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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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成长记-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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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们来这已经很久了。‘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送命呢。‘这样的嘀咕声;遍地皆是。

‘再有胡说者;立斩。‘迟翔登上将军台;高呼。

平日里;迟翔一咳嗽;各兵士都是以他马首是瞻;可是今晚;这样的军令都震慑不了底下几近发狂的兵士。

已有几名兵士因为情绪失控最为严重;已经被捆绑关押了。但是这依然安抚不了底下骚乱的兵士们。

迟翔在台上孤零零地站着;底下卓辉正领着一群将领在安抚那些情绪失控的兵士们。

迟翔站在将军台上;束手无策时;却见伊人笑盈盈地上来了。

迟翔皱起眉头;呵斥道;‘你又来添什么乱?‘

伊人举起手中的火把;朝着迟翔挥挥;说;‘大将军;我来助你。‘

迟翔想起老元帅在信中所的那句;‘她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半信半疑地问道;‘怎么助我。‘

伊人将那燃烧着的火把塞到迟翔手中;说;‘大爷只需将这火把射中那个归字;伊人保证那火光立刻瓦解。‘

迟翔迟疑地将那火把搭在弓上;又转过头去看伊人;却见伊人席地而坐;掏出竹笛缓缓吹奏起来。这笛声清越柔和;缓缓升到那有着星辰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这清越柔和的笛音渐渐抚平兵士躁动的心。

或狂躁;或悲伤的他们;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着柔和的曲子。

四周开始安静下来,迟翔松一口气,踏步,挽弓,一用劲,火把朝着那“归字呼啸而去。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那归字化作火苗呼呼燃烧起来,就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些诗句也瞬间燃烧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天空又恢复日了平日的暗沉与高远。

而底下的兵士们不知何时已经席地而坐了,他们抬头望天,看那些扰乱他们心智的火光消失在天边,就这样屏息凝神地仰望许久,那火光却不再重生。

迟翔看着沉寂的夜空,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台上,伊人手持横笛,双眼微闭。依然在吹奏着。他蹲下身来,才发现她的额头上已渗出了层层密汗。

迟翔疼惜地擦去伊人头上的细汗,伊人还沉浸在自己笛音里,神情陶醉。

迟翔挨着伊人坐了下来,这轻缓曼妙的笛声慢慢走进了他的心理。他紧绷的心弦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听着笛音,仿佛儿时,躺在母亲的怀抱里,安详而温暖。

他看看台下,同他生死与共的兵士们,他们如他一样,安详地坐着。沐浴在这清丽脱俗的笛音里。

在这笛声的环绕中,四周静静的。

伊人吹奏了一曲又一曲,笛音不断。

天幕上的最后一颗星星淡出,东方吐白时,伊人的笛声才止。

她缓缓站起身来,看看地上席地而睡的兵士们。她笑了。一回头,迟翔也如孩童般躺在将军台上睡着。

他的呼吸均匀,睡姿安详。

伊人在他耳边轻轻唤道,“大爷,大爷。天亮了。”

迟翔在轻呼中醒来,环顾四周,看到满地都是熟睡的兵士,又看到伊人略显疲惫的双眼,才猛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他站起身来,问道,“你吹了一夜?”

伊人笑着点点头。

“该死,我竟然睡着了。”迟翔自责不已。

“我就是要让你们睡,你们若睡不着,倒显得我功底不够深。”

迟翔伸手轻抚伊人的脸,疼惜地说,”伊人受累了。”

伊人伸手覆盖在迟翔的手上,说,“和大爷在一起,伊人不累。”

第一百一十二节: 牛刀小试(二)

此刻,在这一片静寂中,两人四目相对,所有的爱意,所有的语言都融入到了这目光中。

迟翔扶着伊人去休息了。

在这一片静寂中,兵士们都沉沉地睡着,柳如是却是醒着。

昨夜他亲眼目睹兵士们的躁动,目睹了军营中的慌乱。一向心智坚定的他在看了那悬浮在空中的字后,也一度陷入到了恐慌中。

但是那熟悉的笛音让他的心绪平静。抬头望时,一身男装的伊人嘴边横着竹笛正悠然吹奏着。

百花城时,伊人和妹妹如意经常玩在一处,伊人高兴时,便会吹笛子给如意听。作为如意的哥哥也有幸能聆听这美妙的笛音。

这久违的笛音让他慢慢走出恐慌,在这笛声中,他的心也慢慢安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也慢慢沉入梦乡。

