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by淮上(花心妖孽受 强强 攻很爱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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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by淮上(花心妖孽受 强强 攻很爱受he)-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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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软了心跳都停止了一样的恐慌。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那种本能的反应他忘不了。
  他是想过杀掉萧重涧,但是好像不是以这种方式,好像总和他设想中的,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同。
  
  这微妙的、难以言说的不同让他从狂乱中渐渐找回了意识,虽然暂时还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是他好像朦朦胧胧的想到,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杀掉萧重涧。这样做是不对的,会引发什么让他不愿意看到的后果。
  杨九手一松,匕首无声无息的落了地。
  萧重涧开口时咳了两下,带出一点血沫来:“你杀了我啊……咱们一起走,没有朱芮也没有罗骏,没有其他任何人,你愿意不愿意?”
  杨九咬了一下舌头,疼痛让他恢复了一点神智:“你疯了。”
  萧重涧慢慢的苦笑着,“我确实疯了。”
  
  他松开手,腹部被刺了好几刀,但是都不深,只是皮肉伤。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要有杀人的意念和力气的,杨九在混乱中,没有那个意识去做这件事;何况他那把匕首原本也只是装饰用,真正用来击杀的匕首不是放在后腰上的。
  萧重涧慢慢的倚在墙边上,虽然血流得一地都是,但是他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用力的抓着杨九的手不松开,眼神里带着一点愉悦、安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东西。
  杨九想挣脱开来:“你放开,我去给你拿药,叫个医生过来。”
  萧重涧充耳不闻。
  “你想流血流到干是吗?”
  “杨九……”萧重涧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一次我们去台北,在车上被人堵下来?那个时候车窗看不见外边怎么样了,只听见枪声,还有车一会儿停一会儿开……我当时以为自己都要没命了,就我们俩坐在后座上,这么拉着,要是一颗子弹飞过来我们就一起上路了……那个时候你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你还记得吗?”
  
  他眼神里希冀的成分是这么明显,以至于杨九都没有办法摇头。
  其实他说过很多话,他都不大记得了。他天生就有点无情无义,遇见一个爱上一个,哪怕后来真的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也未免有些虚虚实实的成分。因为一个人逢场作戏作多了,往往就有点分不清真假,自己都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萧重涧看他没有反应,就有点发急:“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说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就为了一个罗骏你就忘了?”
  杨九摇摇头:“这和罗骏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走?”
  “是你赶我走的。”
  萧重涧说:“是你自己总是不回来!”
  
  杨九觉得自己眩晕的感觉越来越重了。他不是萧重涧,萧重涧被划了几刀子都能精神抖擞的在那纠结谁要谁走的无聊问题——可能他认为这一点也不无聊,可是杨九不行。他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血压骤然升高,这不是好事。
  如果他现在还想继续保持神智的话,他就必须去吃药,然后休息。
  杨九站起身想去拿药,但是萧重涧这时候紧紧的抓着他就是不松手,“你到哪里去?”
  杨九低头反问:“萧重涧,有没有人建议过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萧重涧一下子沉默下来。他确实去看过,心理医生说他有点强迫症,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来因为事多就中断了,医生当时叮嘱过他不要情绪激动,不要钻牛角尖。
  他在很多事上都能保持理智,唯独在杨九的事上不行。
  杨九说:“你放开,我去吃药。我有病,没有药我活不下去,到时候真得下去陪着罗荣慎。”
  
  萧重涧犹豫的放开了手。
  杨九赶紧站起身来。他已经半跪在地上很久了,这么猛地一下站起来,血压骤然升高,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肺部供氧跟不上,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内脏猛地紧缩起来,刺痛随着神经刹那间蔓延了全身。
  杨九只觉得膝盖发软,无法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萧重涧这一下真正魂飞魄散,赶紧过去扶起他来,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突然门口传来重重的撞击声。
  凌乱的人声响起来:“住手!”
  “干什么的,住手,不准动!”
  然后有人在叫着:“九少!九少!”
  “九少你在里边吗?”
  罗骏的声音尤其焦急,听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杨九!你在不在里边?萧重涧你个杀人凶手,你他妈给我开门!”
  




