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花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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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花开的时候-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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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算不上君子,但是做个堂堂正正的小人或者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相信这个事实,哎,你不在家好好过年,跑我这儿干什么,钱过了年给我也行。木羽坐到我对面,挑着嘴角坏笑:要不怎么说唯小人和女人难养呢?没有什么乐子啊,有老公的都在陪着老公过年,有男朋友的也陪着男朋友回家了,什么没有的也大部分回家陪着父母过年了。我拿过消炎药,斜了木羽一眼:你不是就是很想要这个结果吗,多逍遥自在啊,对了,距离我这儿不远有几个歌舞厅,不知道有没有没有回家的小姐,要不你去看看?我这儿可不是收容所。我倒出几粒消炎药,开了听啤酒,咽了下去,木羽皱着眉头,看着我:吃药用酒?通常男人才这样干,亏你想的出来。我放下啤酒,摆出一副吹牛的口吻:切,别说用啤酒,用馒头、饺子等等任何食物,我都能吃药。

木羽解开衬衣袖扣的扣子起身去阳台,然后我听到他愤怒的声音:你怎么把这盆吊花搞成这个样子啊,真是,真是。我站起来,来到阳台,才想起来前些天给吊花做了个头型,我看见木羽小心的把花盆里面的果核和烟头取出来,然后到桌子上拿了瓶矿泉水,给花浇上,然后他愤怒的看着我,我摊开手解释说吊花的叶子枯萎了,所以我就拿剪刀剪掉了,我小心的回到客厅,坐下。木羽把水瓶使劲儿惯到桌上: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对待别人送你的东西,你真是,真是道德败坏,极其败坏。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然后转身把温度计拿出来看,木羽抢过去看,皱着眉看着我:哼,要不是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顿不可,不到三十八度,刚才是多少?我说三十八度多,终于嘘了一口气,开始降温了。我打开零食喀嚓着,看着木羽:喂,你也送完钱了,是不是该走了,我这儿,晚上不留男人。木羽拿出一支烟,看了我一眼,又把烟放回去了,挑着嘴角坐到我对面:怎么说话呢,你还真的以为我找不到人过节吗?我这是专门过来和你一起过三十儿的,怎么说咱们也认识五个多月了,怎么一点儿感动都没有。我看着零食上的包装说明:找不到人过就直说,装什么?感动个六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木羽开了一听啤酒,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哎,真是的,想我堂堂极品男人,去哪个女人家过夜不是备受欢迎,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得我跟没有人要似的,找个理由都那么牵强说不过去,哎,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我白了他一眼,拿着遥控器开始换一个画面清晰的台,准备看春节晚会:哎,你爱去那儿过夜都行,跟我没有关系,我还真就看不上你这种男人,极品?我呸。木羽皱着眉头,喝了几口酒,笑:十八小姐,你说什么呢,我都不会在乎,一是我修养极好,二是你向来都是胡说八道,无非就是想激怒我而已,我还就不相信,你真的那么棘手?

