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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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记-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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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宝急得发疯,刘二胡搔了搔头皮忽道:“我在里洞时好象见过老鼠。”众人大喜过望,几个内力深厚的还有些力气,奔到里洞去捉老鼠。

史清叫几个弟子去外洞搜寻未烧完的火把回来,几人到了外洞只觉臭不可闻。因洞内暖和,那些饿死、被杀死的尸体堆叠在一处早就臭了,活着的人吃了生肉就开始杀下一个人。

几人吓得胆战心惊,收集了火把,那些疯子一看见他们就发足狂追,果然是血红着双眼,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嘴角还流涎,几名弟子吓得双腿发软,魂飞魄散地抱着木柴往里跑,连绕了几个洞穴才甩开他们,一进去就“砰”地倒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干宝等人捉了十几只老鼠回来,上官文竹一见这么多老鼠不由干呕。原来洞中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地下却是泥土,便有老鼠,因天气寒冷,洞内甚是暖和,这些老鼠便出来四处活动。

众人扒了鼠皮,烧些火烤了,每人分得半多只。

湘王嚼碎了喂云儿,奈何云儿只能咽下稀食,那驼背老者低声道:“她现下只能喝些汤水,这样喂是不成的。”

湘王那帕子兜了雪回来,将鼠肉嚼得粉碎,与雪水一起含在口中释成稀食,对着云儿的唇一点一点喂下去。众人见他这样救云儿,不由唏嘘不已。

如此湘王喂下食物,又割破伤口滴血,到了第七日,云儿竟奇迹般活下来,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般青灰了,众人大是高兴,又四处寻找老鼠,幸而洞中过冬老鼠甚多,陌上桑竟捉到一只穿山甲和一条冬眠的大蛇,干宝等人特意用剑刨挖,果然又捉到两只獾,众人喜得象过年一样,将獾血放到刘二胡的酒葫芦里给云儿喂下去,大家喜气洋洋补了一餐。

由于云儿被众人不停地喂些东西,到第八日时,脸色大为好转,竟有醒转的迹象,湘王已是憔悴得不成人形,见奇迹发生,喜极而泣。干宝日日担心王爷会疯掉,如今见云夫人大为好转,喜得哭了一场。

洞内恶臭越来越大,木老竽偷偷溜了几次回来,叫道:“死光了,死光了!人都要死光了!”原来那些人饿了就开始杀下一个人,这样互相撕杀,到后来各人为了自保都只有拼命杀了别人才能活命,剩下的人已是疯疯癫癫见人就咬。刘二胡摇头道:“其实洞内并无宝藏。”

众人惊问何故,刘二胡道:“我们三人已经到尽头的宝库中去过了,兵器倒是有,只是些破铜烂铁,什么有财宝啊,我连个元宝都没见着。你们捉老鼠之时想必也看到了不少骷髅,这洞穴完工时不知死了多少人,在宝库石壁旁有一处刻了不少字,下面躺着一具枯骨,我仔细瞧了,原是前朝督工崔成的遗言。”

众人问写了何事,刘二胡叹道:“这是一场骗局。从几百年前开始就是一场骗局。当年晋皇派宰相刘文之修建宝库藏匿搜刮来的宝物。因当时兵荒马乱,有人想谋朝篡位,。电子书晋皇便让刘文之铸造精良兵器和宝藏一起藏进宝库里,但当时后梁国欲侵吞晋朝,刘文之暗中通敌,将大部分珠宝送与梁国买官,自己侵吞了剩下的铸造兵器的银两。完工之日,只将些破铜烂铁充数运入洞里欺骗督工和晋皇。不料督工崔成与刘文之府中的二小姐卫姑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她暗地里告知崔成,完工这天,崔成亲自检点,果然见运进来的都是破铜烂铁,至于宝物更是满箱的石头,正要出洞找刘文之说个明白之时,却发现洞门被关,众人被活活闷死,他用刀刻下遗言告知后人。这宝藏原本就是假的,只是他、它欺骗了当时的晋皇,并且延续今日愚弄了后人。造化弄人啊!“

陌上桑叹息道:“进来时洞门外有一女子的枯骨,想来是前来报信的卫姑,只是晚了一步,看那情形似是徇情而死。”湘王也叹道:“谁能想到一个子虚乌有的宝藏竟伤了多少人命,还引来了匈奴兵!”

