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一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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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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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华拱手答道,随即退了云河院。

而月望将他们两人都支走以后,又安抚了月朔几句,随后便走出主屋,将月朔身边的一干丫鬟、仆妇都叫到了一起,亲自训斥了一顿。当他问起他们为什么不给月朔备衣服的时候,那些人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有这个规矩似的,月望气极,当场就罚领头的两个二十板子,撵出府去。之后又当众问道:“平日里跟五少爷出去的是谁?”

两个小厮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月望便命其他人散了,单问他们两人,说道:“我听闻前些日子,五少爷把七少爷给打了,是有这么回事么?”

那两人听说不是要被罚,便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人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

“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么?”月望又问道。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小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不过,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随即便把当时月朔、月弦两人的一言一行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月望听完,便也开始猜测月朔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起来,随即又想起府中的传言,不由得又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对杨姨娘母子,自己的确是有愧的。半晌,他又问了一句:“打得严重么?”

“不严重,五少爷只打了一拳便被拉开了。”那小厮连忙摇了摇头。

另一个一直安静的小厮却忽然说道:“五少爷本来没有什么力气,自然打不重,反倒是后来,五少爷被七少爷的小厮一顿好打,小的们去拦,也挨了不少拳脚,现在还带着伤呢!”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三百三十六章于尽(下)

第三百三十六章于尽(下)

“竟然……”月望听完之后不由得有些愤怒,但又想到月旃氏说月朔把月弦打成那样的话,便又顿住,觉得自己不应该光听信这两个小厮的一面之词,毕竟,他们是月朔的奴才,言语间向着月朔也是理所当然的。月望想着人,便淡淡地点了个头,吩咐两个小厮去秦总管处各领一两银子的赏钱,又让他们不许把他问话的事情告诉旁人。那两个小厮自然一叠声地应了,随后便又带人去了月弦的地方。

月弦还未满十岁,还未搬出内宅,但因老太太喜欢儿孙绕膝的感觉,月旃氏便把福寿苑周边的几处宅子收拾了出来,供月光、月弦几个小的住着,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好往福寿苑里来回。不过,这安排也是月望的意思,多少有让月弦几个离月旃氏远些,免得被教坏了的想法。

这会儿,月弦正在老太太处陪老太太说话,月望便直接去了福寿苑。月弦、月辉、月光几个小的见了月望连忙行礼,月弦还有些好奇地说道:“父亲今天下衙这么早么?”月弦不像月耀、月朔几个那样见了月望跟见了猫的老鼠一般,也不像月华那样话里话外总似乎带了刺。他对月望不惧不畏,虽然年纪还小,却有种光明磊落的坦荡,所以,他也最得月望喜欢。

“今天衙里没有什么事,所以提前回来了。”月望对这个小儿子也十分亲和,他问的话也像对一个大人般地回答了,随后又向月弦说道,“听说,你前几日跟朔哥锤打了架?”

月弦脸上便是一红,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来着,只是……”只是了半天却又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月望便板起了脸。

“孩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当时五哥他样子很可怕,整张脸都阴沉沉的,孩儿担心他是有哪里不舒服,所以就多问了几句,也许是问急了,五哥就突然出手了。”月弦小心翼翼地说完,见月望脸色阴沉,以为他是在生月朔的气,便轻轻扯了扯月望的袖子。说道,“爹,是不是我娘跟您说什么了?您别生气。其实当时五哥也就是轻轻地打了一下,倒是我身边的小厮不知道轻重,把五哥打了好几拳,还踢了呢,说起来吃亏的是五哥才是。您千万别责罚他。”

看着月弦一脸的担心不像是作假,月望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是你让那小厮打了你五哥?”

“不是!”月弦连忙摇头,随后又说道,“是小厮们见五哥打了孩儿之后自己冲上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儿拦都拦不住,平常他们还是很听话的。其实这件事孩儿也有不对,明明知道五哥心情不好。就不应该去烦扰他,是孩儿一直追问,五哥才会……”

月望却忽然打断了月弦的话,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是个好孩子。”说着,揉了揉月弦的头发。说道,“现在,你带哥哥弟弟们出去玩吧,我陪你们祖母说说话。”

老太太打从月望一进来就知道他心里有事情,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跟月弦两人的对话,这会儿也见月望支走了月弦几个,便问道:“又出了什么事?弦哥儿、朔哥儿两个人好得都要穿同一条裤子了,怎么会打起来?”说到这个,老太太还是觉得难以致信。

