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一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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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封一品丫鬟-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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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子迟疑了一下,说道:“另外还有些酱料,莫非这些也要检查?”

绿萍神色微正,说道:“那当然了,这是大少爷亲自下的令,我能不听么?”说着便跟着张婆子去看了看,那里面有一缸的酱油,一缸酱菜,一缸料一罐盐巴,还有十来串辣椒和一缸料酒。都是还没启封的,绿萍便拿出事先备好的银针,一样一样地打开去试,试了一下那缸酱油,银针就渐渐地变了颜色。

绿萍不由得大喜。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婆子拍着大腿,吓得瘫倒在地上。

“妈妈先别害怕,你说这个是可琦来检查过的对不对?”绿萍笑容满面地问道。

张婆子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说道:“都是可琦姑娘简查的,以前玉蟾姑娘检查的时候连调味品都要尝尝的,那天是可琦姑娘说不必了!”

“幸好,这些东西都还没用上,不然……我们这院子里一个也别想跑得了。”绿萍说道,“一会儿到了大少爷跟前,您可别乱说话,不然本该没您的关系,别人却把脏水泼到了您的身子就不好了,对不对?”

“是是是,这次可多亏了姑娘。”张婆子这下什么都信了。

“妈妈也先别声张出去,看大少爷如何吩咐再说。”绿萍最后嘱咐了一句,把瓦缸封好了用布包抱到了前院去了,自己守着那瓦缸半天都没有动,等到月华回来之后立即把事情跟他说了。月华让人从外头抱了只猫来,喂了一勺子酱油过去,那猫舔了两口,立时就摔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月华笑了一下,说:“去把张婆子、可琦两个人叫过来,不用惊动其他人。”

“是。”

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九十九章毒害

可琦走进宴息室的时候便见张婆子跪在月华在前,而玉蟾、绿萍两个一左一右地站在月华身后,月华的神色虽然并不十分严厉,但也看得出眼中一片寒霜,一向不对盘的绿萍看见她时竟然笑了一下,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她也不理会绿萍,只屈膝一福,说道:“奴婢给大少爷请安,大少爷特意叫奴婢来有什么事?”

月华敲了敲炕几上的瓦缸,说道:“听说,这些东西送进小厨房的时候是你检查的?”

可琦看了那瓦缸一眼,也不胡乱应承,便说道:“上个月小厨房的确是进了一批材料,本应由玉蟾来检查的,可那时候玉蟾连着好几天都不在府里,奴婢就亲自检查了。里面倒是有几缸酱油之类的东西,倒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是吗?”月华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是你检查的,你怎么却又认不出来?”

“这……”可琦自以为答得十分小心,月华这一问,她便又答不出来了,说道,“这些瓦缸都一模一样,时隔一个多月,奴婢也分辨不出来了。”

张婆子连忙扣头说道:“这的确就是可琦姑娘检查过的那一批东西,只因之前送来的酱料还没有用完,这东西自可琦姑娘检查过以后就一直锁在小仓库里没有动用过,直到今天……”

月华轻咳一声打断了张婆子的话,向可琦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

“既然张妈妈这样说,奴婢自然不敢辩驳。”可琦欠了狗仔队身,说道,“今日大少爷问起,难道是有什么问题不成?”

月华拍了拍手,阿助抱着一只猫进来,那猫虽然还没死。但已经趴在那里一支不能动了。月华说道:“张妈妈今天头一回开封用这酱油炒了菜,谁知菜还没有端上来倒叫这只馋猫人偷吃了去,之后,这猫就变成这样了。”说着,他从一旁的果盘里拿出一支银签子,绿萍揭了瓦缸的封口,月华随手伸进去了醮了醮,然后丢在了可琦脚边。

可琦捡起来一看,整根银签都变黑了。可琦连忙双膝跪下,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奴婢完全不知情呀!”

“不知情?这件事大家都不知情。所以才会让你去检查,可你查到了什么?”月华冷哼了声,“连封都没开。我倒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查的。”

“可是……”可琦百口难辩,这时候也只好说道,“像这种东西都是由卖东西的商行自行封好了送来的,若有问题便可以直接找到商行,所以。一般送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会仔细检查。”

“也对,等我死了之后还能再去商行要一笔烧埋银子呢!”月华讽笑了,接着问道,“那么,是哪家商行送来的?”月华问道。

这事可琦当时倒也问过,可采买上的婆子却只说了一句:“还不是往常那一家?全府里都用着他们送来的东西呢!”便是因为如此。可琦才没有仔细检查,可这会儿她又哪知道“往常”那家是哪一家?她心中方寸大乱,只知道伏低了身子。说道:“奴婢知道错了。”

