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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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人型策-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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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自己也没有心情再和这老酒鬼耗下去了,于是决定打发他走。

“小少爷。你别着急啊,三千是贵了点。但是你得了这皮子之后会获益匪浅的!”冯大炮不肯罢休,他硬是把虎皮塞给了晋经风,“价钱好商量……”

“五百!要卖你就留下,不卖就另找主家吧。”这年轻人还真会杀价,一开口砍掉一大半儿?!

冯大炮看着晋经风。最后一咬牙,“好!就五百!”

付了钱,晋经风将虎皮放在一边的沙发上,开始觉得,自己还是付地有点高了……第二天一大早,五龙背镇上就热闹非凡,因为镇子上来了一支杂技团,只见他们在广场上支起了一座十米见方的帐篷,里外都围满了人。锣鼓喧天,欢笑声,叫好声一片。以前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云游地艺人来镇子上献艺。但是人们最期待的,还是这气势庞大。节目精彩的杂技团的到来。

晋经风本来对杂技没有什么兴趣的。他之所以注意到这个杂技团时,是因为这个名叫“蓝海棠”地杂技团演出结束之后。竟选择在艳阳旅社住了下来。

眼前正置午饭时间,此刻,冯大炮又是一身酒气,他正在用从晋经风那里赚来的钱和几个旅馆的小厮们海赌着,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似乎正赌在兴头上,他拿的可是自己的冤枉钱啊!晋经风只觉得哭笑不得。

这时,门口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接着,只见梁老板笑盈盈的帮客人拎着行李走进旅馆大厅…………一支打扮随便,风尘仆仆的队伍走进旅馆内,小小地旅馆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蓝海棠杂技团的团长是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他矮小地身材和结实的肌肉注定他在杂技行业中地优势和能力,但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东北大汉。他有一双敏锐地鼠眼,学着欧洲人那样穿一件马甲杉,手提着大衣,拄着拐杖,大摇大摆的走进艳阳旅社。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人,同样小小地个子,纤瘦的身材,眼神有些浑浊和不安,只是跟在团长身后,默不作声。

“李团长,我的好朋友!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梁老板向来一张笑脸,“上次没有机会,这次一定要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啊!”

“梁老板真是客气……”李团长象征性的笑了笑,在登记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小华,和你师兄们把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收拾一下。”他吩咐到,身边那个瘦弱的年轻人急忙应声。

这时候,只见莲小姐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眼前这样混乱的局面,她不觉的也感到吃惊起来。

“莲小姐,”晋经风急忙走上前去打招呼,“昨天你没有在吗?”

“哎呀!……晋先生,真是抱歉!”莲小姐大叫一声,“昨天上海老家来电报说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我忙了一整天,本来说好要和你一起出去走走的,却直到深夜才回来,真是抱歉……”说着,莲小姐羞愧的红起脸来。

丈夫长年在外,家里的事情全赖于这样一个单薄的女子,想起她的压力一定很大,晋经风不禁同情道,“没有关系,只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谢谢,你真是好人……”莲小姐望着晋经风,神情中充满了感激的光。

“……对了!今天是二十号了吧!”大厅里突然传来梁夫人的声音。

“对啊!”经过梁夫人的提醒,梁老板这才如醒悟过来一般,“今天就可以开酒窖了!”“开酒窖?那是什么?”晋经风不禁问道。

“艳阳旅社有一座老窖,里面陈的都是陈年的佳酿,为了防止空气流入提多而影响了酒窖里的温度,只有每个月二十号左右才会打开一次。”身后突然传来马彻的声音,“以前这里的酒,可都是运到都城里去的上等佳酿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只见莲小姐的脸色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仿佛在紧张着什么,又像是充满恐惧。

“那么,等会儿就请李团长搭把手,帮我把酒窖里的酒缸搬出来吧,也好让大家一起来尝尝我这五十年的佳酿。”梁老板看看李团长。

“没问题!”李团长拍了拍胸脯答应道。

黄昏的时候,梁老板打开了酒窖,这里原来是一座修建在地地下的黑色房间,平常被一片落叶覆盖着,根本看不出它的存在。

接着李团长吩咐的几个杂技团的兄弟一起将酒缸搬了出来,靠在了一棵早已经枯死的桫椤树下之后,便离去了。

桫椤树,本来是不应该生长在东北的……这样寒冷的天气,也难怪它会死。晋经风顺着走廊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酒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

