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轨(高干) 作者:正版何奈(晋江2012-06-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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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轨(高干) 作者:正版何奈(晋江2012-06-21完结)-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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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闲的黄昏,两人窝在一张沙发上看又黄又暴力的美剧,时间渐渐流逝,秦准突然开了口:“程蔓。”
  正看到精彩之处,她目不转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
  “程蔓!”
  他又叫了声。
  手指被他捉住,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痛的她直抽气。注意力终于转移开来,她有些恼有些疑惑地瞪住他,示意他有话快说。他眼珠子很黑,像幽沉沉的黑玉,细看之下,五官漂亮得不像话却毫无笑意,竟是生生逼出抹冷凝来。他眼色阴暗不定的看了她片刻,再度开口:“我不是林子秋。”
  他这一生只爱了一个女人,一旦认定,至死不渝。
  程蔓怔了两秒,睫毛微微颤了下,很认真的看他,反问:“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吗?”
  他不做声,只定定看着她,赫然伸过手,把她牢牢搂在怀里。
  满腔熟悉清爽的气息,她听见了他的心跳,一下下,有力而平稳,急促而剧烈,鼓动着她的耳膜。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霸王好多,大家看完撒把花留个言什么的吧,我真的很爱看评论……你们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哈哈。
发张小怪兽与凹凸曼的真实写照:



☆、祸不单行(下)

  一礼拜后,秦准回国处理公事,程蔓陪同导师前往斯坦福参加国际医学学术研讨会。她也是后来才得知,由于取消了去纽约的计划,她错过了与傅老见面的机会,虽觉惋惜,可也没来得及纠结,后头的会议一场接一场,她跟在导师屁股后忙成了陀螺。
  冗长而枯燥的学术会议持续了整整两个星期。结束时日子已走在了夏季的尾巴上,而来自大洋彼岸的一通电话让程蔓来不及从紧绷疲惫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就匆匆告假,收拾行囊回国。 
  L市秋老虎还未开始肆虐,气温却仍旧居高不下,心焦如焚与这闷热的天气憋得她满脸是汗。程教授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也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程蔓扯了扯嘴角,却没笑出来,只立在急救手术室外,紧紧抓住梅姨的手,掌心濡湿。
  程正云校长昨夜突然病发,心跳数次停止,从昨天到现在已经是第二次抢救,可情况依然不乐观。
  “梅姨,对不起……”她声音有些微脱力。这一刻她无比清醒的明白,人类在病魔面前,有多么渺小与无可奈何。就算做出再多努力,也不一定可以得到想要的结果——忽然她对过去几年的自己生出无数怀疑与不确定,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她的梦想是什么,最后——为什么还是回到了原点?
  梅姨仿佛没有听见,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门外鲜红刺目的灯,生怕它会灭掉似的,眼睛眨也未眨,过了许久才回过神,只一个瞬间,之前的疲倦绝望都仿佛只是一层薄薄的泡沫,轻忽地被吹散了。她飞快地抓紧了程蔓的手,有些惊惶失措的语无伦次道:“没事……你已经尽力了……其实早就知道的……”说着竟一下撑不住,捂住脸哽咽,“早知道是救不了的绝症,还耽误你麻烦你……”
  “我们对不起小越和他妈妈,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不知过了多久,程妈絮絮安抚梅姨的声音愈加低了远了,程教授躲去了外头抽烟,没多久又走回来,沉默地坐在手术室外的塑料椅上再也没说话。
  傍晚的时候下了场大雨,急救室的红灯还令人焦躁的亮着。空气中有一种干燥的消毒水味道,又浅浅沾染了股淡淡的烟味,顺着细细的不知从哪儿来的风钻进四周的每个角落。
  这场急救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直到那盏灯忽的闪了闪,随后灭了,走出来的白大褂医生摘下口罩,声音里有竭尽全力的疲倦和看惯生死的冷漠:“抱歉,家属准备后事吧,节哀顺变。”
  
