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浮云自卷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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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浮云自卷舒-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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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这一刀正砍在肩上,一下子把右边的膀子整个卸了下来,惨号声顿起。

  包括韩九增在内,在场的众人没想到雷皮会这般无耻,不分敌我,全愣得一愣。雷开山要的就是这个时机。韩九增带人把他们五个围在中间,真要拼杀出去,会耗费许多力气不说,这一耽误,赵满再派人过来,纵是插翅也难飞了。不敢怠慢,雷开山紧接着抬脚狠命踹去,将身边还在哀哀呼号的汉子踹得双脚离地飞向前方,直冲韩九增而去。韩九增顺手去挡,雷开山一个懒驴打滚,就势滚过韩九增脚旁,跳起来就往江边跑。

  这些举动说来罗嗦,实际发生不过一瞬的工夫。短暂的凝滞后,其他人看见雷皮要逃,刨去还和另三个雷开山手下对打的,大多数都改攻向他。可是雷开山抢了先机,又一心逃跑,众人的攻势虽猛,却总是离着雷开山的衣角差个几分。时间稍长,雷开山的功底到底好一些,便和众人的距离慢慢拉大。韩九增虽然气力不小,跑步却非他的强项,眼见雷开山离江边越来越近,脸绷得像冻了千年的冰川。其他人也是一边追赶,一边大呼小叫,什么难听骂什么,把雷开山的祖宗十八辈用尖刻的言辞轮流问候了一遍。

  雷开山心中忿恨,也不搭话。他来时走的正式石板道,现在逃跑,当然不可能挑选路的好坏,只要能走,就快速冲过去。眼看就要冲出树林,雷开山心中大喜。没有树木的阻碍,他可以跑得更快,而且,树丛边缘距离江水也就十来步。到得水里,凭自己的水性,逃生的机会就又多了一成。想到这,他脚下加快,提了提速度,就像归巢的燕子,一头扎向林外。

  望见雷开山已经到了林边,再有两步就出了树林,韩九增懊恼地骂了一声,头一次气愤起自己的坚持。刚才要不是固执己见,而是选择在雷开山露头时就把他拿下,哪里会让他抽冷子逃跑。不过这个雷皮比传言中更加无耻,绝不能放过他,否则以后肯定麻烦不断。

  韩九增也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时的雷开山已经一个跃步,把林子撇到身后。韩九增眼睛都红了,埋头猛冲。突然一声惨叫,韩九增看见沙地上凭空出现几个身着黑衣的汉子,雷开山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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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家里有事,实在没时间写字。我知道对不起各位亲,非常抱歉!鞠躬再鞠躬,作揖又作揖,请亲们见谅吧。确实太忙,要不不会这么多天不更新的。对不起,你们拿臭鸡蛋砸我吧,555555555555555555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二十八章真的真相(上)(修改)

  宽敞的前厅里,刚才关门闭户抓人所造成的狼藉已经被清扫干净,只从地面上斑斑点点鞭炮留下的黑痕,可以看出那时的杂乱。赵满行动不方便,手下兄弟便连他连椅子一同抬了进来。这次险中求胜,几乎将雷皮的手下一网打尽,他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至于陆天诚,不光后背的伤隐隐作痛,瞅着岛上众人一个个笑容满面,想起待会暗卫出现,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别扭,闹得他也没心情迎合赵满的欢喜,只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看赵满的嘴张张合和,嘴里不知所云地“嗯,是”应答着。

  这次险中求胜,陆天诚着实功劳不小,而且也表明了他是向着岛上的。对于这个新进的兄弟,赵满心里便又凭添了亲近。和他聊了几句,见陆天诚有些魂不守舍,赵满有些奇怪,又说了两句,看他还是这样,诧异道:“怎么走神这么厉害?是了!”他一拍大腿,“读书人,肯定头一次见这样打打杀杀的,别再把魂吓丢了。”扭头看身边的范四宝,“四宝,你给他看看,要真是吓到了,想法给他压压惊。”

  范四宝也发现了陆天诚的不对劲,听了赵满的话,也想歪了,“是呀,詹兄弟莫不是被这阵仗吓到了?”伸手指搭在陆天诚的腕上,轻轻按下,“脉象平稳,挺好的,不像”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唇,眼前乍暗又亮,本来端坐在椅上的陆天诚——消失了?范四宝甚至觉得,指上还留有詹兄弟的体温,怎么眨眼间,人就不见了?与此同时,就听身边坐着的老大一声怒吼:“放开詹逸群!”不顾自己伤重未愈,猛然起身就要扑出。

  陆天诚还在恍惚间,就觉得身子被人一揽,正要挣扎,看见纯黑的衣色映入眼帘,微不可闻的一叹。该来的,总是要来,不会因为你害怕,麻烦就自动避开。畏首畏尾、临阵退缩,从来不是自己的个性。

