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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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来也-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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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渊见此,十分的愤怒,不禁喝道:“皇后你这是做什么,给朕停手。”

宝清闻此,不但没有停手,却更加急于夺去小绯手上的罪己书。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若是这份罪己书真的被翟渊看了,不光是夫妻做不成,可能连性命都难保。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可笑,也很笨拙,却也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洛华见事情再拖下去也无益,于是蓦地松开了子木的手,飞身上前,三两下便钳制住了宝清,低声说:“皇后娘娘,自己做的孽,自己便要担着,你已经没有胜算了,不要再挣扎了,否则。”洛华说着,抬手在宝清的喉咙前比划了一下。

翟渊见此,根本就无心管宝清,只上前接过小绯手中的罪己书,展开便要看。

宝清眼见翟渊要看,顿时心灰意冷,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翟渊看着那满满三页的罪己书。越看神色就越难看,到最后便是目无血色,就连拿着罪己书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屋里静的可怕。

看完那份罪己书,翟渊惨淡的一笑,将那罪己书工整的叠好,而后侧身望着宝清,问道:“皇后现在想说什么?说这份罪己书是绯弟他们伪造的吗?你是冤枉的是不是?”

宝清闻此,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没有,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可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你啊,我——”

闻此,翟渊一个箭步冲到宝清跟前,抬手钳住宝清的下巴,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满腔的怒火,低声问道:“都是为了我?六年前为了让我不信芳尘,离间我们的关系,前些日子为了引芳尘出宫刺杀,而给有孕在身的子柔下了蒙汗药也是为了我,最后陷害芳尘与君昱有染,逼芳尘自尽,也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是吗?”翟渊说着,声音也跟着颤抖,莫名的心寒。不知这个常伴自己七年之久的枕边人,竟会是如此心狠手辣的蛇蝎女子。

宝清闻此,无言以对,只是抬眼望着翟渊说:“那是因为我爱你,怕失去你,你明明知道芳尘的心里只有祈君昱,你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身边?翟渊,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全心全意的爱我,为什么?我只是,只是想保护你而已,我——”宝清说着有些哽咽,便没再说下去。翟渊见此,蓦地松开了钳住宝清下巴的手,背身不愿再看她。

见此情形,不光是翟渊,就连一直有些糊涂的君昱都蓦然清醒。却依旧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与芳尘过去一定是有着某些渊源的。

卓王爷见此,也快步上前,接过翟渊手中的罪己书,打开看了起来,越看这心中越是气氛,刚一合上这罪己书便对翟渊说:“这毒妇不能留,如此有心计的狠毒女子怎配做我们瀚玥国的国母。若是不诛杀她,翟渊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我们祈家的列祖列宗和天下百姓。作为你的皇叔,我就做主了,不将她凌迟誓不罢休。”

翟渊闻此,有些慌乱,还未从失去芳尘的痛苦中走出,便又要面对宝清的背叛。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是站在原地发呆,不说也不动。

宝清只觉的自己是让翟渊为难了,如今翟渊若是为了她如此挣扎,那说明翟渊的心里还是在乎她的,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宝清想着,便想咬舌自尽。却被洛华及时识破,上前捏住了宝清的脸颊,讥讽道:“如此死了,实在便宜你了。这世上有些事不是死就能解决问题的。你死了不要紧,也要让这世人知道到底谁忠谁奸,为安芳尘正了名吧。”

闻此,众人都望着失魂落魄的宝清,方才的嚣张跋扈早就不再,只有满脸的落寞。

这就是人生,太多的未知,此时得意彼时便会失意。

翟渊闻此,这才回过神来,侧身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来人,将皇后压去天牢候审。”

如今宝清已经认命,也不再挣扎,只是不想死的那么没有体面,所以只对翟渊说:“陛下,罪己书已经写下,陛下无须再审,请直接赐死臣妾吧。”

翟渊闻此,侧身望着宝清,低声说:“你现在还没有资格去死。等我将一切查明证实之后,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翟渊说完,侧回身去没有再看宝清一眼。

宝清见此,心灰意冷,只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如今的她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做主。

所有的荣辱和兴衰也只在一夕之间。

正文 二八八章错位的人生

二八八章错位的人生

子柔领着语楚,略显蹒跚的进了宣政殿。

小荣子本想进屋通报一声,谁知子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将小荣子拦下了。只跟语楚交代了几句,便自己提这个食盒进了宣政殿。