  程观越家里没什么亲戚,举行丧礼的时候陆陆续续来的亲友比程校长的学生要少了许多。后事几乎全由梅姨一手操办,大概早料到会有今天,连墓地与丧服都已早早准备好了。程蔓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葬礼结束后被长辈们赶着回去睡觉,她不肯走,也没吃东西的胃口,立在程校长家里空荡荡的阳台上发呆,思绪漫无目的地飘着荡着,他答应了要牵她走红地毯的,可好好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浑浑噩噩又是好几天,这些天程妈搬去了与梅姨住,家里只有程教授和她两人。某天她从厨房洗完碗出来,就听下楼拿报纸回来的程教授轻描淡写的说:“楼下那辆车都停了两天了,玻璃乌漆抹黑的,也不见那孩子出来过。”
  她怔了怔,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恍若不闻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回房去了。
  而这一晚她终于不再失眠,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光未亮,她辗转了会儿,却再也睡不着。
  不久后,远在B市的某间总裁办公室里,搁在桌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加班至深夜的年轻男人揉了揉眉心,无暇顾及那点轻微的动静,英俊的侧脸疲倦而冷漠。
  抱着一大沓材料夹推门进来的罗帆脚步虚浮:“喏,所有财务报表都在这里了,资产评估——会计部已经将数据统计核对过了,文件没有问题,”把材料啪的放桌上,他一屁股坐下来,“师兄,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几天不眠不休,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啊。”
  秦准埋首工作,嗓音低沉冷静:“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中午再过来报到。”
  罗帆没吭声,看着大学时代的师兄,如今的顶头上司仿倦极了般微微阖了目,终是没忍住:“师兄,我们不是胜券在握了吗?这些本来可以不用做,我们只要等着法院开庭就行了不是……”他欲言又止,像是想起了什么。
  秦准笑了下,原本可以不回答的,思绪却远了去,眸色渐渐转凉,还是开了口:“我不放心。”
  罗帆微微怔住,见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眸色却清亮幽深得吓人,衬得眉宇极为俊朗。
  “他们当年敢那么做,我没办法保证他们现在不会,”他按了内线,吩咐秘书送咖啡进来,才又有了说话的兴致,复道:“我不想冒险。”
  办公室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眉目熠熠,白衬衣外松松披着件黑色西装,神色与语气都是慢条斯理的:“秦市长碍于身份无法做更多,我却是要尽快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唇角微微勾起,像在笑,可深处明明是一片彻骨冰冷。悚然惊住。罗帆半晌才回过神,叹了口气,有些怀念,有些怅惘的,低声说:“师兄,你变了很多。” 
  当年的事情他也是隐约知道始末的,也是第一次看见师兄露出那样颓然倦怠到无从掩饰的表情,彼时他立在人流涌动的机场,嘴唇微动了动,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罗帆,如果她问起,你……一个字都不要说。”
  那会儿他郑重应下,目送师兄离开,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怎么也想不通师兄这么做是什么道理:母亲亡逝,姐姐遇袭毁容,这些又不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因此舍掉一段他视如珍宝的感情,独自一人远渡重洋,改名换姓,从此音信全无?
  而现在,他好像又有些明白了,一切无非是那四字:“我不放心。”
  秦准站起来,负手站在窗边,看着外头漆黑的夜色,语气有些淡漠事不关己:“你知道,我那时太年轻,除去父辈的庇荫,什么也做不了,我——并非无所不能,”办公室亮得刺眼的光把他清俊的侧脸渲染出一层淡淡的晕,周围光影不明,黑暗和光亮交织,“除了离开,我没有其他路可以走——而到了这种境地,我又怎么向她开口——说我可能会牵连到她?我做不到。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为了保全仅有的一点骄傲而做出了自私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考试,寝室又断了网,所以一直无暇顾及更新,大伙儿抽死我吧我绝不反抗。。老规矩,这两天会赶完进度的,明天还有两更,后天也是:)



☆、皮蛋瘦肉粥

  从未听过师兄如斯向他吐露心声,罗帆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忍,却又不得不说:“可你又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说不定她是愿意的——”
  其实他还想说的是“或者你可以带她一起走”,却忽然从记忆深处挖出一幕:在火车上初见时,那鬼精灵的丫头片子还因第一次离家而红了眼眶。
  “我舍不得。”
  秦准淡淡打断他,又笑了笑,“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出门左转下电梯,不要开车,直接打出租回家,没有睡满八小时不要回来上班。”
  罗帆感动了,泪眼汪汪几乎要扑上去抱住BOSS的大腿蹭两下:“师兄……”
  秦准眉目不动继续说道:“……养足精神才不会坏了我大事。”
  “……”
  程蔓啊程蔓——虽然被挤兑了一番,罗帆出去前还是重重叹了口气,你男人可是个极品啊,这回你可要好好抓紧咯。
  
  远方天际破开一丝鱼肚白,咖啡杯中的深褐色液体已然冷却多时,秦准端起喝了一口,酸涩冰凉的口感让他皱起眉头,将杯子搁回原处,目光随意的一瞥,手机正巧在此时又震动了下,屏幕莹莹亮起幽蓝的光,那弱光怯生生的,像升腾起的一朵蓝色的小小火焰,带来些许暖意。
  
