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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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华冠路-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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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嫁衣,盖上盖头,由山桃扶着去了。

上了车,就听得赫炎在争执些什么,让常安探听了才知这使者不让皇上御赐的侍卫一同前去,说是戎王有令,其他人等不得带任何兵器进入科耳。

青桑冷笑一声,命常安去告诉赫炎,这些侍卫不必跟她过境。这北戎王怎能容得下这些玄朝的士兵,即使是去了,怕也是性命不保,如此还不如就此让他们回去。

常安领命去了。不一会儿,车子便动了。

赫炎立于城门口,看着使者从前面骑马过去,载着公主的马车也随即跟在后面。

忽然,马车车窗锦帘浮动,一小包东西从车内扔出,落于他的脚边。

赫炎疑惑地捡起打开,一对菱花耳坠在阳光下褶褶生辉。

赫炎猛地抬头望向马车,只看到马车跟着使者渐行渐远。

赫炎的心中布满了感激。

虽然这对耳坠对青桑的意义也十分重大,但她总觉得这副耳坠对于赫炎更有特殊的意义,从此以后,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赫炎,所以决定将这副耳坠扔还于他。

约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了,青桑听到了鼓乐的声音。

下车由山桃扶着走到门前,隔着盖头就听有人朝她说道:“还不快见过戎王、王妃。”

青桑赶紧屈膝行礼。

“免了免了,公主也累了,达格孩儿昨日高兴,多喝了些酒,至今还睡着。还好这吉时未到,公主先到房中歇息。吉时到了再举行仪式。”一个听着很是关切的女声说道。青桑听她称呼王子为孩儿,猜想是戎王妃。

“这一直盖着布干什么,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能见吗?”一个粗犷的男声叫道。

青桑猜这是戎王了。

身边的山桃赶紧解释这是礼俗,要礼成后方能揭盖头。

“哪来的那么多礼数,我北戎向来豪爽,哪需要这样扭扭捏捏。”说完,伸手就要扯了青桑的盖头。幸而王妃拦着,劝说几句,戎王才作罢,却是气汹汹地走了。

“快扶公主进去吧。”青桑听得王妃重重地叹了口气,吩咐众人道。

这戎王的脾气还真火爆。青桑不禁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担忧起来,若是这王子达格的脾气也是如此,那今后可真有得受了。

一系列成亲的程序走完后,青桑被扶到了房中等候。

仪式上戎王又发了一顿脾气,说是按他们的习俗,新娘子是要敬酒的,遇上长辈还需要一对一喝上一碗酒,幸而王妃和达格劝着,这次没非拉着青桑立即揭了盖头敬酒。但这两件事一闹却让青桑清楚地知道这戎王压根就没把自己这个公主当回事,从不给自己面子。自己顶着公主的身份尚且受到如此待遇,那青璧的日子定是更难过了。虽自己今日不知明日事,日子也未必好过,但青桑还是打定主意要找着青璧。

静静地在房中坐了好久,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然后就听得房中的侍女们说道:“王子好。”

青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腿肚子不由自主地就打起颤来。那个紧张自不用说。

接着就听到众人离去关上门的声音。

“你也下去吧!”达格冲着山桃道。

山桃感觉得出公主的害怕,可是自己又不能呆在这陪着,为难地看了眼青桑,最后还是退下了。

青桑很是紧张,听到达格叫山桃下去,心里更加害怕了。今天可是洞房之夜,自己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躲过去?谎称月信来了?

正胡思乱想间,头上的盖头忽然掀起,青桑坎坷不安地抬眼看去,见到一张笑得正欢的脸。

“怎么是你?”青桑大惊。

(第一件事:本书第一卷已经结束,接下去将开始第二卷,青桑将会有一段在北戎的艰辛经历,王子达格到底是谁?青桑与棠?还能不能再续前缘,请亲们继续关注本书;第二件事:烦请没有收藏过的亲们顺手点下“加入书架”,有推荐票的亲也给投张,写书是件很孤独的事,格子很希望能看到大家的足迹,若是有空,也请大家踩踩书评区吧。谢谢了~~第三件事:格子很感谢舞若、空空、雀榕、山间、月桃、蔷薇、薄荷、寒衣等亲们给格子提得意见,由于大家都说第一章过于平淡,可读性不强,故格子今天给改了,将一件以后才会提及的事放到了第一章,总体情节没有太大变化,如果有兴趣,5月23日18:00以前看过此书的亲们可以回头看看,并欢迎提出更好的意见。)

第四十六章床上知原因

看着符熙笑得倒在床上,青桑惊讶过后便觉得有了被人戏耍后的怒意。

扯下半挂在头上的盖头,扔在了还捂着肚子笑的符熙身上。

符熙抓着盖头坐起身,憋着笑说道:“公主生气了?”