第八卷 难破船 第七章 酒窖与死尸

第八卷 难破船 第七章 酒窖与死尸 第二天,天气阴霾下来。艳阳旅社的花园里,那口乘满酒水的大酒缸,浸泡着一俱尸体。陈年酒香在空气中弥漫着,而那尸体看上去,倒更像是睡倒在酒池中一样。

“冯大炮死了?!”梁老板大呼一声急匆匆的冲到后院,只见那老酒鬼的尸体倒在酒缸里,背面朝天,四肢耷拉着,比起这糊涂的老酒鬼,梁老板倒更可惜他那一缸陈年佳酿。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梁夫人用手绢捂住嘴巴,吩咐手下的伙计将尸体从酒缸里搬了出来。

这时候,晋经风也刚好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突然浮现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走到冯大炮的尸体面前,看了看他那被泡的有些肿的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只见端木芸提着药箱走进了花园,即使跟随父亲行医多年,但是作为一个女子,看到这样不堪的尸体,她还是感到有些惊悸。于是,她小心的看了看冯大炮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唇齿。

“怎么样?端木小姐?!他是怎么死的?”

“那个……我不是仵作,我也说不出个一二来……真抱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窒息死亡的这绝对不会有错的……”端木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难不成是这老家伙偷喝酒喝死的?!”

“兴许是偷喝酒的时候失足滑进酒缸里淹死的吧!还真是适合他的死法啊!竟然死在酒缸里!”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更多的却是在说风凉话,似乎没有人对这老者地死表示同情,一种淡薄的人情让晋经风感到有些气愤。奇#書*網收集整理。他凑了上前去,掰开冯大炮的嘴。奇怪!为什么嘴里没有水渍呢?如果是溺酒而死,至少口腔里应该有水渍地!晋经风又看了看冯大炮的眼睛,眼白中有充血地痕迹。他确实是窒息而死的,只是……是意外还是谋杀。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好了,不要看了!”梁老板一边指挥着,一边将围观的人群驱散开,“马彻,快去找张床单。把尸体盖上!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是!”马彻应和着向楼上跑去,走到一半儿,他突然回头看看冯大炮的尸体,脸上露出一死诡异的神情。

从昨天开始,那老酒窖地门就一直敷衍着没有关死,待人群散去之后,晋经风便在四处转悠着,他走到那座酒窖前。小心的打开门,一股另人沉醉的酒香扑面而来,晋经风拿起门边的火把。点着之后走了下去。

他始终觉得冯大炮的死有蹊跷,越是想他就越是觉得古怪。走进酒窖后。发现这里真的黑的有些吓人。两边堆放着满满的酒瓶,左边的是白酒。而右边酒架上则是写满俄文地红酒。晋经风拿起一支酒瓶看这年份,绝对是上等的佳酿,任谁看了都会起贪婪之心的。这时,晋经风突然感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借着火光低头一看,只见几瓶红酒摔地粉碎,红色的液体在地板上还没有渗透,有些泥泞,仔细一看,那泥水上有着几个古怪地小坑,大概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错综地排列着。会是什么呢?……晋经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晚饭地时候,冯大炮的尸体还在庭院里躺着,任谁看了都会没有胃口。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只见梁老板焦急的在大厅里度着步子,“警队的人怎么还不来啊?!这家伙的尸体究竟要摆在这里摆到什么时候?!”

“别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李团长倒是不担心,只见他拎着一瓶红酒,斟了个满杯,一边品尝着,一边作壁上观。

梁老板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悻悻的走出门去,“我去看看!”

晋经风不好去叨绕这个正急的火烧火燎的老板,索性走到二楼,敲开了梁夫人的房门。

“哎呀,晋先生,居然是你……快请进来!”

老板夫妻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顶端,平常很少有人来这里,窗外有一棵大树遮住了阳光,因此屋里看上去有些阴暗,此刻,梁夫人正在整理刚刚洗干净的床单,看到晋经风,她立刻露出了讨好的表情,“怎么了?是不是住的有什么不满意呀?”“不……不是的。”晋经风摸了摸下巴,“我是想问问关于酒窖的事。”

“哦,那老酒窖啊,自我嫁到梁家来的时候就有了啊,其实啊,你现在看到的酒窖是最近才翻修的,老酒窖在一年前曾经塌过一次,你也知道嘛,那些老东西,时间久了总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据工匠说是渗了水,那些陈年佳酿,当时被砸坏了一多半儿,现在剩下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说着,梁夫人将整理好的床单放进了柜子里,“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统统告诉你,呵呵……”

“谢谢,我觉得冯先生的死似乎有点古怪,好像和你家的酒窖有什么关系。”晋经风说道。

“真的吗?……不会吧?!”梁夫人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晋经风没有再说下去,他小心的环顾了一下梁夫人的房间,竟然发现房间里摆着两张床,“怎么?你不和梁老板睡在一起吗?”

