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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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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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有些暧昧,我突然在脑子里生出一个念头:弄不好,兰姐跟她老公这弟弟还有一腿,她得去伺候伺候。我很郑重地点头说好,兰姐又说那你好好在广州休息一两天,我到时再和你联系。我再次说好。
  我和兰姐再走回酒桌,就在这时,兰姐电话响了,她在电话里只嗯嗯地应着,接完电话后就起身离开了,我拿起手机编写一条短信“玉,一定要把我拉走”发给樊玉,用了延迟发送,数分钟后樊玉接到了短信,她拿起来一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多时大家买单准备走了,芳老板主动说阿甄,你坐我车吧,我送你。樊玉立刻上前挽住我手道不好意思,芳姐,我们还得回广州,明天再过来吧。我用很歉疚的眼神看着芳老板,脑子里却浮想出她那臃肿软塌的裸体,那令人恶心的肌肤,想象着她贪婪地玩弄我时的姿势。
  芳老板盯着我,我摇摇头,耸耸肩,道芳姐,我很累了,过两天我亲自来深圳找你吧,将来,我还有很多事情得求你帮忙呢。她停了一会,大度地一笑说阿甄,玩牌吗只能玩玩,可不能当作职业,大姐这里有好些项目,缺少人手,你要是想做的话,记得找我。我忙说谢谢大姐,那我们走了。她挥挥手,道好吧那你们好走,然后向自己车子走去。
  我跟着家仔他们上了车,家仔乐呵呵地道这芳姐我好像见过,甄甄,你好艳福好财运,被大富婆看上了哦。我笑道哪有的事,别胡说。家仔哈哈一笑道瞧她那眼神,嘿,恨不得把你一口吃掉,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她四十来岁,正是性欲旺盛,不知道你吃得消吃不消。我喷口笑道你好好开车吧,瞎鸡巴乱说。樊玉用力揪了我一把。
  家仔他们已经完全看出来我跟樊玉的关系,家仔一边开车一边调侃着我说今晚准备和樊玉玩几次,樊玉嗔怒发脾气,家仔老婆说阿玉你就不要否认了。我正经八百地说我和阿玉是清白的,我们之间的关系纯洁得就像白纸。家仔老婆笑道白纸就是被你们这些淫棍咸色佬给涂花的。我叹口气道:是啊,就像地图,在白纸上可以画地图,在洁白的短裤上也可以画出地图,男人最大的本领就是制造地图。家仔不满,说他已经有十多年没遗过精,画过地图了,他老婆骂道你他妈的还不就是到外面乱玩的?家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玩女人,那我就去找小白脸!家仔嬉皮笑脸地说老婆啊,我们都玩腻了,彼此换个口味玩,只要不背叛感情婚姻,那有什么?国外多好,夫妻交换,那瑞典瑞士更是开明,老公老婆都主动让地方,凑合他们彼此互相和情人办事,多爽!家仔老婆大怒:你他妈敢!说罢抓起一件器物对准家仔打去,正打在家仔头上。
  家仔当即踩紧急煞车,车子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巨大的惯性使我们同时撞在座位上,家仔拍着方向盘大怒道疯婆子,你他妈疯了!想死啊!家仔老婆叫骂着向他脸上抓打过去,我和樊玉只好上去劝架……
  车到广州越秀公园后我和樊玉下车,我们另打的士去找酒店,樊玉要我去她家,我不肯,要我去阿香那里,我也不肯,她只好陪我去住酒店。我们在中国大酒店开了一间豪华套房,两人洗了鸳鸯浴,接着我跟她做,我一边做一边想这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天亮后我就离开这地方了。我没心情,樊玉也没心情,我听出她的呻吟声很假,我做得更是有气无力,我那兄弟一个劲地只想罢工,做着做着居然软了,她问我你射了?我说没。她又问那怎么软了?我说他娘的停电了吧。她又说那你还要吗。我说不知道,今天好像没什么反应。她说那我给你吹出来?我叹口气道算了,很累,起床再说吧。
  我把小兄弟拔出来,把套子脱掉丢在地毯上,看着粉色的套子像张死蛇皮那样躺在地毯上,我说哎,酒店服务小姐真可怜,每天打扫卫生都要清理这些套子。樊玉搂着我说甄甄,你,喜欢我吗?我抽起了烟说当然,我要是不喜欢你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她又说假如,我说是假如,假如有一天我们真在一起,有结婚这个可能的话,那你会不会和我结婚?结婚了后会不会嫌弃我做过别人的情人?
