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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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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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想法也变得与我们西方传统的不一样,结果也逐渐发展成另一种派别。这三派的分歧和冲突日渐加深,三派均以自己所理解的为兹萨斯教的正统。就是这样,冲突加剧,互相排斥,派与派之间的流血事件,不断增加。”
  奈蒙特道:“这样的仇杀,岂不是违背了你们教里的博爱精神?”纳卓尔道:“没错,可是大家还是你争我夺的,面对着权力和虚荣,对当初立为根本的教义,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新派的创立,就是因为旧派的糜烂,改革派兴起,要一洗颓风,是为新派。旧派的人,见到了竞争者,也振作起来,可是他们起来之后,因为前嫌,还是要和新派对着干。总之三派均想成为正统,领导这个全大陆最大宗教的所有信众。
  这三个派别的领袖在菲莎古的圣殿上召开多次会议,各个派别都不肯让步,会谈多次也无法取得共识,结果各个派别继续互相残害,各有死伤。当我对上前两任的教主逝世,教中无首,教会内部的斗争也就是最激烈。其它教派,例如卡利施特教或者依士蓝教等等,也从中挑拨,或藉乱残杀我教之人,意图捣毁兹萨斯教,而妄想超过兹萨斯教而攀上第一大教之位。兹萨斯教的人也看出这个问题,于是教中三派一致决定,要选出德高望重,武功高强之人来统领三教,以团结教众,保护教众利益。
  说来好笑,这个本来是诵经传善的宗教,由于我教遭到教内或教外的人仇杀,所以各派之中的人都是练武的,而且愈练愈强,最后却变质成了一个练武的帮会似的,说到尾,还是权力和利益在作崇。老实说,什么德高望重,都是很难评定的,而武功却是客观的有高有低,打赢就是打赢,打输就是输,最简单不过,所以到了选教主之日,却变成了个比武大会,可笑之极。“奈蒙特听着,甚觉托异,这么久以来,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这个大宗教背后的内幕,原来是这样的。
  纳卓尔道:“结果第一次大会,我的老师因为武功最高,力压众人,成为了教主,而我的老师和我所属的新派由此得势。虽然各个派别对教主是顺从的,可是各派之中还有很多死心不息的人,暗中培养实力,表面上宣传教义,实质上是招揽人手,希望让自派人多势众而压倒别派。他们亦时常暗地里派人行刺教主,和教主所属派别之人。因为教主死了,他们又可以再选教主。我老师就是这样被人害死,而不是外间所说的急病去逝。到了再选教主,我们新派的武功也是最好,结果,我身为新派之首,当然成为了教主。”奈蒙特终于知道,兹萨斯教历任教主武功如此之高,背后原来是有着这么的一个原因。纳卓尔续道:“我当上教主之后,立即尽力消除三派之内的纷争,甚至不准他们提着三派的名号。结果失败,他们阳奉阴违,暗地里还是继续争斗,而且有几次各派的人还要害我,幸好我福大命大没有出事。我看着他们这般的愚蠢,这个教和我原本所信的,已经是面目全非,这个教主愈干就是愈没意思,所以结果我辞职不干,在这里住下来,什么事也不想管了。我听闻继任的教主,是东派的人,不过,什么人当教主也是差不多吧,只要他是正义之人,什么派别,有什么所谓?”