木老竽叫道:“什么?匈奴兵也敢来么?原想杀了那个默阿斐他们就老实了,谁知竟还是不知悔改!待老子出去将他皇族杀个干净去。”

湘王惊讶道:“前辈,那默阿斐果真是前辈所杀么?”木老竽大上不满,叫道:“什么话?自然是我杀的,我一听他要攻打咱们,就进他那破烂宫殿里宰了他。”

金笛子啐他一口道:“呸!你杀的?是我们三个杀的,没有我们两个杀了他的守卫,你能切他的头么?”

众人笑道:“不管是谁杀的,却果真为我国办了一件大好事,他们自己乱了阵脚,折损兵力,现在也顾不上犯我边疆,于国于民好处多多。”

木老竽得意道:“我们本来在那一带闲逛,闻听匈奴要攻打咱们,那一城百姓都吓得四处躲藏,害得我们连庙会也没看上,一着恼就把那老小子的头割下来了。”

第65章

木老竽叫道:“什么?匈奴兵也敢来么?原想杀了那个默阿斐他们就老实了,谁知竟还是不知悔改!待老子出去将他皇族杀个干净去。”湘王惊讶道:“前辈,那默阿斐果真是前辈所杀么?”木老竽大上不满,叫道:“什么话?自然是我杀的,我一听他要攻打咱们,就进他那破烂宫殿里宰了他。”

金笛子啐他一口道:“呸!你杀的?是我们三个杀的,没有我们两个杀了他的守卫,你能切他的头么?”

众人笑道:“不管是谁杀的,却果真为我国办了一件大好事,他们自己乱了阵脚,折损兵力,现在也顾不上犯我边疆,于国于民好处多多。”木老竽得意道:“我们本来在那一带闲逛,闻听匈奴要攻打咱们,那一城百姓都吓得四处躲藏,害得我们连庙会也没看上,一着恼就把那老小子的头割下来了。”

众人正说的热闹,忽听得一阵脚步乱响,立时慌得各自拿了兵器,只以为外面吃人的疯子找到此处了。却听马青哭道:“王爷!王爷!”众人登时惊喜过望,干宝跳起来大叫道:“马青,这里了,在这里!”

果然片刻间马青和三名王府侍卫泪流满面闯进来,扑倒地上放声大哭。原来他们一进洞里只见尸首遍地,有些被人啃得只剩骨头架子,都唬得没了魂,手脚发软,只道王爷已死,发了疯地在尸体堆里找。

却有几个疯子瞧见他们扑上来就咬,他们将那些疯子抛出洞外,这才瞧见干宝留下的标记,一路寻来,只怕王爷被困八日,想是已不在人世,一见湘王忍不住痛哭不止。

湘王笑道:“我们还没死呢,瞧你们哭得这么可怜,要是再不出去,你们可真得埋我们了。”马青等这才擦了眼泪,瞥见云夫人心头又一凉,只道云夫人已死,王爷得了失心疯。干宝拧他道:“快带我们出去,云夫人都几天没进米水了!”

马青这才放下心来,急忙领着众人出洞。

外洞臭不可闻,众人强忍住呕吐出了洞门重见天日,过了山涧才见那大洞内斗得正酣,却是二十几名侍卫在洞口与数以百计的蒙面客和匈奴兵撕杀,他们杀开血路掩护马青打开洞门,地上的尸首成堆,匈奴兵不断汹涌地围上来,配合着那些剑术一流的蒙面客,这些侍卫在刀剑丛里大开杀戒,各个浑身是血,众人心头一沉,知道援兵还是没到。

湘王等人虚脱多日,哪有力气与百倍于己的敌人撕杀,冯秋雨一见王爷终于活着出了山洞,心头一宽,大喝一声道:“各侍卫听令:王爷已经出来了,兄弟们!给我杀开一条血路!杀!”