  赵满的怒喊入耳,陆天诚和揽住他的黑衣人同时身体一僵。“王爷,能得您借用名字,还真是属下的荣幸呢!”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动作却很轻柔,黑衣人扶他落地。“见过王爷。”待他站稳,揽住陆天诚的黑衣人放开手,跪在地上。场内的黑衣人们也同时跪下行礼,“见过王爷。”

  “都起来。”这个声音?陆天诚压下劈手去揪眼前人衣襟的想法,抬头看回赵满那里。范四宝已经躺在地上,正有暗卫绑他。赵满被按着跪在当地,身上衣衫泛出血迹,看来是激烈挣扎过导致伤势复发。

  “他身上有伤,放开他。”陆天诚皱起眉头,对赵满身后的暗卫命令道。

  那个暗卫听令地松手,“是。”赵满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看向屋外。空地上,雷皮的手下一个个捆得和粽子相仿,放倒在地。这是赵满早就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岛上的兄弟们也都倒在地上?那些黑衣人又是哪里来的?

  “你究竟是谁?”他盯着陆天诚,眼前的一切,和这个男子脱不了干系。

  “我是陆天诚,上赐封号诚王。”看着赵满眼中眼中的惊疑逐渐变为冷淡,再转成嘲讽,陆天诚叹了口气,“对不起,不是有意骗你。我在江上遇险,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所以不敢报出本名。”

  侍立在陆天诚身后的詹逸群吃惊不小。我没听错?一贯骄纵的诚王在和一个百姓道歉?好像自从上次出京失忆,王爷的性子缓和了许多。本来还觉得,就算想不起过往,一个人的本性不可能改变,现在不过是一时兴起,玩那欲纵故擒的把戏,不定何时就腻了。可是再怎么装,也不可能做作到对一介平民道歉的地步。难道,王爷真的变了?其他暗卫虽然也觉得以王爷之尊说出这番话,给了赵满好大面子。不过他们不知道陆天诚往昔的性子,也就不清楚,诚王这番举动,实在是一反常态。

  “那您拿药时明明可以离开,为什么又回来配合我们演这么一出戏?”冯华清朗的声音突兀地插进,引得众人的视线转向他那里。

  “追到九增没有?”赵满看冯华和几个兄弟被捆着走回来,沉声问。

  “没有。”冯华苦笑摇头,“不过他肯定也跑不了。老大你少安毋躁。”他使个眼色,朝陆天诚道:“诚王,我大哥身受重伤你是知道的,可不可以允许他坐下回话?”

  “当然,是我疏忽了,请坐。”陆天诚冲赵满点点头,浑然不觉詹逸群再次被雷到了。

  “请诚王恕我直言冒犯,”冯华毫不在意自己双臂还被绑在身后,大步走了过来。陆天诚用目光制止了暗卫的阻拦,迎向冯华探索的目光,“诚王甚至不惜以苦肉计相助,是在图谋什么?冯某人不觉得这样一座小岛,有值得您关注的地方。就算您想歼灭水匪,也完全没必要亲身涉险。”

  陆天诚苦笑,“如果我说没有图谋,你信还是不信?赵满救了我一命,我当还他一命。如果没有药,赵满会死。我也想过派别人送来,可前提是他要能找到你们才行。你们在水上纵横也不是一两年了,如果随便就被人找到,还能自在快活?回来的路上碰到雷皮纯属意外,正好我看他极不顺眼,借机灭掉,咱们俩边都乐见其成不是吗?”

  “娘皮的,说来说去,你还成了好人了!”赵满并没有依言坐下,攥紧了拳头道。“老子是瞎了眼,才会带你回来,才会舍命去救你。搞到现在,兄弟们都被我连累。”他红了眼,怒瞪着陆天诚。

  “无礼!”他身后的暗卫将手扬起。陆天诚急忙喝止:“住手!”

  “大哥!”冯华也喊,“冷静些。你先坐下。”看冯华不赞同的神色,赵满也知道这种场面,还是让一向主意最多的老二出头更好,反正不可能更糟了,才悻悻然坐下。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二十九章真的真相(下)

  “王爷所言,冯某信能如何,不信又如何?”看着刚才还意气风扬的兄弟们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冯华微微眯了眼,“您是官家之人,就算赵大哥在离江上混了点儿好名声,在您眼中看来也不过水匪罢了。现在,我们这帮水匪落在您手里,您准备怎么处理?”

