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如云 作者:秋之浅吟(晋江2012.8.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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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如云 作者:秋之浅吟(晋江2012.8.12完结)-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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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感性的时候,就是看红楼梦的时候,看到黛玉葬花的时候流眼泪了。”
  静云接上去说:“我也不是个拿感性当饭吃的人,生活,哪能都那么感性呢,有时候,现实就会逼得你理性,你不理性的话,连活路都没有。”
  容泽忽然就来了兴趣:“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静云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花四溅,溅到□的肌肤上,倒有几分凉意。她望着流水,倒是发了一会儿呆:“小时候的事?不就是跟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我知道妈妈苦,所以我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早熟,只要是妈妈高兴的事,我就会认真的去做,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也要去做。”
  “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很乖的女儿。”
  “乖?不!我真是配不上这个字,简直要玷污它!小事情上我倒是没惹过妈妈伤心,可是大事上,我想妈妈真是伤心了,都是我不好。”
  容泽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讲:“大事?你是指跟相宇的事,其实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谈过一场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我想你妈也不会过多的责怪你。”
  她摇头:“不,你不懂的。”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只听到水流哗哗的声音,和电视里选秀的歌手哭得稀里哗啦的声音。
  容泽不觉间又回头去看她,她丝毫不知道他在看她,只管认真的洗碗。洗好出来,看见他正看选秀节目,笑了:“你还看这种节目呀!看不出来。”
  容泽心思根本不在电视上,也笑了:“没有,刚好打开是这个台,看他们有趣,就没换台了。”他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下先看会儿电视吧?”
  “不了,我还是先回去吧,我住的地方离这里远,还是早点回去吧,有点困了,都。”
  容泽忍不住笑道:“这才几点钟呢?你真不像这个时代的年轻人。”
  她抿抿嘴:“是啊,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就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天一黑,就条件发射的打哈欠了。”
  “是稀有动物!”
  她裂开嘴:“是啊!是跟现在的年轻人脱节了,我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年轻人这三个字了。”
  他看着她,突然就想到‘心驰荡漾’这几个字,不觉开口道:“要不我带你去体验一下现代年轻人的夜生活。”
  她已经摇头了:“不了,我真的要回去了。”说话间,手已经拿起了桌上的包。他站起来:“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么远,你来来去去,太麻烦了,我坐地铁回去就好了!”
  “不行!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会睡不着觉的。为了让我安心睡一觉,你就让我送你回家。”
  她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拿了车钥匙,到玄关处穿鞋了。她也只好跟过来,口气不安道:“哎呀,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
  “静云,别跟我这么见外。”他微微声色俱厉起来:“就算是成全我做一个有风度的男人。”
  她听他这样说,不再言语了。穿好鞋,跟在他后面出来。
  他们没有坐电梯,一路楼梯走下来。
  难得的有月亮,月光洒在地上,静静的,像是一张厚实而又静谧的油画。他跟在她的后面,地上有他们的影子,交汇在一起,他几乎忍不住想将手从她后面环过去,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她一直在前面走着,丝毫没察觉他心里正波涛汹涌。
  她猛然就停住脚步,猛吸了一口冷气。他吓了一跳,也停了脚步。
  薛相宇正靠在车上,冷冷的瞅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凝固的,他一直看她,那种眼光,简直要让人不寒而粟。
  容泽不动声色的就将她的手拉过来,用自己的手轻轻圈住了。她像根木头一样,笔直笔直的站着,连眼睛也是一动不动的。
  薛相宇的眼光落到孙容泽的手上,虽然是晚上,只有月光。孙容泽却分明感到他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简直要跟月光一绝高低。
  薛相宇突然就惨烈烈的笑了:“很好!”
