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仙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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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仙保镖-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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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知道却冒出来谢开花这种变态。
  “搜索?搜索什么?”谢开花居高临下地问。
  胡绵绵也是破罐子破摔地耸耸肩:“我是真不知道。”
  谢开花心里就觉得不好。胡绵绵一身妖气凝练纯净,倒是个修炼正统道术的妖精,师父恐怕也挺厉害。难道她的师父也听说了荆山身上的命玉?
  但命玉纵然天地至宝,也只有道祖听说,这世上还有哪个能与道祖一般?
  “我,我这就回去,和师父传信说荆山身上并没有特异的事物。我以道心发誓。”
  胡绵绵看谢开花沉思,以为谢开花在想怎么收拾她呢,更是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慌忙做下保证,连师尊命令也顾不得了。
  谢开花看看她,半晌哼一声,道:“总算你没有害人之心。否则休怪我下手无情!”
  “不会不会!绝不会的。”胡绵绵连忙摆手,表情要多正直就有多正直:“我们这一道,并不杀生……”
  “嘴上说说罢了!”谢开花还是一张恶脸。不过说是这样说,他也看出来胡绵绵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杀人业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当下往旁边走过一步,指了指荆山道:“去把他唤醒!”
  胡绵绵忙应了是,两腿颤颤地走到荆山身旁跪下,身躯渐渐伏下去——
  谢开花眼睛倏地睁圆,一手伸出,隔空就拦住了胡绵绵。
  搞什么!怎么唤醒荆山脸要凑这么近!鼻子都要碰一起了!
  “你玩什么花样!”他心里有点难言的烦闷:“要你唤醒荆山,不是要你轻薄荆山!”
  胡绵绵就尴尬地笑笑:“我往他身体里打入迷雾,需嘴对嘴吸出来,才不留半点痕迹、也不会对身体造成隐患……”
  谢开花一听,哪里有这种道法的,更不肯信,气得小脸通红:“你当我三岁小孩骗呢!”
  胡绵绵更尴尬了:“是真的。”
  这项师门道法,她以前也施过几次,确实蛮——蛮特别的。但也胜在简单好用。
  “不成不成!”谢开花只不肯让她去亲到荆山:“谁知道你要不要趁机吸取他的精元——”他把胡绵绵当成了聊斋志异里的那些美人妖怪:“你走!我来唤醒他就是了。”
  不就是一门小小道法,哪里用得着大费周章!
  胡绵绵也只好站起身。谢开花冲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的走吧。
  胡绵绵得令,自然喜不自胜——她早就冷汗留了一背心了,赶紧地得回去换衣裳。但脚步一动,还是忍不住,终于小心翼翼问道:“小谢——学弟——前辈——难道是元神大成的地仙吗?”
  谢开花没说话,只又挥了挥手。胡绵绵只好转身走了。
  等到那只狐狸精走远,连背影也瞧不见了,谢开花才在荆山身边跪坐下来。
  他看着荆山沉稳的面庞,禁不住嘀嘀咕咕地道:“真是只骚狐狸!所以说狐狸就没有什么好的。早知道当初就该震慑她一番。”一会儿又有些犯愁:“难道真的是觊觎命玉?这可怎么办?”
  他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眼神禁不住地就溜到了荆山的嘴唇上。
  胡绵绵说那迷雾要嘴对嘴地吸出来——
  荆山的嘴唇很漂亮。薄薄的两片唇瓣,但水盈丰润,唇色动人,看着很像店里卖的水晶软糖。只不知道咬下去是不是也是一样甜蜜……
  谢开花看得有些发怔,怔得有些脸红。但尽管如此,身体还是不受控制一样,慢慢地往荆山的脸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他眼里什么都看不到,只剩下荆山的那两瓣软糖一样的嘴唇了。荆山的呼吸,还闷闷地扫到他的脸上,痒痒的,暖暖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慌、又有些恶作剧就要成功一样的古怪喜悦。
  亲下去、亲下去。
  谢开花的心里在大喊。
  但还有另一股声音在对他说:“快打住!他是你朋友——他是男的!”
  可男的又怎样?谢开花不服气地想,哪吒还和一只雄的小花妖搞在一块呢。他那天听到托塔李在师父那边抱怨。
  再说,只是咬一口。轻轻地咬一口——
  谢开花屏住呼吸,嘴唇终于就要碰到荆山的唇——
  荆山却猛的睁开了眼睛。
  当然。荆山当然要睁开眼睛。所有小说电影电视剧里面的这种桥段,对方肯定要睁开眼睛的。谢开花通晓了许多人间之事,却没有怎么看过电视节目,才会傻兮兮地以为他能偷吻成功。
  于是现在他只能全身石化,两眼傻愣愣地对着荆山那双清澈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最后是荆山开的口。
  “怎么了?”
