口渴的唇瓣干裂,去不远处绿洲给她取些水来,当时我未作解释,挣开她手,疾步走了。”

心妍双手合十,是了,菱儿朦胧中在大漠上看到的背影,就是这时看到的。

菱儿当时定然绝望极了,以为那少年弃她于不顾。

聂擎天叹了一口气。

“等我用水壶取了点水,再回到那沙丘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我当时四下找了,却没找到。当时以为是大漠神族的人将她带走了。”

轻轻看向心妍,问道:“现在你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去的苍穹国,怎么成了苍穹公主?”

心妍眨眨大眼,这她可真不知道,诚实道:“我。。。”

“报!吴国、魏国、齐国、鲁国四国君主到了!”

心妍的话又一次被打断,这次是一名小兵疾步赶来禀报。

众人视线纷纷朝远处看去,只见四道身影缓缓走来,宽袍大袖,各具风采。

中间一人是个老者,其余三人皆是四十岁上下的中年。

杨骜眸光掠过锐色。

待四人走近了,那老者环看在坐宾客,朗声说道:“苍穹睿王的妹子出嫁,吴、魏、齐、鲁四国之主,怎能不来道贺?”

心妍双臂剧震,这四国君主,是杨骜请来制肘聂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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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尝肌肤



吴、魏、齐、鲁四国君主客套道:“睿王亦是越发气度不凡,果然是人中龙凤,人中龙凤啊。言偑芾觑”

四人齐齐转头望向聂擎天,依次拱手行礼。

“吴国黄绍杰,魏国朱子乾,齐国蔡萼,鲁国尹枫恭贺聂国主新婚之喜,我们几人因为按照睿王嘱托,要为聂国主的娇妻准备一些小礼物,这才来的晚了。还请聂国主恕罪。”

心妍拧眉,杨骜要这几人给她准备什么礼物,真心要祝贺她新婚之喜茕?

聂擎天左手扬起,明黄衣袖随之轻荡。“四位兄长客气了,请坐。”

见那四人坐下,聂擎天看向候在身侧的大公公令道:“邱隐,给几位贵客斟酒。”

心妍正自喝茶,听到聂擎天朗声叫那小蚯蚓为‘蚯蚓’,不禁忍俊不禁,低头敛笑呐。

聂擎天知道她在笑什么,凑近几分。

“小蚯蚓是白薇给他起的小名,他姓邱名隐,原没有什么的,被白薇起了外号之后,他的名字便是一个笑柄。”

聂擎天细心解释,使心妍觉得甚是贴心,点点头。

“这跟我的草芽是一个道理,她姓曹名娅,不知谁给她起个外号叫小草芽。”想到草芽,心中一酸,自那日从睿王府门外匆匆一瞥,已别数日,不知这一生还有没有相见那一日。

杨骜见聂、柳两人面对面相谈神态极是亲昵,手中猛然一疼,低眼看去,原来是酒杯被捏碎,碎片扎进了指腹当中。

玲珑心疼哥哥指腹流血,忙拉过他的手,小心帮他擦拭伤口,用手绢将他手指包成一颗粽子,柔声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杨骜笑了一笑,并不答话,回眸一瞬,迎上了心妍责怨的眸,他微微一怔,解下手指上手绢,递回给玲珑,淡淡道:“没那么娇气。裹着反倒奇怪。”

玲珑狠狠剜了一眼心妍,三哥怕这女人吃醋,才不肯接受她用手帕帮他裹伤。

小蚯提起酒壶为吴、魏、齐、鲁四国君主各斟上一杯酒水。

四国君主,连同聂擎天、杨骜,一共六国显赫男子,执杯共饮一杯。

小蚯蚓环看杨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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