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隐曲之三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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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隐曲之三隐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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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想法,林易立马闪回家。 
第三章 
一进家门,林易单刀直入地问他老妈:“妈,你知道山东益都的千佛寺吗?” 
正在准备午饭的老妈停下手中的动作,脸带惊讶:“知道啊,怎麽了?小易你难道也信佛了?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 
看著老妈先入为主的模样,林易受不了的翻白眼,老妈劝人信佛的功力大概连释加牟尼都望尘莫及了。 
“妈!我坐下来好好听我说。”林易第一次用这麽正经的腔调,老妈也变的严肃起来,一种不寻常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小家庭里。 
“还记得前些日子我跟你说的锺声吗?近阶段越来越明显了,却还是找不到原因。昨天我在森林公园碰到一个很奇怪的和尚,他自称是金灵寺的主持,让我诧异的是,他居然知道我的梦境,所以今天我就去了一趟,那个主持神秘兮兮的,还说我梦中的禅院就是山东益都的千佛寺。所以……” 
“所以你就决定去弄个明白看个究竟。”老妈接下话茬。 
林易怀疑道:“妈,难得你这麽支持我啊。” 
“当然!你是妈的乖儿子嘛!呵呵!”老妈笑的开心,林易却怎麽看都像是被算计了,“说不定是你跟佛祖有缘,妈当然好支持啊!” 
就知道!林易倒地不起中…… 
乘著高速列车北上,穿过了绵延起伏的丘陵地带,进入了广阔平坦的平原地区。放眼远眺,尽是农田万顷,肥沃富饶。 
列车上的夜晚如此平静,没有了噩梦打扰,睡觉也安稳了许多,林易望著远方翠绿的稻田,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患了神经衰弱。 
不过,既然来了,就当做旅游也好,林易一向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 
下了列车,林易细细打量起这座北方的都市,跟中国的大部分城市没有多大差别,人口稠密,发展气息浓厚,却有一股悠远的气息弥漫。 
在列车上,林易想起昨夜在网上稍稍查了一下今天到达的地方,粗粗了解了一下这个城市的古老历史。青州市(益都现在是它的一块),位於山东半岛中部,环境优美,气候适宜,物产丰富,中国古九州之一,有著5000年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是古代“东夷文化”的发祥地,从西汉到民国初年,青州为历代州、府建置。十六国时期,它曾是南燕国国都所在地。 
一想到南燕,林易不禁皱了皱眉,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挥去奇怪的感觉。拿出地图,在青州地图的西北部,千佛寺跃然纸上。 
林易招了辆的士,开始时路还很平坦,逐渐就颠簸起来,公路环山而上,最後仅容两辆车擦身而过,草木依稀,翠柏相间,本以为到了绝壁,忽然又豁然开朗,似凭空出台,眼前现出一个宏伟幽静的寺庙来。 
林易下了的士,打量起眼前的寺庙来,这寺庙横向到不是很宽阔,比起以前见过的寺庙倒显得略微窄些,矮矮的白墙漆黑的瓦砾,纵向却极为广袤。 
林易仰起头看那宽阔的匾额,上书“千佛寺”三个大字,飘逸脱於世外,略微一估量,每个大字足足有5寸长。山门(寺门)高而宽大,漆成黑色,分向两侧。林易不自觉地伸手扶住山门,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有什麽从记忆的深处渗出来,却又很淡,难以抓住。 
步入寺内,香火缭绕,绵延不绝,不见半个香客,只听见飘渺的诵经声,又不知道是从什麽方向而来。 
走了一小段路,低矮而洁净的宝塔立於右侧,似乎存放著一位老和尚的舍利(佛语,既遗骸),因为年代久远字迹模糊。 
继续行走,林易以为会见著一般寺庙的大雄宝殿,一座院中之院──新罗院呈现眼前。 
这寺庙真是奇特,林易想到,凡是寺庙都依次分成山门、天王殿、大雄宝殿、法堂、藏经楼,中间一条南北向纵轴线为主,主要建筑都位於南北向的中轴线上,次要建筑安排在轴线的东西两侧。而这寺庙却是院中有院,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许一般人一进来就迷了路,可是自己不知道为什麽,就是知道应该怎麽走似的,绕过新罗院与九曜院,过了绵长清净的长廊,进了中间的天宫院。 
刚一进门,一和尚垂手侧立,嘴角盛著一抹笑,手掌合拢,道:“施主果然是与佛有缘之人,能找到贫僧所在的‘天宫院’。贫僧正欲出山门迎施主进寺,却不觉被施主先入了寺。” 
声音耳熟,一看那和尚相貌,居然就是那天自称是金灵寺住持的和尚! 
林易有种被骗的感觉,按住火气,责问:“你不是金灵寺住持吗?难道你现在云游至此吗?真是巧啊。你把我骗到这里干什麽?” 
那住持道:“施主息怒,金灵寺本就是千佛寺的分寺之一,贫僧法号净惠,是千佛寺住持,自然也可称金灵寺住持,施主跟我佛有缘与本寺有渊源,更为梦境所困扰,岂能说骗?” 
