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一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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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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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陈仕清开这个宴会的主要目的达成了,接下来便是吃饭、喝酒的事情了,一群人当着陈仕清的面也不敢放肆,多半都只是象征性地动一下,偏偏,没得到陈仕清的同意他们还不敢走。而月华、常宝两个年轻人却好像不知道酒楼里什么气氛似的,竟然在陈仕清的眼皮子底下拼起酒来。陈仕清反而哈哈大笑,说道:“这才像个少年英雄的样子嘛!”

“将军大人这不是笑话在下吗?在将军面前,何人敢称英雄?”月华说着又向陈仕清敬了一杯酒。他二人喝完,常宝又要给月华添上,月华杯子一扣,笑看着常宝说道,“常老弟,你我二人这么干巴巴的光拼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来点彩头怎么样?”

“月兄想要什么样的彩头?”常宝心中警惕起来,脸上表情却是不变,一边唇角斜斜的上挑,仿佛玩世不恭又好像是在挑衅一般。

“我方上岸没几天,城里的客栈住着总觉得没船上舒服。”月华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眸光迷蒙仿佛着桃花上的露水一般,他笑道,“听说常老递在宿州有一座大宅子乃是将军大人所赐,其华美仅次于将军大人现在住的地方,若是老弟输于我,便把这宅子借我住几天如何?”

常宝笑了起来,说道:“月兄多虑了,你若是想要那宅子我便送给你又何妨?何况只是借住几天?不过,既然是拼酒,我倒不能轻易相让,月兄可要小心了。”说完,他咧了咧嘴。他本是一个粗人,说话做事都粗俗惯了,偏偏这个月华说起华来文质彬彬的,他不甘落于人后也学着措辞,结果说得腮帮子都酸了起来。

月华却趁此机会抄起一只酒坛猛灌起来,常宝也不落人后的抱起了另一个坛子,周围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而酒楼后堂中却并没有几个女眷,只有十来人,她们三五成群地坐成一桌低声谈笑,而玉蟾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她们,独自坐在角落上,整颗心却都飞到了前面,那边传来一点儿声响她都要猜想个半天。好不容易散了席,那几个女人似乎听说了什么消息,都围了过来找她攀谈,看前面的宴席还没有结束,便开了两桌桥牌邀玉蟾一起玩,玉蟾连忙推了,自己到院子里走了几步,却发现到处都是侍卫,自己根本去不到前面,只得继续等着。

直到傍晚,客人都已经渐渐地散去了,常宝身边的侍卫来请玉蟾一同回府,玉蟾路过前厅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前厅,却没有月华,连原先跟在他身边的阿平、阿助几个人都没有看见。难道,是已经走了?玉蟾一边想一边踏出了酒楼的大门,却只看见门前停着两乘小轿而不见常宝的枣红马,便向那侍卫问道:“我哥呢?”

“督统大人喝醉了,小的给大人雇了轿子。”那名侍卫说道。

这种场合也避免不了吧?玉蟾点了点头,坐进自己那乘小轿里。轿子被抬了起来,慢慢地晃悠着,玉蟾随着这起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以前,月华在南北楼的时候也经常喝醉酒,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一样,不过,不管怎么她总算见到他了,有常宝不怕打听不出他的消息,之后再想办法去见他,问清楚他现在的情形吧。

理智上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她心里却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着似的,让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想见月华的希望甚至超过了他离开以后每一天。

好想、好想马上见到他。她将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听见自己的心如此说道。

第二天,常宝酒醒起身以后,守在外头的玉蟾立即进去追问他月华的去向,常宝却只是臭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口口声声地不许她再与月华来往。

玉蟾只得避过常宝,小心翼翼地向其他人打听,她才知道月华并没有伪装自己的身份、来历,只是,原本出门经商的说法变成不甘遭受后母另待而离家出走。后来他在海上遇上了盘踞在东海一带的海盗,本应被杀的,却阴差阳错地受到海盗头子的赏识而收为义子,后来,他亲自带人做了几单“生意”,在海盗们中间建立了起了威信,这次陈仕清邀请时,那海盗头子恰好受了些伤,便让月华代他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玉蟾想着,却故作不解地说道:“我看他不像是能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呀!”

“我看上去也觉得不像!”那侍卫说着摇了摇头,“可是,咱们陈将军原先也是海上出身的,在海上有些死对头,而这次月大少上岸可是带着陈将军那些死对头的人头呢!你知道现在大家暗地里都叫他什么吗?白面修罗!”