月望也没想过要瞒老太太,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地告诉了她。

“怎么又是这种肮脏事情?”老太太用拐杖点了点青石地板,痛心疾首地说道,

“横竖也不过两个月的功夫,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那样咱们就没有这种顾忌了。”月望连忙说道。

为了还未出世的孙子,老太太也只得暂且忍住,好一会儿,她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待你有了机会,就早点把这个冤孽去了吧,留着也是祸害家族的东西。”

月望一一应下,心里却有些发愁。这个月旃氏的娘家、亲戚等后台都已经没落了,但她毕竟一个实实在在的夏人,当年,他之所以得皇上信任主理大夏的工部与他娶了一个夏人姑娘也不无关系。但是,现在大夏的国势是这么个情形,他在这个时候休了夏人的妻子,当今皇上会怎么想,那些夏人官员又会怎么想?

这事,还不得不好好斟酌一下。

之后,老太太又问起玉蟾的事情,说道:“你不是派人找去了吗?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你不会真的把那丫鬟给……”

“娘,孩儿答应过您不擅作主张,自然不会瞒着您就把她怎么样了。”月望打断了老太太的话,说道,“说来惭愧,儿子堂堂一个工部尚书,托了军中的熟人帮着找也没有找到区区一个丫鬟,这实在是……”他顿了一下,又说道,“儿子在想,是不是华哥儿先一步找到了她,把她藏起来了?”

老太太想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不然,月华最近这阵子怎么不急不躁的,连提也没有提起玉蟾了呢?依着月华对玉蟾的宝贝程度,若她真的不见了,月华早应该跳起来了吧?

月望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要是只打算这么把人这么养在外头倒也无防,等正妻进了门再纳进来为妾也行,可是……”想到月华先前提的条件他就十分为难。如果月华真的能做到他所说的那些,那么,月家的将来当然就不用愁了,但月华好不容易给月家打下了那样光明的未来,却又让一个丫鬟嫁进门来成为月家又一个污点,月望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老太太不由得有些气闷,说道,“难道他还敢不通过你我的同意私自娶了那丫鬟么?”现在这个世道,婚姻大事是必须通过父母的同意的,要是没有父母同意,官府便不会承认他们的婚姻关系,所以这一点,老太太却不担心。

月望张了张嘴,想把月华说的事情告诉老太太,但一想到老太太对月华的爱护,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月华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的,所以,月望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心不在焉地与老太太闲扯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福寿院,在外头转悠了好一阵终于决定去银环的院子里去了。

到了后半夜,银环的院门忽然被人拍响了,睡得正想的月望被银环推醒,只见银环慌慌张张地说道:“老爷,出事了!五少爷他……”

月望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说道:“他怎么样了?”

“外头的人说是病危了!”银环说道。

月望连忙抓了衣服过来披上,随后大步地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向报信的人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特别是杨姨娘那边,一个字都不许传过去。”杨氏本来就因为小产的事情伤心过度,再知道了月朔现在的病情非得疯了不可。

“可是……”那人一愣,连忙说道,“五少爷病中直喊‘娘’,所以,五少爷身边的丫鬟已经往杨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月望的脚步一顿,可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月朔的病情最重要,他不由得大步地朝外头走去。晚上的云河院四周都是一阵一阵的寒风,跟在月望身后的人忙给月望披上了披风,可月望却依旧觉得心里仿佛寒冰一般。虽说月朔只是一个庶子,可那毕竟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的骨血,乍一听心这样的消息,他的心里怎么能不痛?

到了云河院,里头已经传来一阵一阵的哭声,月望只觉得一阵目眩,连忙稳住心神走了过去。白天来过的那大夫已经守在里面,正在给月朔施针,月望不敢打扰,便冲一旁的几个丫鬟、仆妇喝道:“你们哭什么哭?”

早已经赶过来的秦总管连忙让她们噤声,随后又说道:“回老爷的话,五少爷半夜里突然恶化,她们这都是被吓的。”

她们被吓着倒不要紧,月望也差点没被吓得背过气去。

这时,那大夫收回了月朔身上的银针,摇着头离开了月朔的床边。月望连忙走过去,说道:“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夫今天白天只看出五少爷的风寒之症,竟然未能察觉他身上还有内伤,如今风寒使他体内血脉淤堵,使原本潜于体内的伤势显现了出来,可是……”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虽然给五少爷下了几针,暂时保住了他的气脉,可是也……”

内伤?难道是被月弦的几个小厮打出来的内伤?月望心中一怒,险些一口老血喷涌出来。良久,才说道:“这可怎么是好?”

