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痞子被婚记 作者:花曳(晋江2015-02-2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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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痞子被婚记 作者:花曳(晋江2015-02-26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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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待着吧,总有一天等他摸透敌情,自会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谢咏臻想的很愉快,起码他觉得倒了八辈子血霉那一个绝对不是自己。
  ……………………………………………………
  在聂庆北手底下上班的事儿,谢咏臻没跟陈瑶提起。
  所以陈瑶也只是知道他在江北一家公司做安保经理,至于是什么公司,她好奇的问过一次,谢咏臻当时把话岔开了,她也就没再问。
  领证的事儿被排上议事日程,谢咏臻无所谓,由着陈瑶自己又去翻黄历又去上网测算的。最后陈瑶挑中本月底二十八号,黄道吉日宜嫁娶。还有一个礼拜。
  这天是周五,下午的时候陈瑶就打电话叫谢咏臻下班过去,两人一块吃个饭再商量点事儿。
  谢咏臻心里嘀咕着日程都拍板决定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嘴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的不耐,隔着窗户看着明晃晃的大太阳,答应的咯嘣溜脆。
  挂了电话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于是趁着送聂庆北回家,直接不带拐弯的就提出来了。
  聂庆北很惊奇的看着他,好看的眉毛挑的高高的,像是谢咏臻脸上开了一朵耐看的花:“行啊你,怎么就把陈瑶给骗上手了?”那天连吵带打——严格说来是谢咏臻施聂庆北受的一面倒形式。反正在那之后,两人默契的都不再提那个敏感的话题,好像说过就忘了,谁爱谁爱谁谁,世上不是只有那点男女情爱可以拿过来反复的嚼成渣。
  如此一来,谢咏臻这个炮筒子缺了引信,竟也跟聂总相处的比较和睦。
  “说话。”谢咏臻盯着前面的红绿灯,不耐烦的拍拍方向盘:“月底月头,婚假十五天,我可提前知会你了啊,周一我就填单子递给江经理。”
  聂庆北很无奈的叹气:“全天下也就我能受的了你的狗脾气。不是,谢咏臻你自己说,有你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
  “昨天还是驴脾气,今天就改狗脾气了?”谢咏臻嗤笑,熟稔又油滑的踩了油门,钻了个空挡横插到左拐弯的车道上,引得刹车声和喝骂声连成一片。
  “你这是什么坏毛病?”聂庆北很不习惯国内的开车方式,有空就钻见缝插针。可是再怎么无奈他也得承认,流氓对地痞,谢咏臻这种开车方式才能在城市里如鱼得水,一路顺畅到底:“开军车养成的霸道习惯?”
  “别埋汰我们当兵的。”谢咏臻对着窗外并行的一辆愤怒别克车主竖起中指,轻蔑的抬了抬下巴。不服老子,有本事你也插队!
  两个人在一块儿混了几天,对于彼此的雷区都摸得差不多。聂庆北知道他护短又小气,于是聪明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去填单子吧,婚假就婚假。”自认史上最憋屈的老板摇摇头:“我连喜酒都喝不到一口,这假批的忒不值。”
  谢咏臻泼他冷水:“等我销假回来上班请你在食堂吃,加块大肉行不?你明知道我们那几个朋友都不待见你,你就别冒头出去犯嫌了行吗,聂总?”
  “你这说话方式还真是,”聂庆北寻思了半天想要找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连狗都不爱听。”
  谢咏臻愣了一下爆笑:“聂总你真幽默,勇于批评和自我埋汰,现下你这样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多喽。”
  聂庆北抿了唇不吭声。他郁闷的发现,自己想要跟这个兵痞子斗嘴,真是double聂庆北都不够。
  这么个粗鄙彪悍又没文化的男人,陈瑶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
  这么腹诽着,心里终于阿Q的舒服了点。
  ……………………………………………………
  晚饭是在小区对面一家湘菜馆吃的。
  其实陈瑶没那么嗜辣,不过就着谢咏臻的喜好——
  在七四二六当兵八年,谢咏臻的口味已经彻底川化了,无辣不欢型的。
  并肩往回走的时候,陈瑶突然觉得两人之间少了点什么。
  就好像直接略过了某些浪漫的过程,一步踏进柴米油盐的感觉。
  有点不甘心又有点小委屈,陈瑶用肩膀碰了碰谢咏臻:“哎,吃饱了吗?”
  “吃饱了。”谢咏臻很实在的就事论事:“这家做菜还不错,就是少了花椒缺道味儿。”
  “吃饱有力气了吧,”陈瑶咬着下唇站定,眼角迅速的四周一瞄。蒙蒙黑的天色下,除了两个遛弯的老头老太,只有小猫小狗三两只:“背我回家。”
  “呃?”谢咏臻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陈瑶恼羞成怒的甩了下胳膊,看样子更像是撒娇:“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
  谢咏臻黑线了%……&*(*……¥%#¥……
  这是什么情况?
