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梦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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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梦奇录-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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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敌手。且看我如何让这位自高自大的第八奇人啃一嘴泥。” 
  羽警烛嘿嘿一笑,“羽某倒想看看,你如何在面都不敢露的情况下让我嘴啃泥。” 
  “我来了!”殷拿云突然从东南方的林子里跳将出来,弹射到空中,如脱弦之箭掠过长空,飘飞数十丈,落在空雨花三人的面前。 
 
 
 
  
 ~第五十二章从废墟中重生~
 
  殷拿云的模样与在鬼啸森林时有了一些改变,脸上的创口结痂了,不再有鲜血淌下,眼睛红红的,目光冷酷。 
  他像从地狱走了一遭回来,浑身带着一股让人心悸的死气。事实上,就他这段日子的遭遇而言,和置身地狱并无差别。 
  在鬼啸森林,空雨花没有认出他来,对他的模样只是感到恶心,如今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与以前一对照,空雨花痛心疾首,几乎无法抑制心中的悲伤。 
  “你不再是拿云哥了。” 
  “是的,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殷拿云目光灼灼,兴奋得似要喷出火来,“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眼光放远一点,不要局限在我们那个小村子里。当时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认为平平安安过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 
  经过这段时日的一连串变故,我意识到,掌握自己的命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对没权势、没实力的人更是如此。所以,我得好好利用虚粲蜃给我的这份礼物,放眼整个梦幻大陆,不仅要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握在手里,也要操控别人的命运。” 
  “虚楼主生性恬淡,绝不可能有控制别人的想法,怪族乃低等生灵,也绝对想不出这种的点子,这样疯狂的念头纯粹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殷拿运点头,“是的,主动权操在我手里,没人诱使我、没人逼迫我,所以任何人也不可能让我改变主意了。而你,本是心高气傲之人,不知羽警烛使了什么法子,竟让你心甘情愿追随于他。” 
  羽警烛说:“羽某和空兄弟是朋友,不存在谁追随谁的问题。” 
  “第八奇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向唯我独尊,雨花能被你视为朋友,算是走运了。 
  ” 
  “空兄弟身上有炫天岚的灵体,有资格成为羽某的朋友。”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殷拿云讥笑道,“原来雨花之所以让你刮目相看,是因为炫天岚的灵体,而不是雨花本人。” 
  “空兄弟已经和炫天岚的灵体融合,羽某另眼对待炫天岚的灵体,也等于就是把空兄弟当朋友。” 
  “羽先生何等神气,今日说话怎么中气不足了?莫非担心我和雨花联手对付你?” 
  “你只配和怪族沆瀣一气,休想拉拢其他人。” 
  殷拿云又对空雨花说:“瞧出来了吧,拳头最有说服力。如今,你我分别得到了炫天岚和虚粲蜃的功夫,如果联起手来,绝对可以横扫梦幻大陆。” 
  空雨花一口予以拒绝:“我看梦精灵送给你的噩梦持续到现在还没结束,在这个也许永远不可能再醒来的噩梦中,你一个人就可横扫梦幻大陆了。” 
  羽警烛心里还真担心空雨花会和殷拿云同流,听他这样说,开心极了,“殷拿云你一个人独霸梦幻大陆吧,何必与别人分享呢?” 
  殷拿云歪着头,突然笑了一下,脸上的伤痕和戾气使他的笑容显得异常恐怖,对羽警烛说:“我诚心问一句,你觉得我俩放手一搏,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在你心里,肯定认为数千里方圆内没人是你的敌手。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提这个问题,太虚情假意了吧?在羽某的印象中,虚楼主不会如此张狂和虚伪。”羽警烛说,言下之意是说对方借助的是虚粲蜃的能力,而并非自己有本事。 
  “明白了,羽先生是不允许别人比自己更张狂和更虚伪的。我倒要试试如果犯了羽先生的禁忌,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殷拿云打量了一下周围,“羽先生,此时此景,与当初你独自攻打隼翔宫何其相似。只不过你虽然还是强悍的你,我却不再是孱弱的我了。投桃报李,你我不妨把隼翔宫的那一幕再演一遍。” 
  “好啊,羽某不远万里赶到此地,不就是为了与你共同演这一出戏吗?” 
