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炮灰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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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炮灰攻略-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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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贾宝玉和藕官这对贱人做的好事。紫鹃每次想起这事了,看见贾宝玉就想作呕。这还是口口声声说爱着林黛玉?要是天下人这么爱着情人,估计没人敢恋爱了——爱人就给背后捅你半死的那个,就是为了个年轻貌美,其实并不如你貌美的戏子的几滴眼泪。而且你还是他亲表妹,戏子不过认识而已。

红楼梦小说上的林黛玉到了阴曹地府,知道了前因后果,估计陈述死因也得说是冤枉死的——爱上这么个男人,不是冤枉死的,难道应该说造孽死的么?

不过,紫鹃一直告诉自己事情终归还没发生,只要避免了,就算了,为没发生的事,记恨一个小姑娘,也太过分了。

所以紫鹃想的是怎么避免就好,想出来的法子,就是让藕官那天不能脱身,想办法看住了,或者让她出去烧去,或者让她没机会烧。不过藕官自然不是老实听话的,所以才要给她个下马威,定下规矩,必须按规矩来。规矩上不能在府里烧纸,就不能烧。

只是紫鹃还是估计错误了,她在贾府里,习惯了规矩的力量,却忘了这些小戏子本来就在规矩之外。贾老太太把她们分到各房里。不是做丫鬟的,是做宠物的。

你家的哈士奇,你还不是好吃好喝供养着,惹了祸你也只是苦笑一下,网上发个照片自嘲一下就算了。难道你要给你家哈士奇讲道理么?这些小戏子其实在贾府主人眼里就是分给得宠的少爷小姐们的哈士奇。

偏紫鹃虽然反感她们,也没法真的把她们当作猫儿狗儿来看,自然是当作一般小丫鬟来管理。这就出问题了。

藕官看见其他小戏子都被宠着。什么也不用干——你让你家哈士奇帮你干活试试?某个不信邪的哥们就是让自己家哈士奇给看车,结果东西全丢了,狗睡的好好的——藕官心里自然不平衡了。凭什么我就不能想其他小姐妹一样。

藕官是不可能想到。这是紫鹃把她当人看,虽然丫鬟是下人,也是人。她作为戏子,一直被当做玩物教育的,年纪又小,自然想不到这层。

说起来小孩子被大人逼着读书的时候,也估计羡慕过小动物们无忧无虑的玩耍生活,何况本来就被戏子教育歪曲了三观的藕官呢。

这是紫鹃没想到的,关键还是紫鹃和藕官的思维差距。

紫鹃认真反思,这次确实是她自己失策,她是有剧透君帮忙的,明明知道芳官敢欺负贾环。辱骂赵姨娘,而其他小戏子们也敢和赵姨娘对打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红楼梦小说的作者估计和赵姨娘有仇,所以处处贬低赵姨娘,可是再怎么说。赵姨娘是贾家承认的贾政的姨娘。就是贾宝玉,林黛玉她们礼数上也得过得去,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要是贾宝玉打了赵姨娘,王夫人都没脸出去见人的。

偏她们敢打,还觉得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好像自己被赵姨娘还高级。赵姨娘怎么不成器。也是贾府半个主子,比赵姨娘高级,就是自己认为自己和贾府的主人们平起平坐了。

想想芳官那张狂样子,张口要吃人家东西,人家不给,就气人家。人家欠你的?就是贾府的姑娘也没敢这么跋扈的。没准真的以为自己和贾府的主人一样尊贵了。

说起来,赵姨娘的事,也是王夫人不在家,落到怕丢了她的体面的探春手上,要是王夫人在家,一定痛骂一顿赵姨娘不知自重,有失贾府体面,然后把参与的小戏子都马上赶出去。这是世家的规矩,虽然荣国很多不合正常世家规矩的事,也没框外到戏子能随便和姨娘打架的。

就是说,这些小戏子们根本没有规矩这个概念,偏现在贾老太太和王夫人不在家,王熙凤又病的起不来,大观园里的想法就是宠物么,怎么能较真呢?

就像贾三姑娘说的“那些小丫头子们原是些顽意儿,喜欢呢,和他们说说笑笑,不喜欢便可以不理他。便他不好了;也如同猫儿狗儿抓咬了一下子。”这些小丫头子说的不是她房里那些大小丫鬟吧?要不她干嘛连扫地丫头们,都要天天耳提面令的让侍书管好了,教对了,不要失了她的体面。探春姑娘别的不好说,可是不是个自相矛盾的人。

芳官敢欺负贾环,众官敢打赵姨娘,当然也是看着赵姨娘母子不得势,不过在她们眼里,表小姐林黛玉也一样不是什么需要巴结的人物,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在她们戏文里,这样的孤女都是凄凄惨惨的,何必尊重呢?踩上一脚又怕什么?

