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by black (虐心+黑道+霸道小攻+悲文+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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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by black (虐心+黑道+霸道小攻+悲文+郁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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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虎说:“好!” 
小米把书捧了起来,认真的,一字一顿的朗读起来。 
“对许多的试炼,我们都是无法解释的……因为神根本就不肯说明……” 
金小虎看着小米,注视着她那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的表情。今天的小米,显得特别漂亮。穿着粉红色的高领毛衣,长过膝盖的淑女裙。乌黑的长发梳得一丝不乱,整齐的披在脑后。她读书的时候,轻轻的翘着嘴唇,眼睛闪亮着,一扫平日的呆板优郁,在明媚的阳光下,美好纯洁,仿佛一瞬间时光倒流,回到了无瑕的少女时代。 
“……硬要解释,就把整个试炼的本质破坏了……神要我们在试炼中学习单纯的信心及不变的顺服……我们若知神为什么把我们放在试炼里……试炼就不能生出信心及忍耐。” 
小米念完后,抬眼看了看金小虎,金小虎鼓励的笑了笑。小米又翻了几页书,低头看起来。金小虎看着她的模样,几乎很难以想象她曾经是做母亲的人。金小虎听小米嫂嫂说,小米结过一次婚,丈夫是她以前的同学,一直在乡下经营农场,估计是在小米去乡下养病时重新遇到的吧。小米从乡下回来没有多久,就嫁给他了。那男人也很喜欢她,不曾亏待过她分毫。后来小米有了宝宝。但终究这段婚姻没有持续多久,小米痛苦,那男人更痛苦。宝宝生下后,归了男方,被带到乡下的农场里抚养。那男人偶尔会带着女儿来看看小米,但小米一直有病,似乎忘记了他是她的前夫,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小米住进疗养院之后,金小虎还遇到过那个男人,那天他也正好带着女儿来探视。他是个憨厚的年轻人,话不多,带着乡土气息。他怀里抱着的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没有通常这个年龄的小孩所拥有的丰盈饱满,反而是先天不足的瘦弱苍白,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与小米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年轻的爸爸似乎专门为了那天的探视,而把女儿好好打扮了一下,给她穿上了一身崭新的花裙子,有些微卷的头发上别着小发卡。只是小女孩静的可怕,脸上带着对外界环境明显得漠不关心的神情。当爸爸把她放下来,与妈妈说话时,小女孩就趴在椅子上,用带来的蜡笔在纸上涂涂画画,一句话也不与别人交流。小米对这个女儿也完全没有一点的感情,未曾向她多看一眼。她们母女俩仿佛一个是另一个的影子,只不是放大或缩小了许多倍。 
那个年轻的农场主看到金小虎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年轻人当时明显得就想退避三舍,下次再来。他单独跟金小虎在一起时,只告诉了他一句话:“小米,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金小虎每每想到这些事情,心中总是五味杂陈。他看着眼前的小米,不由自主的伸出一只手,把落在她眼前的一绺头发,理到她的耳后。小米抬起头,冲他笑了笑,随后又埋下头看书。 
金小虎现在只是希望能够照顾好小米。小米实在再无别的人可以倚靠了。金小虎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情,都会有一些负疚的感觉,他当时把一切事情都处理的太草率,太冲动,太不得当了。他想给自己找借口,是因为当年太年轻,许多事情不知道珍惜。但现在,所有的后果却需要他一点一点的补偿,而根本无力改变。他想如果所有的事情能够重来一遍的话……重来一遍的话,那一夜……那一夜他甚至连真相还不知道! 
他忍不住开口,说:“小米……”,小米好象太专注了,没有理他。金小虎又喊了一遍,小米这才从书本上抬起头,看向他:“什么事?” 
金小虎说:“小米,有件事情……”,他迎向小米好奇的眼睛,忽然又放弃了原先的打算,他叹口气,“算了,你看书吧,没什么事。” 
小米笑了笑,又低下头去看书,看了一会,忽然抬起头,问金小虎,“小虎,你倒底有什么话要问我?”她脸上带着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金小虎直视着正前方,眼前是慈善院的白色主楼的全貌。过了一会,金小虎突然有了新发现,对着面前的建筑比划了一下,对小米说:“你看,看起来象不象白逦园?” 