“你早知道是不是?独瞒着我。让我担心那么久!”青桑愠怒道。

“呵呵,担心什么?”符熙笑着说道。

青桑狠狠地瞪了符熙一眼,说道:“我一直不知道到底嫁了个什么人,你早和我见了面,也不至于让我……你笑什么?”青桑见符熙笑得嘴都歪了,气不打一处上来,忍不住喝问道。

“我一直在想,你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刚刚进房看到你紧张的人都有些抖了,我就想笑,再揭了你的盖头后看到你的表情,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符熙笑得都打颤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青桑刚想骂符熙解解气,忽然就见符熙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青桑忽闪忽闪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他。

符熙指了指门。

青桑看过去,只见门口果真映着人影,看样子不止一个。

符熙悄悄走了过去,猛地将门打开,两个大汉忽地就滚进了门里。显然门外还有几个人,看到前面两人的丑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不快滚回去,前面没酒喝了么,到这来打搅我的好事。”符熙喝道。

摔进房内的两人一骨碌爬了起来,点头哈腰地就出去了,符熙重重地关锁上了房门。

还没待符熙走到面前,青桑就忍不住迎上去大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符熙脸色微变,慌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旁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当心隔墙有耳。我们先把戏演完。”

青桑点了点头。

符熙这才松了手。

“你的手真臭。”青桑用手背挡着唇道。

符熙听了,闻了闻手,急道:“哪有!”

“还说没,一股酒味。”青桑说完,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符熙紧跟过去坐在青桑身旁,说道:“要不是我劝着父王,你今晚非被灌死。”

青桑睨了他一眼,自顾自夹了一口桌上的菜,塞进了嘴里。

“好腥……”青桑吐了出来。

“羊肉当然腥了。”符熙道,“你必须习惯呢,以后都要吃这些东西了。”

青桑闻言,叹了口气。

“我们喝一杯吧!”符熙取过小酒坛子就倒了两碗酒。

“什么一杯,这明明是一碗,这里难道就没有小一些的酒盏吗?”青桑埋怨道。

符熙瞥了她一眼,端起酒碗轻声说道:“我来这多日了,这里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你还没喝够啊?一早来了,就听王妃说你昨晚喝醉了还没睡醒。今晚又喝了不少,你酒量还真不错。”青桑嗔责道。

符熙忽然靠近她,从宽宽的腰带间摸出一个小纸包,得意说道:“我有这个。”

“这是何物?”青桑奇怪道。

“庆王殿下给的,喝酒前喝了能使酒量瞬间提高一倍。”符熙说完又放进了腰间。

又是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桑忍不住问道:“你快和我说说,你怎么就成北戎王子了?”

“嘘!”符熙又做了这个手续,惹得青桑直想翻白眼,这符熙是不是又想耍她?

符熙就当没看到青桑瞪他,举起碗,大声说:“公主,你我喝完这交杯酒,就早些歇息吧!”

青桑愣了愣,忽而想到符熙这是怕有人偷听或偷窥。于是,嫣然一笑,举起碗娇声说道:“驸马说得极是。”

两人手臂环绕,喝了这碗交杯酒。

符熙放下碗,拉过青桑的手就朝床边走去。

青桑一惊,猛地就往后缩。

“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符熙奇怪地看着青桑。

青桑看到北戎王子竟是符熙时,心中警戒已放松大半,忘了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她是新娘,符熙是新郎。

眼看符熙用力要把她拽上床,青桑吓坏了,惊慌失措地说道:“等一下……”

符熙不由分说地就将她甩上了床。

“啊……”青桑尖叫一声,缩到了床的一角。

符熙吹灭了房中的蜡烛,也爬上了床。

青桑此时慌了手脚,不知是该逃,还是该叫。

正惊惧间,却见符熙并没有有下一步的举动,反而坐在了床的另一角,轻声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青桑不知他到底何意,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他会做什么,没敢靠过去,只在黑暗中抱着膝盖,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符熙慢慢靠近青桑,坐在了青桑旁边,然后轻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青桑。

一切还得从符熙幼时说起。符熙的父亲符裕云骁勇善战,与北戎的作战中多次获胜,让北戎人闻风丧胆。那时火茸也未成北戎王,而是戎王的弟弟。由于符裕云苦心于战事,家中之事极少顾及,其妻也就是符熙的母亲在他五岁那年郁郁而终,年幼的符熙也就跟随父亲和叔父符裕雷在边境生活。

七岁那年,符熙练武偷懒,跑到荒郊野外寻乐子,偶然在一个土坡下见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趴在地上。那孩子穿着褐衣,披发,看打扮就不是玄朝人。符熙跟父亲、叔父在此也有些时候了,认得这是北戎人的打扮,顿时警觉,拔出父亲给他的佩刀小心翼翼地走进他。