  是呀,信或者不信又怎样?重要的在于结果。陆天诚斟酌着措辞,诚恳地道:“冯华,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看出我并无恶意。”

  “我知道。”冯华爽快地点头,倒令陆天诚有些吃惊,“老大毕竟救过您,这件事您还是放在心上了。否则,您不会允许老大在你面前坐下,也不会让我这般和您说话。但是,皇族的想法不是我这种平民百姓可以揣度的。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有什么打算?哪怕是杀是剐,我们也都认了。”

  摇摇头,陆天诚也笑了,“冯华,你既然看清了我的态度,还要用话挤兑我么?我还了赵满的救命之恩,却也不能当作无事一般离开。说到底,我挂着王爷的封号,吃着国家的俸禄,不可能放任你们不管。不论当初你们为了什么落草为寇,总非长久之计,何不归顺朝廷为国效力,若能建功立业,家人面上也有光彩。”好空洞的劝说,陆天诚自嘲地想。事情走到这一步,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得赵满他们周全吧。说来说去,全是身份惹的祸。如果不是忌惮暗卫对陆天羽的密报,大概可能,自己真会撒手,不去干涉赵满他们的自由。说到底,我还是一个自私的人,即使这个身份过于敏感,首先考虑的,还是怎么样才能在这里活得更好。而要想活得更好,对那位皇上皇兄的言听计从、忠贞不贰,是绝对必不可少的。所幸那个陆天羽,看起来倒像位有为的君主,这样自己的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你以为我们愿意干这行么?”赵满的口气还是很冲,“好多兄弟都是被逼得实在没地方去了,才不得不入行。归顺朝廷?归顺朝廷以后,帮着官家欺负父老乡亲?我不干!”

  “大哥,现在还有咱们选择的余地么?要不就让兄弟们披上官服,要不就是进牢房。”冯华一句话便指明了他们的处境,赵满喘着粗气,气哼哼地扭头不再看陆天诚。

  “那我宁可进牢房!”咬牙切齿的声音插了进来,陆天诚头大了,这个韩九增,也太执拗了。

  从树林里又走出四个暗卫,押着韩九增那一行人和雷开山。刚才陆天诚他们的说话,看来这些人也都听到了一些,一个个惊疑不定。只有韩九增,眼神像着了火,死死扣住陆天诚。

  “难道官府除了欺负百姓,一点儿好事没干过?这天下就好比一个人,免不了有些脓包疮疖,只要清除干净,还是好人一个。你们不愿意做脓包,那可以当大夫。”陆天羽说过想打造一个盛世,自己也很期待呀。这些人里,还就是冯华脑子最活。陆天诚也有些不快,不去理会韩九增,只冲冯华道:“你和赵满商量一下,做个决定吧。但是我要提醒你,我最讨厌两面三刀。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嘛。救人不领情就算了,还把个大包袱套在自己身上。以后这帮人要真出点什么事,我是绝对跑不了那份责任的。谁让是我招降他们的呢。也许,他们不同意更好,那样就可以彻底绝了以后的瓜葛。

  也不想听冯华怎么说服赵满和韩九增他们,陆天诚的心思放回到身后的詹逸群身上。他也是暗卫?仔细看,詹逸群身上穿的衣衫和暗卫的制式不同,左臂上也没有金色火焰的刺绣,看来只是颜色撞上了。看他眼圈下有淡淡的黑色,忽然想起一事,“暗卫没和你说吗?你不在岱源守着那个假王爷,过来做什么?”

  自从见了陆天诚,詹逸群便发现自己在不断地吃惊。他当然看得出王爷的举动,绝不是他原来以为的做作。王爷真的改性子了?他是真的变得谦虚有礼、平易近人了?听陆天诚问起,詹逸群收拢心神,跪下回道:“王爷恕罪,暗卫传来消息前,属下已经知道那是个冒牌货,把他拿下了。破坏了王爷的计划,请王爷责罚。”

  “哦?那个假王爷容貌和我截然不同,所以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陆天诚也是好奇。

  “那人易容极像,属下刚开始也没有看出来。”詹逸群否定了陆天诚的猜测。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陆天诚更好奇了。詹逸群既然一开始没看出来,他又不是暗卫,可以查证信物,那后来怎么知道的?

  詹逸群身上的冷气更强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看陆天诚锲而不舍、势要追根究底的目光,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要属下侍寝。”

  陆天诚也张了嘴,先是惊讶,然后想狂笑。可是,看到詹逸群一脸的羞愤和杀机,想笑的冲动渐渐转成悲哀。原来那位诚王,不也是看上了詹逸群出色的容貌。不管这个社会还是中国古代,这样的事情从来不会缺少,人们常说的是某某权贵潇洒风流,谁理会过另一方的心情?自己现在这张脸还算不错,如果自己穿来后性别不变、身份平常,只怕也有可能遇到同样的问题。

  可是,侍寝和看出真假又有什么关系?但是这话陆天诚现在是断然问不出口的,不说詹逸群,旁边还一堆人呢。“你没事吧?”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天诚最终憋出了这么一句。詹逸群脸上红了又白,脑海中闪过见到那位假王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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