玉蟾瞪大了眼睛,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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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七十六章客人

玉蟾打听到常宝一早就出去办事了,趁这个机会,她避开了两个丫鬟和府里的众多侍卫,连丁元也没告诉,独自一人搬了一把小小的梯子架在围墙上往外爬。还没爬到一半,后头突然传来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你这是要要去哪里?”她整个人一顿,慢慢地转回头,只见常宝、丁元和詹雪萌三个人齐刷刷地站在她后头,而告诉她常宝不在府里的詹雪萌却是笑得乐不可支。

早该想到的,詹雪萌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告诉他常宝的去向?看样子,分明就是等着看她笑话!玉蟾慢慢地从梯子下来,拍了拍有些乱了的裙子,然后向常宝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没有大门让你走吗?”常宝怒道。

“你肯让我出去?”玉蟾眼前一亮。这两天,常宝不但不告诉她月华的消息,还不许她出门,就算她找了借口,他也会派四五个侍卫跟着她,害她根本没有机会去找月华。

常宝学着玉蟾的样子笑了一下,正当玉蟾心里充满希望的时候,他的笑容倏地收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让!”

“你!”玉蟾气得横眉竖目,此时也顾不上装乖卖巧了,瞪着眼睛顶了回去,“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吗?”

“凭什么?我是你亲哥,长兄如父你没听过?”常宝咬牙切齿地把她拉过去,戳着她的额头说道:“你这个臭丫头,真是……真是气死我了!”他气得在院子里转了几圈,随后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一咬牙,向玉蟾好说道:“我现在出去接一个客人来府里做客,你给我好好地在这里待着。若是我回来了没看见你人影……哼!我要你好看!”说完,转身就走了。

玉蟾委屈地扁了扁嘴,他不过是比她早出生几柱香的时间罢了,摆什么架子?

刚才还笑得幸灾乐祸的詹雪萌见玉蟾一脸郁卒的样子才收起了笑容,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道:“你别怪我,你知道我向来拗不过你哥的。再说,你就这样走出去也实在太危险了,我也不能任由你胡闹。”她也是被玉蟾缠得不行,才告诉了她这样的办法。然后转身就去找常宝来收拾她。

玉蟾转过身去不理她,詹雪萌便向丁元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那两人都走开了。玉蟾便有些不自在。常宝和詹雪萌那两人分明是故意阻拦她去找月华,她对他们只有恼怒,但唯独对于丁元,玉蟾没由来地觉得心虚,甚至有种歉疚的心情。

丁元看了玉蟾好一会儿。忽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丁大哥!”玉蟾不由得喊了一声,他停住,她却半晌没说出话来。

“玉蟾,不管我曾经怎样劝过你,但是。我有一次反驳过你的意思吗?”丁元却忽然开口,见玉蟾愣愣地摇了摇头,他便又接着说道。“我对你的要求只是带上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带上我,让我保护你就行了。只要等我把你交给月大少爷,从此以后自然不对再对你的事过问分毫。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玉蟾低下了头,试图解释:“丁大哥。我只是没想那么多……”她心里其实也知道,丁元保护她并非只是为了欧阳云起交待的任务。

丁元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反正……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说完,他继续往前走,头也没回。

常宝这次出去直到将近午时才回来,然后玉蟾被詹雪萌和两个丫鬟押着梳妆。玉蟾不由得问道:“到底是什么客人非要我去见?”常宝除了勒令她待在家里不许出门之外,在其他事情上倒很少为难她,所以,这个时候她不由得觉得有些怪异。难不成是想像她爹娘一样,想趁着月华不在,找个人把她嫁了再说?不然,怎么会有必须由她去见的客人?

“你大哥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出嫁从夫嘛,听他的就是了。”詹雪萌笑嘻嘻地说道。

她说得好听!玉蟾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常宝嘴上嚷得凶,其实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尤其是饭桌上,常宝的筷子常常不自觉地伸向那些于伤口恢复不利的菜,这时候詹雪萌一个眼神过去他的筷子必定改换方向。玉蟾瞪了她一眼,嘴上却不饶人地说道:“出嫁从夫?你‘嫁’了吗?你当心我以后不认你这嫂子了。”

“认不认的,那得你哥和你爹娘说了算!”詹雪萌一点也不受威胁,将她打扮好之后,然后推着她走了出去,嘴上却还是免不得抱怨几句,“真是的,我这样的好嫂子还有什么好挑的?”

