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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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螺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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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件的缺陷按照严重程度,可以分为:致命缺陷、严重缺陷和一般缺陷等不同级别。其中致命缺陷是指,影响正常使用的、绝对不能允许的错误、缺失和不足。
  …以下是正文…
  
  转眼已是新年在即,这一个月来我对周华的感觉有了很大的改观。以前总觉得他是个花花公子,加上他还是我的老板,心里总是有隔阂,所以对他的主动示好总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藏,把自己的感情藏的紧紧的。
  自从跟爸爸谈过之后,我努力尝试打开自己的心情,每次想要退缩的时候就想着还有爸爸在后面支持我,即使失败了就当作是个人生历练,我还是我。所以,连他堪称辉煌的交友经历也没有让我退缩,一直坚持到现在。
  一个月的接触,我发现他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也会被妈妈逼着去相亲(这是佟毅偷偷告诉我的),会和朋友喝酒聊天打麻将,生气的时候会骂人,着急的时候会跳脚,害羞的时候会脸红。我对他,似乎已经慢慢的接受了。
  不过,他却在元旦前夜放了我鸽子,让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对他那一点点好感不翼而飞。
  
  “启民哥!你今天还去不去江城的宴会?”我按掉周华的电话,立刻拨给启民哥。
  虽然以前爸爸也常常因为工作的关系爽我的约,但是这次毕竟不同,是我和他的第一个新年,意义重大。嘴上说着能理解,但并不代表我不会生气,所以,我决定,也放他的鸽子,让他跟空气一起倒数去吧。
  “去啊,怎么?”王启民回答。
  “带上我,我也要去。”我斩钉截铁。
  “啊?怎么现在才说,我都约了女伴了。”启民哥有些为难,毕竟这个时候放人家鸽子,确实有点对不住,可是周华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好像只是推迟一个会议一样。
  “不管,反正我要去!”谁让我叫他一声启民哥呢,当人家哥哥哪有那么容易的?
  “好吧好吧,我的姑奶奶,您的吩咐我哪敢不照办啊,这样,晚上七点我去接你,你有合适的衣服吗,没有的话我们得提前出发。”
  “有,你放心吧。”家里的衣橱里满满的都是苏阿姨帮我置办的行头,苏阿姨真的是把我当成亲生女儿在疼,尽力想要补偿我缺失的母爱。
  
  七点钟,我换上一条黑色的小礼服,穿上一双镂空刻花的平跟皮鞋,挽着同系列的小巧挎包,坐进了满脸惊愕的启民哥的车里。
  “喂,开车啦。”我拍拍裙角,闲闲提醒。
  他机械的点火启动,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你家住这里?”看他的表情严肃,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嗯,爷爷家。”我想我之所以欣赏启民哥的直脾气,大概是因为他和爷爷一样,想说的话从不掖着藏着,对他我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华子知道吗?”启民哥似乎有些担心。
  “呃,他见过爷爷,不过没来过这里。”周华从没问过我家里的情况,我想他应该从上次跟爷爷的见面中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结论。
  “哦。”他松了口气,转过头来打量我几眼,轻松的笑道,“媛媛今天很漂亮啊,我想我已经开始庆幸今晚推掉原来的女伴了。”
  “呵,我的荣幸。”我朝他颔首致谢,优雅的举止成功的让他又是一愣。我满意的哈哈大笑,故态复萌之后的我,那还找得到半点淑女的样子。
  “你这鬼灵精!”他笑着摇头,无奈的抱怨。
  
  江城果然是大手笔,宴会地点已经十分震撼,到场的名流更是大腕云集。
  我跟着启民哥去和他熟识的生意伙伴打招呼。当对方暧昧的夸我们郎才女貌,他先是大方的表示感谢,然后搂着我洋洋自得的跟对方介绍,“我妹媛媛,漂亮吧!”
  不出意外的引来对方惊奇的追问后,由我靠在他身边斯文乖巧的解释,“嗯,我从小住在外婆家,外婆年初刚刚去世,我这才回来跟哥和舅舅一起住的。”
  “哦~~原来是表妹呀。”对方作恍然大悟状,点头称是。
  待对方离开后,我和启民哥就躲在角落里笑得前仰后合,那感觉就像小时候的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兴奋,精彩刺激。
  
