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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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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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一早便知,群臣猜忌朕手中兵符是假物,只是诸位爱卿没有后盾,是以不敢轻举妄动。朕也曾想过要重新设立兵符,然而此举定然引人质询,无疑是告知众人朕手握一块假令,王位坐的不安,让你们有机可乘,抓住了朕的把柄。”

心妍接口道:“所以,你今日将杨殇以及群臣高官擒住,是要逼太上皇交出兵符,是不是?”



亲,今天三更~

明天有骜、妍独处情节。

深藏不露



每次与他相望,便觉心中诸多酸甜过往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于是别开了眼。言偑芾觑

杨骜淡淡道:“正是。”

“不,不全是这样。”杨殇眉心拢起,“三弟,你大可直接捉了我以及群臣去威胁父皇。何必大费周折,先将自己置于绝望之地,再逆行倒施,反败为胜?好像在像谁证明什么一般。”

贾信道:“不这样,你们怎会输的心服口服?茕”

杨煜想了一想,

“他们本来对三哥就心服口服。三哥没必要为了再让这些人服气,与大哥较量之时被真气逆行,险些桑了性命。”

杨骜微微一笑呐,

“至于为了什么这样做,诸位请不要再多追究。朕也不愿再提起,因已经看透彻了一些事。这便足够了。”

秦蕊眸光涌动,心道三爷先将自己至于惨败无援境地,想必是在试探柳心妍的心意。

若柳心妍在他被围困之时,能够站在他的身后,那么三爷应当会善待杨殇等人,以极为缓和的方法取得兵符。

然而,柳心妍在生死之时,抛弃了他,竟口口声声劝他交出皇位,甚至要他‘自求多福’。

三爷口中所说看透彻了一些事,应当是说对柳心妍绝望、死心了。

“花姐!”

一道清脆女音响起,随即浅粉色身影一晃,跃下了墙头,奔到花无泽所坐椅前,扶住椅子扶手。

“花姐,刚才我趴在墙头上把你们的话都听进了耳中。那个,那个,那个罗里吧嗦的杨老头在哪里,你一定知道的,能告诉我么?”

花无泽看着眼前美貌女子,食指点点她手背,笑道:“你若是喊我花哥哥嘛,我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那人下落。可你学杨五弟叫我花姐,那可大大的不成了。我还没娶亲,给哪个姑娘听到了,岂不损了我男子气魄。”

女子道:“咦?你本来就没有男子气魄呀,还怕折损么?”说到此处嘻嘻一笑,“即便想折损,也不知从哪下手呢。”

花无泽美眸一眯,

“花大哥的男子气魄深藏不露,看来妹子需要与花大哥走的近些,时日久了,便觉得花大哥比苍穹王的气魄也不差的。”

说到此处,微微沉吟,“看你是真想知道杨德广身在何处,我也不难为你。来,告诉花大哥你为啥找那老儿,花大哥听了之后,再考虑要否告诉你。”

女子道:“我。。。”才说一字,便脸上浮起两朵红霞,喃喃道:“这。。。这。。。”

“小白薇?”

杨煜瞥眼间看到了花无泽椅畔俏脸羞红的女子,走去扯她衣袖,问道:“你脸红什么?”

原来这女子正是聂白薇,杨煜一问之下,她脸不单晕红,颊上还出了薄汗,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道:“没有什么。”

“花姐,你给聂白薇说了什么?”

花无泽耸肩,

“这个嘛,是我与薇儿妹子的悄悄话。既然是悄悄话,便不能告诉旁人。”说到此处,朝聂白薇眨眨左眼。

杨煜见这两人一个脸红,一个故作神秘,当即觉得他们之间气氛极其暧昧,瞪着聂白薇道:“你赖在苍穹国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回吉恩国去。快快给五爷离开,好么?”

聂白薇被他凶残态度吓得向后缩了一缩,

“要是给我擎天哥哥知道你这样骂我,他。。。他。。。喂,杨五哥,我话没说完呢。”

话音落时,杨煜已经折身走去心妍身畔,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心妍朝白薇看了一眼,随即微笑对杨煜回答了几句。

白薇道:“杨五哥一定在向心妍说我的坏话。不过心妍不信。嘻嘻。”她性子洒脱,不会记仇,杨煜怒吼带来的不快,一扫而空。

白薇扭回头,盯着花无泽道:“你快说呀。我有一桩极为要紧的事,急需跟杨德广见面。”

花无泽笑道:“妹子别急。且看看局势。我猜想,苍穹王快要放父出笼,巧取兵符了。”

“好。唉,我从小没有父亲,原来父亲是要被囚在笼子里的。”聂白薇微微颔首,朝院中杨骜等人看了过去。

杨殇接起杨骜方才的话,

“既然三弟已经看透彻了一些事,便该知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儿所为,切莫再勉强于人。若强加勉强,那样对你、对她都是一桩不幸的事。”说到此处,微微一顿,“还有,三弟你拿到兵符之后,怎样处决我都悉听尊便,但我请求你,放了柳儿,也善待生你养你的父皇。”

放了她?杨骜双眼微微眯起。与其放了她,看她与旁人恩爱有加,他宁可亲手取她性命。

杨骜秉性乖戾,性格偏激,自小受尽冷落,于是长久而往,养成行事作风,宁可自己负了天下人,也容不得任何人辜负他,更莫提被一个他倾注心血、以性命呵护的女子背叛与辜负。

“贾信,请太上皇。”

杨骜一声轻令,贾信一凛,朝慈宁宫外叫道:“天候、天骄。你们在外面么?”