“哎呀……晋先生,你这话问的,也太直接了!!”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晋经风苦笑起来。

“是吗?”

“那老死鬼,晚上打呼噜,我睡他旁边可是会失眠的!”梁夫人说着,媚态的一笑。

晋经风突然注意到靠近窗户的那张床的枕头上,有一些奇怪的黑点。“这是梁老板的床吧?”

“是啊!”梁夫人没有太在意晋经风的问话,只是照常那样梳理着自己的头发,“晋先生还想知道什么呢?”

“关于那酒窖,还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吗?”

梁夫人摇了摇头。“谢谢你了。“晋经风转身要走,刚到门边,这时,梁夫人突然叫住了他,“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一年前酒窖的钥匙曾经丢过一次,对!就是那次翻修的时候,当时也没太在意,就给原来的锁子又配了把新钥匙,这么说起来的话……始终想不起来是丢到哪里去了。”

钥匙?!……晋经风想了想,“谢谢你提供的线索,时候不早了,该吃晚饭了。”说着,晋经风微笑着走出了房间。

第八卷 难破船 第八章 恐吓信

第八卷 难破船 第八章 恐吓信 天色阴沉下来,逐渐昏黑的花园里突然亮起了一盏路灯,晋经风走下楼梯,那温暖的灯光正好从窗外影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只见庭院中的那俱尸体已经被搬离了,此刻,枯死的桫椤树下站着两个人,晋经风清楚的认出,其中一个正是莲小姐,而另外一个是一位身穿军装的男士,因为是背对着自己的,看不清那男子长什么模样,应该就是莲小姐的丈夫吧。当莲小姐欢笑着搀住那男子的胳膊,两人转身离去时,这一亲昵的动作印证了晋经风的猜想。

于是他并没有想太多,也不打算上前去打扰一对儿鸳鸯,索性干咳了一声正要下楼,就在这时,心口猛的抽搐起来,接着是失去重心一般的晕眩。晋经风依靠着墙壁,只觉得两眼昏花,呼吸困难,额头上竟然渗出冷汗来,晋经风努力的调整呼吸,一定又是那个毒的缘故,最近晋经风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的生活放松下来了,难道这样还是不足以摆脱那毒物的困扰吗?逐渐的,意识又清醒过来,心口也没有之前疼的那么厉害了,晋经风调整了一下呼吸,取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又一次抗了过去,但是却越来越无法预测自己下一次会不会当即死掉。

“你没事吧?”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晋经风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只见马彻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你不舒服吗?我扶你回房间去。”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而已。”晋经风勉强一笑。“冯先生的尸体被搬走了吗?”

“是啊,警队的人来了,现在正在冯大炮的房间搜查呢。奇#書*網收集整理。听说发现了一封恐吓信,走!跟我一起去看看!”马彻露出了激动的表情,这个年轻人有一双明亮地眼睛。像所有风华正茂的青年一样,有着活跃的精力和使不完地劲儿。总觉得他才更像是20岁的样子,而自己倒像是个老态龙钟地病人,想到这个,晋经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说着,晋经风便随马彻一起来到了冯大炮的房间。

这里是一楼大厅拐角的房间。对面还有一个摆设相同的厢房,因为一楼有些潮湿,所以平常这里是很少租给客人的,只有旺季人满为患地时候才发这里打开。冯大炮倒是不介意什么条件,只要是能白吃白住的,他从来都不客气。

此刻,房间里堆满了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梁老板大声疾呼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老酒鬼是……是……是被人谋杀的?!”

“现在还不确定。毕竟旅馆嘛……本身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只见一瘦高个子身穿警服的男人双手插腰,漫不经心的回答,“现在还没有验尸体。也不能排除是自杀的可能嘛!”

“反正是死了人,以后可让我这旅馆的生意怎么做啊……”梁老板愁眉苦脸的样子。揉捏着自己地太阳穴。“哎呦……我的头,疼的要死啊!!”

“梁老板。我那里有一些头疼药,我去帮你拿些来啊。”端木芸说着,抽身走出了房间。

“谢谢你了,端木小姐。”

“把你们旅店最近三个月来地住房登记表给我抄一份,只要是镇子上和冯大炮有过交情的人,我都要一一盘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是,是……”

这时候,晋经风突然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封信,信纸两头折叠,折地痕迹看上去有些古怪。晋经风拿起那封信,刚看了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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