林易怎麽听都觉得被这个和尚给糊虎弄了,却又找不著话反驳,看他也没有收口的样子,只好听他讲下去。 
“施主既然到了本寺,就让贫僧尽尽地主之宜,带施主游历一翻,不知施主可否愿意?” 
现在才问我愿意不愿意,刚才在那里自弹自唱早一个人讲完了,我不愿意有什麽用,林易跟在住持身後想著,老妈一直很信佛教,自己虽然不怎麽愿意,却老是被她拖著进这个寺拜佛,进那个寺烧香,久而久之也熟识了一些佛教的常识,因为中国佛道分的不太清楚,所以自己也老的犯糊涂,这次来到了这麽个似乎很古远的寺庙,见识见识回去讨讨老妈欢心也不错,想著,便紧跟了上去。 
净惠住持步履轻盈,不急不缓,徐徐讲叙起这座寺庙的来源:“千佛寺最早是晋朝官吏舍宅而立,因此这座寺庙的布局是中国传统的庭院式的布局方式,此後不断扩建,至十六国时已经是佛殿密集,高塔耸立,盛况空前,至南燕时奉为国寺。全寺由新罗院、九曜院、天宫院、老柏院、百法院这五个院落组成,新罗院存放舍利,九曜院供奉九曜各神,天宫院为主院,施主请看──” 
两旁翠绿的松柏夹道,进入天宫院正殿,殿堂宽敞宏大,古朴典雅,设在中间的佛龛中,有一佛像栩栩如生,石窟凿成,手指微弹,拈花微笑,站在龛前,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印在龛中的影子,看著看著,便觉著有个人,穿了古代的盔甲,目光深沈,注视著自己,缓缓走近背後,伸手抱住自己的刹那,林易猛的一震,那影子却又不见了踪影,一身冷汗,扶在龛前喘息著。 
惊魂未定,净惠住持已经站在林易身旁:“施主看见什麽了吗?” 
“刚才,这个佛龛里有个人走了出来,你有看见吗?”林易拉住住持,明知道那里已经没了东西,也一定要让住持看个究竟。 
净惠住持看了看,又摇摇头:“施主莫非是眼花?” 
“我从来不会自己吓自己。”林易忿忿地说。 
“那施主可曾看清那人的面貌或衣著?”住持问道。 
“穿著一身铁制的盔甲,脸看不清楚,我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可能在打仗吧?”林易自己也有些糊涂起来。 
“看到困扰施主的影象越来越清晰了,贫僧带施主去一个地方。”住持看了林易一眼,思虑了片刻,道:“请随贫僧来。” 
林易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第四章 
跟随那净惠住持回返新罗院,禁闭的院门打开的刹那,里面空无一物,只有几盏佛灯置於房间的四个角落,林易满腹孤疑。 
开门的两个院僧将院门悄无声息地合上,从黑暗墙角拿出两个未点燃的火把,在佛灯上点燃後一左一右站在净惠住持身侧,净惠住持提脚一顿,那脚下的地面竟开始移动起来,露出一级长长的台阶,院僧在前面带路,净惠住持走在中间,林易尾随其後,旺盛的好奇心让他也很想窥探究竟。 
随著阶梯一级级往下走,墙上的火把被逐一点燃,发出火焰串燃的呼呼声。 
约莫走了一刻锺的样子,眼前豁然开朗,露出一个落大的地宫来,中间的大型石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著两排靛蓝的容器,那容器中等大小,形似凉亭,上部四角飞起,下部是一个圆柱型的容器,闪著幽深的亮光,仔细看,那光亮却又不是表面发出,而是自内部透出,里面的东西应该大有文章。 
净惠住持恭敬异常地合掌:“这个地宫藏著千佛寺历代主持的舍利,只有保护舍利的法僧和悟性极高者也就是本寺的住持才能进入。” 
林易指著自己:“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麽?我可不想剃度当和尚,” 马上又觉得言辞有些不妥,於是转而说,“是我没有这样的悟性,还请另寻高人。” 
净惠住持却携了林易的手,让他上前观看,指著一个上书“九代住持”的靛蓝容器:“施主请打开看。” 
林易压下心中的不安,歇开那凉亭状的飞沿,露出原形的容器,那其中有五颜六色的珍珠结晶状的小圆颗粒,荧荧闪著金光,似有佛性,早就听老妈讲过得道高僧圆寂後会留下舍利,多麽多麽的神奇,当做耳边风──吹过就算,今日一见,却真是有够奇妙玄幻的! 