豆腐西施萧重涧

  医院病床在走廊上飞速的滚动,继而手术中的红灯开始闪烁,映得光滑的走廊上都一闪闪的泛着红光。护士一只手抱着文件夹一只手急匆匆的扶正小圆帽,跑过来问:“谁是病人家属?给签个字,快!”
  罗骏站起身来,脚步虚浮的去前台签字。
  他拿着笔又想了一下,低声问护士:“这个手术到底怎么做?有什么危险性?最坏的后果是什么?”
  “这个要医生看过,最坏的结果是切除三分之一的肺,当然也有可能进行相对保守的治疗。在手术没有开始之前我没有办法和您保证一定会平安无事,医院所能做的就是尽力。”
  罗骏脸色苍白的点点头,签完字又问:“他以后不能再抽烟了是吧?”
  护士面无表情的说:“早就不该抽了。”
  
  手术一共进行了五个小时,罗骏不让杨九抽烟,他自己却在医院走廊上一支连着一支,一会儿就丢了满地的烟头。医生几次想阻止都不敢,这个社会上总是有些人拥有特权,罗骏显然属于其中之一。
  中途他突然站起身来,说:“不行我受不了了,回家一趟。”
  
  他受不了这种等待和煎熬的滋味。换成是杨九或萧重涧,他们都已经在打磨中深谙等待和耐心的重要,也许还可以默默的忍受下去,然而他不行。他还年轻,总有种冲动是他控制不了的。
  他回家去冲进杨九的屋子,烧了他所有的香烟,摔了打火机,还把杨九精心收藏的一套经典ZIPPO给丢出了大门外。他砸开杨九的书房,把里边的东西弄得一团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里的恐慌和不满一样。
  杨九走得急,笔记本电脑没有关机,蓝光还在一闪一闪的。打开一看里边密密麻麻的硬盘序列,竟然已经排到了Q盘。
  前边有些硬盘用主人最心爱的雪茄和香烟牌子来命名,还有些是朋友的名字或外号,有一个盘名字是苹嘉,打开一看里边却全是女性化妆品市场年度总结数据。还有一个盘是罗骏,里边竟然是公司下属的一个婴幼儿产品企业的资料。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长不大的婴幼儿吗?
  罗骏这么想着,颇有种啼笑皆非的意味。
  
  他往下翻,再翻到一个盘的名字叫做萧重涧,打开一看里边全是罗家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雇佣兵生意和军火交接记录。再有一点零零碎碎的文档,打开里边大多都是空的。
  罗骏不知道为什么对萧重涧的存在抱有一种极端的敌意态度,这种敌意不仅仅来自当年那起血案,也有些隐约的是来自于杨九。他总是觉得萧重涧当时和杨九也不清白,虽然后来闹到兵戈相见的境地,但是总有那么一段让他吃醋的案底。
  这种敌意让他总是忍不住窥探杨九记录的关于萧重涧的东西,哪怕只字片语都可以让他纠结万分的猜测半天。
  罗骏一个一个的顺着文件夹打开,哪怕是公文也要拖出来看看。终于在一个PDF里他发现几张照片,都是萧家建筑的一些近景远景,还有内部的装饰,一张上边是浴室的流理台,黑色大理石台面,铮亮的镜子,水晶架上放着牙刷杯子,都是成对的,架子上挂着两条毛巾,边上还有漱口水和男士香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罗骏冷笑一声,抬手就把整个PDF删除了。想了想不解气,回头把整个硬盘的名字都改了,改成王八蛋。
  
  外边有人敲了敲门:“少爷,吃晚饭的时候到了。”
  罗骏啪的一声阖上电脑:“走,我们去医院。电话打过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有人联系过了,说目前为止一切平稳,预计再过一个小时不到手术就可以结束了。”
  罗骏突然问:“萧重涧在哪里?”
  手下人顿了顿:“萧老大在医院外边坐着,谁也不敢劝……一直坐到现在,刚才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谁叫的?”
  “不知道。”
  罗骏点点头,不无恶意的希望是朱芮又在家里打人骂狗借机闹事了。
  
  杨九醒来的时候伤口一阵阵的剧痛。
  病房里并没有过于苍白,倒是像一个宾馆的单人套间,淡粉色和天蓝色的墙纸,草绿色的地毯,甚至连床头灯都散发着温暖的淡黄色的光。他勉强抬起头可以看见病床正对着电视机,还有个小冰箱放在边上,冰箱上放着一盘水果,红的黄的绿的煞是可爱。
  杨九胆战心惊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生怕看见一个HELLO KITTY的小绒毛病号服。所幸罗骏没有这样的恶趣味,他身上的睡衣样式十分的正常。
  要不是身边的输液架子和血袋,这间病房几乎就是一个幼稚园睡房了。连床头上的护士铃都设计成一个可爱的小金铃铛,杨九试着拿起来摇一摇,叮铃几声轻响,病房的门立刻开了,一个粉绿色护士裙的小护士进来笑容可掬的问:“您醒了,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杨九说:“疼。”
  小护士理解的点点头:“这是正常的,麻醉剂过去的一段时间被认为是最残酷的,何况您还被切除了一部分病变器官组织。但是请您相信,只要熬过了这几个小时,您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很快是指多久?”
  小护士笑容不变:“保养得当的话一两年就可以了。”
  杨九久久的注视着小姑娘,一动不动,近乎石化。
  “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杨九回过神来,咳了一声,老脸一红:“我还要止痛剂。”
  小护士再次充满理解的点头:“我去问问医生。”
  