  早上程妈回来收拾衣物,说要陪梅姨回一趟娘家,程教授不放心两个女人走这么远,自荐做了免费司机,最后家里只剩了程蔓一人。她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拆了沙发套洗好,下楼丢了垃圾,回来时看了眼玄关镜子前的自己,表情平静而寂寥。
  忙活了大半上午,中午草草解决了温饱,她心里边琢磨着回校事宜,边回卧室补眠,直到黄昏晒入屋内才转醒。
  下午五点要上网接收导师助理发来的周五例行课业安排,顺便列个论文提纲。睁开眼时她下意识翻了手机的通信记录,发了两条信息却仍是没有意想之中的回复。
  ——“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我们好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回复一下会死?
  她抓着手机像鸵鸟一样把脑袋重重埋进枕头里,心里把秦某人凌迟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而几分钟后,当门铃骤响不歇,她匆匆下楼开门,见到秦准一身风尘仆仆的立在门外时,她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只站在原地愣愣看他,呆若木鸡。
  她刚起床,穿着浅色的睡裙,外头罩了件薄薄的针织衫,一头长发还乱糟糟的落在肩上,夕阳暖橘色的余晖自门外落进来,从他的角度望去便是全落在她的身上,更显得肌肤莹润白皙,她的表情明显有片刻的迷惘惊愕,微微张开嘴巴,澄澈的眼底还有些难以言明的情愫。
  他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借机摸了摸她的脸,眸子清清亮亮的:“怎么,不是想我了吗,见着人了就只管发呆?”
  因逆了光,他的表情看不大分明,可那双眸子里透露些许的温柔暖意,好像深海里一尾游鱼绕过珊瑚暗礁划出的丝缕不断的涟漪水痕,全数的倒映在她的眼睛里。
  神志有片刻恍惚,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越过她,若无其事的径自往屋里走:“伯父伯母在家吗?我还没吃晚饭,好饿。”
  “他们不在,你怎么来了?”她关了门,跟在他后面,连他的脸都不敢看,却还是觉察得出脸颊有些诡异发烫。
  他脚步一顿,扭头过来,看着她他嘴角翘了翘:“我高兴。”知道她不自在,也不待她说话,公务繁忙的秦总很自来熟的往厨房走,“冰箱里有什么好吃的,我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菜了。”又抱怨,“飞机餐真难吃,有我讨厌的洋葱……”
  说来也怪,秦师兄岁数也不小了,可每回他那明显带有撒娇抱怨的语气听上去……竟毫无违和感。
  最近两人都很忙,联系也少了许多,乍一听他的嗓音竟有些陌生。程蔓有些心慌,还有点小惊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良心建议道:“冰箱里只有牛奶和菜……要不我煮点粥?”
  “什么粥?”他居然很认真的询问。
  “……皮蛋瘦肉粥?”犹豫了下,她反问。
  “还是我来吧。”说着已经挽起了衬衫袖子,系上程妈专用的麦太围裙,“我煮得要比你好吃。”
  “你太自大了,”她不服气,“詹姆森先生和他的太太都说我做得很好吃。”
  秦师兄微笑,如实指出:“人家那叫‘退而求次之’。”
  她不反驳,表情反倒像摆脱了什么包袱一样放松下来,凑过去帮忙剥松花蛋:“那以后都你做饭。”
  拿着菜刀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
  “怎么?”
  “没什么。”
  他只是想,他的女孩,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不解风情。
  
  吃完晚饭,天已擦黑,程蔓去洗碗。拧开了水龙头放水,窗外突然传来隐约的轰隆爆炸声,她循声透窗望去,外头的建筑群被夜兽吞噬成一个个模糊的影子,而天空却不断绽放出绚烂的烟火,七色的火焰流光溢彩相互碰撞,擦亮了大半个苍穹,将整个略显萧瑟寂寥的初秋渲染得活泼而温柔。
  程蔓连忙关了水龙头,跑出厨房,想拉秦准一起看烟花。可一出厨房,才发现刚吃完晚饭不久的男人已经躺着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盖了本财经杂志。
  沙发显然容纳不了他的身形,一双长腿以极不舒服的姿势蜷在扶手上。她愣了愣,俯身拿开盖在他脸上的杂志,眼眶周围是暗淡的黑眼圈。
  他不在的这些年,她过得很平静,安稳的生活,安稳的升学,安稳的工作,没有什么大起大落起伏跌宕,努力的朝自己制定的计划一路前行,看着周围的朋友结婚生子,没事就聚一聚打个电话聊半天,忙的时候几天睡眠不足,不忙的时候就帮老师代代课,生活充实而充满希望,可夜深回宿舍时,面对空落落的房子,还是感到一室全是寂寞。
  好友不是没有给她牵过线做过媒,她也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参与过几次联谊,与几个不错的男人约过会,但那感觉就好像放多了味精的菜肴,怎么品尝都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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