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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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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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栗又在另一张纸上写道:“奴婢有一事相求。”

青桑连忙说道:“你说便是。”

水栗写道:“奴婢想出家修行,常伴佛祖。”

青桑愣了,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水栗提笔写道:“请公主成全。”

青桑叹气道:“水栗,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公主,所以你也不必称什么奴婢。”

水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写道:“不管您是谁,您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

青桑感动地握住了水栗的手,说道:“谢谢你,水栗。我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帮你,但我会为你争取,尽我所能满足你的心愿。”

水栗点点头,用力握住青桑的手表示感谢。

之后,又过了几日,青桑在院中喝茶,草香在旁边纳着鞋底,忽然就见常安飞奔进院,然后欣喜说道:“小姐,您看谁来了?”

PS:

大家猜猜是谁?呵呵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回归故里(下)

青桑转过头去一看,墨绿色的锦袍,刚毅却又沧桑的脸。

“爹爹!”青桑猛地起身,声音未出泪先流了下来。

“桑儿,我的桑儿。”蒲继年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见青璧和青桑两个女儿。前段日子,青璧回来,他已经是喜出望外,虽然青璧回来后心灰意冷,去了太初观做了道姑,但是至少女儿还活着。知道青桑还在北戎时,他还是担心不已,听闻公主要和驸马回朝他马上意识到圣上是不会放过青桑了,圣上怎么可能让名义上随已故太子殉葬的青桑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日日夜夜的挂心,却又无处诉说,就在李元回朝后,禀告圣上杜政已死、符熙已死、公主已死时,他的心变沉到了谷底。他又失去了一个女儿。蒲继年差一点就无法承受这丧女之痛,在朝堂上生出异样来。

却没想,大悲之后竟是大喜,今天一早刚刚从赣城回来的太子棠珣与他说要带他见一个人,他也没有多想,却没想到见到的是青桑。

青桑扑过去,钻进父亲怀里失声痛哭。蒲继年搂着青桑,老泪众横。

“孩子,你受苦了。”蒲继年哽咽说道。

青桑断断续续地说道:“是孩儿不孝,不能常伴爹爹左右,还让爹爹担心。”

蒲继年紧紧搂着青桑说道:“是为父没用,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青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有什么比亲人的安慰更能熨平伤口呢。

“蒲大人和小姐还是坐下慢慢说吧。”蒲继年身后的棠珣深怕青桑哭坏了身子,劝慰道。

青桑这才从父亲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瞧了瞧棠珣。接着,立直了身子,掏出帕子擦了擦泪。这才扶着父亲坐了下来,草香和常安赶紧去准备茶水和吃食。

棠珣、青桑、蒲继年三人围坐在一起。闲话家常,知道母亲、祖母、青禾、擎宇都好,青桑便放心了。

父女二人又聊了不少话题,吃过中饭后,棠珣才吩咐备车送蒲继年回去。

趁着棠珣离开的间隙,蒲继年对青桑说道:“孩子,为父知道你受了不少苦,但是运气却也不错。这已故的太子一心对你,而现太子也是真心真意。为父真没想到他会派人去北戎救你。他不计当年为父拆散你二人的前事,又不忌讳你的经历。而且为了能够让你我父女相聚,又冒险安排,他对你实乃至情至义。如此,为父也就放心了。”

青桑无奈笑笑,说道:“女儿记着呢,父亲放心。”

蒲继年走后,青桑与棠珣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桑儿,前两日父王命我去了赣城,故而多日未来看你,听连瑜说你身子好多了,今日见了,果然气色好多了。”棠珣道。

青桑礼节性地笑了笑。说道:“多谢太子殿下照料,奴婢感激不尽。”

棠珣脸色微变,说道:“你这是故意要与我生分吗?”

青桑低着头没有吭声。

棠珣见状。越发失望,伸手挑起青桑下巴,直视着青桑道:“桑儿,你看着我。”

青桑退后一步,脱离了棠珣的掌控。然后看着棠珣说道:“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奴婢永世难忘。只是,太子殿下应以前程为重。”

棠珣微愣,说道:“我知道你是怕拖累我,但是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什么太子、什么王位,我都可以不要。”

青桑平静劝道:“太子殿下不可意气用事,再说这些气话,您是圣上的子嗣,是玄朝的希望,怎可不顾大局,而舍家弃国呢?”