  我鼻子抽动一下,说我是个烂人,谁嫁给我谁倒霉。她叹口气说这世界谁又不是烂人?越是有钱的越是烂,我看透了。我笑了道那我欠了很多债,我没钱,是不是我就不烂了,我成了好人?她抓住我兄弟道你就是这个最烂!烂透顶了。我拿开她的手说我这里烂那不是说我得了性病?哈哈,看,多好的一条,中国人民保险公司质量承保,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生殖器疱疹还有狗日的艾滋病,保证没有。
  去你的!樊玉把我打了一下,接着把头放在我胸前,说甄甄,我爱上你了,我真的想嫁给你,想给你生个儿子。
  又是凤姐那一套出来了,我顿时心里冷笑起来。不久前的那一幕浮现于我眼前:
  ……我大笑着推开陆子亨,陆子亨吓傻了,木然立在那里,我笑着走到柜子前,准备拉开柜门,陆子亨突然尖声叫甄甄别开,说罢冲上来死死抱着我向外拽,我乐了道妈的陆子亨,你他妈的上次不也这样对我?老子看看是你马子的胴体有什么打紧?你少鸡巴假正经了!陆子亨惨白如纸,颤声道甄甄,求求你,你先出去,你先出去。我佯怒道喂,这也是我家,你凭啥子要我出去?不就看看你背着许素梅玩的那女人吗,这有什么?咱俩以前还一起玩过一个一夜情呢!陆子亨话里竟带起了哭腔:甄甄,我求你了,你先走,先离开半个小时,成不?我大笑:操,那马子还这么纯情?不敢出来见人?他急声道是是,甄甄,你先下楼,好不好?晚上我请你吃大餐!我哈哈一笑道那好,你小子肯请我吃大餐,那是千载难逢啊。
  我也不想玩得过分,我知道有些一夜情女郎很害羞被别人发现,习惯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跟老公之外的男人上床,她们 也非常享受那种偷来的情调,没准陆子亨现在正干的这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喜欢立牌坊的骚女,再有,我也不想让陆子亨在女人面前下不了台,更不想把他吓成精神创伤性阳痿。我关上门向楼下走去。刚走完一层楼我突然想起怎么那个女孩子声音那么熟,似乎就是我至为熟悉的一个女人,尤其是摆在门口的那双女鞋。我返身上楼,我没守住门口,而是上了我住的那层楼的楼上转弯处,我等着里面的人出来,我想得到证实。
  十分钟后,陆子亨出来了,他先急促地跑下去,我听到他跑了一两层楼,然后他再跑上来,鬼鬼祟祟地对里面招手说快点,快点,你先去楼上躲着,等他进屋后你再离开。人出来了,脸色难看衣容不整的凤姐出来了,她神情慌乱,出门时差点摔了一跤,但见她慌张地就向我的站立之处奔来。
  在那一刻,我很想自己不存在,也很想自己再往更高的楼层躲,可我没有,我任何表情都没有,从躲藏处闪身出来,凤姐顿时惊叫一声,然后双手掩面,蹲在地上,脸朝墙壁,陆子亨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叫着我名字。
  若干天前,凤姐说想嫁给我,想给我生个孩子、若干天后她和我最好的好友在我租的房子里巫山云雨,我偶然撞见。我在凤姐身前站了一会,我很想一脚踹去,也很想骂她,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该骂她什么。我走到陆子亨面前,他低下头,一个劲地嘟囔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笑也没生气,走进房里拿了自己几件衣服,拿了一些书籍资料,坐在那张好几个月没睡过的床上抽了根烟,然后掐灭烟头,走出门,凤姐和陆子亨还站在那里,我对陆子亨笑了笑,说房租以后得你自己交了,我又走到凤姐面前说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跟你之间本来就没有承诺,你是自由人,可以作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我向楼下走去,走了两步又扭回头对他们说道:唉,其实你们真不用这样,嗯,也许也不该这样,大家好运吧。
  我走到二楼的时候听到陆子亨在楼上大叫我的名字,也听到凤姐嘤嘤哭声,我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信手将那串钥匙丢进垃圾桶……
  眼前的樊玉跟凤姐有区别吗?惊人的类似,结论就是没有区别,也许将来也没有区别。我无声地冷笑着,嘴里道别瞎想了,我很累,先睡吧。我把灯关了,樊玉蜷缩在我怀里,阴冷阴冷的,压得我胳膊又酸又痛,我将手臂抽出来,侧身躺着,她从我身后搂着我,不多时她睡熟过去,我本想等待天亮,没多久自己也睡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樊玉发出细微的鼾声,我起床冲凉穿好衣服,然后拿起笔写了一张纸条,纸条上这么写着:阿玉,我得回老家一趟看看我妈,我先走了。甄。
  我轻轻掩上门,打车去机场,车到半途就接到樊玉电话,很不高兴地问我那里去了,怎么连招呼都不打?我说我要回家,我留了便条在桌上。她一会儿后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看情况,可能得在家呆两三天。她说那好吧,你尽量早点回来,别让我难等。我说好的,我争取。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她把电话挂了,我也到了机场。
  我走在舷梯上时把那电话卡用隐秘的小动作丢在了机舱门口,我希望飞机上天后它能从万米高空坠落下来,那么它就会掉落在谁也不知道的角落,或许是高山,或许是平地,或许是森林,或许是草地,又或许是河流泥坑里,我觉得那样的话我就也把我从前的记忆从前的往事给丢弃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我现在想的就是回家,我终于赚到了足够偿还我全家债务的钱,不仅如此我还赚到了几十万足以治疗家人病痛和保障他们今后生活的金钱,我如卸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我要回家了,回家看看我妈妈,看看我姨,看看我那小表妹。
  美丽的空姐给我送来餐点,她对我微笑着,脸上露出深深的酒窝,真美,我向她胸看去,也真她妈的挺,不知道摸上去会是啥感觉,我眼光下移,准备构想一下她的下半截,猛然觉得自己龌龊,连忙咬一下舌头,暗骂自己下流,并对自己这么说道:你他娘的,真要对你展开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才行,好好地加强三个代表的学习教育,认认真真展开整风运动,端正态度,提高作风素质,要做一个好人啊,要做一个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啦……嗯,对,等回了学校,我就向研究生党委递交入党申请书,我要入党! 