  我们俩个用相同的招数骗过了N多人,屡试不爽,也不能怪他们轻信,谁让我们的配合如同真兄妹般默契无间呢。不过,一个把戏玩多了就没有新鲜感了,于是我们靠在大厅的柱子边上寻找新的机会。
  忽然,我被左前方柱子后面的两个人影吸引了,女的紧紧的靠着墙壁,男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说着什么,女的似乎拒绝了,男的沉默一下,然后突然上前在女子唇上闪电般的留下一吻后,转身潇洒的离开。
  “那个好像是苏老师。”我指着那边有点迟疑的对启民哥说。
  “是吗?哪里?”他顺着我的手看过去,可惜人影晃动,没看清楚。
  “咦,怎么又过去一个?”眼看着又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站在了苏老师身后,两个人意态从容的交谈,“那个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终于看到了我指的角落,仔细辨认后小声的回答我,“是苏蓉,不过那男的可不是骆。”
  “咦,那是谁?”
  “好像是汉阳地产的总裁。”
  我晕了,看刚才的情形,之前的那个男人肯定也不会是骆。天哪,我从来不知道苏老师的桃花原来这么盛,要是赵赟知道了,不知道会作何反应,会不会也跑去找上三四个男朋友?苏老师可一直是她的偶像啊。
  
  第二个男人离开后,再过来的人终于换成了女子,不过两人的谈话似乎不怎么愉快。
  “她怎么来了?”启民哥似乎认识那女子。
  “谁?”
  “邵庭的妹妹邵芳啊。”
  “哦。”不认识,我先把这个名字放到一边,站在启民哥身边远远的观望那边的情形。
  目送那女子踩着高跟鞋娉婷离去,我正要看向苏老师那边,突然一个最近十分熟悉的身影闪进我的眼中——周华!我看着他端着两杯红酒,微笑着向那女子迎上去,看着她一饮而尽,然后亲昵的拥着满脸怒容的女子向另一边走去。
  原来他跟我说有重要的应酬,便是来这里陪别的女人!
  
  “媛媛,你别急,华子跟邵芳早就认识,我保证,他们没什么的。”启民哥过来想拉我的手臂,我反射性的翻腕避开,顺势把他向旁边一带,也不管他是否摔倒,转身就走。
  来到门口,机械的接过服务员递上的大衣,草草披上,转身冲了出去。
  
  脚上穿着平底鞋,我走路的速度飞快,自从上次在爸爸的婚礼上摔倒之后我就拒绝再穿高跟鞋,现在想来,我无比庆幸当初的这个决定。
  眼前有些模糊,我抬头望向黑漆漆的天空,心里满是愤怒、失望、还有不甘,累加起来便是钝钝的痛。亲眼见到他搂着别人,潇洒的背影看在眼里竟然那样刺目,他为什么要用这样拙劣的谎言打碎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对爱情的信心?为什么要在电话里那么轻描淡写的推开我,然后搂着别的女人出席宴会?他,为什么让我的心,这么痛?
  这些天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再逃避,不要轻易的拒绝,尽量尝试着接受他的感情,甚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的过去是因为没有我的参与才那样混乱,现在看来,多么可笑!他就这样轻易的毁掉了一切,迅速得我还来不及用冷静武装起自己。
  
  凛冽的寒风中,我拉紧大衣,把半张脸藏进领口。耳朵里听见水滴落地的声音,模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晰,低头,看见鞋尖前方出现了两个大大的圆圆的水印,是我的眼泪。这个城市的冬天,不象小时侯的那座城市滴水成冰,那两滴水珠正缓慢的渗入地砖,只留下两个浅浅的印子。
  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也许根本不应该对爱情抱什么幻想,妈妈的例子摆在眼前,为什么还要努力说服自己相信爱情?看看我的相信换来了什么?除了欺骗就是背叛,多么难堪的背叛!
  “妈妈,你那天出去,到底看见了什么?是不是亲眼目睹了一直都不肯面对的背叛?心里一定痛极了,才会那么决绝的割向手腕?”我抬头对着满天的星星,喃喃自语,多年的疑惑就这样问出来,感觉好像回到了那个满眼红色的儿童节,一下子从快乐的巅峰跌入痛苦的谷底,只是,这次没有爸爸的大手遮住我的双眼,终于让我眼睁睁的目睹了一切。
  果然,背叛,这么伤人。
  
  夜色深沉,路上的街灯顽强的亮着,映着这条白日里熙攘喧嚣如今人影萧索的马路。看着自己孤单的影子落在地上,一时唏嘘,大四那次的分手,也是缘自类似的背叛,可那时候,我的心迟钝得如同一块木头,没有丝毫痛楚,甚至连我自己也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冷血。如今,刚刚一个月的感情,竟然让我有了这么强烈的痛感,为什么?难道是我真的爱上他了?心头不禁茫然。
  冷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我纳闷的伸手一摸,原来是满脸的泪水,怪不得这样刺痛。怒气渐渐平息,我开始怀疑结论是不是下得太草率了,也许应该留下来当面质问,听听他的解释,或者,也许,真的是误会?
  这样想着,心底突然一阵失落,我干嘛要这样勉强自己找那些牵强附会的理由为他开脱?就算是误会,就算他们之间像启民哥说的没有什么,他到底也还是欺骗了我,我干嘛还要帮他找理由,这让我情何以堪?周华,你又何德何能?
  