棠珣冷笑道:“桑儿去了趟北戎,回来后倒是越发识大体了。”

青桑低下头,轻声说道:“奴婢不是识大体,奴婢是自私。奴婢不想做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终身不能翱翔于蓝天之上。”

棠珣听了,心中难过,上前牵起青桑的手,说道:“桑儿不必如此说,现在的情形只是暂时的,总有一日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现在这玄朝大地之上。”

青桑轻笑了笑,不置可否。 也许身为这个朝代的女子会为此感动涕零。但是曾经生长在现代的青桑完全清楚在这样的社会,棠珣的话要实现是多么的不容易,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棠珣见了青桑的表情,以为他不信,急急说道:“桑儿,你要信我。”

青桑笑了笑,说道:“奴婢相信。”

棠珣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会兑现这个承诺。还有,桑儿,你不要在自称奴婢了,我不准你这样称呼自己。”

青桑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开始软化,柔声说道:“好。”

棠珣听了,露出了一抹宠溺的微笑,摸了摸青桑白皙的小脸,温和叮嘱道:“去休息吧,不要太累了。我也该离开了。”

青桑点点头,朗声应道:“好!不过我有件事想求太子。”

“你我之间谈何求字,你说便是。”棠珣说道。

青桑便将水栗的事同棠珣说了,顺便也问了那耳坠之事。

棠珣没有想到一个菱花耳坠竟会引出这样一段故事。沉思了会,说道:“耳坠是我从皇姐那拿来的。”

“公主那?怎么会在公主那呢?”青桑有些不明白。

棠珣想了想,说道:“皇姐应是从赫炎那拿来的。据皇姐所说有一日见赫炎回来,怀中掉出一个匣子,皇姐捡了看,见是一对耳坠,便问是哪来的,赫炎说是买了送她的。那晚我见你喜爱菱花,又记得皇姐有,就问她讨了。”

青桑心想,原来如此,机缘巧合之下,她倒遇见了水栗其人。

“你是说府中的那个蒙面女子就是水栗?”棠珣问。

青桑点点头。

“那你确定她要出家?”棠珣再问。

青桑又点点头。

“为何不让她和赫炎相见呢?”棠珣问。

青桑便把水栗写得那句话告诉了棠珣。

棠珣叹了口气,说道:“她变成现在这样,赫炎也确实有责任。”说完后,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问道:“桑儿,你是不是因为看了水栗的遭遇,觉得有朝一日我们也会如此?”

青桑一愣,下意识的摇摇头。

棠珣却不信,紧握青桑的手说道:“桑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水栗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青桑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棠珣知道光这样说,青桑心里还是没底的,所以他也不再多说,便要青桑先去休息,水栗的事他会去办。

“太子殿下!”棠珣转身正要离去,忽闻青桑叫他。急忙回身,问道:“怎么了?桑儿?”

青桑走上前,说道:“不知符熙葬在何处,我想去拜祭他。”

棠珣深深看了青桑一眼,说道:“此事我来安排,符熙的尸首一直没能寻到,建的是衣冠冢。”

青桑难过地说道:“好,多谢太子了。”

棠珣垂眸道:“你也不必太过难过,人死不能复生。”

青桑嗯了一声。

“还有,以后叫我棠珣,你不必称呼我为太子殿下。”棠珣道。

青桑抬头看了看棠珣,顺从说道:“好。”

棠珣这才离去。

草香扶着青桑回房小憩,青桑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最后,青桑起身,穿戴整齐,去了水栗房中。

水栗仍在画画。

见青桑来了,赶紧放下笔,招呼她坐下,并为她倒了水。

“水栗,我已经将你的事告诉了太子殿下,你怪我吗?”青桑问。

水栗先是有些惊讶,随后摇摇头。

青桑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将你想出家之事说了,太子殿下已经应允了,他随后会安排。”

水栗取过纸笔,写道:“多谢!”

青桑说道:“不必谢我,只是你可想好了。”

水栗用力点点头。

青桑一声长叹,说道:“既是如此,我也不再劝你,不知你能否将此画送于给我。”青桑指了指在书案上的那副菱花图。

水栗低头想了想,起身取过画卷,交给了青桑。

青桑谢过。两人又一个说,一个写,聊了几句。

青桑离开水栗的房间后,唤来了常安。

“常安,你秘密出府一趟,去请了赫将军来。路上要小心,不要被人跟踪了。”青桑叮嘱道。

她知道这府里的人出去会有多危险,很有可能会被人跟踪。但是她实在是不想水栗就这样离开,就这样常伴青灯。虽然不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但是她还是想一试。

在等待赫炎的时候,青桑有些焦躁不安,便让草香陪着到处走走。虽说在这院子中住了不少时日,但青桑还真没到处走过,一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二是也没那个心情。

