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柴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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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博士的柴米生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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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就是娶她。”一句话,让舒简在好几个夜晚都甜蜜得睡不着觉。舒简不前卫,她很在乎那张纸,有时候她顽皮地想:“哼,如果你对不起我,至少我还可以分你一半的财产。”不过她忘记了,冯宁买了那个斗大的钻戒,几乎已经倾家荡产。 
  冯宁吃不准舒简的态度,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舒简看透他的心思,居然非常通情达理地说要送他去车站。一边气哼哼地说:“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吗,你有正经的事情。我是支持你的,谁叫你是人民子弟兵呢。”冯宁把她搂到怀里,亲亲她的头发:“老婆,你真好。你真不怪我?”舒简叹口气:“要怪也怪你们那个没有人性的领导,哪有这样子的。”冯宁跟着她叹气:“我也没办法,我请的不是婚假,是事假,婚假,我要留着和你去北京呢。老婆,委屈你,我们部队就是这样的。” 
  买好车票,看看还早,两个人在火车站的一角坐等,冯宁说,我们去看场电影吧,舒简才想起来,原来两个从来都没有一起看过电影,看电影,不是恋爱的必经之路吗。抱着一大堆冯宁买的零食,和一个大大的全家桶,两个人一头扎进黑黑的电影院,电影早开始半小时了,摸黑坐下来好容易眼睛适应了,舒简一看,放的是很滥的一部武侠片,大侠蓬头垢面地披着片破麻袋跟那摆了个很酷的造型,舒简噗地一声差点把饮料喷出来,呛的只咳嗽,冯宁纳闷地看着她说:“人家正演报仇血恨呢,有这么好笑吗。”舒简叼着辣鸡翅,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奇怪,难道这些大侠都是不洗澡的,看,一打起来尘土飞扬的。还有啊,你说他穿成个粽子一样,怎么打啊,笑死我了。”     
  买好车票,看看还早,两个人在火车站的一角坐等,冯宁说,我们去看场电影吧,舒简才想起来,原来两个从来都没有一起看过电影,看电影,不是恋爱的必经之路吗。抱着一大堆冯宁买的零食,和一个大大的全家桶,两个人一头扎进黑黑的电影院,电影早开始半小时了,摸黑坐下来好容易眼睛适应了,舒简一看,放的是很滥的一部武侠片,大侠蓬头垢面地披着片破麻袋跟那摆了个很酷的造型,舒简噗地一声差点把饮料喷出来,呛的只咳嗽,冯宁纳闷地看着她说:“人家正演报仇血恨呢,有这么好笑吗。”舒简叼着辣鸡翅,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奇怪,难道这些大侠都是不洗澡的,看,一打起来尘土飞扬的。还有啊,你说他穿成个粽子一样,居然这么严肃地飞起来,笑死我了。”冯宁给她这一说,也忍不笑起来,觉得舒简的可爱在这一刻全部地入侵了他的心扉,冯宁忍不住紧紧地拥住新婚老婆,在舒简耳边轻轻地吹气,舒简咯咯笑着躲,:“干什么你,好好看电影。“冯宁坏坏地笑着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执证了,上不了岗。”舒简一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羞得粉面通红,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伴着冯宁的惨叫,恶狠狠地说:“想什么呢你!” 
送走冯宁,舒简站在火车站空旷的广场上发愣,心里突然空落落的难受。通红的结婚证和博士学位论文的初稿一起,安静地躺在她的大包里,她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她一个人信步地走去对面的湖边,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奇怪的和谐。一边是熙熙攘攘的火车站,匆匆忙忙的人们拖了行李来了又去,每个个都不属于这里。一边是安静的湖水和湖边不安静的人,仿佛马路那边的喧闹太过拥挤,而挤过了界,把喧闹的一点点触角延伸在了湖边。这让舒简的心绪变的很奇怪。她的心在深处的某个地方幸福地微笑,而烦恼却在另个角落里徘徊不定,时不时地溜出来让她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情。怎么,就这样嫁了,就这样选定了那个将要和自己一起走的人了,舒简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很陌生,仿佛那是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而她,不过是个看客。她几乎不能接受现在的身份,冯宁第一次喊她:“老婆。”