“大嫂……”玉蟾还想挣扎,但两个丫鬟已经搀着她往外走了,玉蟾挣脱开来,抚平裙角自己朝主屋那边走去。

一踏入主屋的花厅,她整个人就顿在了那里。

月华依旧是一身月白色的儒衫,手上握着那把常用的扇子,坐在厅里的客位上漫不经心地与常宝两人互相寒暄,一颗心却早已经飘到了外面。所以,玉蟾一走进来他就看见了,立即站起身往前跨了半步却又顿住了,然后似笑非笑地向玉蟾行了一个礼,说道:“常姑娘。”

玉蟾见他起身也下意思地走了一步,随后也顿住了。明知道这有可能是不得以,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楚,明明曾是最亲近的人,现在却用着那样陌生的称呼!

“玉蟾!”常宝见他们这样子却忽然笑了起来,故意地向玉蟾说道,“这位是月大少爷,那天跟你介绍过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月华咬牙。

玉蟾才反应过来的似的,向月华行了一个礼,说道:“月大少爷。”现在毕竟还有丫鬟、守卫在附近,玉蟾也不敢冒然与月华相认,再说,月华都已经那般生疏地称也为“常姑娘”了。

“月兄可还记得那天的赌约吧?”常宝问道。

月华笑道:“自然。”

“那天在酒楼既然输给了月兄,早该履行约定请月兄过来小住的,只是这地方简陋怕月兄住得不舒服,所以特意让人收拾了两天。”常宝说道,“今天才请月兄过来,想必月兄不会见怪吧?”

月华打开了折扇,说道:“怎么会呢?倒是我要在府上叨扰了。”

这两人从一见面起就一直在假笑,相比之下,常宝的笑容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像在挑衅一般,让人觉得他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攻击性,而月华笑起来却是淡淡的,微微的嘲讽,微微的玩味,却让人想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是十分清晰的,让人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玉蟾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会结上梁子,但见他们这样心里也有些忐忑,但这种情形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自己一张嘴就将满心的疑问一股脑地倒出来,索性坐在月华对面的椅子上低头玩着自己的衣角。月华与常宝闲扯的间隙抽空看她一眼,见她竟然头也不抬,牙根便痒痒地直想咬人。

没过一会儿,府里的总管过来问午膳摆在哪里,常宝随意往旁边一指,那总管立即带上弄了一桌十分丰盛的菜色来,僵凝的气氛暂时地缓解开来。

这一餐饭,玉蟾吃得食不知味,甚至有种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的感觉。好不容易吃完饭,只听常宝又端起一副长兄如父的架子,说道:“玉蟾,我和月兄还有些要事要谈,你一个姑娘家就回去歇着吧,没事绣绣花啊写写字什么的。”

“哥,我就坐在这里,又不碍你们的事……”玉蟾的声音软软柔柔的,目光却怒瞪着常宝,但常宝的目光比她的愤怒多了,直斥道:“你一个姑娘家,成什么体统?”

他才认识几个字?知道什么叫体统?所幸,玉蟾的理智还知道这时候不能跟他吵嘴,又看了月华一眼,咬了咬唇,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

玉蟾坐立难安地等到晚上,满以为吃饭的时候总会再见到月华,谁知常宝竟然直接让人给她送进了房间。她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在屋子里转了半天,跑去詹雪萌那里向她打听月华的住处。

“不是不认我这个嫂子了吗?”詹雪萌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怎么可能?”玉蟾瞪大了眼睛,无辜地说道,“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能管得住我哥哥?”

詹雪萌便满意地笑了,随后又正了脸色,说道:“你哥可好像真的不喜欢那个人,他也许不想让你们走在一起?”

玉蟾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算他不让,我和大少爷也在一起七八年了,在不在一起的另外说,我现在满脑了的迷团,总要找大少爷问个清楚才行吧?这么不清不楚的,让人安得下心?”

“说的也是。”詹雪萌点了点头,然后将她拉到身边,轻声将常宝亲自给月华安排的地方说了出来。玉蟾连忙谢过,然后转身就走,詹雪萌又拉住了她,说道,“急什么?现在他们还在前厅喝酒呢,你晚些再过去,也免得你哥知道了生气。”

玉蟾只得再次按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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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七十七章私会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玉蟾耐着性子在詹雪萌处等到将近戌时,前厅那边才终于有消息传过来。詹雪萌跟身边一个丫鬟耳语了一阵,随后笑着向玉蟾说道:“散了,不过他们两个人都醉了,说是被人抬回房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喝醉?玉蟾有些失望,但也只得说道:“那我去准备些解酒茶……”

詹雪萌取过房间里的一只药箱,取了一个小小的蓝色瓷瓶递到玉蟾手上,说道,“用这个吧,解酒护肝丸,只取一丸用热茶送下,比普通的解酒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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