话音刚落,便见天候、天骄护着一名青袍老者走进院来。

说是护着,其实并不贴切,因天候天骄已经拔剑出鞘,这其中押解之意,再明白不过。

群臣见了这青袍老者,脸色大变,有的甚至落下两行热泪,纷纷跪倒在地,道:“老爷子,您受苦了。”

这青袍老者正是远囚花月国两年之久的杨德广。他向群臣伸出手去,沉声道:“诸位快快请起。”

见群臣站了起来,杨德广视线轻轻环视院中景象,忽然目光凝定,久久盯着一个方向。

群臣循着他视线看去,正是怀中抱着玲珑的梁淑贞所在之处。

杨德广疾步走到梁淑贞身前,伸手将她搀起。良久良久默默不语,只凝着梁淑贞的脸颊看,忽然问道:“将近十五年未见,我头上长出不少白发,脸容也起了变化,你还认得我是谁么?”

心妍本是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心想不知这两人会怎样开口说出十几年后第一句话,没有想到老皇帝竟说了这么一句甚是稚气的话。

梁淑贞身子一晃,显然也没有料到一个年过半百之人,会如此稚气稚语,将手臂自他手中挣出,不悦道:“你化作了灰,我也认得。”语气之中充满浓浓恨意。

依偎着他



“骜儿,有一事父皇不明白。言偑芾觑为何偏偏是现在要这兵符?你并不急于这一时,不是么?你大可以与为父长久僵持,直到为父相通了、对你另眼相看了,肯亲手将兵符交给你为止。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因由,要违背当时与父皇定下的誓言?”

两年前那时杨骜夺位之时,也并非不能立即施以暴力从杨德广手中取得兵符。

而是,杨骜毕竟身为人子,人之常情,想让自己得到父亲认可,哪怕这位父亲并不喜爱自己。

于是杨骜那时在杨德广面前放下话去,若是苍穹在他的治理之下,较之从前繁荣百倍,那么杨德广便将兵符交给杨骜。当时父子二人曾饮血酒,立了誓言茳。

杨骜淡淡看向心妍,见她目光极为关切的凝着他,但在他看去之时,她又急忙逃也一般别开眼去。

“是。恕儿子不能履行诺言了。这也是情非得已之举。大敌当前,朕不容出丝毫差池,这兵符于朕便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若战场之上,父皇持符调兵,倒伐诛杀朕,到时朕腹背受敌,绝无回环余地。”

大敌当前?心妍疑惑,能够让杨骜视为敌手之人,世上难有一二。难道说,是。。。是聂大哥要来到苍穹国内了谋?

杨德广道:“若是真有敌人来犯,那么为父必定与骜儿同仇敌忾,岂会做那暗地陷害之事。”

说到此处,皱起眉头,“你口中敌人是说聂擎天,以及大漠周遭吴、魏、齐、鲁四国?只是,平白无故,因何而战?”

杨骜轻笑,淡淡道:“因为一点私事。”缓缓朝杨德广伸出手去。

此言一出,群臣众兵纷纷看向心妍。

聂擎天以及四国君主与苍穹王唯一的过节是因这女子而起,难道皇上口中‘一点私事’说的正是与聂擎天之间因心妍而起的情仇?

皇上今日兴师动众,甚至违背与太上皇之间的约定,将其自花月国紧急调回,逼出兵符,进而坐稳皇位、攥紧兵权,甚至在不久的将来与诸国征战,这一切一切,说白了,竟都是为了有能力将这女子桎梏身边。

杨德广看着眼前杨骜的手掌,笑道:

“为父可以给你兵符,但为父有两个条件。第一,放殇儿离开苍穹,永远不要难为他。第二,立刻放了诸位爱卿,也不得再追究其责任。更不能动他们的官衔。”

杨骜冷冷一笑,众人讶异目光之中,踱步来到心妍身边,挥退两兵,随即左手臂伸出,揽住心妍腰肢,将她锁在他的臂弯。

心妍嗅到他身体气息,眼眶微微酸涩,不解凝着他,小声道:“你心中唯一妻子人选正在看着你的所作所为。你。。。你放开我。”声音中难掩酸妒之气。

杨骜眸光轻睇,见玲珑满是怨怼的凝着他,他收回视线,缓缓道:“她心知朕对你,不过游戏而已,于是她并不会在意。”

游戏二字使心妍心中揪痛,身子也莫名轻颤,

“什么游戏?昨夜屈膝跪下求我试着爱你是游戏,还是昨夜渡我荡秋千、陪我看烟火是游戏,还是。。。还是说夜半到百里之外捕捉萤火虫,送我满天繁星是游戏?”