她奇怪,怎么他喊的那么亲热自然,而自己却对这个称呼产生了近乎酒醉的感觉。“我成了人家的老婆?”舒简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在湖边慢慢地接受了这个自己选定的现实,“从今往后,这个世界,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回到宿舍,汤小涵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看见她回来惊讶的合不拢嘴:“你今天不是应该洞房花烛吗?新郎哪里去了?”舒简意兴阑珊,都懒得跟她多嘴。汤小涵不依不饶地问,才知道冯宁回了部队,原以为舒简从此名花有主,不用跟她一起厮混了,想不到新婚之夜就这样,又跑去翻舒简的包包,找出结婚证来鉴赏,对两个人的照片大发了一翻感慨,舒简懒懒的样子,捧着茶杯发愣,汤小涵怎么逗她都没有效果,不由对舒简充满同情,说:“哎,军嫂,真伟大。” 
  正说着,唐堂来了,管门的大妈用对讲器时断时续地在楼下喊话。汤小涵看看舒简,舒简连连摆手:“说我不在。”正说着唐堂都上来了,在门口把门打的山响。汤小涵看着舒简说,:“你躲不掉,早点跟人家说清楚吧。那人象个死心眼的。”舒简这些天,也看出唐堂的认真,百思不得其解,她根本没法理解唐堂的想法,他这样的男孩子,多少漂亮小女生等着他, 怎么想起来和自己死缠不休,痴心不改的。这事的确要说清楚,“我结婚了!”这句话突然从舒简的心里面冒出来,舒简给这句话吓了一跳,却突然感受到这四个字隐约的涵义,好象一棵久无着落的藤蔓,突然爬上了坚固的城墙,在这一刻,舒简突然认识到:“我结婚了。”   
  汤小涵开了门,唐堂一头汗地跑进来,看见舒简松了口气:“我下午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情,急死我了。”舒简心情好象起死回生一样的活过来,表情也变的丰富,汤小涵古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忍不住还怀疑了一下舒简对唐堂是不是有点吃着碗里的还惦记锅里的意思。舒简问唐堂有什么事情,唐堂说有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店不错,他有优惠券,请她们两个去,汤小涵问为什么,唐堂狡猾地说,感谢你们帮我找的复习资料,汤小涵笑他:“想请人吃饭总是找的到理由的,你这种朋友我喜欢,不过,不知道你舒姐有时间不?”说完斜着眼做眼色给舒简,意思,叫她找机会说清楚。舒简说:“陶林去不去,叫上他。”唐堂心里以为叫上陶林,汤小涵就有专人照顾,不用自己分神,可以全心全意对舒简献殷勤,回头吃过饭悄悄叫陶林缠住汤小涵,说不定就有机会和舒简看第一场电影。 所以唐堂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陶林,陶林说就在学校附近,马上就来。 
  舒简打发唐堂说:“你去楼下等,我们要换换衣服呢。”等唐堂下了楼,汤小涵迫不及待地问她打算怎么办。舒简从包里翻出硕大的钻戒套在无名指上,换了冯宁买给她本来今晚要穿的浅红色的连衣裙,飞快地把头发盘起来,化了个淡妆。汤小涵看傻了:“你什么时候学的盘头发啊,盘这么快。”舒简说是冯宁陪她买衣服的时候在商场买的插梳,负责教使用方法,原来这样盘头发真的很轻松,还歪了头给汤小涵看,头上亮晶晶的一个精致的插梳,汤小涵忘了要换衣服的事,嚷着也要去买一个,问多少钱,舒简说冯宁付的,不知道,改天陪她去。 
  汤小涵这才忙着换衣服,磨蹭半天,还是条牛仔裤和T恤衫,蹬着球鞋,舒简不答应,跑去她的衣橱,先选了一套内衣,又把上次两个人跑到批发市场淘的裙子找出来叫她穿上,汤小涵心不甘情不愿地套上,说,穿裙子就不能穿平底鞋,高跟鞋穿的要累出人命来的,还有,天知道那个小日本的店里是不是塌塌米,要是的话,坐下去一不小心就要春光无限,穿裙子很麻烦,还有这套内衣,都是舒简出的好主意,说什么内衣比什么都重要,当时头脑一热,死贵死贵地买回来,每次想穿的时候,一想起这个价钱是比风衣都贵,就舍不得,半年都没穿几次。 
  舒简立逼着她化个淡妆,汤小涵又嫌麻烦,舒简拿了只咖啡色的眼线笔,把她的眉毛先淡淡地扫下,然后用中指肚点一点眼轻轻给她晕在眼角的地方,用无色的唇膏打了个底,挑一点点颜色艳丽的口红擦在她的唇上,最后用无色的唇彩在表面薄薄地涂上,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5分钟,汤小涵看着镜子里一下变的眉清目秀的自己,一下子变的很开心,舒简教育她:“就算你不是淑女,偶尔也要学着扮一下。看,化妆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吧,你多漂亮,你的脸不油,连定妆粉都省了。还有,内衣真的很重要,这个世界上有50%的女人,不知道内衣的重要,你就是其中一个,有80%的女人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内衣,你又是一个。看你穿了这套内衣,感觉不一样了吧。” 
  汤小涵说:“我不是不想做淑女,又是高跟鞋又是化妆,真的好累。”舒简把她扯到穿衣镜前:“累的有成果。”汤小涵对着镜子扮个鬼脸,自己有点得意地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又挺了挺胸:“哇,穿上这个好象真的感觉背都直一点哦,而且,很舒服,象没穿一样。”舒简边对着镜子扑着蜜粉边说:“象没穿一样就对了,你要感觉是穿着的,那就不对了。” 