走着走着,忽然青桑觉得眼前的一切分外熟悉。

槐树、院落的布景都让青桑觉得似曾相识。忽然,青桑想起来了,这里就是棠平当初设计她和棠珣的地方。

没想到,棠珣竟然将自己安顿在这里。

以前和棠珣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青桑想得有些痴了。

就在青桑失神时,赫炎来了。

PS:

该见的人都见了,也许该有个打算了。青桑会怎么做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旧人相见

“不知小姐有何要紧事?”赫炎见着青桑,看门见山的说。

青桑微微一笑,这边吩咐常安去取些茶点来,那边吩咐草香去房中取了一副画。

赫炎有些诧异地坐下,问:“小姐不会是要我来赏画吧?”他见太子安排在青桑身边的公公常安前来请他,以为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便急忙赶来了。幸好今天佳仁公主去了宫中拜见皇后,否则被公主发现了可不得了。太子私自将圣上要处死的青桑窝藏在陈家老宅,这等事除了他和太子,以及褚连瑜、常安、草香还有那个蒙着脸的姑娘知道,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更何况佳仁公主和皇后都很疼爱已故太子棠皓,要是知道青桑还活着,而且被现在的太子棠珣私自藏起来了,那还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呢!所以,每一次他到这里都极小心,生怕走漏了风声。不久前的朝变还让他心有余悸,而六皇子棠平的逃脱依然让圣上陷于不安中,此时要是出了太子棠珣私藏青桑的事,恐怕以圣上现在的多疑,还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呢。

青桑自然是摇摇头,说道:“赫将军不必着急,先看了画再说。”

此时,草香拿着画过来。

赫炎狐疑地瞧了瞧青桑,想要再问,但见青桑喝着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便慢慢打开了画。

画中是一片灿烂夺目的菱花。

“小姐,这是何意?”赫炎不懂。

青桑暗暗深吸口气,说道:“将军可想见见这画画之人?”

赫炎越发不解,说道:“此画不是小姐所画?”‘

青桑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为何要画这菱花呢?”

赫炎想了想,说道:“我以为您是照着我后院的菱池画的。这画和那菱花池倒是很相像。这画画不是您,难道是太子殿下?”

青桑一愣,说道:“将军为何如此说?”

赫炎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曾与我说过是在我府中后院的菱池边与小姐定情的。”

青桑大窘,脸儿通红,低声喃喃道:“他竟与你说这个。”

赫炎不以为意,问道:“这画可是太子殿下所画?我虽不懂画,却也知道画得不错。”

青桑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今天请赫炎来的目的。赶紧说道:“此画非太子殿下所画。”

“哦?那是哪位大师手笔?”赫炎更加好奇了。

“赫将军可还记得这府中有位蒙着脸的姑娘?”青桑问。

“记得。她是与草香、常安一起回到玄朝的,似乎不会说话。”赫炎道。

青桑点点头。将水栗在北戎被枷洛毁了容,又下药毒哑的不幸遭遇同赫炎简要讲了。

赫炎听了,淡淡说道:“这姑娘的身世倒是可怜。”

青桑叹气道:“将军可知她叫什么?”

赫炎摇摇头。说道:“我从未问过,这姑娘一直独居小院,似乎也只是在北戎见过一次,在送小姐回到这府中时见过一次,便再无接触。蒲小姐今日多次提及这姑娘。难道这画是这姑娘所画?”

青桑点点头。

赫炎先是平静地再瞄了一眼画,忽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说道:“难道……”

青桑紧张地看着赫炎,没敢说话。

赫炎紧张兮兮地猛地起身,提高音量问道:“难道是水栗。当年我在安置她的别院。也种了这样一池菱花,她走后,我思念至深。便在府中后院也要人种了一池,所以画这幅画的人一定见过这池子。否则,怎能画得如此相像?”

青桑盯着赫炎,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心里紧张的要命。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快带我去见她。”赫炎叫道。

青桑这才站起身,缓缓说道:“将军可要想好了。你已知道水栗已经毁了容貌。也被毒哑,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水栗了。”

赫炎退后一步,原本涨的通红的脸瞬间又变得雪白。好一会,赫炎用哑沉的声音说道:“还是请蒲小姐带我一见。”

青桑这才领着赫炎去了水栗院中,边走边将水栗准备出家之事告诉了赫炎,赫炎听了,脸色越发的难看。

到了房门口,青桑示意赫炎先不要进去,自己先敲了门进屋。

水栗此时没有在画画,而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

青桑走进屋时没有将门关严实,而是将门留了一条缝。

水栗见了青桑,起身拉着她坐下。

青桑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地说道:“水栗,我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水栗惊讶地盯着青桑,似乎是在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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