心妍声音轻颤,用只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质问他。

只见杨骜唇抿一线,全无回答之意,仿佛这是一个极其难以回答的问题。抑或是他不屑回答。

心妍不由得脱口催促道:“难道说这几件事没一件是真心的?你从头至尾都在戏弄我,是不是?你。。。你别闷不做声,你倒是说啊。”

杨骜嘴角斜斜勾起,笑意中满是鄙夷,“你已经将话都说完了,朕还说什么。嗯,唯一能说的便是,你说的不错,正是那样。朕在玩弄你。”说到此处,打量她眉眼,“你何不想想,朕岂会。。。岂会对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动真情。”说到后来,声音轻颤。

心妍苦笑,点点头:“嗯。我现在明白,并不晚。。。。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归我们是要永远分开的,大家不妨将话都挑明了吧,我。。。”

杨骜手臂一震,她要告诉他,她心中爱着旁人,对他也并非真心?他疾声打断,“你的话留着说与旁人听。朕不感兴趣。”

心妍本意是要说她无力再在这段感情中纠缠,只想一人安静离开,却不料被他生生打断。

杨德广见自己的儿子不声不响去将柳心妍揽进怀中之后,便与她小声窸窣,于是将方才的话又说一遍:

“为父可以给你兵符,但为父有两个条件。第一,放殇儿离开苍穹,永远不要难为他。第二,立刻放了诸位爱卿,也不得再追究其责任。”

杨骜猛地一震,随即心中低咒,他竟跟妍儿抛下众人,吵起嘴来,居然忘记了原先走向她的目的。

睇向杨德广,缓缓道:“父皇,你没有与朕谈条件的筹码。朕也不会自你手中抢夺兵符。只是,你既然不肯主动交出兵符,那么朕便用点手段,请父皇主动交出兵符。”挥手令道:“给你们殇爷松松筋骨。”

话音落处,便听噗噗数声,士兵持了四五柄长剑向杨殇腰腹、大腿刺下,长剑抽出之时,带出几股血注。

“殇爷!”群臣惊呼。

心妍双膝一软,惊声喊道:“殇!”抬头怒视杨骜,“这就是你过来的目的?让我眼睁睁看着杨殇受苦而不得相救。你。。。你卑鄙!”

杨骜冷笑,“这仅是皮毛而已。”

杨德广心中大恸,疾步走去将杨殇抱在怀中,问道:“殇儿,你怎样?”

杨殇口中鲜血泊泊涌出,艰难道:“儿子没事。父皇。。。这两年来,你。。。。你受苦了。儿子不孝。对了。。。父皇,你万万不能交出兵符,不然,你、我、群臣,还有。。。柳儿,都会丧命在三弟手中。”

心妍急于前去查看杨殇伤势,却苦于被杨骜桎梏臂弯。

她情急之下,从怀中取出聂擎天给她的那块刻有聂字的玉符,抬起到杨骜眼前,冷声道:

“放开我,否则,吉恩皇后立即自刎于此,你杨骜要为此向聂国主有一番交代。到时,若是二度败在聂国主手中,可真是让世人耻笑了!”

很好!拿聂擎天威胁他。杨骜握在她腰侧的手掌收紧,仿佛要将她腰身折断一般。

“妍儿翅膀硬了,是么?聂擎天好了不起?”

心妍疼痛难当,咬紧牙齿与他相视,默认他的话,这无疑将杨骜完全激怒。

聂白薇走来杨煜身侧,说道:“你看看,不光我爱拿擎天哥哥吓唬人。”

杨煜怪笑,

“你看我三哥那骇人的脸色,像是害怕的样子么?要是聂擎天这时在此,三哥与他今日必定有一人命丧当场。”

杨骜忽然轻声笑了,笑声令心妍出了一身冷汗。

他松开心妍腰肢,轻轻道:“朕知道你想去查看杨殇伤势,要走去与他说些安慰的话。去吧,朕不拦你。”

心妍不安,将玉符放进衣襟。

杨骜当真惧怕了聂擎天?

随即想道,管他是否惧怕,此时杨殇的安危最重要。

想到此处,迈步便朝杨殇走去,可谁知才走一步,便听杨骜的声音淡淡响起。

“羊皮纸上有句话分外有趣,上面说道‘徳广皇帝独宠梁氏贵妃,康皇后心生妒忌,于是借。。。’”

杨德广脸露疑色,看向杨骜。

心妍喝道:“住口!”走回他的身畔,低声道:“杨殇身世,请你保密。”

杨骜低笑,“可以。不过,有个要求:环住朕,偎依朕的怀中,对杨殇说一句会令他痛心致死,却能取悦朕的话。”

心妍大怒,“我不要。”

杨骜挑眉,不动声色逼迫她:“你可以不依,但是只要你不依,那么,下一句自朕口中说出的话,便是杨殇是康巧慧借来的种,你想到时,父皇还会对他如此袒护么?恐怕到时不需朕杀他,父皇第一个便横剑结果了他。”

杨骜温柔笑着,说出令人心肝发寒的话。

心妍深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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