  陈瑶又气又急,伸手捉住他的手腕:“人家忙了一天,这会儿累的……”
  “行,我背。”谢咏臻一下子开窍了,痛快的伏低身体,将后背坦露给她:“上来。”不就背个人嘛,想当年他背着徐岩那一百六十斤的大块头在丛林里边打掩护边跑都没事,陈瑶这细胳膊细腿的,背上六楼都不带粗喘一口的。
  想了想又觉好笑,这女人啊,真是一种心血来潮的怪异生物,寻思一出是一出。
  陈瑶开心了,笑眯眯的红着脸,笨手笨脚的爬上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心里美滋滋的:“你要累了就说啊,我下来自己走。”
  “小样,抓稳了啊。”谢咏臻诚心显摆,脚下紧了紧,速度顿时快的几乎跑起来。
  微温的风从两人的脸上滑过,像是一只温柔的大手,依依不舍的触碰过他坚毅果敢的轮廓,然后又穿过她细柔光滑的发丝,将两个原本毫不相关的人紧紧连在一起,从此命运密不可分。
  谢咏臻果然一直背着人跑上六楼。放陈瑶下来的时候,面色不改的一派洒脱样子,让人看的无端欢喜却也拽的让人生恨。
  就这么个顽主儿,你说他是一阵风还是一场雨?能被人抓在手心乖乖就范吗?
  “喏,擦擦汗。”陈瑶给他湿了块温热的毛巾,贴心的递过去。
  谢咏臻得意的嘿嘿一笑,大手抓过毛巾胡乱的在头脸上擦了擦:“怎么样,体力不是瞎吹的吧。”
  就这么句无心又清水的话,竟然一下子把陈瑶听的面红耳赤起来。
  借着放毛巾的功夫,落荒而逃进了卫生间。
  谢咏臻不明所以,坐在电脑桌前等她出来。
  陈瑶看着镜子里双眼明亮脸颊绯红的女人,低声嘀咕了一句。
  她是想起来自己曾经打趣郭颖说过的一段荤话——
  尤其没开过荤心火又很旺盛的兵哥哥,体力超强。只要不是不举,夜夜新郎那是必需的。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昏头昏脑的帮他脱衣服,那个让人面红耳赤的超大尺寸……
  “陈瑶你怎么了?”谢咏臻迟迟不见她出来,干脆站起身走过来:“不舒服吗?要不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没事没事。”陈瑶捂住滚烫的脸颊走出来:“我看中一套房子在城东,落霞雅苑,五十六平方,三楼,单价一万八……”
  “你真没事?”谢咏臻怀疑的看着她。这样的陈瑶近乎反常。大手自然的摸上她的额头:“发烧了?这么烫。”
  “没有。”陈瑶简直要呻…吟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思…春了……
  谢咏臻将信将疑的放下手:“城东啊,我没意见,可是你不觉得太远了?”后面一句话他咽下去了。陈瑶说的那个地方跟他曾经提议郭颖那个小区刚好南辕北辙,而且离陈瑶上班的公司也不近。
  “有地铁还算方便。”陈瑶呼口气转身去找东西:“对了,我拿了他们家的楼书,有户型图你看看。”
  谢咏臻突然有点心不在焉了。明亮的灯光下,随着女人的弯腰,她合身的短袖工作服下露出半截雪白幼滑的肌肤,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看过去引得人错不开眼珠。
  身体里蛰伏沉睡的那头野兽刨着爪子蠢蠢欲动,某种遗憾和郁闷翻滚上心头——
  那天晚上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都说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个可惜,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种极致的憋屈?吃下肚了然后失忆了……
  “少有的多层,套内实际面积能达到四十八,公摊面积也不多,我觉得——谢咏臻?”陈瑶说了半截话才发现他的完全不在状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这是?不是我发烧,是你自己犯病了吧。”
  谢咏臻眨眨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镇定如常:“你做主,喜欢就行。”
  陈瑶抿着唇乐,笑着打趣:“这么会说话……小谢同志你祸害过几个小姑娘啊?”
  若论厚脸皮,谢咏臻可真不憷她这么个小妞,嘿嘿笑了两声大言不惭的:“没有,向毛…主…席保证,态度不端正耍流氓的就你一个。”其他的都是态度端正耍的。
  陈瑶大窘,伸手捶他:“就冲你说话这么油嘴滑舌的,指不定前面谈了几个呢,说不定一个排都有了。”
  女人连骨头都感觉不到的小手在他胸口不痛不痒的打了两下,疼是绝对没有,可是把他心底那处蹭蹭直冒的邪火给勾上来了。
  谢咏臻向前走了一步,本就一臂之遥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暧昧的宽度:“油嘴滑舌,你怎么知道的,试试呗?”