  静云想将手从孙容泽手里抽出来,他反而更紧的握住了,她只好任由他握着。他看不见她的脸,但他知道她的脸色也一定同薛相宇一样,也是煞白煞白的,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样,白得——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在刹那间闪出一道冷冷的光。
  三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
  深秋的晚上,到底是冷得刺骨。风很大,卷起她的长发在空中乱舞。她一动不动,任由头发卷到脸上。
  薛相宇依然紧紧盯着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突然就咧嘴笑了,对叶静云道:“你只要跟我说,你跟他,我保证不会再缠着你。”
  她的手在颤抖,虽然细微,孙容泽却明明感受到了,她的手指冰凉冰凉的,就像这秋天的湖水,人一触上去,就会打哆嗦。
  薛相宇已经上了车,一下发动汽车,呼的一声,狂奔而去。
  那两个人却依旧保持姿势不动,她的胸口突然起伏起来,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就像是一个垂危的病人,仿佛不这样吸气,就会断了气。
  孙容着心里不忍,想将她纳入怀里,谁知她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他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她默默在前面走着,他默默的在后面跟着。
  她不发一言,他也不发一言。
  她在前面,他在后面,像是两个赶夜路的人。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到地上,纠缠在一起,就像是形影不离似的。
  街上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呼啸而过,丝毫没有因为入夜了,便静谧了。有几辆车子开了大灯,照射过来,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情不自禁就眯起来眼睛。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前一片眩光,像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车子从身边开过去,终于是看清楚前面了。
  他的脊背上仿佛被人灌进了凉风,嗖嗖的,一阵发凉,又像是从脚底下冒上来的凉气。
  总之,他是瑟瑟发抖
  他看见她正欲往对面走去,不远处有一辆车正呼呼而来,她似乎毫未发觉,自顾自的朝前走去。
  他几乎魂飞魄散,惨叫道:“静云!”
  她仿佛受了惊吓,蓦地转头看他。他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几乎是扑过去的,将她拽过来,她没有防备,猛的受到冲击,摔倒在地,车子一下子在脚边过去。
  “咣”的一声,她懵住了,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车子停下来,已经有人下来,往这边来,声音是哆嗦的:“有没有事啊?”
  她茫然四望,终于看见不远处的地上,孙容泽正倒在地上,她几乎不敢过去,胆怯起来。
  开车的人也愣在那里,半饷才有人叫起来:“赶紧报警啊!”车主哆哆嗦嗦摸出手机:“报警电话?多少?多少?”
  她努力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木木的摇摇头,旁边已经有人报上号码。
  她看见一地的血,蔓延过来,将她包围住了,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
  
  




☆、心碎

  薛相宇使劲儿的往下踩油门,几乎要踩到底了。超过一辆又一辆的车,闯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灯,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建筑物。
  他想起父亲离世前,他也曾这样,几乎要疯狂到不能自制。开着车在路上狂奔,好多次给交警拦下来。
  他想要好好的,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却又哭不出来,所有的痛,所有的楚,堆积在心头,怎么也排遣不去。
  又是这种感觉,弥漫在四周,连空气都是这种悲呛的滋味,每吸入一口,就是满腔满腹的痛,像是病入膏肓的人,最最寻常的呼吸也成了再奢侈不过的事。
  终于有眼泪无声的滑下来,他亦不去管,任由它们一滴一滴的不知落到何处
  他终于是踩下刹车,“嘎”的一声,不是不刺耳的,尖锐又响亮。他怒到极点,痛到极点,反而平静下来。
  他这样爱她,几乎要爱到骨髓里。他曾经失去她,找不到她,曾经痛不欲生,以为要活不下去了。可是还是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风风光光的娶妻,别人眼里,是何等的幸运儿。
  可是,别人又怎知他的痛。他这样爱她,爱得连骨髓都发痛,痛到无法呼吸。他看见她跟另外一个男人手牵着手,像是有人拿了刀,砍在他的心上,一刀刀下去,瞬间就支离破碎了。
  所有的一切,不过瞬间,分崩离析。仿佛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睡了一觉醒来,不过是心头有几分忐忑与恍惚。
  他突然就重重靠在方向盘上,碰到喇叭上,“嘟”的一声,自己倒是先吓了一跳。他抬头看,原来天上有月亮,鹅黄色的月光照在他的头顶上,温馨而又宁静。
  他想起从前,他也曾跟她一起去看月亮,傻傻地一直坐到天亮。原来那一切,终于不过是南柯一梦。
  终于是梦醒了啊,终归不过做了一场梦啊!
  他笑起来,自嘲地笑起来,笑自己,原来这样的傻!
  他将车子掉头,车速依旧是快,快得像是一把离弦之箭,不过嗖的一下,直刺敌人的心脏,可是这把箭最终又转头,刺入了他自己心脏。
  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到头来,剩下的不过就是这些罢了!