  走到楼下,唐堂正百无聊赖地混迹在一堆等着女朋友的男博士堆里,今天是周末,楼前面站岗的人不少,拌着晕黄的斜阳,和校园里热热闹闹的广播,不少学生提着水瓶奔食堂去了,楼前的小路上人来人往,成双做对的很多。唐堂的青春气息和那些满面沧桑的男博士们格格不入,不过好象他人缘不错,经常在据点蹲守的几个男博士显然和他很熟悉,仿佛也知道他的目标,大家偶尔交流下经验。男博士们都有点或多或少的自负,有点姿色的更不必说了,唐堂算有点姿色,但终归不是博士,所以足以令这些颇有些自负,又颇以为自己有姿色的博士们的同情,基于这种同情,这些70年代的大师兄很乐意传授经验给这个小师弟,同时也带给他从女朋友那里听来的关于舒简的种种传闻,所以唐堂已经开始知道有冯宁这么个人,但小道消息,经过七转八弯的几道工序,信息流失严重,唐堂知道的不多,最详细的事件是那把1000多块的玫瑰,所以唐堂计划,今天晚上要给舒简一个惊喜,玫瑰的数量和质量都要突破2000块大关。他对冯宁的耳闻,直觉上让他感到是个劲敌,足以让他有危机感,他想,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殃,冯宁在送花上比自己快,自己在别的方便就要迅速。反正,他不能让舒简给冯宁抢了去。 
  舒简和汤小涵出现在唐堂面前的时候,唐堂简直要惊呆了。他见到的舒简和汤小涵一直都是简简单单的学生打扮,十次有九次,穿的是牛仔裤,舒简说,她热爱牛仔裤。唐堂也没见过舒简化妆。今晚的舒简很动人,松松盘起的发髻,有几抹乱乱地飘下来,在黄昏的霞光里显得臃懒而娇媚,低胸的浅红色的连衣裙衬着象牙色的皮肤,在腰际处飞快地收拢弯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又迅速地打开,显得窄窄的不盈一握。汤小涵是浅绿色的裙,带着点隐约的菏叶边,纤细的肩膀仿佛支持不住这薄薄的纱裙,刚刚过膝的裙子下面隐约是修长的腿,随意地蹬了双银色的凉拖,在清凉的晚风中显得轻灵而飘逸。 
  男博士堆里一片善意的嘘声,唐堂有点手足无措。从舒简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刻起直到日本料理店里饭要吃完的时候,他都基本上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男博士堆里一片善意的嘘声,唐堂有点手足无措。从舒简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刻起直到日本料理店里饭要吃完的时候,他都基本上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终于他在陶林的一句关键性的提问中彻底清醒过来;陶林问:“你手上这是什么?”舒简漫不经心的在暧昧的灯光下玩着中指上的钻戒,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唐堂:“戒指啊,钻石的。我订婚了。我8月份结婚,你们都来啊。 ”唐堂在那一刻做出的第一反应是,站起来,跑去包间外,及时地阻止了花店送货的小男生。然后跑去洗手间,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脸,回到桌上的时候,舒简正吃着三文鱼,唐堂若无其事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舒简没说过什么。舒简偷眼看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陶林的表情很诡异,汤小涵装作欣赏墙上的画。这顿饭就这么吃到了最后。送她们回去的时候,唐堂在楼前的小路上突然握了舒简的手,舒简一迟疑,汤小涵和陶林就走出了好几步远,唐堂故作轻松地说:“你订婚这么快,真想好了。他配的上你吗,将来会对你好吗,你都想过没有?”舒简傻呵呵笑着说:“大人的事不要你管。管好你自己。我结婚的时候,你要来哦。”说着说着到了门口,舒简对唐堂摆摆手,留下一个妩媚的笑,扭着优雅的小碎步扬长而去。 
  唐堂站在树下,心里上下的翻腾,他不知道,在遥远的将来,他能不能忘掉舒简的这个笑,和她今天给他的伤害,他觉得,自己窝囊,很窝囊。好象一个剑手,根本没有拔剑的机会,就被宣布因赛制原因而出局,舒简象那个无情的裁判,根本不给他机会,却把所有的宠爱,给了那个根本配她不上的当兵的。他的骄傲和自信,在这一刻彻底的分崩瓦解,舒简也因此在他未来的记忆中不可替代。  
  汤小涵在卸妆的时候对唐堂的同情溢于言表,但更多的是可惜,可惜了这么个好男生,如果舒简没有在心急火燎的时候碰到冯宁,那么唐堂是否有机会呢?所以汤小涵追问舒简;“你敢说,你一丝半点也没有动过心吗?”舒简嘴硬:“没有,绝对没有,他是个小家伙。” 但她的心告诉她:“有,绝对有。”是的,唐堂在她的心里留下了痕迹,爱的痕迹。舒简细细想来,这痕迹与冯宁的不同,冯宁是天天要吃的白米饭,而唐堂,正如他的名字,是她偷偷藏起来的一颗糖果,在四顾无人的时候,偷偷地在心里品味一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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