时近午夜,宣政殿依旧灯火通明,子柔心里清楚,在现在这种情形之下,翟渊是睡不着的,自个虽有孕在身,心力交瘁,却也难以入眠。

翟渊看着案前的文书,看的入神,竟没有注意到子柔进了屋,直到子柔走到了他身边,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上,翟渊才抬起头来,有些讶然的望着子柔,而后赶紧起身将子柔小心的扶到自个身边坐下,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往外跑,小心动了胎气。”

子柔闻此,温和的笑了笑,柔声回道:“臣妾心里挂念着陛下,知道您晚上睡不好,自然也是睡不着了。倒不如过来陪着您,有个伴也好啊。”子柔说着,向前微微探了探身子,将放在桌上的食盒打开,将食盒里的点心汤品依次摆在了桌上,依旧面带微笑的说,“有些时候没下厨了,手艺也不知好不好,陛下就赏个薄面,多少吃几口,也不枉臣妾这份心意。”

翟渊望着这案前的精致食物,视线有些模糊。只觉的这世上除了芳尘之外,只有子柔能给他这种平凡却真挚的关怀了。

如今芳尘走了,就只剩下子柔一个,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子柔离开他的身边。

翟渊想着,情不自禁的环住了子柔的肩膀,有些哽咽着说:“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子柔知道翟渊还沉浸在失去芳尘的痛苦中,于是温和的拍了拍翟渊的背,安慰道:“子柔永远都不会离开陛下,咱们的孩子也是。再过几个月,臣妾就要临盆了,到时候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人真心体贴陛下了。”

翟渊闻此,满怀期待,不禁松开了子柔,拿起桌上宝清亲手写下的罪己书,有些犹豫的说:“虽然如今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了,可是宝清,到底要怎么处置宝清呢。”

子柔见翟渊如此纠结,知道翟渊对宝清依旧是心存不忍,虽然宝清实在是该死,但若是杀了宝清,会让翟渊往后的人生充满了阴影,倒不如留她一条性命。如此,倒比直接杀了她,好一些。

子柔想着便回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罪大恶极,即便是死一千次一百次,也不能消了您心中的恨意。可即便是咱们杀了皇后,那芳尘姐姐和君晏陛下也回不来了。所以比起杀了她倒不如将她教好,依臣妾看就送皇后娘娘去天圣庙,出家吧。”

翟渊闻此,只觉的这也是一个办法。让宝清常伴青灯,好好的想想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错事,用自己的余生去忏悔,去救赎,大彻大悟,也是一种重生。

只是以宝清的性情,会甘愿剃度出家吗?

翟渊想着心里有些犹豫,想着卓王爷先前说过,不杀宝清誓不罢休的话,内心更加的纠结。若是杀了宝清,自己心中确实有些不忍,若是不杀宝清,的确是难平众怒,只怕有一天,卓王爷甚至是君昱都会派人将宝清暗杀,到时候宝清的性命也是保不住的。

子柔见翟渊不说话,心里已然明白翟渊在担心什么,于是轻声说:“陛下,人的命运冥冥之中早就有了定数,怎么降生,怎么死亡,都是注定好的。这些都是芳尘姐姐曾经告诉我的。虽然要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难。但是欣然接受既定的命运,我们还是可以的。我们可以接受自己的命运,自然可以接受他人的命运。顺其自然便好。”

翟渊闻此,侧身望了望子柔,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恍惚的说:“这些话还真像是芳尘说的,因为遇到过这么多的人只有她能说出一些让人捉摸不透却意味深长的话来。”

子柔见翟渊又恢复了一些元气,心里也跟着开心,不禁默默念着:芳尘姐姐谢谢你,即便是你现在不在我的身边了,却依旧在守护我。你放心,如今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你就安息吧。我会代替你好好的守护陛下。守护瀚玥王朝。

第二天一早,翟渊就下令,将宝清押入天圣庙剃度出家,终生不得出天圣庙半步,终日诵经念佛,忏悔抵消自己的罪孽。

宝清原来抵死抗争,宁死不愿如此,但几番挣扎之后,终于妥协。只觉的活着就有希望,或许某一天,翟渊想明白了,不再恨她,便会将她重新接入宫中。若是那样便好了。

望着一地柔顺乌黑的青丝,宝清有些失神,心里念着:安芳尘,没成想你即便是死了,也有能力为自己翻案。只是我还没有输,至少我还活着,而你注定永远都无法与你心爱的男子相守。难道这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命运么?

