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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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余欢-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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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坤泪流满面却不能表现出来,看着热腾腾的火锅冒着热气,麻辣鱼飘香四溢,又恰好他被冻得够呛,所谓饥寒交迫。筷子刚打算伸进锅里,就被相晨宣叫住。

“来,先驱驱寒。”相晨宣举着一杯二锅头示意他也端起来。

廖坤扶额,但还是举起了,驱驱寒不就是浅斟酌饮么,没啥。只是相晨宣喝完了,他竟然全喝完了!廖坤无奈也干了一杯。

于是,一杯、两杯、三杯……直到廖坤明白驱驱寒就是让胃彻底的火烧火燎,俩人晕晕乎乎,自我感觉很热。几杯酒下肚,两人中间的火锅雾气更大了,鱼被滚烫的秾烂,已经两眼发直的他们再去用筷子拣鱼根本拣不动。

“继续吧!”相晨宣一恼火索性扔了筷子,又要了瓶二锅头。

“你不是吧,还喝?你还开着车呢!”廖坤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理由,开车不能喝酒。

“呵,反正都喝上了,大不了让司机接我们。”相晨宣冷笑,也不等他了直接又干了一杯。

于是又是一杯、两杯、三杯……廖坤看着餐桌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和眼前还未动过的餐具,他真想呼喊大妈洗餐具,洗杯具!

终于相晨宣倒下了,本还要让司机送他们回去,可相晨宣已经晕到就算你踹他一脚他也不会醒来,于是司机他是不用意淫了。廖坤这一刻还真踹他,晚上的酒大部分都是相晨宣喝的,他还算清醒,可车子是肯定开不成了,为了避免黑猫警长的追杀,他还是乖乖的打电话给冉倩,要她来接他们。

“你的气场哪儿去了!!!”冉倩怒吼,原本她还想让廖坤还接呢。

“挨千刀的相晨宣,我打车,让他给我报销!!!”又是一句怒骂,冉倩终于打着车好不容易找到了这犄角旮旯的野摊。

她晚上喝的并不算多,从相晨宣的衣服兜里找出了钥匙,两个人怀着气煞的心将相晨宣丢到后座上,又很像车主人似的美滋滋的开着卡宴招摇过街的直奔相晨宣的住处。当然为了得到最大限度的弥补,在将相晨宣扔到他家的床上后,冉倩依旧很做主的将拉风的卡宴开走了,理由很正当,廖坤需要回家,她也需要。

路惜瑶支起疲惫的身体从出租车上下来,抬头望了望家里的窗户,黑着,难道他还没回来?她心里一阵紧张加快了脚步上楼。钥匙□卡槽轻轻一转,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房内的酒气扑面而来。

“啪”打开了房间的灯,客厅没人,又打开书房还是没人,打开卧室,乍一看床单凌乱可人不见了。路惜瑶慌了,几个房间找过来一个遍都没见他人。她急匆匆的打给相晨宣电话,一串音乐在卧室里的卫生间响起,路惜瑶赶紧奔向那里,门被推开时她愣住了。

他整个人倒在瓷砖上,嘴角还留有吐过的残渣,粉色的衬衫上也沾满了,只是这样却更显相晨宣的颓唐,消沉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笑容,相反眉头紧锁,也许最近真没好好看过他,消瘦的脸上留了还扎手的胡子,路惜瑶蹲下身抬手摸着他的脸,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掉在他微微苍白的脸上。

“傻子,生闷气就喝酒啊,还跟我学!”

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后还是试着推了推相晨宣,只是相晨宣跟吃了迷药似的根本没有醒的迹象,路惜瑶叹了口气脱下外罩,深深吸了口气,两手抓起相晨宣的双臂,试着将他托在自己的背上,醉酒的人自身没有支撑力可言,所以他几十公斤的重量分毫不差的压在路惜瑶瘦小的肩背上。

“真是头猪,重死了!”路惜瑶咬牙唠叨,半抗半拖的将他拖出卫生间,可他一米八多的个子长度过限,很不幸的额头撞到了门框,一声闷响此时也听得格外真切。

“活该!”始作俑者非但没有感到抱歉,反而通体爽快的支持。

等路惜瑶把死猪一样沉的相晨宣扔到床上后,她整个人也瘫软在一旁的木地板上,看着额头上已经有了一记红的他,不由得笑了,稍事休息后她又拿了湿毛巾、醒酒汤、胃药过来,悉心照料。

阳光冲破云层第一时间的闯入原本安逸的卧室,昨晚路惜瑶忙到很晚忘了拉上窗帘便倒在他身旁沉沉睡下,一早的光束直射进窗户后两人齐刷刷的抬起手臂做了个捂眼睛的动作。

一蹬腿蹬到一软物,又用脚探了探,还挺滑腻,相晨宣又本着以究到底的心继续蹭那软物,眼睛却懒得睁开,只用脚。

“蹭够没?”路惜瑶一脚揣在相晨宣的小腿上,却恰好揣在了小腿骨上,疼得她呲牙。

“啊,我怎么在这?”相晨宣终于被踹醒了,惊诧的发现他不在书房,而是在卧室。

“这是你家,你不在家里还想去哪儿?”路惜瑶没好气的回了句,而心里还是挺愧疚的,他都为了她喝酒生闷气了,若是再不说明白指不定他又什么让她费解的事。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相晨宣一见她口气好转,也急忙调整战略转为和平演义。