小米说:“有些象。”语气和刚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金小虎转过头看她,她也正在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画面,似有所动。 
金小虎犹豫了一下,说:“小米,有些事情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当时即使觉得天塌下来了,现在想想,也应该淡了……”,他停了一会,观察着小米的反应,看看并无异样。金小虎试探着说:“小米……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我过生日,我们都喝了很多酒……然后一起半夜三更到白逦园……”。 
金小虎停下来,小米从面前的建筑物上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低下头,翻着膝上摊着书本的书页。金小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想她倒底是把它们都忘掉了而没有反应,还是想起了它们而做出了反应?金小虎把握不好,他又试着更进一步,他说:“当时,是我们三个人……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一个人……当时我喝酒喝太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小米,你还记得……倒底发生了什么……”。 
他最后一个“事”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看见小米抬起眼睛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相当的平静,平静到令金小虎感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步。金小虎连忙说:“算了,算了,小米,你别去想那些事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他急急忙忙的转过头,看到有人在放风筝。他赶紧指着蔚蓝色的天空中飘荡着的白色风筝,说:“快看!风筝!”希望能转移小米的注意力。 
他回头看向小米,小米根本没有在看风筝,还是用那种平静到可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金小虎说:“小米……”,好半天,小米的嘴唇微微的颤抖起来,她缓慢的开口,一字一顿的说:“小虎……你好残忍!” 
“小米……”,金小虎无望的想拉住她。小米猛的甩开了他的手,她站了起来,两只手紧紧握住她一直在读的书的书脊,握得骨节都发白了。她没有哭,无神的大眼睛直直的瞪着金小虎,声音颤抖着,慢慢的说:“这么多年来……我好不容易在心里面平静下来……好不容易不再去想它……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在我面前提起来?”她向后退去,退到了小径上,金小虎想要跟过去,她伸出一只手制止他,说:“你不要跟过来……我走之后……你不要跟过来……”。她的的声音已经颤抖到不成音调了。她猛然转过身,飞快的跑走了。 
金小虎想动,但是没敢动。他呆呆的看着小米的身影顺着小径飞快的消失了,在碧绿的草地间,一只踉跄而凄凉的粉红色蝴蝶。 




晚上忽然变了天,落了几点雨后,凄厉的刮起风来。呼啸着的秋风在空旷的草坪上盘旋飞舞着,越显出寂静清冷的夜。 
小米坐在床上,倚靠着墙壁,她把她的书紧紧的拥在怀里,浑身颤抖着,眼睛在不受控制的乱瞟。蒙蒙的光线下,她仿佛看到了那天早上,天麻麻亮的情景。她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刻,她至死难忘。她赤祼着身子,紧紧的裹住一条床单,从死死睡着的那一个身下挣出来,挣扎着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全身在不由自主的抖着,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哗哗的作响。她蜷缩成一圈,依在一个墙角。她筋皮力竭,全身如火烧般的疼痛,她的脸上满是已经干涸了的泪痕,她再也哭不出来,她再也喊不出来。无论刚才是激情还是挣扎,她都耗尽了全力,她的嗓子已经沙哑了,疼痛难忍。她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她知道是谁,她发自心底内的恐惧,她以为他又要来拖住她,抓紧她,她艰难的撑起裹在身上的床单一角,无力的遮挡在脸前,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他,不让他发现。她感觉到他走到她面前了,在她面前蹲下来,把她的手臂挡下,坚定有力。她勉强转过头去看他,但一看到他那双可怕的眼睛,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恐惧。她的身子猛的向后一缩。她听到他在对她说话。他的语气平缓柔和,但明显得他在控制着一切。他说:“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她不能做主,她真得很想回家,她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她以为她再也哭不出来,但是眼泪很快就流了出来。他不再说话,而是走开去,把她散落四处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寻了出来,扔到她的眼前。她一边哭着,一边用酸痛的手臂把落在她身边的衣服拉到眼前。她开始慢慢的套上衬衫,但是她手指颤抖的太厉害,以致于她哆哆嗦嗦的怎么也扣不上钮扣。他走过来,伸出手帮忙,象一个真正的谦谦君子,帮她把钮扣扣好,那双苍白骨感的大手,让她感到颤栗的惊恐。她还在哭,眼泪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他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你回去以后,什么都不会说吧?……为了金小虎好,你会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我和你之间的一个秘密……一直到死……对不对?”