  奈蒙特道:“伯伯这样的胸襟,实在令人钦敬。”纳卓尔道:“有什么可敬?说穿了,我也是只得一个字,就是‘懒’。”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又再谈了一会,奈蒙特不觉打了个呵欠,纳卓尔笑道:“天也快光了,奈蒙特你睡一点吧,明儿要出去找你的朋友,山路崎岖,要用体力的,趁现在休息一点。”
  ※  ※  ※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老一少,各背包袱,带着铲子,在雪白的山路上走着,他们在微微飘雪之下找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根据奈蒙特所形容艾莉丝掉下山谷之处。奈蒙特见纳卓尔虽然年老,但健步如飞,脚力竟和年轻力壮的自己不相上下,实在佩服。
  老马识途,在纳卓尔指引之下,他们在山路左转右转,走了大半天,终于走到奈蒙特第一次遇到双头狮之处。经过一日大雪,奈蒙特的家将尸体已经给厚厚的积雪埋了,只有大狮子的身躯,还未有遭雪淹没。奈蒙特急不及待,将昨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给纳卓尔听。
  纳卓尔看着山谷,笑道:“这里山谷不高,连日下雪,积雪极厚,这样掉下去,应该没有大碍的,你也不用焦急。”
  纳卓尔带着奈蒙到了山谷之下,在艾莉丝最有可能跌下的几处,铲开积雪,到处找寻,却找不到艾莉丝的踪迹。
  奈蒙特极之焦急,急步跑着,到附近的地方找寻。他一面跑,一面大喊艾莉丝的名字,纳卓尔怕奈蒙特迷路,跟了上去。纳卓尔见着奈蒙特对这个“艾莉丝”这样着紧,他对这个女子,很是情深义重,心想他们或许是对恩爱情侣吧。这种年青男女的情情爱爱,令纳卓尔也不禁想起自己的年轻往事。
  天色昏暗,就要日落西山,奈蒙特被地上树根一绊,倒了下来,气喘喘的,要再站起身来,哪料自己跑了很久,腿子不听使唤,又坐倒下来。奈蒙特想着艾莉丝纤纤身体,会不会掉下来就这样的死了?会不会尸身被野兽吃了,一点踪迹也没有?就算她活着,身受重伤,在这严寒之地,她捱得住吗?奈蒙特愈想愈惊,一声大喊:“艾莉丝!你究竟在哪儿?”奈蒙特其声如雷,喊得山野震动。可是,一点响应也没有。
  纳卓尔陪了奈蒙特走了半天,很奇怪地,他只是微微气喘而已,可能他久住山区,每天在山路走来走去,已经锻炼惯了。纳卓尔见奈蒙特的伤心样子,上前道:“不要急,一天我们见不到她的尸体,一天我们还没有证据说她是死掉的,对吗?或许,她行得走得,自己去了个安全的地方呢?今天咱们找不到她,明天再找,一天找不到,就找两天,两天找不到,就找三天,这个山头很大,要找一个人,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干到的,是不是?”奈蒙特听到此言,亦觉有理,收拾心情,遂和纳卓尔找个山洞于晚上安顿。
  清晨刚至,奈蒙特又急不及待的跑了出去找艾莉丝。他提着铲子四处找寻,在每一个可疑的地方,他就用铲子挖去积雪,每开始挖一个地方,他心里就有一个期望,可是挖完了,却只剩下失望。这一天,走到筋疲力竭,什么也找不到。第三天,他走到更远的地方找,也是什么都找不到。到了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结果都是一样。奈蒙特在烈日下发了狂的铲着,铲到硬硬的地面,又是什么都没有,大叫一声,将铲子扔掉,心里充满了绝望,心道:“还挖什么?假如被雪埋了,这么多日,还会不死的吗?周围四处都找不到她踪影,她一定是凶多吉少。”在旁看着的纳卓尔,看着眼前这个年青男儿跪在地上盈盈泪下,心中也沉了下去,再也想不到可以用什么说话来安抚他。
  忽然,纳卓尔道:“奈蒙特,留心听着。”奈蒙特思绪昏乱,根本没有听到纳卓尔之言。纳卓尔抓着奈蒙特起来道:“你听到吗?是刀剑相交的声音!”奈蒙特被他一抓,一记吃痛,听到纳卓尔说什么刀剑相交,心中一闪:“刀剑相交?即是有人!我可以问他有没有见过艾莉丝!”奈蒙特宁神一听,立刻就向声音之处奔去。
  刀剑之声渐大,奈蒙特见到了,有一个白衣女子,身型娇纤,右手握着长剑,飘飘身影,正和两个白袍汉子相斗。这个女子,正是奈蒙特日夜找寻的艾莉丝! 