 
 
 
  
 第二卷 假行僧 第十四章 貌似新的开始
 
  回家已经三天了,这三天算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日子,我在初四那天将债主们一个一个叫来,在律师的见证下,将欠债一笔一笔了结,他们中有人千恩万谢,这些感谢我的人早认为这笔债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清,现在钱到手了,自然对我感激不尽,尤其是那些在事故中有死伤的人或他们的亲属家人,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甚至带着她儿子当场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我心酸得几乎落泪,我将她扶起,随后我单独给她儿子包了一个一千元的红包。可也有好几个人嫌我给的钱太少,那利息计算得太低,他们提出要按照一分二分三分的高利贷借款利息来计算,他们说得似乎满有道理:就是因为这笔款子被拖欠了,结果耽搁了错过了多少赚钱的机会,这也是损失啊,必须计算在内。我聘请的律师当即拒绝,说一切以当初协商的欠款协议为准。他们死皮赖脸缠着我多给点赔偿,我盯着他们那副鸡巴熊样,拿出银行卡阴笑着说老板,别怪我没事先说清楚,我卡里快没钱了,我是还一个算一个,你提的要求也算合情理,这样吧,我先把其他人还了,我们坐下来慢慢再商谈你的债务,不过要想还债的话那就还得等些日子了,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才能还债了。
  此话一出,他们立刻闭嘴了,再也不敢提什么损失赔偿,恨不得我能马上把钱还给他们,生恐我没钱了。我也没再多说话,把钱全给他们,衣着光鲜的他们也没得什么客套感谢话,拿了钱转身就走了。姨父尚对他们的背影喋喋不休地说着抱歉对不起,我冲姨父一摆手道说个屁啊。
  债务全部了结,我把家人请到老家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高档酒席,望着满桌精美的菜肴,母亲泪水止不住流淌,姨和姨父随之哭起来,表妹跟着哭了,母亲搂着我哭得喘不过气,姨和姨父抱头痛哭,表妹趴在桌子上,我满耳都是她们的哭声,酸热难耐,血气翻腾,牙齿打颤,可我终究没有哭出声来。一桌子菜没人动筷,我大醉一场,第二天醒来后却发现枕头湿透了。
  我挑选了好些新家具,把家具和电器都更换了,随后我带他们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医生说母亲姨和姨父他们的病只能做医疗康复了,表妹的病还须去省城大医院检查,估计全部的手续费用得二十来万。我卡里还有四十多万,母亲账上还有二十来万,加在一起有七十万,我自己留下十万,剩余钱全部留给了母亲。
  放下心中大石,全家脸上多了笑容,我和表妹每天去菜场买菜,变着花样做菜,每晚我都和姨父喝点小酒,大家高兴地说着我小时候的趣事,说我那时候霸道横蛮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把院子里的小朋友打一顿,我笑道由此可见我从小就不是好东西。家人大笑,母亲连忙纠正我说甄甄别乱说,你是妈妈心目中最好的儿子。姨说我是最有勇气的男子汉,是全家的顶梁柱,姨父说我前途无量,表妹说我是女孩子心中最完美的王子,我哈哈大笑说你们啊,都错了,我是脑袋长在屁股上的恐龙,聪明是聪明,可惜聪明长错了地方。
  初八晚上我和表妹去咖啡馆,表妹长得很清秀,肤色很白,不过白得有些病态,我想她如果不是有病的话一定早在大学里读书了,而且一定会有成群结队的青蛙们向她写五花八门的求爱信。我看着她灯光下略现红润的脸道:妹子,等我开学了,和我一起去南京吧,我带你去做检查。表妹说我走了,那没人照顾姨和爸妈啊。我说没事的,请个保姆吧,花不了多少钱,你治病要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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