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得不行,那些地方一被碰到就全身酸软,他若一动简直好像难过得快要死了,钱挥烛对于自己这新近练成的“一指禅”神功十分得意,过去他可没兴趣琢磨这个,见她脸上逐渐红潮浮现,是因为情动而显现的独特娇媚,便加紧动作想让她快点准备好。
三下五除二地解开衣物,想赶紧着给自己痛快一番,刚进去寄春又别扭地抗拒起来,钱挥烛熟悉她的反应,按实了恶劣地顶了几下她才老实了,乖顺地巴着他,环住他脖子撒娇着要他亲,他心里喜欢极了,缠绵悱恻地吻她,她口中蜜津的甜味,好似能直达到心底深处一般,一边吻着一边享受两个人结合的美好,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最幸福的事情。
……
第二天吃早饭段逸风看到精神奕奕的女婿和萎靡不振的女儿时,才明白自己昨天的作战计划实在是大大地不成功,顿时大清早的心情极为不好,钱挥烛觉得自己很无辜地被摆了脸色看,转头瞧着寄春,寄春黑着个眼圈,懒得理他们翁婿又怎么了,只管扒稀饭。
孟美娟心知肚明地笑笑道:“多吃点,最近食欲怎么样?有没有怀孕可能?”这下段逸风和钱挥烛居然同时开口道:“不会吧?”“不会的。”说完翁婿俩面面相觑,钱挥烛眼睛里写着“你怎么知道?”段逸风则想着“这小子难道不想要小孩?”
寄春被他俩弄得很窘迫,羞赧地道:“没有啦,我们暂时没想生小孩。”钱挥烛其实很想说“小孩很麻烦”,不过当着两位长辈,他可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段逸风咳了一声道:“你们还年轻,暂时先别生小孩吧。”开玩笑,女婿的人品还在观察期,他一下可接受不了外孙的爸爸是个小流氓。
钱挥烛感觉复杂地看着段逸风,这才发觉,似乎只有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俩是达成共识的,但他怎么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下意识地瞅了瞅寄春的肚子,他心里的恶劣因子又开始发酵,为了要让岳父大人头疼一下,他倒是觉得马上生个小孩也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够H了吧……作者的节操已经不要了,自己都不忍直视。。。这个其实是在写憋屈的那几章时,写来治愈自己的……小灰猪,肉好吃吗?
☆、番外2
钱希芳16岁的夏天,遇到了一团火焰。
那天烈日炎炎,灼烫压迫着胸膛叫人快要无法呼吸,钱希芳白色的校服衬衫里面穿的小背心几乎都湿透了,这么热的天还要穿着两件衣服,这是她必须注重的仪态。她雪白的球鞋踏在地上,甚至能感觉到地面的热度,她拿手绢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很想快点坐进有空调的车里,不过今天来接她的司机晚了。
虽然她心里十分焦急,脸上的表情却一派冷漠,她是钱氏那么大企业的独生女,她原本有过两个哥哥,却都因为莫名的疾病相继夭折,最后只剩下她,在外人看来她似乎是一颗掌上明珠,而事实上,她被剪成很短的头发,除了特定场合不会穿裙子,她父亲告诉她,你要当你自己是男孩子。
她站在学校门口一会儿,同学们相继散去,酷暑之下,四周围显得有些静谧,只有远远的蝉声,忽然,她听到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人发出的几声哀呼,她顿时有点紧张,但仍然很冷静地往那声音处走去。
原来是食堂边上有几个学生在打架,钱希芳扫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了,只是随即发现,是一个人被三四个人在围殴,她顿生不忍之情,考虑是否应该阻止,那被围殴之人和她一样的白色校服,已经染上了星点的血迹,脸上也青紫相间,大为狼狈,猛然间,这人目光如炬,与她视线相交,她浑身一震,他那几乎是凶狠的瞪视,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
钱希芳且惊且怒,觉得这人实在不可理喻,她明明是想帮他,却被他瞪,她便站着不走,看他怎么被人揍,她却没发现,其实围殴他的几个人伤得更加重,那人追加几记很烈的勾拳,竟将其中两人打翻在地,站不起来,这下这几人惧意横生,拉起同伴边逃边叫:“范睿武,你等着,以后收拾你!”