 
 
 
  
 第十六章力战四僧
 
  艾莉丝左肩上染满鲜血,正舞剑剧斗,险象环生,对面两个白袍汉子,各人身前挂着铜制十字项链,正是兹萨斯教的僧侣,他们一人执刀,一人执剑,正在猛烈急攻艾莉丝,以二敌一,稳占上风。另外还有两个兹萨斯教汉子,一个白脸斯文,一个廋削苍老,二人都是笑吟吟的站在一旁观看。在艾莉丝身后,有两个白袍人躺在地上,也是兹萨斯教的人,他们全身是血,动也不动,明显已经死去。另外,有一白袍兹萨斯教女子,抱着地上的一具尸体痛哭不已,她白色头巾下瓜子形的粉脸,露着修长的眉毛和水汪汪会说话的凤眼,脸容美若天仙,她低首哭泣,楚楚可怜,哭声虽然凄惨,可是声如黄莺,悦耳之极,她名叫苏丝蕾。
  苏丝蕾虽然年纪轻轻武艺不高,但她却由最低级的僧侣爬到兹萨斯教新派的领袖的高位,成为兹萨斯教教会里面的一个传奇。数月前兹萨斯教教主新亡,这天她和几个同伴前赴菲沙古参加新教主选举,正经过这个山头,忽地受到几个同教僧侣伏击,伤亡惨重。刚巧艾莉丝路过,见着苏丝蕾危在旦夕,她楚楚可怜的表情正勾起天诺明之死的那段伤痛,艾莉丝胸口一热,不顾身上受伤,挺剑相救。
  艾莉丝左穿右插,环剑疾刺,出剑快如闪电,哪料那两个汉子并不是庸手,他们用剑的,出手快捷;用刀的,刚强有劲。他们用剑的攻着,用刀的就防守;用刀的攻着,用剑的就防守,互相配合,毫无破绽。艾莉丝虽然武功极高,可是身上带伤,动作不灵,加上对手武功也是极佳,所以愈战愈险,情况愈来愈不利!
  奈蒙特见到艾莉丝仍然活着,兴奋叫道:“艾莉丝!”正在凝神战斗的艾莉丝,听到奈蒙特的声音,下意识的望了过去。这几天,艾莉丝无时无刻都想着奈蒙特的安危,她每天都在担心,究竟奈蒙特能不能斗得过那只双头狮?究竟奈蒙特能不能脱险?她这刻见到奈蒙特平安无事,开心不已。艾莉丝一个分神,左胸一凉,剧痛锥心,自己左胸被人一剑刺中。这个时候,使刀汉子在另一边挥刀就要劈到艾莉丝颈上,艾莉丝中剑,此刀已是无法躲避,眼看就要身首异处,一个黑影闪进,“当”的一声,持刀汉倒退两步,挡着此刀之人,正是奈蒙特。奈蒙特挥动长剑,正要敌住使剑汉子的剑招,突然一把老者声音大喝:“住手!”这一喝,充满威严和力量,两个打斗的兹萨斯教的汉子僧侣,都停止攻击退开两步,连同旁观的两个僧侣,四人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刚才大喝“住手”的纳卓尔。
  艾莉丝一把微弱的声音,看着奈蒙特道:“奈蒙特…你没事就好…”说完,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昏昏沉沉,就要倒下。奈蒙特搂着将要倒下的艾莉丝,以微颤而沉雄的声线道:“艾莉丝,没有事的了。”艾莉丝全身冰冷,可是在奈蒙特的怀中,一股暖流,直入心扉,什么寒冷,什么痛楚,也被抛在九宵云外。这一种感觉,和当年亚尔萨特在破教堂将自己抱起那时一样,也像当年天诺明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的感觉。奈蒙特看着怀中这个柔弱女子身上涔涔滴着鲜血,心中痛如刀割,用力紧抱着她,惧怕她会会被人抢去,惧怕再次失去了她,再也找不回来。