  我努力想要敞开心房换来的是什么?无非是背叛!
  小时候我总是不能理解妈妈为什么每天那么忧郁,最后又为什么那么决绝,现在我终于能够理解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妈妈当年受到的伤害比我还大吧,毕竟我才刚刚想要接受他而已,即便是这样,已经让我如此的难以忍受,妈妈当年的心情,我真的无法想象。
  
  我费力的迈开步子继续向前,不管怎样,路还是要走下去,日子还要过下去,没有周华我还有家人。
  身后远远的传来车子的轰鸣声,心底抽紧,步子下意识的越迈越快。
  “媛。”他还是追了上来。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我没有习惯性的反击,现在的我身心疲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作多余的动作,连走路都已经变成不受控制的机械动作了。
  “你听我解释。”他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我不过是耍性子,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邵芳的哥哥是我发小,今天本打算跟她一起吃个饭就去找你的,没想到她一定要拉着我来这里,我不好扔下她,只好陪着过来了。没想到,启民居然带你来这里!”
  听他的口气就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而启民哥则恰巧是那个帮凶。我怒到极处反而轻声的笑了出来,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他,“周华,如果我今晚没有来这里,你是不是会跟我说,跟客户聊得很顺利,所以要安排其他节目,不能回来陪我倒数?”
  “媛——”他有些慌乱,手上用力,想把我拉进怀里。平常我生气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哄我。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能拉动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他被我驳了面子,索性把双手收进口袋,笔直的站在面前看着我。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他沉默半晌,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又伸手过来拉我,他这次成功了。靠在他怀里的我就像一个跟家长闹别扭的小孩子,徒劳的怄着气,而这位家长似乎转眼就忘了我还在闹脾气,转而口气严厉的质问:“手怎么这么凉?”
  废话!你试试只穿了一件大衣光着小腿在大街走上半个小时,看你冷不冷?
  “我送你回去。”他拉着我几步走到车边,大力的把我塞进去,我没有反抗。隆冬时节,镂空的鞋面让我的脚趾变得麻木,刚才一直走着还没觉得,如今却是钻心的疼,双脚几乎已经没有知觉,身上冷得象根冰棒,这样的我,不适合跟他有任何肢体冲突,否则,吃亏的一定是我。
  他坐上驾驶座,静静的看我一眼,我立刻把眼睛瞄向车外。他似乎低低的笑了一下,我没有太听清,只知道下一秒钟,车子箭一般冲了出去。
  
  车子停在宿舍楼下,我们都没说话,车厢里安静得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媛,不要这么任性,听话。”他拉好手刹,右手覆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任性?他刚才就是笑这个吧,还真的把我当成了赌气的孩子?好,索性我就任性给他看,反正我也难得任性一次。
  “我不过就是跟她一起吃个饭,我们早就认识的,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你别扭个什么劲儿呢。”他仍在自说自话,脸上透出了些许不耐,不再全是以往宠溺的无奈。
  呵,我在心里冷笑,公子哥儿的脾气终于发作了?平时的好脾气大概是出于礼貌和习惯吧,他骨子里其实很大男人。
  “我没有别扭,”我伸出右手,一根根的掰开他握着我的手指,把左手脱开他的手掌。
  “还说没有别扭?脸都哭花了。”他又恢复了关心疼宠的语气,瘦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轻轻拭去泪水,“乖,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来接你,我们去山上玩,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我拨开他的手指,把脸转向正前方。
  小区里面一派清冷,暗淡的路灯静静的照着狭窄的通道。我把双手收在衣袖,慢慢的紧握成拳。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甚至连他们一起出席晚宴我也可以原谅,我在乎的,是他的欺骗,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欺骗就是欺骗,那是□裸的背叛。
  本已打算接纳的心门,再次重重合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以为几乎两个十年过去了,终于可以不必害怕井绳,甚至也许可以重新试着与蛇和平共处,没想到,蛇就是蛇,无论表面上多么温柔,本性不改,它的血永远都是冷的。
  男人,欺骗才是他们最真实的本性。
  
  “我,对你很失望。”平静的话音响起,连我自己都诧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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