  结果护士去问了医生,医生又跑去问罗骏。现在还没有到可以探视的时间,罗骏能通过闭路电视看见病房里杨九百无聊赖的唉声叹气,一会儿磨牙一会儿哼小曲儿,还挣扎着想去拿电视机遥控器。这人就算是躺着也能制造出无数事端,一边抚摸着那只小金铃铛一边□的笑着捏下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萝莉召唤机?”
  罗骏无声的笑起来,然后关掉电视,起身说:“不给他,叫他好好尝尝挨一刀子的滋味,下次还想抽烟的时候就正好提醒提醒他。”
  医生欠身说是,又说:“九少身体情况还是不错的,只要熬过这一次,以后戒烟戒酒,还是可以很快恢复的,您不用担心。”
  “那他什么时候出院?”
  “这个要看情况。”
  罗骏心说,等出院后就直接接回去关起来,天天定时投喂放风,这没心没肺的老男人以后再也别想沾到哪怕一根烟头了。他是打算押着这老流氓过一辈子的,要是这人敢擅自先走一步那可万万不行。
  
  罗骏难得觉得心情还不错,回去之后逢人就问手术之后吃什么比较合适。结果有个缺德的告诉他说要喝黑鱼汤,黑鱼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还富含大量营养。罗骏大半夜的让人去买新鲜黑鱼,一直穿越了大半个香港跑到渔村里去搞得鸡飞狗跳,折腾了大半夜才现拎回两条活蹦乱跳的黑鱼来。
  罗骏深觉两条黑鱼来之不易,怕厨师烧不好,自己亲自动手在一边帮忙兼监工。一锅黑鱼汤熬到天快亮了才弄好,罗骏立刻就要捧着去医院里,结果被手下人死活劝住了,说这个时候九少一定已经睡了,就算是要表达身为学生的一片孝心,也起码得等待天亮了再说吧。
  好说歹说等到天亮,罗骏亲自捧着一锅汤跑到医院里去,兴冲冲的跑去给杨九献宝,说:“现做的!你不是喜欢在汤里放笋片吗?放了足足两斤呢!”
  
  杨九用勺子一捞,一个小锅里满满当当的放着鱼头、鱼肉、鱼尾、鱼刺、木耳、笋片、香菇、枸杞子、药材、调料……就是没有汤。
  杨九问:“汤呢?”
  罗骏指手画脚的给他解释,管家告诉他说煲汤要慢慢的小火煲,要熬出味道来,一定要耐心的守在炉子边上——于是他就把厨师赶走了自己窝在那里,一边翻看小黄杂志一边等着汤烧开,就这么等啊等啊等到天亮……天亮了,汤烧干了,罗骏认为汤的营养全烧到鱼肉里去了,于是就万分幸福的拿来给杨九吃了。
  “……”杨九说:“出发点是好的,只可惜了两条鱼。”
  他用指甲叼起一小块鱼肉放进嘴巴里,嚼了嚼咽下去,默然半晌:“……你没放盐对吧。”
  “是的,管家还告诉我说,生了重病需要补充营养的人最好要少盐少糖,以前给坐月子的人吃的鲫鱼汤都是不放盐的,虽然很清淡但是味道很鲜,那个是最补身体的你一定会很喜欢……”
  “罗骏,”杨九老师说,“下次你记住,没有放盐的鱼汤通常是用来给坐月子的人下奶的。我老人家身上没这个设备,不用补。”
  
  罗骏腻腻歪歪的跟老师厮磨了一阵,一直看着杨九以越来越恶心的表情吃了大半锅鱼肉。杨九生怕他非要看着自己把这没盐没油的东西吃完,只得找了个借口说想吃楼下现磨的豆腐,叫他立刻就下楼去买。
  罗骏一听要吃现磨的豆腐,当时就懵了,心说这年头香港还真有个豆腐西施不成,别是穿越了吧。杨九看他踌躇,立刻赌咒发誓说上次自己经过这家医院的时候真的见过楼下有卖现磨豆腐,当时有的现在一定有,骗人的人就没有小鸡鸡。
  罗骏目光下流的往杨九下身部位看了一眼,确定了这人的小鸡鸡还在之后哼着歌儿出了门。
  
  杨九顿时如释重负,看他前脚出了门,后脚立刻挣扎着起床,叫了一个粉嫩嫩的小萝莉护士帮忙,虚弱无比却坚定异常的去洗手间把那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鱼汤给倒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看起来是可食用的、没有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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