  三个字,就好像触动了谢开花身上的机关,他陡地动了——一下子就往后跳起来,又蹬蹬蹬连退三步,一张脸更是羞得红通通红通通,好像天边那两朵晚霞飘到了他的脸颊上面。
  “我、我——”他很想说点什么解释,但又什么都说不上来。只能在那里张口结舌,像个傻子一样。
  荆山其实也不大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自己跑得累了,一个没留神,好像脚下绊到了什么石头,身子就往下一倒摔到了地面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谢开花那双圆溜溜的可爱的眼睛。
  现在谢开花那一脸又羞又恼的神色,更是叫他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能撑着地面站起身,往谢开花那里走了两步,一边问:“你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
  谢开花心里面翻来覆去地诅咒胡绵绵那半吊子的法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施法不到位,才让荆山的魂魄冲破桎梏,苏醒过来!
  害得他、害得他——
  “没事!”
  谢开花一低头,没头没脑地往荆山肚子上捣了一拳。不痛,只是荆山也不知道这是干什么,摸着肚子,还是一脸的无辜。
  “去吃饭了。”
  “哦……”
  荆山挠了挠头。
 

  11、第十一章
  张春这两天日子都过得不大顺畅。
  比如在建师食堂里吃饭。白米饭里总夹着石子,汤里飘着苍蝇,一份芹菜炒肉丝,肉丝已经基本上找不到了,好不容易挑到一条,却居然是一条细细的白色肉虫,也不知道被煮了多久,估计蛋白质全吸收在了芹菜里面。
  吃到一次,他也就忍了。但三天下来,别的教官都吃得好好的,偏偏他的饭菜全部稀奇古怪,像是往亚马逊丛林里冲锋过一圈才回到他的饭桌上似的。去问食堂,食堂也不明所以,严肃认真地表示自家的饭菜都是标准合格的——有个肥胖的大厨,还说是不是张春自己把虫子放进去要讹诈——把这位教官气得不行。
  再比如晾衣服吧。教官们都住在学校拨给的临时宿舍,一栋小楼,临着树林子,风景倒也不错。因天热,衣服时时要洗,而洗了当然要晾,许多人、包括张春、就把衣服晾到底下的林子里去——反正也没人经过。
  可问题又出来了。别人的衣服都好好的,张春的衣服经过一天晾晒,却总是会多出一两个洞来,有时候衣服下摆参差不齐,被狗咬了一般。这一天更甚。他的一条内裤,明明晾在了外围的低树枝上,晚上去收,却怎么也找不见——找了一大圈,终于在树林深处找到了,内裤挂在那颗参天古树的最顶上树枝,迎着风,高高地飘扬。
  ——这都是怎么回事嘛!
  于是隔天出操的时候,他的脸色还是阴沉沉的,仿佛黄梅雨天。
  等他看到第一排站着的谢开花时候,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还记得这个男孩子——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身形无状,让人看了就心里生厌。因为谢开花,本来队伍里最出色的荆山都和他顶嘴,他一怒之下让荆山罚跑,回去以后,却被连长狠批一顿,说他摧残祖国幼苗——
  摧个屁!
  张春冷冷道:“谢开花,出列!”
  谢开花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踏前一步。但他没有一点踏步的样子,懒懒散散,浑身像是抽掉了骨头架子一样。
  张春怒道:“给我站好!”谢开花才两腿并拢,勉勉强强有了个站姿。
  “你不是说要下个礼拜才能归队么?”张春寒声道:“怎么这会儿就来了?”
  谢开花道:“报告教官!我这几天休息过后,仔细想了一下。人民军队,不怕苦来不怕累,只流鲜血不流泪!我现在也差不多算是人民军队里了吧——反正到时候如果手臂痛,我就走,省得流泪给咱们解放军抹黑!”
  前面还说得似模似样,后面又开始胡说了,后边的一群男生全忍不住低笑。张春气得心里发颤,脸上却是愈发冷笑,连连点头道:“好、好、说得好!——全体稍息!”
  一大班人连忙稍息。
  谢开花也跟着做了个稍息的动作,张春却道:“谢开花,立——正!”
  谢开花吐了吐舌头,只好又把身体站直。只听张春道:“我们训练了三天,分别练习了立正、稍息、踏步走、正步走、原地集合等等动作……你既然不怕苦来不怕累,那就给我一个个都把这些动作做好了!”
  谢开花有些吃惊,想了想,问道:“我一个人做?”
  张春只冷眼看他,并不再多说一句废话,嘴里喊道:“谢开花,正步——走!”
  谢开花回头看了荆山一样。荆山也表情疑惑,但还是冲着谢开花点点头,让他跟着张春口令。
  谢开花心里就嘁的一声。这个张春心眼也太小了。根本不是个男人。可他现在毕竟是个学生,也是他自己要提早来出操的,总不能真的半途而废。
  他忽然玩心大起。走就走!