范睿武“呸”地一声吐掉嘴边的血渍,自语道:“没用的东西,光说不练。”他脸上汗污和血污混在一起,他不在乎地甩了甩脑袋,似乎确认一下脑子运转正常,走了两步到了水龙头边上,把脑袋直接伸到了水柱之下。
清冽的水滴四溅纷飞,折射着阳光的彩色,急剧的水流很快连他的头发也打湿,冲开他脸上的血痕和汗水,因为太冰凉舒服,他甚至张嘴灌了两口,漱了漱口里的血腥味,他直起身子甩了两下湿发,清水随着他的甩动像星光一样闪动,钱希芳没想到他洗净脸后,面孔这样清俊漂亮,看起来实在不像好勇斗狠的个性。
后来漫长的岁月中,钱希芳只要一回忆起那天,就仿佛还能闻到那时烈日的气息,还有湿淋淋的英俊少年,他随意地把湿发往脑后撩了几下,发觉她竟然还没走,脸现厌恶之色道:“你干嘛?热闹还没看够?”
其实钱希芳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在看什么,依然维持着冷漠的表情一言不发,范睿武看了她两眼,随即道:“居然什么表情都没有,真不像个女人,喂,跟你说话呢。”钱希芳答道:“说什么?”他听到她开口,满意地点头道:“原来会说话,我还以为是个木头,居然不害怕,还是你吓得腿软所以跑不动了?”
钱希芳漠然地道:“有什么可害怕的。”范睿武愣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无趣的女人。”甩甩手走人,钱希芳站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久,后来她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大她两届,在高三的年级里是个名人,在附近的高校里也是名人,——臭名昭着,到处有人想找他的麻烦,而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什么他说她“不像个女人”。
怎么样才叫“像个女人”,大概就应该像他身边那个总是穿着连衣裙的女孩子,温柔地说话、温柔地笑,长发飘飘、衣裙翩翩,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留了那么久才只有齐耳的短发,嘴唇薄薄的,几乎在昭示她是个感情凉薄的人,总是没有什么表情,而他呢,火爆的个性,时时刻刻都感情充沛。
她是冰,他是火,而夏茹娟是水,她同样知道,他只喜欢夏茹娟,他讨厌她。但是他知道吗,冰的内心也同样是水,只不过他没兴趣去了解罢了。那一天在医院里,他又是浑身血污,左膝盖的那记刀伤,深而见骨,触目惊心,钱希芳一见之下紧张得呼吸都要停止,手术室外夏茹娟只是不停不停地哭,整整两个小时。
哭什么呢?她看着夏茹娟的眼泪,摸了摸自己干涩的眼睛,她从来不会流露这种软弱的表现。她可以哭闹的时候,仅限于十岁以前,在那之后,只有父亲冰冷的提示:“你要当自己是男孩子。”她有多久没流过眼泪了?而某一天早晨,她从梦中醒来,一摸自己的脸颊,竟然满是泪水,只因范睿武他在梦里说道:“我不喜欢你。”而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个梦。
他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呢?他为什么只喜欢夏茹娟呢?她明明就比夏茹娟长得更漂亮嘛,她可以学夏茹娟的笑容,学夏茹娟的打扮,学夏茹娟的语气,只是那样,究竟有何意义?只是让自己更加可悲罢了。
她的父亲说,她应该跟范睿武结婚,因为范氏家族要转行做正当的生意,需要他们家的帮助,她情不自禁地问道:“做正当的生意?那是不是,就不会再被人袭击受伤了?”她父亲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当然是的。”转瞬她的表情又回复了平静,想着虽然他讨厌她,至少还有一件事情对他是好的。
只不过他看着她的表情,却好像她是个疯子,“你疯了吧?”他实在难以相信,“你居然答应了?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你居然会答应这种婚事?”听到他的描述,她在心底发出嘲讽的笑声,他对她的忽视,甚至连她的心思都没有察觉。她努力维持着冰冷的面具道:“这对我们两家人都好。”
她穿着婚纱走向红毯那一端的时候,那头是她魂牵梦萦的那个人,而他却一脸心不在焉,甚至怨怼愤恨,这一刻她竟有了复仇的快感,他让她如此难过,所以她也要让他难过一下,誓言的戒指,交换的不是爱的承诺,而是一生相互纠结的枷锁,这是她选择的不归路,明知是错,她还是不得不做。
