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一世白雪为鉴+番外 作者:纪秀明(17k小说网2012.8.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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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一世白雪为鉴+番外 作者:纪秀明(17k小说网2012.8.8完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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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开配备给每个人的背包,一套迷彩服,地图的一部分,信号弹,指南针,匕首绳索,红外线夜视镜,厚厚的草木灰包着纸笔药包还有干粮……“这是要去哪?”
  “任务是,各自分散在雨林里十天,最好,是能找到同伴拼出地图走出来。不行了的话可以发射唯一的信号弹,意味着自动退出。”简洁的不能再简洁的解释,还暗示了这场淘汰赛会因为他人的退出增加难度,想来草木灰是用来保持干燥的,雨林里的湿润环境难以言喻。
  心中小有疑虑,我并没有多问,踏上了自己的征程。临行前,栗原终是带着蓉蓉回了美国。
  这段时间到处奔波,我忽略了自己随身带的衣服少得可怜,一直都在捡清水剩下不多的衣服穿,一身的迷彩服正好救了急,为了方便,我还在里面套了一件黑背心。对着镜子,看见披头散发的自己,我却愁了起来,因为头上有帽子,头发最好盘上穿过去,又行动方便,可是他说过,这样显老,曾经我一点都不怕,可现在我害怕了,将近一年,我觉得自己是老了,心,经历了这么多的折磨,只有苍老,对生活的所有热情和活力,早已磨光……最后只好低低地编了一个长辫子,垂在帽子底下。
  没杀死你的东西就会让你强大。
 




 待到繁华落尽,留下的,是满地忧伤

  一直以来,栗原对我的训练都是提高单兵作战能力,想来这次的任务肯定要靠团队合作的。十天,把我们扔到雨林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学会什么倒不一定,可不得要领的话,要我们的小命倒是足够了。我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加强我的忍耐力,但我确定,这将会成为我一辈子的噩梦经历。
  大队人马被一个个分散扔在了雨林的各个地方。我费了好长时间才分清方向。找同伴只能看运气,大家都走来走去就算知道位置也散了,不过我想,他们倒不会真的把我们扔得太远。一路脚上包好芭蕉叶,画着水路图,这个有大用处,无论何时何地,听着水流声顺着水流走,不容易迷路,又保证了水源的充足。
  三天,食物已经因为雨林潮湿的气候发霉变质不能再吃,我也碰到了几个同伴,拼出了大块地图,凭着一路留下各种记号,还会找到更多人。同行的人多被雨林里湿润闷热的气候折磨得近乎发疯,脚步沉重、呼吸困难,还要忍受着各种毒虫猛兽的骚扰威胁,如今只是硬挺着。只有一个人是例外。有个叫Susan的女孩子,小我几岁,自信阳光,那一身志气如火,似乎永远也浇不灭,一直鼓励着我们,自己也活得很坚强,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竟以为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明媚的笑容晃得我刺眼。
  众人发现自己的食物不能再食用后,更是抓狂。想了半天,决定只能摘果子吃,几天沉默寡言的我终于开口阻止:“这雨林的果子,大多都有毒,再加上补充不了多少能量,恐怕你就撑不出去了。”一阵慌乱的质问声,我右手一抓,一只雨蛙,匕首在它下颚处轻轻一滑,拨开一个缺口,利落地将皮除去,就放在刚生的火上烤。几人面面相觑。其实我也不想吃这种东西,可是,为了活命,雨林里的蛇啦、白蚁,才是最佳的食物,该说的我说了,随你们了。我这也是栗原教的,不知算不算作弊?还想着,Susan率先上前一步,也抓了一条死在一边的蛇,处理几下烤起来,我暗叹,一时竟很不愿意看这个可人儿吃这些东西。其余几个人只好效仿起来。
  在即将走出雨林的时候,我们才遇到了一直提防的敌人:水蛭。还好,得其要领,拿火接近身上的吸血水蛭,烤死就好,也有几个人身下留下了伤口,幸亏处理及时没有溃烂。十天期限终于到了。完好走出雨林的那一刻,我想每一个人想的都是不会再进去。
  John把我安排给一个叫瑾丽的女警官做助手,她是代号为桔梗花的一支队伍的队长,这只小小的队伍是直接隶属于ICPO总部的,用于处理和组织对抗的灰色地带。最重要的任务,是暗杀。暗杀那些背地里阻碍警察对抗组织位高权重却一时无法制裁之人。
  可惜我见到这位赞誉极高的中日混血女警官时,她只是一个刚刚因爆炸案丧夫的准母亲。
  人是极好的,只是被深爱的丈夫在爆炸案中逝去笼罩着一层阴影,看到她对身怀六甲的腹部寄语无限哀思希望的眼神,我似曾相识。因为经常受她教诲照顾,我干脆称她学姐,连带那位我未曾谋面的她牺牲的警察丈夫,我也敬称为学长。
  很快,桔梗花同时接到了两项任务,时间紧迫,需要分组完成,而我们,从来不过问缘由。
  除了我和学姐,其他几人都被派去协助伏击组织,据说是组织一场即将进行的交易被察觉到了。