  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女人粉白细嫩的小脸,细眉细眼的,连嘴巴都是小小的,像是不同世界来的瓷娃娃。她在笑,不躲不避甚至温顺的抬起了脸,上面笑盈盈的样子却掩饰不住的紧绷感——她紧张了。
  谢咏臻想抱她来着,不知道为什么一双大手就先在自己的t恤上蹭了蹭,像是怕把灰尘什么的沾到她身上一样。
  迟迟等不到谢咏臻的动作,陈瑶嘴角越来越弯。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是月牙似的瞳眸里淙淙流淌出的信息明白无误……呵,胆小鬼~
  恶向胆边生。谢咏臻也烦不了了,反正这个女人是他的,不碰白不碰。
  弯了腰略显粗暴的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挑逗着她软软的舌头。那一霎那的悸动陌生强大,像把利剑直插心脏,迸出无数的鲜血,开出献祭之艳色荼蘼。
  陈瑶嘤咛一声,站不稳似的举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颈。
  幽幽的女人香钻进谢咏臻的鼻孔,那不是人工香精合成的刺鼻味道,而是让男人闻了血脉贲张无法自持的纯粹香气。
  谢咏臻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什么叫箭在弦上,什么又叫功亏一篑?
  手机铃声好死不死的响起来的时候,谢咏臻简直想捏死那个打电话破坏他好事的主儿。忒特么缺德了,生个儿子没屁…眼——
  “小谢,我刚刚想起来明天一大早要去科技局,你七点半到我家楼下,记得别迟了。”无辜被诅咒的聂老板好像敏锐的嗅到不对劲:“没问题吧。”
  谢咏臻咬牙切齿的,大掌捏着手机,幻想着这是掐在聂庆北的脖子上:“没问题。”
  “没问题我挂了。”聂庆北打个寒噤,果断的挂断电话。
  旖旎的气氛被聂老板不明所以的这么一搅合,变得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谢咏臻泄了那股子劲儿,骚眉搭眼的也没了继续的兴致:“不早了,你洗洗歇着吧,我回去了。”
  “哎,谁这会儿打电话啊真是。”陈瑶也懊恼那个倒霉的电话,无辜的聂庆北被这对准夫妇给重复骂了了双料:“我有话问你。”
  “不要脸的……”谢咏臻支不起眼皮,敷衍的明显:“你说。”
  陈瑶鼓了鼓勇气,在自己后悔前问了出来:“如果,我是说如果,那天咱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谢咏臻猛的抬头,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陈瑶,把她本就忐忑的心看的起了一层毛边。
  她吃不住这个男人的心思,更吃不住他如能透视人心的目光:“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也知道女人喜欢胡思乱想,你就当我,就当我是婚前恐惧症啥的……”
  谢咏臻突然笑了,春风拂面般的甘甜清爽:“可不就是胡思乱想。”伸手轻刮了下她挺直的鼻子:“哪儿有那么多如果的事儿,都要结婚了,我怎么会发神经不要你?”
  陈瑶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他的回答狡猾的打了个太极,等同于什么都没说。
  是她太心急,想要逼他表决心,可是他们之间本就不是常态的恋爱结婚水到渠成,她又怎么能幻想不会有的答案呢?
  “嗯,是我想的太多了。”陈瑶微笑,将失望咽下肚,深埋入底:“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
  “我回去了,你早点睡。”谢咏臻觉得心底发堵,是那种想要大吼大叫偏偏无法如愿的窝囊感。伸手摸了所有的口袋统统落个空,这才想起来香烟刚好抽完了。
  伸手搭上门把手还没等拉开,陈瑶从背后就抱住了他的腰,声音低低带着奇异的恳求:“今晚……别回去了。”
  如果换到十分钟之前,陈瑶不说这句话他也已经打定主意住下了。
  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睡了也就睡了,他没有一定要坚守什么的道德感。
  可是眼下他心里莫名的烦躁,揣了七八只小猫一样,尖利的爪子抽冷子挠一下,即使不会疼痛钻心却也让人无可奈何,又疼又痒真他妈难受到家了。
  “陈瑶,别胡思乱想,我不是那种人。”安抚的拍拍她光洁的手背,坚实的后背传来她温软胸口的触碰,只是这会儿再也没有那种心荡神驰的感觉了:“听话。”
  温暖细瘦的手臂慢慢松开,陈瑶无声退后,出口的声音干巴巴的:“哦,那……晚安。”
  他们之间的基础那么脆弱不堪,即使没有地震暴雨这样的天灾,踹上一脚都会是根基不稳摇摇欲坠的结果。
  陈瑶看着房门无声的关闭,整个人沿着墙壁萎顿下去,眼泪悄无声息的挂了下来。
  谢咏臻摸着黑下楼,在门口的小卖店买了包香烟,开了黑色悍马驶出小区,漫无目的的落着车窗四处游荡。
  他不想回去,不管是面对谁。陈瑶也好,徐岩也罢,再铁的关系都不是他目前需要的。
  眼下他只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
  车子驶入主干道,随着车流慢吞吞的走着。冥冥之中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住了鼻子,等到谢咏臻回过神来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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