浑身是血的侍卫齐声吼道:“杀!”

他们那凌厉的杀气弥漫整个山谷,众人一出洞便感觉到了,但只感觉到杀气却瞧不清那些侍卫的身形剑法,在场之人见到那剑光里模糊的剑招和身形不由惊得心惊肉跳。

这些侍卫的内力竟浑厚至此,剑气亦能杀人,手中之剑似是随心所欲,剑人合一,纵是江湖上的武林名士也望尘莫及,细看这些侍卫不过二十来岁,但那剑法却是惊世骇俗,那逼人的剑气想必蒙面客也感觉到了,他们竟也是使出拼尽性命的上乘剑招。

众人虽处险境,但见到这等高超剑法都禁不住惊叹连连,史清暗自惊道:“莫非这些侍卫就是传说中的湘王府一品带刀侍卫队么?方才那领头之人莫非就是当年的冯友君么?”

侍卫队果然在尸体堆里杀出血路,马青领着众人绕过火药,但蒙面的杀手和匈奴兵越聚越多,众人被围得水泄不通。

正是危急之时,忽听得一声炸雷般的呼喝:“兄弟们,上啊,杀光狗匈奴!”那声音震得山谷中积雪都有些滑动脱落,正打斗的匈奴兵竟吓得怔在当地,几十名汉子忽然冲进这刀剑阵里来,带头之人正是虬髯客。

众人一见有救兵来了,顿时生了力气,抖擞精神杀得那些匈奴兵七零八落,虬髯客率众和一品带刀侍卫队缠住蒙面杀客,众人终于杀出重围奔进山林里,这时只听一声喊,林中竟又奔出上百人,提着家伙前来接应,蒙面客见势不妙,只得撤了。

水淇儿将众人带到林子里农户家中,这对夫妇膝下无子,打猎为生,见众人饿成这样,便煮了一大锅稀饭。

众人都问虬髯客为何在此时上山来,虬髯客道:“说来也巧,我在安徽听乞丐会里的兄弟说有大批匈奴兵混入中原,不知意图何来。我带了一队兄弟一路追踪这些狗匈奴,一直到了此处,竟是奔着咱中原的宝藏来!想这宝藏乃我朝之物,便是武林中大家伙得了,也是济了贫家,岂容这些异族窥视?沿途又突见大批蒙面杀手聚集,我总觉蹊跷,后来有消息说有个神秘门主要插手此事,我想不是善类,便召集齐各位弟兄奔上来,倒正遇上打斗。”

众人都道奇怪,刘二胡道:“这些匈奴兵竟和蒙面客联手,难道那什么门主和匈奴兵有勾连不成?”

虬髯客摇头叹息道:“但那门主行事诡秘,绝少露面,只闻其名不见其踪,至今武林中无人见过此人真面目,也不知是何人,为何有如此大势力?”

众人都连声应道:“果然,关于这门主的来龙去脉江湖上也无任何传言,这门主便似一夜之间冒出来而且权倾江湖,极有财势和能耐,竟能调动各路黑道高手,那些蒙面之人更不知是何来路,只知道出手狠毒老练,武功可算是一流好手。”

大家议论多时,仍是无有头绪。湘王问子路在何处,马青道:“他身受重伤,在山下一户农家养伤。”

原来那日,子路与十名蒙面杀手撕杀得筋疲力尽之时,山上积雪突然滑坡,将他们一并埋了。雪暴过后,爬出来的只一个赵子路,他浑身是伤躺在雪地里,住在山里的农夫将他背回家中,昏迷了四日才醒来,便叫农夫背他到山脚。

刚下到山腰便瞧见马青带着二十几个人奔上山来,子路交待了山上匈奴兵的情形,让马青即可杀上山开洞门救人。马青几人闻听王爷已困在洞中八日,只急红了眼,冯秋雨给侍卫队下了死令:挡道者,格杀勿论!只要全队还有一人活着,就必须打开洞门!