  掐准会场灭灯的时间,我趁着监控器起不到作用,套上手套,一个闪身拿下了装饰铜像上的匕首,把早就做好的赝品放了上去,熟练地冲下地下室,两刀捅死了暗杀目标,随手拿出两张餐巾纸擦干血迹,又趁灯灭将真品放回原处,赝品尽毁,脚上的新鞋更不会出卖我,灯再亮起,我已全身而退。
  钻进车里,学姐驾车立即离开:“珊珊,你还真行啊。”我按住颤抖的双手,行!能行吗?我冷笑。杀人……是这种感觉……
  去伏击组织的队伍,全体牺牲……
  事前不在编制内,事后不被承认,我们就是这样一支见不得光的队伍,只剩两人,Steven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预备解散桔梗花。
  学姐火急火燎地找到我:“珊珊,大事不好,前两天暗杀的那个人,不知为什么日本警方加大了搜查力度,Steven不方便替我们出面,你也知道,我们不能被发现啊!好在没留下什么可查的证据,为今之计,只有毁了监控录像……”
  “不用说了,交给我。”我打断学姐的话,即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动身了,好容易找到警局主机毁了录像,出路却被堵住,情急之下,我选择从窗户外面一层层往下落,仗着自己臂力好,着实赌了一把,直到落地才感到后怕,刚才要是一个不准,这几层楼也可能摔断手脚啊!拔腿刚跑,身后枪响,一回头,只见到擅自赶来接应我的学姐已应声倒地……
  警局医院。
  医生急急逼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保大人,这是通常的选择吧,可想起学姐那哀痛却充满希冀的神情,我做不到,她已经失去了深爱的丈夫,再失去孩子,要如何自处,又拿什么坚强?学姐,对不起了,我也是为人母的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保孩子。”
  淡淡的声音,耗尽了我毕生的力气,已经昭示了又一个生命的消失。
  学姐已经停止了呼吸,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只有14、5岁,眼神却透着不同与常人的阴冷,直直向我走来:“是你决定保孩子的?”周围有人低声道:“是瑾丽那个妹妹……”我心痛地点了点头,她一把把我推向墙角,力气大得惊人,我一头撞在墙上,失去了知觉。
  眼前一片黑暗,感觉包着厚厚的东西,没有一点光。我想动,一句冷静熟悉的日文在耳边响起:“撞到了头,伤了神经,眼睛暂时性失明。”
  什么意思!
  觉得脑子空空的,有些该记得的事,记不起来了,记得的事却不对。
  静默了好一会儿,床边人感觉出我的不对劲,急急请了医生来,我感觉到医生诊断之下有些大惊失色,忙下意识拽住一人的手臂想听到诊断:“怎么回事?在我面前说。”又是迟疑了一会儿,身旁的人开口道:“你能听出我是谁吗?给你训练的时候,注意到你的听力也是极好的。”训练?这是在说什么?隐约觉得陪在我身边的,应该是……哥哥……啊……可又觉得不对……一片黑暗中,我越发心慌惶恐,下意识地往角落里缩,手却不松,嘴上应着:“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谁啊!”明显感觉到身边那个男人身体一僵,仍试探道:“我是栗原星啊!你真的不记得了?”我摇摇头,不知道。他轻叹一口气:“医生说你伤到了头,加上受了太大刺激,失去了部分记忆,好像,只记得5岁到15岁……那大概,是你最快乐的日子吧……”女医生补充道:“你脑部受伤其实并不严重,选择性失忆,很有可能你只是不愿想起来其余时间发生的事,慢慢来,都会好的。”我感觉到自己拽住的那个栗原星又抖了一下:“你第一次见到我都没有疏远我,相信你现在也可以信任我的,尽管不记得了,请你相信我不会害你,我会护好你。”
  几天的治疗,眼睛上的纱布终于得以拆下,重见光明,我的心稍微安定,那种黑暗,今生都不想再承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脸,带着罕见的担心,我对着还不熟悉的栗原,僵硬地笑了笑,多亏他这些日子一直陪在我身边。
  一个舒缓的下午,栗原照例带我去户外坐坐。我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一幕求婚,眼前的场面与以前的一个场景重合,丢失的记忆在脑子里重新放过,我终于结束了不知身处何处的惶恐,也重新给自己套上了枷锁。
  Steven亲自任命我成为了正规的国际刑警,给我升职,阿星也因为组织在日本行事越发猖獗暂留日本,家又有了些从前的样子。学姐的女儿,阿星送回了美国交给同一家警察夫妻照顾,和我的女儿作伴。
  “星君,问你一件事,能不能帮我办到?”阿星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什么事?”我讨好道:“Steven说要我挑一个助理,你帮我找个人吧,和我一同接受雨林任务的,有个叫Susan的女孩子,我想要她。”
  没过多久,那个明媚的女孩子就来我办公室报到了。
  不愧是响彻警界的阿星,有时候比Steven这个明面儿上的总部头头还厉害。
  John偶尔会出现,四人一起工作不久,破了几处案子,升职信又到……
 




 莫问奴归处

  组织?集团?犯罪团伙?总之,警局都戏称这个难缠的东西为“百花会”,很搞笑的名字,那是因为,组织里每一个人的代号都是一种花名!难以理解,数十年前靠贩毒、杀人、造假钞、洗黑钱从一个小公司发展到今天的组织boss是怎么想的,难道,是个女人?