今早醒来,伊人和迟翔相拥而站,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融洽。

年前,在牛头城的郊外,他见到了伊人,他问伊人,你过得好吗?伊人含着热泪说过的好,然后被迟翔毫不留情地拉走。

现在再见她,她真的过的很好。

看看隐隐透出红光的天边,他知道太阳即将要升起,他又躺了下来,融入到了他的战友群中。

第二天,阳光正好,迟家军军营中,依旧如往日那样,传出阵阵的喊声,那是兵士们操练的呐喊声。这呐喊声直穿云霄,精神饱满。

这饱满的声音让山那边的斯图*营中的大国师不镇定了。

昨日,一首《霸王卸甲》已让迟家军思乡心切,空中幻化的诗句,更是让迟家军军心涣散。

却不料,昨夜一支火把便轻而易举的瓦解了那些诗句。最难得的是,他们竟然找准了“阵眼”…………“归”。

大国师引以为傲的计谋瞬间瓦解,但是心中还存有侥幸,昨夜的那首《霸王卸甲》所催生出来的情愫会在军营中弥漫许久。

可是这日天才放亮。对面军营已经操练的热火朝天了。回来的探子,说,“迟家军军营中,有人吹了一夜的笛子。”

大国师心中了然。原来是那笛音消解了《霸王卸甲》所带来的消极情愫。

大国师心中冷亨一声,“水伊人,算你狠。”

迟家军军中,除了这水伊人还有谁能识得他的心术?

正午时分,伊人睡足觉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她的小仓鼠。

小仓鼠各个活泼的很,并不像迟翔说的那样,已经奄奄一息。这些小仓鼠与伊人相处有一些日子了,都熟识了伊人,现在一见到伊人露面。各个都吱吱叫起来,并争先恐后地趴在箱子的木板上,不停地抓着。

旁人不知道它们在干什么,但是伊人知道它们在跟自己示好。伊人给每个笼子里撒了一些食物,便蹲在一旁细细地看这些小仓鼠。

小仓鼠相互挤着。扒拉着,抢食物吃。伊人爱惜地说,“别抢了,你们谁都是有份的哦。”

“在跟谁说话呢,说的这样起劲。”迟翔从身后走出来。

伊人看看左右没人,垫起脚,“波”的一声在迟翔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并说道,“多谢大爷,这些小仓鼠真是可爱了,我可真是喜欢的紧。”

“一晚上没睡,精神头还这么好?”迟翔抓过伊人的手,握在手心。轻轻问到。

“睡了一上午,精神头当然好了。”

“伊人,你真是大爷的救星,昨夜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种小孩玩的把戏。我小时候就不屑玩了。”

“小孩子的把戏?”迟翔问道。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火和诗句都是由一连串的孔明灯组成的,所以大爷用箭是射不完的,只有用火攻,一下子就叫他玩蛋。”

“在伊人面前,我真是孤陋寡闻,只是你昨夜吹奏的笛子,我还是不明白?”

“昨夜军营外传来的歌声是《霸王卸甲〉的曲子,离家在外的人是最怕听到这个了,这曲子能干扰人的心智,能瓦解人信中的斗志。所以我用笛音去打乱的旋律,后来我又吹奏了一些抒情和缓的曲子,安抚兵士们的情绪。”

迟翔听了伊人这一连串的长句子,情不自禁地叹道,“伊人,你到底还有哪些本事,我是不知道的”

伊人却神秘的一笑,说,“这几日,我再给大爷演一出,以牙还牙,让大爷开开眼界。”

迟翔不明白伊人的意思,问道,“你又要做什么?可别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大爷别担心,我不会私自行动的,到时我带着大爷玩。”伊人神秘地说道。

迟翔见伊人说的这么神秘,不禁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吃饭的地方走去。一路上许多兵士都毕恭毕敬地对伊人招呼,说,“方先生好。”

迟翔见了,笑着说,“伊人现在是军营里最受欢迎的人。”

迟翔正打趣着伊人,迎面走来两个人,却是卓辉和柳如是。

伊人在军营里见到柳如是,自是十分惊喜。忙迎上去,“如是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柳如是见了伊人也高兴,说,‘前几日才投到迟将军旗下。”

“我早就在这儿呢,怎么没见到你?”

柳如是府下头在她耳边说,“那日我来正碰到你犯了大错,被罚面壁呢。”

伊人听了,很是窘迫,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让如是哥哥见笑了。”

“如是哥哥哪敢笑你,伊人多厉害,昨夜才露那么一手,便在无形中化解了这一场危机。如是哥哥也有幸又听到你吹奏的曲子。”

两人在一起说个没完,完全忘记了身旁站着的迟翔和卓辉。

迟翔听着伊人口口声声叫着如是哥哥,眉头早已深深地皱着了,他轻咳几声才引起深聊两人的注意。

一旁的卓辉当然知道迟翔的心思,他对柳如时说道,“柳如是,大奶奶现在是男儿身份,我们都唤她方先生,你别再唤大奶奶的乳名了。”

柳如是听了,略有一些尴尬神色。而伊人这才察觉到迟翔的脸色已经是很难看了,想起以前因为柳如是而引发的一些不愉快,伊人很快就打住了话头,噤了声。

迟翔带着伊人望前面去了,柳如是还呆在远处看着。

“柳如是,大将军不喜欢其他人跟大奶奶走的过近,你们虽是同乡,但也不要走的太近,免得大将军不高兴。”

柳如是并没有接话,跟在卓辉的后面一言不发地走着。

而走向另一边的迟翔脸色一直不怎么好,伊人想着肯定是刚才又惹恼了他。

这么想着,伊人一把拽住了迟翔,说,“大爷,你又生气了?”