  “但你我的角色得换一下,在隼翔宫时,你在墙外嚣张,在铁焰城嘛,可就轮到我耀武扬威了。上次是你把我送进隼翔宫的,这一回,我把你送到铁焰城里去吧。” 
  羽警烛说:“你既然划下这样的道来,羽某若执意和你在城外决战,倒显得胆子小,而且不够尊重你。羽某这就自个儿进城去,不敢劳烦你相送了。” 
  在鬼啸森林知道殷拿云的身份并知道其有攻打铁焰城的打算后,他之所以到铁焰城来,就是希望在殷拿云还不能自如运用虚粲蜃的功夫之前扼杀之,以免其真取代了虚粲蜃的位置而依旧排名在自己前面。 
  而如今看来,殷拿云被风灵卷到天上去走了一趟后,似乎比虚粲蜃本人还犀利了。 
  当然,这仅仅是他的感觉,不一定正确。但小心使得万年船,眼下还是不要当出头鸟为好。 
  即使以前在面对炫天岚时,他也没像现在这样临阵退缩过。也许,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受的挫折太多,影响了他的信心。 
  殷拿云没看出羽警烛隐隐约约流露出来的惧意,“上次你把隼翔宫的宫墙撕开一道口子,把我硬塞进宫里去了,委屈了我。这次,我预先让铁焰城坍塌了,你不必让守军打开城门,随便找个地方就进城了,方便了你。这就是所谓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人打我一拳,我必踹其十脚。 
  羽警烛对空雨花、虚子莹说:“走吧。” 
  空雨花有点魂不守舍,“什么?” 
  “进城再说。” 
  殷拿云也说:“雨花,看起来你不太可能和我并肩了,既然如此,你也进城去吧。 
  翻脸也不急在此时,待我先和羽警烛了结旧帐吧。” 
  自殷拿云现身起,其麾下的怪族大军就没有停止向铁焰城前进,如今已到了铁焰城城墙下。他们不再向前推进,而停在原地踏步。和起初一样,他们步调一致,动作整齐划一。每一脚踏下去,大地都为之抖动。 
  空雨花、羽警烛、殷拿云和虚子莹在这种颠簸中,时而踩在地面,时而双脚腾空,非常有节奏。铁焰城就像是簸箕中心的一堆沙子,簸箕每摇动一次,沙粒铺展得更开。 
  面对如此剧烈的颠簸,即使嘉荣藤还在,城池也支撑不了多久。于是,铁焰城完全坍塌了,只剩下孤伶伶的城门徒有其表地伫立着。 
  此时,铁焰城城主方雪鳟已率领一班属下赶到城门。殷拿云和羽警烛等人的所作所为都被他们瞧在眼里,其言语也被他们听在耳里。 
  方雪鳟、第二号人物喻林、第三号人物谷碎玉及谷碎玉手下的几位将军都认得羽警烛。叶拱辰也认得殷拿云。 
  至于空雨花,除了宣篱已经跟随在谷碎玉身边的谷血儿,就没人认识他了。而虚子莹,可以肯定地说,对整个铁焰城的居民而言,是个彻底的陌生人。 
  起初方雪鳟和把守城门的吉刻舟一样,听说羽警烛来到铁焰城,很自然地认为其必将不利于自己。但待匆匆赶到城门,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羽警烛非但不是敌人,而且还是特地赶来帮助铁焰城的。而真正的敌人却是这个生就一副恐怖面孔的无名小卒。 
  当然,此人的无名是暂时的。在铁焰城数百年的历史中,从来不曾有外敌入侵,更别说对方是以一人之力与铁焰城为敌了。所以,无论此人能否攻下铁焰城,他都将名震梦幻大陆。 
  至于另外两个年轻男女,虽然尚不清楚其来头,但毋庸置疑,他们既然能和羽警烛站在一起,就不是泛泛之辈了。 
  叶拱辰得知敌人竟然是殷拿云,震惊得无以复加。当日他驾驭着蝴蝶潭在天上飞行,准备降落在铁焰城,然后让殷拿云当替罪羊。后来出了意外,蝴蝶潭竟四分五裂了,从天空坠落下来。 
  他当时就想,殷拿云死定了。回到铁焰城后,他也是这样跟谷碎玉说的。事情再次出了意外,殷拿云不仅没有死,还率领怪族大军杀上门来了。 
  谷碎玉也很震惊,心里不禁胡乱猜测:叶拱辰为何说殷拿云死了?莫非故意和殷拿云串通?想到这里,他的背心开始淌汗。不过,有方雪鳟在面前,他不方便指责叶拱辰。 
  虽然现在还不能认定叶拱辰吃里扒外,出卖铁焰城,但如果让城主知道了,至少也会训斥他不会用人。既然现在方雪鳟亲临前线,与城外敌人对垒,那他正好乐得靠边站,推卸责任。 
  谷碎玉还想起,当女儿谷血儿从叶拱辰那里得知殷拿云罹难之后,是如何的悲痛。 
  那时他才明白,女儿是太喜欢殷拿云了。这些日子以来,女儿一直落落寡欢,还没从悲痛中解脱出来。现在,殷拿云活生生就在眼前,虽已是面目全非,并且站到了铁焰城的对立面,但女儿还是会欣喜若狂的。 
  欣喜之余,女儿肯定会怀疑当初叶拱辰出于什么目的编造了殷拿云死亡的消息,这就势必追究到他这个当父亲的身上来。 
  倘若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他将如何面对她呢?如果铁焰城就此鸡犬不留,灰飞烟灭,那他倒是毋须担心女儿的追问。他热爱铁焰城,当然不希望会有这样的结局。 
  眼下的局势已经很明显,铁焰城的存亡不是他所能左右的。甚至城主方雪鳟也不能保障城池的安全。 
  所以,尽管喻林、吉刻舟及另外几个得力干将极力劝阻,认为这可能是羽警烛设下的圈套,故意演戏给人看的,目的就是混进城里,来个里应外合,以最终摧毁铁焰城,方雪鳟还是力排众议,让他们三人进城。 
  就目前铁焰城的处境来看,先不论羽警烛是友是敌,单单是殷拿云的怪族大军,就对付不了。这里所说的“对付”不是指刀来剑往的拚杀,而是对怪族大军整齐划一的动作采取措施。 
  怪族大军不必杀进城去,仅仅依靠踏步就可以将铁焰城彻底颠簸成一片废墟。还没交手,铁焰城就已经败了。如果说还有一丝希望,那只能在羽警烛身去寻找。 
  所以,方雪鳟对羽警烛异常客气。 
  当然,即使是在铁焰城平安无事的时候,他也不敢怠慢羽警烛。 
  趁方雪鳟和羽警烛客套的时候,谷碎玉身边的谷血儿走近空雨花问:“那人果真是殷拿云吗?” 