“我昨晚仅仅是把一头猪从卫生间里拖到床上。”路惜瑶白了他一眼,她费了大力的把他拖到床上,现在身子动动还酸痛不已呢。

“你,翻身趴床上”相晨宣先是一阵沉默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话。

“干嘛!”路惜瑶一抱臂,做好预前防范工作。

相晨宣勾起一个笑,也不等了,坐起身两手将路惜瑶翻了个儿,整个人跨过她的两腿间跪坐着。

这么一个暧昧的姿势让路惜瑶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心想他没那么大精力要一早升国旗吧。

歪脑筋的人永远自己先鄙视自己,于是路惜瑶很应证理论的鄙视了自己,相晨宣无任何歪邪想法,只是帮她做按摩,想着他一个几十公斤重的人昨晚全依靠她把自己弄得床上确实不易!人家良心大大的纯洁,可奈何路惜瑶自我淫~乱的想了把,直到自己的肩背得到了通体的舒展后她才红着脸扭头看他。

相晨宣自然知道她刚才的歪脑筋,只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额间,算是“惩罚”,路惜瑶先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而后在相晨宣又下一个动作时,她又一拧眉说了句很刹风景的话。

“没刷牙,不许吻我!”

“哈?嫌弃我?”

这次他也不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了,反而将路惜瑶翻过身正面朝着他,而他跪骑在路惜瑶的胯*间,这次的姿势相当暧昧,终于让不想升旗的人也缓缓的支起小旗,正待有下一步动作时,被路惜瑶挣扎的推开,嚷口喊道要解释!

相晨宣知道她要说什么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路惜瑶的故事。她的故事并不浪漫、甜蜜,有的只是一个人的酸楚,默默的等着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一个人的错爱,却在某个不合时宜的时刻爆发了自己的愤怒,一个婴孩就这么从她的好友腹中坠落。

丽江,她就是为了散心,可遇见了他。虽然后来的事情他都是知道,可是路惜瑶又很坦然的说起了容涛,那晚她红着眼睛回家的起因就是因为他在张顺的公司上班。

“其实那个不是因为他伤心掉泪的,只是感到意外容涛在他那里,只是突然想到他了……”路惜瑶在大脑里拼凑着七不连八不挨的词汇,却终于被相晨宣的一个吻给止住了。

他要的只是一个解释,如今已经做到了他自然不愿意继续听下去,因为路惜瑶的每一个解释都像是在揭开伤疤让他看里面到底长出嫩肉没,他轻巧的撬开了她的唇,将舌头递进去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唾液濡沫着两人的伤,轻轻舔抿,缓缓疗伤,伤口愈合了,他们也抱在了一起。

“好像我迟到了。”路惜瑶在相晨宣的怀里眨巴眨巴眼睛,又说了句不合时宜的话。

“……”

奕造访

等路惜瑶急匆匆的赶到电台时她已经迟到了将近一个小时,童展见到了某个心急火燎赶来的身影他不由火大了,路惜瑶皑皑的干笑两声,说:“处理私事,咱立刻的工作!”

童展一听是私事,自动脑补到她和相总的事情上,瞥了瞥嘴说:“私事你给我下班时间处理去,去把这个月的访谈记录拿给我。”

路惜瑶见童展不再纠缠她迟到的事暗自松了口气,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上周就整理好的报告文件拿出来,又很细心的检查一遍以免漏记。

纸张翻动中从纸页里缓缓飘落出一信封,信封循着自己的轨迹坠落直到坠在她的鞋边。她好奇的蹲下身捡起,打开信封一看,一张邀请函,赤红色精装华美的卡片。

演唱会、邀请嘉宾?!!!

“这是什么!”路惜瑶由不得微张嘴巴瞅着这张邀请函,上面两排小楷字笔墨含蓄。

路惜瑶内心开始翻腾,她没想到成陌珂会当真的送来请帖,今天早上她在和相晨宣解释时她也没有将成陌珂说出口,她的心里似乎想把这个人一直掩埋着,不让任何人知道她还认识这么一个人。若说书面点的理由路惜瑶早想过一个,他是艺人,当初认识她时成陌珂就不想让人知道,那么她有义务继续掩盖。

她将信封重新插回书册里,拿了采访记录敲响童展的办公室,童展早坐在办工桌前等她了,在他快没耐心时路惜瑶敲响房门。

“这是近来一个月的四期采访,请您过目。”她递过手中的文件递了出去。

“放这吧。”童展指了指他桌子跟前,毫无表情的说了句。

路惜瑶放下文件并没有走,静静的童展翻看,若是以前她交了记录就会离开,今天的她可没那个胆子了,谁让她做亏心事在前呢。

“嗯,这几期收听率也增长不少,似乎从Ethan来访以后啊。”童展看着页子里的内容,随口带了句。

“是啊,走势不错。”

“这样吧,等他这次的演唱会结束以后咱们再趁热打铁的邀请一次!”路惜瑶还没从那张邀请函的困扰中爬出来,童展又亲手给她加了些颜料。

“什么东西都会有个审美疲劳不是?您若是天天见一人还有心思挖他料么?那简直就是没料可挖。”路惜瑶想了想还是将心里那长串的反驳倒出来,她可不想再采访成陌珂了,心累!