“事关大少爷的性命,怎么能容你一句‘知错’就算了?”绿萍气愤难平地说道,“幸亏有那只猫,否则……”

月华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玉蟾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虽然严重。但可琦姐姐和张妈妈毕竟只是疏漏而已,更可恨的是下毒谋害大少爷的人。所以要尽快查出下毒之人才是呀!大少爷,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月华却似乎早有了主意似的,看向可琦和张婆子,说道:“这事若能查出个水落石出便罢了,若是不能,只好由你们担了全部过失了,知道吗?”事关性命,可琦与张婆子都不敢再掉以轻心,连连磕头说全听月华吩咐。月华便向她们四个人,外加阿助叫到了一起,一字一句地吩咐起来。如此这般地准备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可琦和绿萍两人一个向迎福居、一个向蓉华院跑去,嘴里叫着:“不好了,大少爷不好了!”

老太太和月旃氏连忙赶去了永辉堂,而月华已经面色煞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老太太立即就吓哭了,说道:“华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祖母呀!”而月旃氏则是恨恨地向周围一干丫鬟们说道,“昨儿个还好好地去给老太太请安来着,怎么忽然就倒下了?你们这群丫鬟到底是怎么服侍的?”

满屋子的丫鬟齐齐地跪了下去,可琦哭着说道:“本来还好好的,就前两天开始,每回用过饭便嚷着肚子疼,隔一会儿却又没事了,我们想给大少爷请大夫的,大少爷却说不用,免得惊动了老太太。谁知道今天一早就变成这个样子……”

“那请了大夫没有?”月旃氏说道。

绿萍点了点头,说道:“请了,已经派人去请了。”

“快,把妙仁堂的林大夫也请过来,还有哪里什么有名的大夫也都请过来,再派个人去通知老爷,让他下了朝就马上回来。”月旃一连声地吩咐道,然后上前去扶老太太,说道:“娘,您也别太着急了,大夫一会儿就过来了,华哥儿吉人天象,一定会没事的!”

“我怎么能不着急?好好的一个孙子偏就这么多灾多难的!”老太太哭着说道,现在她已经养成了一种思维模式,只要月华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忍不住怀疑到月旃氏身上去,嘴上虽然没有说出来,语气中却不由得带了几分怨气,

月旃氏依旧是一副孝顺贤惠好媳妇的模样,拿起帕子揩了揩眼角,说道:“是,都是媳妇没有照顾好她。”

不一会儿,妙仁堂的林大夫和阿助最开始去请的回春堂段大夫一起来了,两人是认识的,在门口相互谦让了一下,然后才由林大夫先进去给月华把了脉。好半晌以后,林大夫沉默着站了起来让位给另外一位大夫吧。

老太太便说道:“大夫,华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不要着急,大少爷的脉相虽然比平常稍弱些,但还是十分平稳,并无大碍。只是,究竟为何会如此,小人一时也摸不准。但既然是饭后开始腹痛,那需得瞧瞧这几日以来的吃食。”林大夫说道。

“对对对!”老太太连连点头,指着绿萍、玉蟾几个说道,“去看看早膳剩下的还有没有,去端过来,把管小厨房的人也带过来,还有素日用的米啊菜的,都带过来让林大夫瞧瞧。”

绿萍玉蟾两个忙听命去了。

一时,另外的段大夫也诊断完毕,得出的结论跟林大夫的也差不多。不一时,张婆子战战兢兢地来了,玉蟾也端了早上吃剩下的东西,一碗熬得香浓的红豆梗米粥,一小碟酱菜,一碟凉拌的青瓜,一碟紫芋糕,一碟桃仁酥,除了桃仁酥没有动过以外,每一样都吃得只剩下一半。林大夫和段大夫两人拿着银针等器物在那里验来验去,半天也没有结果。

“光查原因又有什么用?你们倒是想想办法让华哥儿醒过来呀!”老太太着急地说道。

段大夫回过头来笑道:“老太太放心,大少药现在并无大碍,只是,这药石之物非对症不能下,否则反而会伤着大少爷,所以非得验出原因不可。”

老太太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月旃氏亲自捧了一杯茶奉给老太太,又向林、段两位大夫说道:“既然药不敢乱下,那针呢?不如请两位大夫给华哥儿施上两针,让他暂且醒过来也好让老太太安心呀!”

“对对,能施针么?”老太太问道。

玉蟾和绿萍两人就互看了一眼,月华这会儿正装睡呢,若是一针扎上去他会不会就这样跳起来?那两名大夫的脸色也僵了一下,林大夫说道:“这不对症,扎针我们也不知道扎哪个穴位呀!”