他的声音轻柔的好象是一片羽毛,带着蛊惑的力量,如一滴慢性的毒药,静静的无可阻挡的进入她的耳朵,缓缓的渗入她的心房。她无力反抗,害怕的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她的眼睛里一定写满了恐惧,他的手指还放在她的胸口,似乎感受到了里面毒药已经在悄然的起了变化。他说:“你真是个听话的女孩子……”,他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纯洁慈爱的仿佛是一个教导迷途羔羊的神父。但小米知道那是撒旦,是异教徒的祭司,在她的额上打下了恶魔的烙印,从此她将万劫不复,痛苦终生。她能感觉到对方嘴唇的冰凉,她能够闻到对方敞开的衬衫上的酒精气味,还有残留情欲的浓厚味道。她哭着伸手抓起剩下的衣服,她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薄薄的斜飞向上的眼皮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绯红,他的细长眼睛里还跳动着金色的火星,那是还没有熄灭的妖娆鬼火。她害怕极了,她以为他要杀了她,他的那双苍白有力的大手真得可以直接掐死她!她知道他力大无穷!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帮她穿好所有的衣服,甚至还把她的头发理一理,然后他出去喊来了仆人。 
她透过敞开的窗户,无意识的看向窗外,那黑沉沉的夜。刺骨的寒风凛烈的灌了进来,窗帘随风掀起,高高的飞舞着。 
金小虎在梦中又梦到了那只飞蛾,扑火的妖异的飞蛾,带着凄绝美绝的艳丽,彻底的无助和哀伤,一遍又一遍的接近着炽热的火焰,只为着生命的最后一扑。他仿佛看到了小米,翩跹而过,带着绚烂的色彩,苍白透明的肌肤,漆黑呆滞的眼睛幽深的如同无底的黑洞,把他的灵魂都吸附进去。她拥住他,轻轻的吻他,用指尖抚摸着他,缠绕着他,沁入心髓的寒意,一层一层的泛上来,紧紧的包围住他……金小虎猛得从恶梦中惊醒,恍惚中看到眼前有一缕白色的东西,轻盈的掠过,悠然而逝。金小虎出了一身冷汗,心中那种惊悸良久都未消散,又躺了一会,凌晨的寒意渐渐涌上心头,让他再也无法入睡。一直睁着眼睛,独自啃噬着方才梦中毛骨悚然的冰凉触感……天色渐渐泛亮。金小虎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有些睡意,正在朦胧之际,忽然电话铃大作,一声紧过一声。 
金小虎接起电话,手脚冰冷。他还没有说话,对面就传来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小虎……小米……她……自杀了……”。 




(三十三) 
入了深秋,天气越发阴霾凄清,到了傍晚时分,更是冷雨霏霏。 
肃穆阴沉的墓园中,在一排排冰冷无声的大理石墓碑之间,金小虎沉默着,站在小米的墓碑之前。他没有撑伞,任凭飘忽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和衣服上,凝成一层细密的雨珠。他的眉头深深的凝成一个结,眉毛下幽深的双眸,注视着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上面的少女在微笑着,眼睛中带着些许的羞怯,还有对未知的憧憬。金小虎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墓碑的顶端,仿佛那是它主人的脸庞。金小虎没有戴手套,那份粗糙的冰凉刺骨,穿透指尖,无声的沁入他灰暗的内心,让他透体冰冷。他恨自己的无力,但又迷茫至极,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他想难道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安排?他现在对这残忍的安排又恨又怕,他开始不相信,开始怀疑,怀疑这无情的人生…… 
小米嫂嫂站在一边,撑着黑伞,握住一块皱巴巴的手绢,眼圈通红,轻轻的啜泣着。金小虎弯下腰,凝重的把一束洁白的百合放在小米的墓前。他直起身子,又无言的矗立了一会,转向小米的嫂嫂,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臂,揽着她的肩膀轻声的安慰她,接过她的雨伞,帮她在头顶上撑起。他们转身慢慢的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在一片飘摇的迷蒙细雨中,渐渐消失了身影。 




金小虎坐在车里,身上的雨迹尚未完全干透,还带着粘滞沉重的潮湿感,一如他的心情。他正注视着车窗上斑驳蜿延的印迹发呆,突然电话响了。金小虎一看号码,是黄总的电话,连忙接听了。黄总在电话里说,他们公司已经做了决定,可以正式签合同了。他通知说让金小虎明天早上九点钟带着合同,到白逦园谈判双方签字。金小虎一开始有些发愣,不敢相信是真的,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说:好的!好的!有没有通知陈先生?对方说不需要通知陈先生,明天只签金小虎授权的那部分。金小虎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多问,他确认了时间,礼貌的互道再见后,挂了电话。他有些紧张激动,毕竟是多日来的辛苦,马上就将见到曙光,明天一过,就可松一口气。但他并不感到特别兴奋,又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他知道这一切都肯定是李铭冠的旨意。 
……恍惚间,翻云覆雨的命运之手,让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才让他们能够再拥有机会,一次完全彻底的面对面的交流机会…… 
金小虎长长的出口气,过了许久,才打电话给陈先生,告诉了陈先生这个好消息。 
陈先生一听,几乎要从椅子上蹦起来,但是又听到说只签金小虎那一部分,就有些纳闷,心里又没有了底。他们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认为还是问题不大,先签一部分就一部分,只要签了这一部分,另外陈先生的一半想不签都难。陈先生又高兴起来,他激动兴奋的对金小虎说明天要不要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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