你可以不怕,但是你们也承担后果!紫鹃心里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们踩了我的底线了,今天就得鱼死网破的闹一场了,别怪我无情。

这时候小丫鬟桃花来报:“紫鹃姐姐,侍书把艾官叫回去了。”紫鹃刚才没安排人看着情况,就是知道这些小丫鬟婆子们一定自己就去打听了,不用吩咐,这不就来了。

紫鹃就问:“侍书怎么说的?艾官就跟着走了?”我让人叫藕官,你还拦着,怎么自己就一叫就走,就知道你们欺软怕硬,害怕当家的贾家正派小姐贾探春,专门欺负我们姑娘这样孤女。

“侍书姐姐的脸色很不好,冷冰冰的说,艾官,姑娘叫你。艾官就不敢吭声,乖乖跟着走了,其他小戏子们也不敢说话。”桃花绘神绘色的学着侍书的口气,然后又愤怒起来:“就是看咱们姑娘,和紫鹃姐姐你好欺负。”

紫鹃赞同:“是这样没错。”不过你们打错了算盘,这贾府里面,我们姑娘却比那贾三姑娘尊贵些。

这时候,上夜的李婆子也来报:“紫鹃姑娘,豆官让琴姑娘的小螺叫走了。”

“也一叫就走了?”紫鹃问。

李婆子摇头:“哪里肯,嬉皮笑脸说在玩一会儿,小螺姑娘冷着脸说,别给姑娘惹麻烦,就拉着她就走。豆官就不敢不走了,可笑那芳官还拦着。

小螺姑娘就说:芳官你是跟了宝二爷,什么也不在乎的。我们姑娘可不得罪这人去!姑娘说了,豆官你要跟着我走,就赶紧走,要不她就回老太太去,不敢要了。豆官都吓哭了,那些小戏子也不敢闹了,豆官就跟着走了。”

宝琴也是个客边的姑娘,她们连林黛玉都敢说,自然不把和贾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薛宝琴放眼里里,宝琴也是个狠的,直接就说不敢要了。而且光这话能吓住这些戏子,那小螺当时也是有些气势才行。

这薛家的姑娘果然个个小觑不得,难怪贾老太太这么喜欢薛宝琴,看来真的不只是为了笼络薛宝琴未来的婆家梅翰林家啊。

本来也是,这薛家千里迢迢来京城完婚,那梅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把这个未来媳妇就这么晾着了,就知道宝琴在梅家眼里也没什么地位,通过她笼络梅家也有限。

看来这薛宝琴真的能笼络住贾老太太才是真的。真说起来,让紫鹃天天和一个七八十岁的陌生老太太同床同住的,紫鹃是不愿意的。除非是自己亲人,或者这老太太非得有人贴身护理不可的特殊情况。可是这薛宝琴却表现的十分快乐,也是一种本事。

以后也要往薛二姑娘那里多走动了。紫鹃一边想,一边接下问:“那艾官和豆官都走了,那些小戏子散了没?”

李婆子摇头:“没!我看那葵官也想走,不过芳官、藕官几个不动。”

紫鹃就说:“再去盯着,这事没这麽容易了结的,咱们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咱们房里不能落到连粉头戏子都不如了。”紫鹃要的是全稻香村的人的同仇敌忾,而且顺便也要拉进和这些粗使下人的关系。任何一件事,不管多么不利,也要利用到里面的全部价值,这才是叶紫鹃的本事。

果然桃花、李婆子等人激动了:“可不是,不能让戏子粉头爬到头上啊。”

这时候杏儿飞跑回来:“紫鹃姐姐,那藕官跟着芳官去怡红院了。”

“她去怡红院做什么?”春纤正好办完事进来,就说:“袭人也不管么?”

紫鹃却语气平和:“袭人自然要管的,就看她能不能管住她们那二爷了。要是管的住,一会儿就给咱们送回来,要是管不住,那,我们就的多做点准备了。

春纤,你去一趟三姑娘那里,就说这藕官不愿意回来了,姑娘也不打算要了,先告诉三姑娘一声,三姑娘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回老太太。就这么说,别的一句生气的话也不许说,还一定要笑着说。”

107、

春纤是个聪明姑娘,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紫鹃姐姐是要给三姑娘面子,那艾官是三姑娘的人,要丢也是丢了三姑娘的脸。”

紫鹃喜欢聪明人去办这事:“是啊,三姑娘又没招没惹咱们屋里,怎么也得给三姑娘面子啊。艾官一个,关系不到别人。”警告春纤,为个小戏子不值得得罪贾探春一房子人。

而且这事,可不只是林黛玉这边给贾探春面子的事,而是留足了贾探春处理事情的时间,和承认贾探春的大观园管理权的双重人情。何况贾探春面子大过天,给她留足了面子,就是给她个人情。

春纤姑娘灵活,办这事不用担心,她点头说:“我知道了。咱们也不喜欢让人用藕官比咱们的,人家三姑娘房里也一样的。我分得清。”

紫鹃又对桃花她们说:“你们告诉雪雁服侍姑娘,你们也不要在这院子里说东道西的,别让姑娘听见那些昏话,污了耳朵。”

正要出门的春纤就奇怪的问:“紫鹃姐姐你去哪儿啊?”听着紫鹃也要出去。

紫鹃整了整衣服:“我去怡红院。”