而后来事情的严重性,则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在夏茹娟生产的产房门外,钱希芳再一次看到了范睿武烈焰般的怒火,范家长辈们一个个均具备枪林弹雨中练就的铜墙铁壁般的巨大气场,冰冷而强大,范睿武那团小小的火焰,似乎只需他们一个眼神,就能被掐灭于无形,明明之前在婆家见到他们时,都是和蔼的模样,而他们露出杀气的样子,就算冷静如钱希芳,都有些不寒而栗。
新生孩子出世的第一天,就被范家长辈抱走,范睿武被气得浑身发抖,钱希芳站在他背后,看着他困兽般的背影,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道:“不要担心了。”他回头看她,眼圈都是红的,看清是她后,狠狠甩开道:“你走开!”他的样子就像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快步进病房而去,钱希芳怔楞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掌,第一次在意识清醒时落下了眼泪。
于是她渐渐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奢求不属于她的东西,所以自作自受,落得这样惨淡的下场,她是豪门世家的独生女,那么就该好好努力工作,继承家业,就像她父亲说的,活得像个男人。她曾经的少女心思,不过是无用之物,她必须把它收好了,不要再让它跑出来作祟。她开始懊悔过去,开始礼佛,忏悔自己的罪孽,也为范睿武的罪孽忏悔,若是生命重来一次,她会让美好的回忆停留在16岁的夏天,戏水的少年依然无忧无虑。
转眼间她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她与范睿武的孩子,两个家族交换利益的产物,她有时觉得爱这个孩子,有时却又恨他,爱他时,觉得他就是她一生爱恋的唯一结晶,恨他时,只觉得他是自己一个愚昧的证据,永远留存在这世上,不停嘲笑她。
如今她能够跟范睿武平和地谈话,彼此都已经年过五十,便心里再有什么怨恨,也抵不过身体的病痛缠身,她语气轻松地跟他谈论起:“你说寄春,是不是有些像夏茹娟?”范睿武很是惊奇地看着她,钱希芳立即有点惶恐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随便谈论夏茹娟的。”
范睿武愣了愣,笑道:“我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这么难说话的人,你为什么不能谈论她了,她又没什么。我只是惊奇你居然还记得茹娟的模样,你可能,就见过她两三次吧。”钱希芳不知该如何回话,她应该说,这一辈子,除了范睿武以外,最不可能忘记的人,就是夏茹娟了。
“原来你也觉得寄春像茹娟,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她们可能性格有点像吧,所以导致神态有些相似。”钱希芳心底里叹口气,果然钱挥烛的性格与范睿武相似,就连钟情之人都是同一类型,只不过这孩子外表努力装得冷漠有礼,却跟钱希芳如出一辙。
“钱家的长辈,会同意挥烛娶寄春吗?”范睿武淡淡地问道。钱希芳目光投向远方,语气十分坚定道:“就算不同意,我也会努力说服的。”她自己的悲剧,一次就好,她看着身边头发已经斑白却英俊依旧的男人,性格也随着时光逐渐淡定,褪去了火爆急烈。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的一生,又该是什么样子,是否能够得到他人的爱呢?现在再去想这些,已然没有意义,她就这样注视他度过一生,是苦是甜,终究是她自己承受,与他人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篇写得我自己很难过,亲世代的故事我考虑着从钱希芳角度写还是从夏茹娟角度写,因为正文里范睿武自己已经描述过一遍这个故事,我就想着夏茹娟的感觉应该是跟范睿武差不多的,所以选择了钱希芳,没想到这么憋屈,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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