“世上还真有这舍利啊!”林易惊叹道。 
净惠住持点点头:“常人遗体焚化後,只剩骨灰一堆。佛门有德行的高僧焚化後,却能留下舍利。舍利是由精、气、神所炼成,颜色有黑、白、红、银、蓝五种,故称为‘五色舍利’。白色的是骨舍利,黑色的是发舍利,红色的是血肉舍利,而第九代住持玄空却齐集5色,更是罕见,”顿了顿,“说起第九代住持玄空,也真是一代奇僧,他本非佛门中人,出身皇室,当过皇帝,在他长子正位之後,身入了佛门,却是心入佛门,尘缘未尽,千佛寺更是在那时候经历了一场空前的浩劫。” 
林易似乎想到了什麽,喃喃地说:“那玄空住持是南燕的皇帝,俗名叫慕容霆。” 
“施主果然聪明,一猜既中。” 净惠住持赞许地点头。 
林易有些烦躁,头开始胀痛起来:“不是什麽聪明,这个名字是忽然从脑袋里冒出来的,不要问我怎麽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进了这个寺,很多事情都越来越不合常理。” 
“佛法无边,施主只要静下心来听听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也许渊源就会自现。” 净惠住持道。 
林易忽然恐慌起来:“也许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住持可以让我离开这里吗?”总觉得在遥远的历史长河深处,伸出无形的双手,拉著他回到过去,回忆过往本就不是林易的个性,更不要说缠上这些战争政治的东西,那会让他无所适从,还是安心的回去做他的小市民吧! 
“既然施主执意离去,贫僧也不便久留,只是今日天色已暗,下山还有一段路,寺院门口是叫不到的士的,施主还是留宿一晚吧。” 
林易无力的感到,命运似乎在冥冥中被改变了方向。 
千佛寺的夜晚宁静空灵,晚锺响彻过後,接著是晚诵,佛门弟子的声音就是与俗人不同,不带一丝烟火味,与世无争的清唱,伴随著有节奏的咄咄木鱼声。 
林易站在留宿的禅堂外,夜色渐浓,雾影开始浮现,熟悉的锺声,熟悉的禅院,那青苔趴满的石径,究竟通向何方?有一个温暖笑容的男人,站在石径的尽头,一身华美的单衣,眼睛却还是下午那眼睛,去了深沈发出柔和的光芒来,他在看著谁?谁又在看著他?我应该感到恐惧的为什麽还要往前走?林易感觉身体的不受控制,渐渐近时,那男人的五官也清晰的显现,林易却在下一秒头痛欲裂,天旋地转,意识尽失。 
慕容霆怀中搂著刚刚从那夥给河伯送媳妇的村人手中抢来的女子,撤马狂奔,随行的两名副将段横、段非紧随其後。 
一想起那夥哇哇叫喊恨不得将慕容霆他们大卸八块的村民,马上的慕容霆禁不住弯起嘴角,这居然也有乐趣。看著那群人像被夺去了玩偶般哇哇乱喊,慕容霆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这是跟打仗比起来的另一番意趣,习惯了戎马行空的岁月,战火烽飞中长大的孩子,背负著复国强兵的使命,终有一日复兴了大燕的他,时时还得时时提防各国的侵犯。 
昨日,熟知天象的国师宇文景夜观星象,指著东南方对他说,广固郊外东南方向的村子里有他慕容霆命定的女人,将来的国母,明晚就要被送入河伯口中做了媳妇,慕容霆做事一向要弄个究竟问个明白,可此次国师宇文景却闭口不言,定要等到带回那女子再说明。 
一向冷静沈稳的慕容霆沈默了一会决定要亲自出马,朝臣们屡屡劝阻,要知道如今硝烟四起,大燕虽然复国,却还未占稳根基,更有别国刺客奸细混济於百姓之中,欲夺君皇性命,岂非让人担忧!慕容霆却执意带副将段横、段非前行,一路行来真是有种山高水远的感触,前呼後拥也会腻会烦。 
思及此处,放慢了马蹄,低头端详起这个受了不少惊吓的女子来,若是他慕容霆的女人,这样就惊恐不安,倘若他日面对暗杀政变敌国入侵血流成河,岂不是早就吓的魂归西天了。 
女子乌黑的长发因为马匹的颠簸有些松散,增加了庸懒的风韵,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帘,悬胆似的细长鼻梁,鼻尖小巧而精致,樱桃般的血色红唇饱满欲滴,白皙的脸颊因为一路的颠簸而染上红晕,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那女子似乎也察觉到慕容霆的打量,仰起头直直地望进慕容霆的双眼,似乎也为慕容霆的俊美所迷醉,慕容霆一震,过於大胆的双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睛,这女子就是未来的皇後麽? 
国师宇文景住在燕宫的通天台中,慕容霆命令近侍站在台下,自己一人带著女子绕过长长的阶梯,上了观星亭,宇文景恭敬地起身,慕容霆坐下後,宇文景看著那女子:“圣上的基业要靠她的腹中子来承继,此女是上苍赐予我大燕的国母,望皇上顺应天意封她为皇後。” 
宇文景说完後细细打量後了这女子的相貌,欲言又止。 
慕容霆对那女子有爱慕之意,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女子回道:“小女子姓殷,闺名梅儿。” 
“梅儿你先下去吧,朕已吩咐下去让你入住椒房殿,下了通天台後自有内侍带你前去。” 慕容霆注视著那美丽的容颜,和颜悦色地吩咐。 
宇文景看著殷梅儿的身影,对慕容霆说:“只可惜她红颜薄命,最後是被你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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