“尽人事,听天命吧。”大夫说着又摇了摇头。

“不——”门口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杨姨娘站在门口,显然已经将大夫的话全数听了过去,她看着床上昏谜的月朔,想去看又不敢去的样子。尔后,她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疯跑起来,连撞上了人也不自觉。

月望正要追上去,秦总管却高兴地走了过来,说道:“老爷,五少爷有救了!”

“什么?”听了这话的月望哪还顾得上去找杨姨娘,只指了两个人去追杨姨娘,自己便抓了秦总管问道,“怎么回事?”

“这是上次治好杨姨娘的周大夫,那之后大少爷便将他留在了府上,听说五少爷病重,大少爷便将他派了过来。”秦总管说道。

月望一时心情有些复杂,又是月华解了他的急困。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二百三十七章疯魔

那名周大夫也是月华从南边带回来的,但却不是在宿州或者是海上遇上的,而是回航中在金陵遇上的,虽然说化名为周大夫,实际上却是詹雪萌的父亲,因詹雪萌不放心父亲独自一人,所以特意拜托月华照顾他老人家的。所以,月华在金陵时便将他强行带回了京城当长辈一样待着,只是偶尔急难的时候才请他出手。周大夫不爱与人接触,自己独自住在了月华于京郊的庄子上,脾气也不好,但一身医德医术却是没有话说的,见谁病了都不会放着不管,所以,他一进云河院之后,理也没有理月望便走到月朔身边,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将手扣在月朔的脉膊上停了些许时间。

或许是他的神情太专注,原先的那名大夫倒也没有因为他突然的到来而说什么,反倒是客客气气地向他求教:“这位先生可是还有旁的法子可缓解五少爷的病情?”

“缓?”周大夫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可缓不得了。”随后打开随身的药箱,拿出了银针包,又问先前那大夫方才所治过的穴位,随后便又重新在月朔身上施起针来。

原先那大夫看了周大夫这几手,不由得惊叹起来,大声赞叹了几句。月望便上前询问,那大夫便连连称赞周大夫为圣手,月望略放下心来,吩咐秦总管在这里好看看着,自己又匆匆地赶往内院。杨姨娘方才疯疯颠颠地闯进了内院,不用问也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可别再伤着他的另外一个孩子才好,月望想着,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的。

杨姨娘果真是冲向了蓉华院,而这会儿月旃氏早睡下了,门房上的婆子点着一盏油灯坐在门口打瞌睡。杨姨娘猛地冲过来,那婆子忽然间惊醒,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姨娘已经冲进去了。

月旃氏在其他事情上或许作恶多端,但月朔这次生病却并不是她做的手脚,不过,她曾暗中命令月弦身边的小厮保护月弦,若有人欺负月弦,便让他们径直上,出了什么她都会顶着。所以。那两个小厮才会那样肆无忌惮地打了月朔,以至于月朔受了内伤。但她并不以为这有什么错,只是。习惯性地利用杨姨娘的失措倒把她一耙罢了。

下午的那一番表演着实费了她好些精力,所以这一天她早早地就睡了,这会儿忽然听见门房上婆子的惊叫把她吓醒了过来,连忙唤道:“贞芹,出了什么事?”

贞芹也是刚刚被惊醒过来。连忙点了灯笼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随后吓了一跳:“杨姨娘!”

杨姨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贞芹便闯进了里屋。

“你疯了么?这么晚闯进来做什么?”饶是月旃氏胆大,这会儿也忍不住往床里面缩了缩,强装了厉害的样子吼道,“”

杨姨娘却是定定地盯着月旃氏。一字一字地说道:“毒妇,你这个毒妇,还我孩子来!”

“都说了你的孩子跟我没关系。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月旃氏想起她对月盈说的那些话,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虚,想起杨姨娘之前忍气吞声的原因,她便说道,“你也替朔哥儿想想。看他要是有个疯了的亲娘还怎么在月家立……”

她下午听说月朔只是普通的风寒,便以为杨姨娘这会儿说的是她肚子里失去的那个孩子。所以,便想提起月朔来让她冷静些,殊不知杨姨娘正是为了月朔而来的,听了这话只是更加狂躁了。她阴森森地一笑,说道:“朔哥儿?朔哥儿已经不用在月家立足了,他已经解脱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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