  “千真万确就是他,错不了。” 
  “他怎会变成这副模样?”谷血儿自言自语。从叶拱辰处得知殷拿云死去的消息后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深陷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如今,死去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她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殷拿云现在所做的和即将要做的一切却使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拿云哥了。”空雨花的言下之意是提醒谷血儿别再把一腔情愫放在殷拿云身上。 
  “他一定受了铁焰城的什么伤害,才会如此仇恨铁焰城。”那么殷拿云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害呢?除了隼翔宫的一帮师兄弟及师姐师妹,就只有父亲、叶拱辰和殷拿云有接触…… 
  在她心目中,父亲胸怀坦荡,不会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所以她很顺理成章地把怀疑的矛头对准了叶拱辰。不过,现在不是追究叶拱辰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让铁焰城的居民在殷拿云即将展开的进攻中没有太多的伤亡。 
  至于城池,毁就毁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且说到底,关乎铁焰城存亡这样的大事还轮不到她来关心,甚至轮不到她父亲谷碎玉插手,有城主和羽警烛顶着呢。 
  殷拿云一挥手,怪族大军停止踏步。一下子没有了震耳欲聋的踏步声,从持续不断的颠簸中猛然稳定下来,就像在船上待久之后突然上岸,铁焰城所有的人一时还适应不了,很多人都摔倒了。 
  殷拿云尖锐的声音响起:“羽先生、方城主,你们商量妥当了吗?谁主持与本人所率大军相抗衡的大局?” 
  方雪鳟说:“有羽先生在此,岂容你如此嚣张。” 
  “明白了,推来推去,还是由羽先生当出头鸟。”殷拿云笑了起来,“可见,名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得担负多少无谓的责任啊。” 
  羽警烛道:“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羽某没有别的长处,就是喜欢厮拼。”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反正羽某有昏迷大法,即使斗不过你,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殷拿云说:“我看得出羽先生的无可奈何,也非常同情你的窘迫处境。我说过要投桃报李,在隼翔宫时,你面对的是固若金汤的宫墙,而现在,你依凭的是一片废墟。这样吧,为公平起见,我让铁焰城恢复原状。” 
  方雪鳟说:“个人间的纠葛,不应该殃及铁焰城的无辜。你还没完全昏头,让嘉荣藤和铁焰城重新连接起来吧。” 
  “毋须借助嘉荣藤,铁焰城照样能从废墟站起。”殷拿云喝声“去”,怪族们纷纷从山石草木中飞出来,化作亿万个淡淡的身影。他们吱吱叫着,黑压压一大片,如乌云,似蝗虫,扑向铁焰城。 
  “无耻!”羽警烛以为殷拿云偷袭,面对遮天蔽日的怪族,心里明白,挡得住这边,挡不住其他方向的威胁。 
  殷拿云嘿嘿笑道:?羽先生,瞧你手忙脚乱的,多狼狈呀。这些怪族是来帮你们重建城池的,你不必拒人千里,事实上你也拒绝不了。” 
  怪族们本无实体,不知殷拿云施了什么魔法,现在他们可以附着在土石树木之上,在有限的范围内,也有迁移能力,可以从这块石头跳到那棵树木上去。 
  他们离开原先栖身的土石树木,消失在铁焰城的废墟之中。然后,这些坍塌下来的砖块瓦砾仿佛有了生命,一个个都能行动了。 
  这些砖块瓦砾像锅里爆炒的豆子,或弹或跳,纷纷回到嘉荣藤还未割断、铁焰城没有丝毫损坏时所在的位置。 
  一番忙乱之后,除废墟中的灰尘因为太细微而无法填回原处之外,铁焰城坍塌下去的城墙、房舍在短短的时间内重新“站”起来了。也就是说,现在的铁焰城几乎完好如初。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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