那农夫常年住在此处,熟悉地形,便带着众人从山背上爬上去,绕开匈奴兵上山来。到洞门外,只见守着大批蒙面客和匈奴兵,侍卫队大开杀戒,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打开洞门,马青便和三名侍卫这才奔进洞里。

陌上桑奇怪道:“马侍卫,我等原听湘王说你去兵营般救兵来,如何不见?”

马青大是叹气,将兵营之变说了,原来马青那日一路快马加鞭,第二日才赶到兵营,奈何那兵营将士推说主将不在,让马青在营中等候。

等了三日,仍无音训,马青发觉有人监视自己,便觉不对,欲告辞回来,将士却不准,软施硬磨顶要他留下,马青无奈,一心想等来援兵,岂料他们在茶中下药,醒来已被人拿铁镣绑了手脚看管起来,幸得营中有一人曾是他旧部,夜里悄悄引开守卫将他放出。

马青一路赶来,在山下遇见冯秋雨带着侍卫队正要上山,众人怕王爷出事,急急忙忙上来,才碰上子路。湘王暗叹一声,兵营果然出事了,心中更料定那门主是朝中之人。

水淇儿听说子路受伤,心中发急,只恨不能插翅飞下山去,但在众人面前又不敢表露。

上官文竹知她心思,便道:“淇儿,你随这位大叔下山去罢,赵公子受了重伤,身边正需要人照顾,我们这里你放心便是。”水淇儿担心子路,果然随着那农人下山去了。

第66章

第二十回湘王施计灭匈奴云儿心悲黯离离

湘王给云儿喂了稀饭,侍卫梁木把云儿的行装带进来,湘王放在房中,对上官文竹道:“上官姑娘,这里有几件衣衫,若是不嫌弃,你可换上免那尸臭之苦。”言罢便出去了。

文竹这才想起身上衣裳沾了洞中尸臭,臭不可闻,如今有衣服可换,顿时大喜,知湘王之意,他和云儿至今不曾圆房,无法为云儿换衣,这些闺房事又难为情明说。文竹梳洗罢换了衣衫,又为云儿除去身上男装,换了干净裙衫。

农妇见还有一人未醒,便熬了些山鸡汤,端进屋来突然瞧见梳洗后的湘王,不觉发起怔来。湘王接过鸡汤,仔细吹了几回给云儿喂下,那农妇呆了半日,坐在一旁盯着湘王看。湘王给云儿喂了鸡汤,见她还在盯着自己,便莞尔一笑。

那妇人痴道:“你刚进我家中时虽然灰尘满面,我都想世上怎会有你这么生得那样俊秀的人呢?却原来洗了脸竟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湘王俊脸一红,道:“大婶说笑了。”

那农妇啧啧叹道:“我在山里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你们这样的人物,躺在这里的小姐,还有门外的两个公子和姑娘,怎么就像天人似的?我年轻时若瞧见你,怎生也要嫁于你。”湘王一怔,淡笑不语。

晚间云儿果然醒来,湘王喜不自禁,又给她喂下一碗鸡汤。云儿欢喜道:“我们出来了么?”湘王点头笑而不语,云儿瞧了他半日,忽道:“你瘦了许多,不过,越发好看了。”

湘王点着她的鼻梁笑道:“真是调皮,哪有说男子生得好看的?”云儿咬一口他的手娇嗔道:“我不管,人家喜欢嘛。”

湘王心肠一软,无可奈何。在洞中他深恐云儿支撑不住,在她昏迷的时候几乎绝望,现下见她言笑晏晏,心中宽慰之极,只觉若能日日瞧着她便是天底下最幸福之事了。

云儿见他腕上缠了布,便道:“怎么了?何时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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