“我生气有什么用?‘

‘可是如是哥哥刚来这儿,我们说一两句话,也是情理中的事。”

迟翔也觉得自己这气生的有些来路不正,于是正正脸上的神色,说,“说话可以,但是不许单独呆在一块。”

伊人点点头表示答应。

正午,专门议事的帐篷里,以迟翔为首的几位将军聚在这儿,商议昨晚发生的事情。

“诸位大将,昨晚发生的事,你们怎么看?”迟翔缓缓说道。

“大将军,这还有什么好说,肯定是斯图国在搞鬼。”一名脸上长满胡子的大将忽的站起来嚷道。这大胡子名唤,虎将军。

“妈的个巴子,这斯图蛮子真是越来越过分,说好的一月之期还没到呢,就给我们使这种阴招。”更一名满脸横肉的将军也嚷嚷道。这横肉将军名唤,龙将军。

“要不是方先生出奇招,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一名长相稍善的将军说道。这位名唤鹤将军。

这三位是迟家军的猛将,也是迟翔的得力左膀右臂。

“别看这方先生文文弱弱的样子,他的法子还真管用,我们将他叫来,看看他有什么法子治治这斯图蛮子得嚣张之气。”虎将军又叫道。

“不可。”迟翔一听要让伊人来这全是大老粗的地方,忙出生止住。

众人见迟翔这样急切地出口阻止,都愣了一下。龙将军笑道,“大将军,有何不可?‘

‘方先生一介书生,哪里能听你们这些粗言俗语。”

“不管叫不叫方先生到这儿,我们这口气也要出。这气若咽下去了,岂不是让那斯图蛮子更加笑话了去。”虎将军是一个急性子。

“斯图人用心险恶,若就这样过去了,他们必定会想出更毒的房子来涣散我军军心。昨日兵士们的癫狂状,想必大家都已目睹了吧。”鹤将军也在一旁慢慢说道。

迟翔想起刚刚伊人对自己说的话,她肯定心中早有谋划,所以他说,“这仇肯定要报,但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众将领切不可轻举妄动。”

从议事帐篷出来,迟翔就去找伊人。他现在才真的明白,老元帅为什么那么急切地让伊人来这里。正如老元帅说得那样,除了伊人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方才在议事帐篷里,那些大将们义愤填膺说要报仇,却提不出具体可操作的方法来;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方先生身上。自己身旁的这些大将们在战场上英雄了得,但是却有勇无谋。

第一百一十三节: 牛刀小试(三)

迟翔找了好几处;都没有找到伊人。却在厨房门口看到一队队兵士排着队好象在领什么。

走过去一看;却看到翠湖正在为这些兵士们分发驱蚊包;每个兵士们的脸上都是欢天喜地的。

迟翔走到翠湖身边;问道;‘怎么没见到方先生?‘

‘好像看到方先生在营区后面。‘有一位兵士在一旁说到。

迟翔还来不及问一句他在干什么;却听到一个清丽的声音在叫;‘快;快;帮我捉住它们。‘

回过头来;却看到伊人手举着竹笛从后面匆匆跑过来。

‘哟;哪里来的小仓鼠?‘

‘好多。‘

‘还是白色的。‘

四周;都是兵士们的诧异声。

迟翔朝地面上看;满地都是到处逃窜的小仓鼠。

‘快;快;帮我堵住;别让它们跑了。‘伊人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迟翔还没来的及下命令;那些兵士们早已自动分散开来;去抓那四处逃散的小仓鼠。

可是那些小仓鼠机灵的很;要抓住它们实在是不易。这些兵士跟在这些仓鼠屁股后面忙得团团转;不时摔个狗啃泥,有些兵士干脆全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爬的比那小仓鼠都欢快,翠湖身子最笨,整个人就在泥地里打滚,不时被人撞翻,迟翔堂堂一大将军,不知何时脸上被抹上一层泥土,样子甚是滑稽。

此时的伊人俨然成了大将军,不停地叫着,“那儿。”

“帐篷里又溜进了一只。”

“唉,你轻一点,别弄伤了它。”

。。。。。。

整个军营里乱成一锅粥;不过粥总有熟的时候;终于在兵士们筋疲力尽的时候;这些小仓鼠终于都被抓进了笼子里。

兵士们各个身上浑身是泥;手脚都不知磕碰了多少次;但是个个都是喜笑颜开。仿佛刚刚进行的那一场追逐;是一次有趣的游戏。

就连迟翔也看着自己满手满脚的泥;也笑起来。

伊人十分不好意思;一个筋儿地说‘谢谢。‘

‘方先生,刚刚真是有趣极了。”

“是啊,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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