  艾莉丝呼吸柔弱急促,面色惨白,明显是失血过多,而且再中一剑,伤上加伤,伤口不断渗出血水,身上白衣,已变成红色,情况危急。苏丝蕾说道:“先生,我有伤药在身,可以给她止住血的。”奈蒙特向苏丝蕾微笑,点头道谢,将艾莉丝轻轻的放在地上。苏丝蕾在包袱上拿了伤药和包扎布条,在这紧要关节,她也不去顾及什么礼仪了,马上解开艾莉上衣,露出雪白的左肩及胸脯。一看之下,伤口在左胸靠边的地方,幸好没有伤及心脏,假如伤口向右过多一寸,就算神仙来到,也返魂无术了。苏丝蕾用布条抹去表面血水后,立即涂上伤药,伤药胶质极重,虽然血流得厉害,但也没有将伤药冲走。然后,苏丝蕾用布条在紧紧包扎着艾莉丝的胸肩,手法甚是熟练。兹萨斯教的教派仇杀就如家常便饭,这种功夫儿苏丝蕾已是做惯做熟的了。奈蒙特见着苏丝蕾这么快捷的将伤口处理好,除了不断说谢谢之外,再也想不到说什么才好。
  另外一边,那四个兹萨斯教僧侣,正盯着纳卓尔,眼里带着惊异和一丝惧怕。这四个僧侣只是望着纳卓尔,四周一切事物都毫不在意,很明显除了纳卓尔外,没有将奈蒙特等人物放在眼内。
  白脸斯文的僧侣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上前道:“想不到教主你老人家会驾到这儿,自从你老人家去了之后,大伙儿时常挂念你呢。”
  纳卓尔心想:“想不到东派的人大伙儿来了,这个小白脸满口什么挂念的虚伪,实在令人毛管竖直。”纳卓尔看着地上两名死去的僧侣,一名是自己认识的,名叫利瓦伊迪,他是新派的高层,武功也不是低的,另外一人,看不清面貌,不知是何人,不过想来都是同一派的了。利瓦伊迪一向为人正直,这次栽在这四个东派的手里,想来他们四人一定是有什么卑鄙企图。
  纳卓尔冷道:“呸!别跟我来这套。丁路,你这个小白脸最爱做戏,这次前来欺负两个弱小的女娃儿,想干什么勾当?你们几个大男人见女娃儿样子甜美,见色起心么?”
  丁路笑吟吟答道:“教主你最爱说笑的了,咱们小的怎敢在你老人家面前干什么不正当的勾当?不准奸淫一向都是我教的规矩,咱们怎会去犯呢?小女娃儿的喜欢动用动剑,咱们小的只不过是陪她们玩上两手罢了。”
  纳卓尔道:“别再叫我什么教主,我老早已不是你们的教主,领导着你们每天干不见得光的勾当,我没有这个能奈!不准奸淫是我教的规矩,难道杀人就是我教的规矩?”
  持刀僧侣大声道:“丁路,不用跟这个老鬼啰哩啰唆,干脆连这个老鬼也一起干掉吧,今天咱们人多,不用怕他。”
  纳卓尔道:“想不到只不过十年不见,你这个杰兑邵变得这样狂妄,想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哈哈!看来欺负老人这一条,又是不知道何时加进我教的新规矩!”
  瘦削苍老的僧侣刷的一声,拔剑在手,阴森森道:“纳卓尔,不要怪我们,没法子。”
  纳卓尔笑道:“好极,勒尚,你不跟女娃儿玩,要我这个老鬼跟你玩几手,实在太好,我他很久没有做运动的了。”说完,“锵”的一声,他腰间的那柄古旧长剑,离鞘而出。
  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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