老太太又问:“那验出什么结果来了么?”

“就是这一份菜里有些问题。”段大夫把其中一样凉拌的黄瓜端了出一,然后向老太太和月旃氏展示了那根颜色变色的银针,说道,“银针变黑,是有毒。”

老太太霍地站了起来:“怎么会有毒?”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也都是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而绿萍、玉蟾、可琦还有张婆子四个人却齐齐地变了脸色。

月华躺在床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是猛地一沉。

按照月华的推测,月旃氏知道他晕倒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是拦了月华请来的大夫换自己的人来,然后定然是查不出来的,最后搜屋子,或者有人举报玉蟾的行戏有异,最后从她的屋子里搜出巫蛊的东西才对。而月华的计划是让她们先表演一番,在她们搜无可搜的时候再安排段大夫来查出菜里的毒,然后再慢慢追查毒药的来源。可现在,月旃氏怎么会让他轻易地查出那东西里有毒呢?

难道,她竟然已经识穿他的计划?还是,这两天竟然走漏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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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花褪残红青杏小 第一百章落空

老太太被吓得几乎晕过去,月旃氏连忙过去帮着老太太顺气,然后说道:“娘,你也别着急,幸好华哥儿现在还不算严重,发现得及时,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什么叫不幸中的万幸?你是不是巴不得华哥儿就这么中毒死了才好?”老太太不由得大声嚷了起来。

“媳妇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媳妇只是怕娘急出个好歹来……”

月旃氏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气得抚着胸口直道:“原来你不止只是巴不得华哥儿不好,连好是连我这老不死的也出点什么事才好,是不是?”老太太几十年来没有这么大的火气,虽然她很想扯起嗓子来骂几句才好,这话一出口却连声音都是嘶的,没有半分气势,一句话说下来就像跑了好几里路一样,赵妈妈忙在一旁劝解、安抚。

而月旃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却并不说话反驳,而老太太还是气愤难平,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些难听的话。

玉蟾明知道月华是装病,自然不会花心思地去担心他,便跪在一旁一直注意着月旃氏和老太太的对话。依着月旃氏的以往的性情,老太太便是有再大的气她也能几句话安抚下来,哪可能这么笨嘴拙舌的把老太太气成这个样子?显见的是故意的了。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是真想让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

没待她想明白,匆匆赶回府的月望便大步走了进来,看着老太太和月旃氏一个坐在炕床上训斥,一个跪在炕前哭,目光中立时便多了几分怜悯。

玉蟾突然间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也会觉得是老太太是恶婆婆,月旃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吧?再说。老太太那些话虽未指明是怀疑月旃氏下的手,却也句句都是迁怒,月望知道了也只会更加心疼。玉蟾突然间佩服起月旃氏了,她把老太太、月望甚至是月华的性子都拿捏得准准的,而自己却隐藏得极深,只在需要的时候表演一番,或温柔,或娇弱,或贤惠,或慈爱……若不是算准了他们三人的性子。月旃氏又怎么可能次次都得逞?怪不得,月华的舅父要月华不要将心思露在脸上呢!

月望心中已有偏向,在老太太面前却不好表现出来。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华哥儿怎么样了?可是当年的旧疾又犯了?”

不等月旃氏说话,老太太就摇着头站了起来说道:“华哥儿中毒了!”

“中毒?”月望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月华床前,看着月紧紧闭的双眼和他苍白的脸色,随即又又转头看向跪满一屋子的丫鬟。也暂时忘记了月旃氏还跪在地上,震怒地说道,“是谁下的手?”

段大夫便将那盘有毒的凉拌小黄瓜端过来给月望看了一遍,说道:“不知道月大人可曾听说过‘牵机’?”

这种毒有名到史书上都屡次出现,月望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过?但若真是牵机,月华还焉有命在?月望吓出了一声冷汗。说道:“也曾听闻过,那小儿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可……还有得救?”说到最后这几个字,他的声音也不由得有几分轻颤。

“无妨无妨。大人请放心,大少爷现在只是昏睡,一会儿再开几副清毒药方就好了。”段大夫连忙摇头,说道,“我之所以提起牵机。是因为这毒跟牵机很像,只要再加一味曼陀罗便可成毒。而如今因缺着断肠草,所以只是引腹痛和晕眩罢了,但是……这曼陀罗也不算稀有,又与百合相似,极易混入啊!”

一旁的林大夫有些惊愕,回春堂的声望一向在妙仁堂之下,林大夫也向来自诩医术高明,但这会儿他还没看出个头续来,这段大夫怎么就如此明了?

“我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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