两个不相干的人,在大年三十儿的晚上,坐在一起看春节晚会,时不时还会互相讽刺嘲笑一番,这也算是一个景儿了,我想到这个的时候,不自觉的在心里想笑,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我的烧退了,我已经把一瓶类似止咳糖浆的药水喝光了,木羽吃惊的问我会不会吃药啊,我说只是糖水吗又不会死人。外面零零散散的鞭炮声音在提醒我过年了,阳历和旧历的年都过来了,木羽喝多了,我觉得他喝多了反而安全,因为他喝多的时候眼神中的真实和脆弱开始显露,象大海的退潮一样安全,我怎么都想不到他清醒的时候脑袋里面在想什么,木羽微熏的看着我,笑得古怪:十八小姐,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样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男人?我摇头,说:不想知道,其实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就像女人会说我是被某某人抛弃之后把持不住自己才去或者说才会放纵的,如果某某人不抛弃我,我就不会这样了,成年人都要为自己做事情负责,不管你做了什么,男人也是一样,无非就是因为没有钱被女人甩掉,要么女方出国被甩掉,要么是家里不同意,被迫分开,还有就是有了钱之后不知道谁对自己是真心的呗,所以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其实是最无聊的。我几乎把所有的零食都打开了,每个都要吃上几口,我扔给木羽一袋薯片,眯着眼睛看着他:不会是因为你前女友和别人跑了吧,而且还卷走了你所有的财产?害的你从头开始,吃尽苦头了?木羽摇头,但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木羽又打开另一听啤酒,晃荡着坐到我旁边,我们中间有一个人的距离,木羽朝我笑:十八小姐,你是够直率,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你是永远想不到的,永远想不到,我和别人说不来这些真话,我之前一直是做记者,后来和几个朋友合伙一起做了点儿生意,可是我的女朋友,我们相处了好几年的一个女人,我都说这单生意完事儿之后就结婚的,在对方给的一大笔钱面前,她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木羽喝了几口酒,接着向我比划:哈哈,她竟然报警说我强暴她,多么荒谬的事情,我爱了她那么久,她把我往死里整……木羽有点儿歇斯底里的握着啤酒罐。我吃惊的站起来,坐到对面,让自己感觉安全一些,我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在讲故事还是在说真事儿。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跑去接电话,是小淫,小淫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吃东西,看电视,小淫问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和孤单,我说我不是一个人,我说木羽在这儿,和我一起看电视,吃东西,小淫沉默,我试探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小淫笑:没有,十八,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儿惊讶而已。我解释说:其实,是这样的……,小淫打断我,笑:十八,你不用解释,我可以不相信别人,但是我,相信你,真的,好好过年。我问:真的?小淫接着笑:人都有弱点,如果你不坦荡,你可以不说,也没有人会知道,但是你说了。两边的电话里面都响着鞭炮的声音,我和小淫都要用比平时更大的声音说话,小淫放电话之前说:十八,我很想你。我说我也是很想,小淫说:马上,快到零点了,记得许愿啊。我说好,小淫要挂电话,我小声说:小淫,我爱你。小淫大声问:十八,你说什么,啊,我没有听清。我提高了音量:我刚才说我爱你。小淫那边的电话里面传来鞭炮的响声还有小淫的声音:十八,你说什么?我还是没有听清楚?我咳嗽了一下,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开始朝电话里喊:我刚才说的是,我爱你,我爱你,你听见了吗?然后我听到电话那边鞭炮的声音,没有小淫的声音,我沮丧的拿着话筒发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小淫的声音,很潮湿,小淫说:十八,我听见了,我也爱你!好一会儿我们才挂掉电话。

放下电话,我谨慎的坐到木羽对面,木羽仰着身体,躺靠在沙发上,看着我,凄然的笑,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木羽伸手解开领口的扣子,又拿起一听啤酒打开,喝了一口,朝我淡淡的笑:十八小姐,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别的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我这里会疼呢?木羽把他受伤的右手放在他自己的心口上,看着我:为什么我这里会疼呢?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是好事儿没有做到,还是坏事儿没有作绝?木羽一口气喝下啤酒,多余的酒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淌到他浅色的衬衫上。木羽把空的啤酒罐扔到桌子上,有点儿恍惚的看着我:你为什么不说谎,为什么不说就是你一个人在家?我拿着零食往嘴里面放,辩解着:哎,我为什么要说谎,说谎有什么好处吗?木羽从沙发上起来,和我一样把双手拄在桌子上,有点儿发楞的朝着我笑:说谎的好处,就是,至少说明你还有点儿在乎我,看来你之前说的那个千万分之一的真,真的没有了,消磨掉了。我看着墙上的挂钟,心不在焉的瞄着电视画面,小心的对木羽说:哎,你该走了,很晚了。木羽挑衅的看着我:我要是不走呢?哎,你不能太过分啊,我没有开车来,再说就算开车,我现在已经醉了,怎么开车?出租车这个时候还会有吗?谁不回家过年啊,真是的,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今晚我就睡这个沙发了。木羽很无赖的躺在沙发上,朝我招手:十八小姐,把桌上的啤酒给我。我把啤酒扔给木羽,木羽打开啤酒,一边坏笑一边把拉环儿扔给我:哎,你不怕我喝多了,也跟你似的酒后乱性?我噗哧一笑:不怕,还是那句话,虽然你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流氓,那种苟且之事,你不会干的。木羽半仰着身体靠在沙发上,温和着眼神笑:十八小姐,我这个姿势够不够性感?不过你倒是很有胆色,不错啊。