  现在让人疑惑的是康家辉和他们的关系,如此桀骜的组织不会受制于他那样的人,却在不同情况下支持着他,让人生疑,让人不敢对康家辉轻举妄动。
  反正,灭不掉组织,松雪珊的存在定会让康家辉故伎重演甚至越演越烈而再伤害到家人,所以,她只有孤军奋战,至死方休!
  警局三楼拐角。
  一个清瘦高挑的女人沉思着走了出来,脚下皮靴踩得咔哒咔哒响,布满厚茧的手中捧着几打文件。长长的秀发已过腰际,却并不怎么修理,指示低低地象征性系了根素色的绳子,像汉朝发饰一样任其披落,青丝飘扬。这看似不经心的举动,令她气质脱俗。右脸上的刀疤是多年前一场爆破案中凶徒所留下,没用什么妆容来粉饰,类似的伤疤,身上还有无数吧。她身披一件男人的黑大衣,显得与这栋建筑格格不入的高深莫测。腰间,时刻别着那把心爱的M92F手枪。唯有左手无名指上紧戴的戒指亮了一抹粉色的光。
  她,学会了不动声色,可,哪里还有人,能看出她的落寞。
  两名警员并肩走来,问候了一声:“陳警部!”,擦肩而过的一瞬,陈珊摆弄着手里的文件,略微低了一下头算是答应,速度不慢,表情不变,依旧冷若冰霜,两人略带敬畏,见怪不怪地走过。
  转眼,已是五年。是什么样的经历,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眼前的女人,不再是松雪家的千金松雪珊,而成为了那个名字响彻整个日本警界的,陈珊。
  左转,二组。
  陈珊并未抬高声音,张口道:“智慧?韩智慧!”这个小妮子,莫不是又跑去哪疯了?Susan已被她安排回到中国,安排在家人身边,希望,那个酷似自己的女孩子可以带给家人一些安慰,尤其是那个人。数不清多少次的升职,换了多少回工作环境和同事,如今的助理改成了这个韩国的小丫头,平时错误百出,气得别人就差浑身冒烟了。可是,静下来时,也只有她的活力,说不定能再勾起她深藏在心底的那一丁点暖意,即使她自己都不肯承认。
  时间不等人,找不到智慧,她只好自己到楼上去开会,可恶。澳大利亚方面的警察已经到了,握手时,珊珊察觉到这个被称为Julia的女人眼里有种神色一闪而过。几年来,她见人如麻,微表情是办案工具之一。她可是在想,眼前统领整个日本ICPO的人竟是一位冷美人?珊珊心底冷笑,面无表情。等开了口,她就会知道,那第一印象是如何的大错特错,因为,她都不会再把珊珊看成一个女人!这可不是她自傲,这是无数人与她打过交道后得出的结论。
  澳大利亚的警察都已经有动作了吗?组织的行动围绕着日本这个中心真是越发猖獗了,那,阿星快回来了吧?算了,她才懒得想他,她只是想孩子了。
  也许她也没想到,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可是,松雪家受组织威胁匪浅,也只有这一步,才能实现她的心愿,保护她在乎的人了吧。
  会议刚刚结束,智慧就跑了过来,珊珊脸色一黑,刚才跑哪去了。韩智慧立刻被吓得停在原地,这个陈警官,她可是不敢惹,全警局也没人敢惹,平时就一副能冻死人的样子,再发起飙来,她焉有命在!赶紧上前认错,刚才的确是她擅离职守,居然敢让一向讨厌官场上逢迎奉承的陈警官去开这种会议,够她死几次的了,谁知珊珊倒是没说什么,张口不带一丝感情:“什么事儿?”没要紧的事儿她会跑回来找骂?她可不想浪费精力!智慧递上珊珊平时公用的手机:“警视厅有案子。”又是这样,自从以随意调遣他们的警察为条件,她就成了那帮人破案的法宝,这就是他们对“有关组织的案子交给她”的理解?没办法,有案子她也不能不办啊,听了几句,急匆匆地往现场跑,智慧叫都叫不住,只能汗颜,不是吧,陈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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