“紫鹃姐姐,你不是说怡红院有可能给送过回来么?不等等么?”杏儿诧异的问。

紫鹃解释:“送回来是人家的本分,去不去找是咱们的本分。没有咱们坐着等人家送回来的。要是给送回来,你们就说我刚出去怡红院了,人让雪雁收下就行。”

不过怡红院也反应快。没给紫鹃留时间,这秋纹就上门了。

刚才的动静,花袭人不可能不知道,知道的怕是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快呢。可是现在来的却是秋纹。

看见秋纹,紫鹃就知道怡红院怕是正热闹呢,宝二爷的痴病又犯了,要不为什么不是袭人。不是晴雯,甚至不是麝月,却是秋纹。紫鹃就冷笑说:“你们宝二爷怜香惜玉。自己的粗使丫鬟使不得用,从我们这里扒拉人了?可惜找错了人,这样吧。我借给你们两个好的,省的别人见了不说你们怡红院没眼力,倒说我们稻香村没好丫头。”

秋纹当然知道紫鹃惹不得,再说这事,也怨不得人家生气,不过自己也冤枉,芳官惹得事,凭什么自己来赔笑。

秋纹虽然生气,但是也应了袭人派的这趟差,只好笑着说:“你们房里的小姑娘。我们本来是个个都想要的,谁叫紫鹃你会调教啊。可是就一个不想要的,偏正在我们那里不走。不是我们留她,人家赖着不走,你也别气。一个戏子,不值得。袭人说了,怎么也不能扫了你的面子的,就给你个交代。”

紫鹃却突然换了笑脸:“戏子么,女人自然不值得生气。男人却值得舍命。我自然知道袭人,实实在在一颗心啊。可惜再实在的心怕也比不得戏子几滴假泪。要不现在就袭人的为人。现在早把那戏子给我送回来了,还用得秋纹你这一趟路啊?”

秋纹有些挂不住,就说:“这小戏子,她就是个玩意,也是老太太赏的,你非要别着她做什么?随便哄哄,就当多个乐子就算了。何况闹得这样?”

紫鹃却悠闲起来,也不让秋纹,自己坐下:“你们忙去吧,既然秋纹都来了,自然那藕官也跑不了的。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说话小心,别让姑娘听见就好。”

秋纹靠着门口看着紫鹃,紫鹃等人都出去了才说:“她是老太太赏的,我是树上里长出来的?别拿这个压我。

不是说起来,我倒是自找麻烦了,反正这藕官在我们屋里也做不了什么耗,怎么也影响不到我的。你们这些坐火山口的都不在乎,我闹那般?那戏子再怎么狐媚工谗,我也是跟姑娘的。只要将来不带着走,怎么也越不过我去的,那么远的事,我打算早了啊。”

秋纹也不是傻的,事实上,她长相技艺都不出众,却能在怡红院的百花丛站稳脚,当然不是简单人物,这话她要还听不出什么,她现在还是粗使丫鬟了。

秋纹果然不再靠着门框装大尾巴狼了,马上转头看看外头,没人偷听,才自己走到紫鹃对面坐下:“紫鹃你的意思是?”

“切!袭人上了位,你们都羡慕,也不用跟着她学装傻啊?她好处不少,你学什么不行?再说,就是袭人在我这也不敢装傻。”现在该紫鹃拿捏了,这人性就是这样,该拿捏一把的时候,效果更好。

秋纹也不生气,态度好的很:“紫鹃你是有意打压那藕官的?”

“我没事打压她做什么?难道我的事,她能做的来?”比装傻,你秋纹可不是我的对手。

秋纹只好继续说:“她们一个戏子,难道还能怎么样不成?你也太小心了吧?”

紫鹃自己给自己倒杯水,顺便给秋纹也倒了,礼数周全的双手敬上:“你当你是袭人了,戏子做不来你的事,就越不过你去?别说你,就是袭人也未必保险,她是把自己装贤惠,装傻了。古代那卫子夫什么人,歌妓啊!皇帝的亲表妹不都栽她手里了?还有赵飞燕、赵合德,迷的皇帝连儿子都不要了。哪个良家妇女有这本事?”

秋纹听了,两眼挣得大大的,一时才缓过来:“都是你有见识,今天我才算服了你,果然是跟着林姑娘读过书,就是比我们想到周全。”

正说著,麝月也过来了,紫鹃就靠近秋纹低声说:“看见没,麝月也来了,说明袭人还没搞定那玩意般的不需要在意的戏子呢。”不过这低声么,正好让麝月能听清楚的。

麝月也讪讪了一下,才说:“紫鹃你平时也不是这么刻薄吧?”

那是你们没侮辱到我们姑娘。紫鹃冷笑:“我再不刻薄,就没脸去回老太太的话了。”

麝月本是怡红院最能说会道的,嘴上最是来得:“这藕官私自去我们那边玩,自然是她不是。不过小孩子们不懂事,天生贪玩,大白天的,串个门子谁也不注意的。”就是说这藕官是自己跑到我们那里,本来不是我们的责任。又没过夜,也不算我们留她了。

紫鹃刚想开口,就听外头报:“三姑娘来了。”

紫鹃就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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