第四卷  第六十一章 他说他第一次

我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看着上面的画面,感叹着春节晚会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好笑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也可能是自己长得很老了很多觉得可以好笑的东西变得不再好笑了。木羽的手机从进门的时候一直就没怎么停过,但是他不是看一眼就是挂断,我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问他:哎,你手机一直在响,大过节的,人家问候你,你也应该有点儿礼尚往来吧。木羽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和号码,嘟念着:这么多东西,怎么回啊,要是能群发就好了,真是烦人。我随手打开木羽带来的袋子,发现里面有不少好吃的,我统统倒到桌子上面:你这里的东西是不是买给我的?要是买给我的,我就吃了,不是的话,我再给你装回去。木羽抬头看了一眼:当然是买给你的,我平时才不吃零食,真是的,连谢谢都不说,我真是服了,我给谁买过这样的东西啊?我嚼了一口牛肉干,看着包装,点头:嗯,这个味道的牛肉干不错,下次多给我带些,那个橄榄也不错,还有这个夹心的糯米果…… 木羽一边摇头一边看着我胡乱的往嘴里塞着零食:啧啧,真是疯了,这种吃相。我尝了一下尖果,口感不怎么样,于是吐出核连包装一起扔给木羽:这个味道的不好吃,你带回去,哎,你说谁疯了?木羽直起身体,瞪着我:我疯了,还会给别人买这些东西,你也疯了,你看看你自己一晚上吃了多少东西,还有这种吃相,你男朋友就不说你?我扫视着桌子上的一片狼籍,一点儿也没有反映:说我?为什么要说我?他说他赚得钱一定会让我吃饱的,只要我做自己就好,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大智若愚也好,大智若驴也罢,糟了……我拍着自己的脑袋,木羽问怎么了,我开始翻袋子噼里啪啦的找东西,终于在最底下的袋子里找到了我买的速冻水饺,可是因为我忘记放进冰箱,速冻水饺已经化了,惨了,只能吃馅饼或者馄饨了,我亡羊补牢的把变了样的包装袋放进冰箱,木羽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的脑袋每天都想什么了?简直是,怕了你。

我和木羽各靠着一个沙发,中间隔着桌子,凌晨两点多,好看的节目已经说拜拜了,木羽还在喝着啤酒,我买的啤酒都被他喝光了,木羽醉眼朦胧的看着我:十八小姐,小米的公寓租给你们多少钱啊。我吃着最后一袋零食:每个月五百,包括水电费。木羽嗤笑:他爹的要是知道他女儿这样做生意,非得气死。我白了他一眼:可是要是不出租给师兄他们,小米一个人生活多孤单啊,那么大的房子,太空旷了。木羽隔着桌子往我眼前凑了凑,吊尔郎当的笑:十八小姐,这个方法倒是不错,我的房子吗,比小米的公寓是天上地下了,但是也是三居室,精装修,比你这儿的环境要强很多很多倍了,我租给你一个房间,费用是小米的一半,不不,二百五实在不好听,二百六吧,怎么样?我把吃完的包装袋扔向木羽: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搬到你那儿,真是疯了,不仅毁了我一世清白,你天天领女人回家,我跟着看成人电影?木羽把我扔过的包装袋拿开:这你就错了,我从来不领女人回家,都是去别的女人家而已,你要是搬过去住的话,我保证不会领女人回家,怎么样,要是赶上个失业或者缺钱付不起房租的话,我可以记帐,再不济你干脆来个以身相许,我就不收你房租了,这个条件够优厚的了吧。我坏坏的笑:房租肯定是要给的,这么办吧,我男朋友今年八月会来北京,到时候你租给他呗。木羽瞪着我:哎,那样我才叫真疯了。

初一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我看了一下表,八点了,还能听到零星的鞭炮声音,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睡在沙发上,而且还盖着自己不熟悉的大衣,我开始回忆,然后记起初一早晨之前的事情,我不相信似的站起来,踢倒了一个空啤酒罐,然后看见木羽真的从另一个沙发上迷糊的爬起来问:什么声音?我把大衣扔给他,回房间,锁上门,开始好好睡觉。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拖沓到客厅,看到木羽正在阳台上整理那盆半死不活的吊花,我打着哈欠,从桌子上的食品袋子里面扒拉着,看能不能找到点儿吃的:哎,你要是那么喜欢的话,我不介意你把它拿回去养着,说实话,我真是不喜欢花花草草,也不能说完全不喜欢,要是我男朋友送我的话,我肯定会细心备至,你送的,也就这么着了。木羽恼怒的抬了一下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发火,而且还笑:十八小姐,看来你气人的本事儿真是比年前见长啊,但是呢,我还是不会生气,我还就不相信你真的永远都这么满嘴胡说,哎,中午吃什么啊?我看了一下表,是该吃中午饭了,我跑去厨房看了半天,找到两个碗面,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中午就吃泡面吧,吃完你就回你自己家,你已经在我这儿赖了一晚上了,赶快滚蛋。木羽回到客厅,拿着碗面发呆:大年初一就吃这个?昨天你不是买速冻水饺了吗?我瞅了他一眼:不是化了吗,不能煮着吃了。木羽摇着头叹息:真是没得救了,笨的要死,不能煮着吃,可以煎着吃啊,什么脑子,活了这么大,你怎么活的,竟然还没有饿死。说完木羽竟然去厨房了,不一会儿我就听见他喊:哎,你们的厨房怎么能这么脏啊,是女人吗?我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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