将这个孩子翻过来之后,符熙见他满脸血污,嘴唇干裂,心生不忍,便取了水囊给他喝水,将他救醒。之后,符熙扶着他将他带到自己平时调皮藏身的一个小洞穴内,每日偷些食物、水给他。这孩子只是虚弱昏厥,脸上的血也并不是他的,在符熙的照料下没几天就好了。

两个孩子也渐渐成了朋友。当这个孩子完全康复后,便取出一枚雕有狼头的戒指送予符熙,两个孩子也学着大人结拜成了兄弟。只是这孩子走后,十多年来两人再也未曾见过。而这枚戒指符熙一直穿了绳子挂在脖子上。后来,父亲符裕云阵亡,符熙被送回京城,成了七皇子棠?的伴读。

数月前,北戎使者在京城中偶遇符熙,机缘巧合下见到了符熙从小带到大的戒指。追问符熙从何而来,符熙警觉并未相告,推开他走了。之后,便有了北戎使者在京城见到了北戎王失踪多年的儿子之说。使者要求宏景帝寻觅王子,苦寻多日不得,险些又酿成战事。直到在一次宫中举办的宴席中,随着符裕雷进宫的符熙再次被使者见了,才知道使者寻得人竟是符熙。

当时,皇上灵机一动,将错就错说符熙是已故大将符裕云在边境中救下收养的孩子。使者再问符熙在边境的日子,与王子失踪的时间正好吻合。这使者是火茸还未称王时的麾下战将,对这王子之事比较清楚。这枚戒指是王子出生时,火茸赐给他的,戒指上还刻有王子达格的名字。使者再问符熙对当时的事还记得多少,符熙一时不明皇上为何说他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有些懵了。皇上便以符熙忽闻此事,有些难以接受为由先让符熙去了后殿休息。

宴会之后,皇上召集了符裕雷、符熙、棠?、柳公、蒲公一同商议,由符熙细细回忆当年情景,再一同策划了这出将错就错之计。让符熙成为北戎王子回北戎潜伏,伺机获取李霆之通敌叛国的证据以及里应外合最终灭了北戎。

青桑终于明白符熙原来是被包装成了达格到北戎当细作来了。这可是命悬一线的事,符熙不是戎王亲子,只要有一丝破绽,那必是性命不保。这样一想,青桑便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使者竟也信你?”青桑问。

“当年我与那孩童相处数日,他与我细说过为何会昏迷在土坡之下,我还记得个大概,因而说与那使者听了,与当年北戎内部发生之事也是吻合,他便信了。而且,我曾取了自己的衣服给那孩童换了,见到他后背左肩部位有一鹰抓蛇的纹身。皇上连夜请了刺青高手凭我的记忆给纹了。柳公、蒲公、庆王殿下、叔父又仔细考虑了细节,一切妥当后才准我再见使者。事情进行得很是顺利。”符熙说道。

青桑心想,这越是顺利怕越是有问题。

“那公主和亲又是怎么回事?”青桑问。

符熙伸了伸腿,继续道:“圣上担心以我的年纪回了北戎定是要娶亲的,到时可能行动受限,不便探取消息,更有可能暴露身份。于是就有意想以公主和亲的名义,安插另一名细作协助于我。此时朝中唯一可以和亲的只有息王的女儿晗悦。可是这个晗悦远在息国,了解甚少,不适宜为细作。如此,这和亲人选便一直难以定夺。直到“瘟疫”的发生,圣上迫于压力已有牺牲你之心,但又担心蒲公因此不能一心,犹豫间庆王殿下献计让你服了假死之药,假意给太子殿下殉葬,实则让你成为公主,作为和亲人选与我一同来这北戎。圣上闻言,犹豫许久后准了,说你才貌俱佳,机敏稳重,与我一起,定能助我成事,所以你就成了公主嫁了过来。”

青桑默默地看着双脚,未发一言。此时,她的眼睛已能适应黑暗,看着自己连鞋子都未脱去的双脚陷入了沉思。

“你睡着了?”符熙见她没有反映,不禁问道。

“没有。你可继续说下去。”青桑道。

符熙又道:“计谋商定后,我便由圣上派了专人对我进行特训,直到临行前,庆王殿下前来见我,要我发誓一定要护得你周全,并答应绝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做之事。”

青桑眼里泛起了泪光。

棠?定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保住了她的性命。虽然她仍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棠?护她之心她已明了。

同时,青桑也明白了,这符熙被包装成北戎王之子,而自己被包装成了公主都是这皇上编导的一出“无间道”。

“如今一切我已明了,即刻开始,你我万事都得小心了。”青桑叹道。

符熙沉默片刻,淡淡说道:“正是如此,天色已晚,早些睡吧。”说完,卷了一条被子便下了床,睡到了地上。

青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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