“嗯,这倒没错,不过小路啊,我突然想起来你可以把一个半月前我跟相总谈的那个事说一下,采访经济人物也是个不错的收听点。”童展刻意加重了“一个半月前”,他提醒路惜瑶已经不止几次了。

“那个……我那个小妖栏目不是以娱乐八卦为主的嘛。”路惜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受,很悲哀。

“这有什么的,我已经向上面反映过了,上面也表示默认,说不准以后你这个栏目的范围会扩展很多。”童展显然不买她的账,笑的风轻云淡,说话的口气更像是一种叙述却稍带些传达旨意的意思。

路惜瑶内心画了个大大的囧,她很难想像她身旁坐着相某人时,她还要做出一副很想挖料的表情,这简直就是在装十三嘛。

“还有事?”童展抿了口茶水,抬眼看她。

“没,对您的提议表示支持、赞成!”

路惜瑶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转身走人,关上童展办公室门的那瞬间她拳头紧握,背,不带这么背的!好吧,相晨宣,如果访谈的事真谈妥了,那也是你招来的,谁让你非要一大早听解释,那会儿咱好心提醒你快迟到了,可你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好吧大家一起无所谓好了。

路惜瑶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大堆话,直到冉倩飘到她身旁,她才跟回过神儿似的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鬼啊!”

“咋迟到了?”冉倩无视她对自己的评价,直接问问题。

“就那么睡过头了。”路惜瑶眼珠子乱转,一脸的不自然。

“噢?!!!就那么‘睡’过头了?嚯嚯,怎么睡过头的,和谁啊?”冉倩和路惜瑶算是好几年的朋友关系,路惜瑶若是想避开话题,面部表情就会很规律:眼珠子向右转三圈,再向左转两圈,做完后不忘僵硬一笑。

“他,喝多了,我照顾他到很晚,于是迟到了。”路惜瑶很衰的低头解释,她清楚她很难瞒得了冉倩。

“不错嘛,看来是和好了,不过我八卦问问昨儿晚那男人是谁啊?”冉倩很好奇那个人,若说自己是花痴确实没错,可她花痴也有花痴的品,比如现在她很受“花道”的只痴她家廖坤,其他人她终于无视了。

“我为了让你继续保持只花痴你家廖坤这个良好记录,于是我决定不告诉你他是谁。”路惜瑶先是眯着眼睛很有爱的跟她一笑,再无情的拒绝了她的问题。

“个不厚道的!”冉倩撇嘴,昨晚她被路惜瑶带到夜店见了一个貌似和路惜瑶有微妙关系的男人,却不满足她八卦心理。

“哦,是么?我会转告她的,嗯拜拜。”路惜瑶挂了相晨宣的电话,转脸对冉倩一个有爱的微笑,开口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男人的车钥匙该还回来了吧。”

“个挨千刀的!你真该和相晨宣绑在一起上刑场!”冉倩攥紧了拳头,相像着一对欠扁的狗男女在她手心里,那抓的叫一个紧实啊!

冉倩愤怒了,这俩人还真是卸磨杀驴的典型,她想到昨晚相晨宣扣下廖坤喝闷酒还不让廖坤吃饭,搞得廖坤到今天早上的胃还是难受要死。而她更是经常在揭开这死丫头心结以后又被无情抛弃。这两个腹黑又无良的人真是一对,一对狗男女!

“你还真会为我们想啊,到最后还让我俩在一起,不错不错。不过冉冉,你昨晚上扔我男人两次的事我还没算账呢,现在我既往不咎的只是让你把车钥匙换回来你还觉得不够意思?”路惜瑶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微笑。

路惜瑶怎么知道她扔了她男人两次,个妖精的!冉倩内心又怒骂了句,不过还是很自觉的将兜里的车钥匙扔在路惜瑶的办公桌前,最后还很厚道的告诉她车子停在何处。等冉倩说完转身愤怒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姓贝,名一戈,都欺负她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还这么巴巴的说了个具体。

路惜瑶见冉倩远去的背影不禁笑出声,同意冉倩的自我评价的人当然也包括她。将车钥匙放进皮包目光恰好聚在那一大书册,她抽出书册中夹的邀请函,这请柬惹得她很为难,若是去了还要向相晨宣解释成陌珂这人的来历,想了想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将邀请函又塞回了原先的位子安心办公。

相晨宣拿着秘书陈蓉送来的财务年度报表,盯着几个能反映公司现金流向的数字眉头紧锁,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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