  保安看见他回来,友好的笑起来。他实在是笑不出来,只一点头,车子已经开进去。他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从楼梯走上来。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上来,像小时候爸爸带着他去爬山,一步一个台阶。他总是兴冲冲走在爸爸前面,怎么也不觉得累。
  可是现在,只是他,一个人,形单影只。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孤单,原来只是一个人,从来都是。
  或许,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吧,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来,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
  累了,终于是累了。他靠在墙上,一个人的路终于是累了,所有的一切,终不过是昙花一现。
  终要远去。
  他突然想抽烟,找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有找到。他没有带烟的习惯,他本来不抽烟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抽上了,大约是爸爸去世前的那段日子太愁苦了。后来倒也戒了,最近却烟瘾渐渐上来,抽得有点厉害。
  有时候不是想抽烟,或者是心理上想有个小小的依靠。
  想在这样愁苦的日子里有个小小的依靠。
  现在连这样的想法也不能如愿。他颓废的靠在墙上,从前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从眼前掠过,竟是这样清晰,无比的清晰。
  他傻傻地以为,她又回来了,又来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不过眨眼之间,她却又离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
  他木然的抬起脚往上走,像一个没有血肉的,机械的机器人一样。只是本能的往上走。他出了一身汗,后背的衣服贴着身上,黏黏的,实在不好受。
  他用指纹开了门,进屋刚要关上门,突然打横冒出一双手搭在门上,曾倩云在门外,望着他,冷笑着:“薛董回来的够晚的,不知道又在哪个温柔乡里沉醉了?”
  他厌恶的看着她,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哼!薛相宇!我们还没有离婚,这里也有我一半的份,你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我倒要问你想干什么?”
  薛相宇知她来者不善,并不想跟她多说,只道:“有事的话,赶紧说,没事的话,我要进去了。”
  她已经一脚跨进来。薛相宇见她这样,索性开了房门,也不理她,自顾自去洗澡了。
  谁知洗完澡出来,她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并不吃惊,只是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的家,我天经地义在这里,谁能赶我走。”
  “不可理喻!”他不想理她,转身向楼上走去了。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一眼瞥见了号码,是一个没有存进去的号码。他从楼梯上又下来,拿了手机,看了一眼,却只是揣进兜兜里,并没有接。
  她冷冷的笑起来:“又是哪个狐狸精的电话?是不是欠了情债,所以不敢接。”他看也没有看她,又转身向楼上走去,冷冷丢下一句话:“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像是有血直冲脑门,她再也忍不住,一步跨上去,拦在他前面,叫起来:“薛相宇!我到底还是你老婆,你就这样当我不存在。”
  他丝毫没有畏惧,依旧面不改色,口气淡然道:“你不要没事找事,自己找不痛快!”
  她尖叫起来:“我没事找事?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你都是怎么对我的?从结婚开始,你就没有理过我,为什么,我这么招人厌了吗?好歹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你就这么恨我?”
  他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千方百计说服你爸爸,一定要我娶你,我曾经跟你说过,我根本不爱你,是!我们一起长大,外人看着,叫青梅竹马。可是我从来都得你说得明明白白,我只是拿你当妹妹一样看的。你一定要我娶你,这样两个人困在里头,你觉得有意思吗?啊?!”
  她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全是为了那个叶静云!你为了她,不惜跟我悔婚,不是我一定要你娶我,是大人们从小就给我们定下的婚约!”
  “倩云,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难道还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枉你还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我只知道我爱你!其他我不管!”
  “你不是爱我,你是征服欲在作怪,你一心想征服我。”
  她竭斯底里叫着:“你根本就是为了那个叶静云,所以不断找各种借口。我告诉你,想要我离婚,没有那么简单!”
  他筋疲力尽:“你愿意闹就闹吧!”说完,插过她身旁,就欲往上走。
  她一字一句道:“好!你等着瞧,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哼哼!叶静云!我不会让她好过!”
  他极快地转过身来,眼光凌厉扫向她:“我告诉你,曾倩云!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一定要你好看!”
  “她有什么好?你们见了她都失魂落魄,就连表哥也这样,看见他连魂灵都没有了!”她泫然欲泣道。
  像是一个伤疤,原本也并没有好,谁知又让人给生生扯开了,撕心裂肺的疼!他突然就觉得连气力也没有了,就势在楼梯上坐下来,认真看着她,说道:“倩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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