  然后没走两步,身后的男生就开始鼓噪。张春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谢开花根本没有在走正步。他全身软绵绵的,脚下走得好像踩着棉花,更兼同手同脚,从一旁看着,还能看到谢开花脸上十分明显的笑意。
  这小子是故意的!
  张春怒喝道:“立正!”
  谢开花忙两脚一并,很端庄地扭头看张春:“教官,什么事啊?”
  “正步走,你到底会不会!还有,再让我看见你同手同脚,你别以为我不会罚你!”
  张春下了恐吓。但谢开花哪里怕他,既然互相看不顺眼,那就一起玩玩咯!看谁玩得过谁。
  谢开花笑眯眯道:“教官,我知道了。我好好走。”
  他右手一抬,右脚一迈——又是同手同脚了。
  张春大怒,当即喝令谢开花正步走上十分钟。又叫后边的一班男生稍息,好好看着。他以为谢开花被一群同学这样看,怎么也会有些羞愧,但他低估了谢开花的脸皮厚度。谢开花脸上始终挂着笑,甚至始终维持着同手同脚的走路姿势——都给人造成了一种错觉,好像他本来就是这么走的,改不过来了。
  田尉缩在队伍里,看得是又目瞪口呆,又敬佩不已。扭头和身后的沈丛偷偷说话:“小谢太屌了。张教官那么凶,他还敢逗。”
  沈丛却面色不好。不过他一向是面色不好,田尉也看习惯了,并不以为意。却听沈丛说:“这个张教官……惹火了总是不大好……他确实是很凶的。”
  田尉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这毕竟只是军训,又不是真的部队里练兵!张教官拿小谢没有办法的。”他看着谢开花歪歪扭扭地走路,羡慕道:“小谢体态风流,不是一般人物啊!”
  沈丛翻了个白眼。
  正嘟嘟囔囔的时候,几人却听到身后又传来一排很齐整的脚步声——齐整得十分悦耳,只有这一班教官才能有这样好听的脚步声。
  果然就见到隔壁班上的几个教官拥着一个年轻军官走了过来。他们都认识这个前头的军官,是这些教官的连长,他模样英俊、性格温柔,一双桃花也似的流丽眼波,第一天就俘获了11级姑娘们的芳心。
  张春见到那军官,更比其他几个教官紧张,脸上带了一点惶恐的神色,慌忙立正行礼道:“连长!”
  啪的一声,脚后跟撞得倒是响亮。
  连长温和地冲他点点头,又指了指也趁机站定休息的谢开花:“我远远看着,怎么你们这班人都不动,只有他一个人在走路啊?”
  张春忙道:“报告连长,这个学生,不服管教,我在罚他。”
  “哦,怎么个不服管教法啊?”连长望了一眼谢开花。谢开花也看了看他,却随即撇撇嘴,扭过了头去。
  张春道:“他老是同手同脚,故意给我——”他想说故意给我难堪,但想到连长前两天教训他时,叫他时刻记得谦逊,不要胡乱猜度,只能改口道:“故意闹笑话。”
  那连长闻言就笑道:“同手同脚吗?那就走给我看看好了。”他冲着谢开花道:“同学,过来正步走。”
  谢开花低低的一声哼。
  他不喜欢这个连长。虽然似乎温柔得紧,但军官眼里自有一种隐藏的傲慢,像是看不起天下人似的。
  他愿意在全班人面前闹笑话、他愿意让张春暴跳如雷,却不高兴在这个年轻的连长跟前耍弄了。因此走到连长跟前,很规规矩矩地走了一遍正步。
  张春双眼瞪大,愈发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
  “好了,这不是走得蛮好的嘛。”连长微微一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说:“那就归队吧。再加紧练练,明天要开始学军体拳了。”
  张春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谢开花归了队,接下来的几个钟头就过得没有什么波澜。张春大概是有点丧气,也不知道谢开花怎么就得了连长的青眼——之前他被连长怒骂,不也是因为谢开花跟谢开花的那个朋友荆山?
  一直到中午解散,他还是心里愤愤。
  眼看着谢开花走向荆山,和荆山推推搡搡地往外边台阶上走,张春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寒光。
  那边几个男生却也聚到了谢开花边上,和谢开花击掌叫好:“看见那个张春的脸色没。你总算是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田尉更是搂住谢开花的脖子,笑道:“今天午饭我请客!我请客!”
  众人轰然叫好。谁不知道田尉是男生里的小富翁,兜里的零花钱那叫一个丰腴,是不宰白不宰的人物。
  荆山也是面带微笑。旁边有一群女生见到他脸上那罕见的笑容,兴奋得不行,有几个还胆子很大地掏出了手机偷偷给荆山照相。
  但荆山笑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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