宝清想着,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而后泪水滑落。

可是安芳尘,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姐妹,真可惜,真可惜啊。

西郊别院

卓王爷这两天已经打发走了无数个劝他重新回到朝堂之上的说客。

虽然现今卓王爷已经把翟渊谋朝篡位的事情放下了,只是这些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别院里闲适淡然的生活。若是再入朝堂,必定有是硝烟弥漫,尔虞我诈的争斗。

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卓王爷想着,有些烦躁,刚沏好的茶水,不小心脱手砸在了地上,正溅到了刚进小亭的君昱身上。

君昱没有在意这碎地的茶碗,只对卓王爷说:“小顺说一上午没有看见皇叔了,我想着您该是在这,便自个过来了。”

卓王爷闻此,指了指身边的位子说:“坐吧。”

君昱见卓王爷情绪不高,便识相的坐下了,刚要开口,卓王爷却抢先一步有说:“又是来问你以前的事情的?”

君昱闻此,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回道:“既然皇叔知道我的来意,却为何每次都缄默不语。难道我的过去那么不堪,让皇叔难以启齿吗?如今,我并非打探什么秘密,而是想要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难道皇叔真的忍心看着我彻夜难眠,胡思乱想吗?”

卓王爷听君昱将话说的如此严重,虽然心怀不忍,却依旧轻描淡写的说:“彻夜难眠也比痛彻心肺要好的多。君昱,你能忘了过去,也是天意,对你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既然逝者已矣,你就不要诸多猜想,好好的寻一位好姑娘,成家立室吧。”

君昱见卓王爷始终不远将他的过去透露半字,不禁有些气馁,也没有兴致再在这里问下去了,正巧子木领着洛华求见,君昱心中抑郁,也不想在这里碍事,于是满怀惆怅的回去了。

卓王爷没想到短短的日子,洛华便可让子木这个榆木脑袋的孩子开窍,心里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替子木高兴。

只想着这洛华虽然是异邦女子,但是子木无论是从相貌还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洛华若是真的跟了子木,那也不会委屈。

“有些日子没见了,洛华姑娘将子木你照顾的不错,就连气色也比往日好了很多。”卓王爷说着,淡淡的笑了笑。

子木闻此,有些羞赧,却没有回话。而向来冷面的洛华,脸上竟也泛起淡淡的红晕。

卓王爷见此,也无心再为难两人,只问道:“听说小绯这些日子都住在你的府上,也不知那孩子最近怎么样了。”卓王爷说着,一阵的叹息,想着小绯与芳尘深刻的姐弟情谊,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好些。

“回王爷的话,子木今个来这里,就是想跟王爷说这件事的。绯哥再过几日就要动身离开这里了。心里只记挂着王爷,想再见您一面。不知王爷可否过府一叙。”

“小绯他要走?”卓王爷闻此,有些讶然,而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是啊,如今芳尘已去,小绯对这瀚玥国再无留恋,当然会想离开这伤心地。只是小绯一个人,我始终是不放心,作为芳尘的朋友,我是有义务帮她照顾弟弟的。”卓王爷说着,抬眼望着子木说:“明日一早,我就去你那里,势必要将小绯留住。让他独自一人漂泊在外,我怎么会能放心呢。”

子木闻此,侧身望了望洛华,眼中闪过一丝疑虑,洛华见此,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子木要沉住气。

子木见此,轻叹了口气说:“那明日子木就在府里等候王爷了。”

卓王爷闻此,点了下头,当是应下了。

望着院中树上最后一片落叶飘落,秋衣更浓了。

昭贤殿的小厨房里,子柔满怀诚意的熬着浓汤,摸了摸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脸上挂着恬淡温和的笑容。

天圣庙的禅房里,宝清默默的念着**,眉头紧皱,却又慢慢舒展,原来释怀比记挂要轻松很多。

静园的后院里,点晴孤独的摇着秋千,虽然有些糊涂,但依旧会记挂着那个曾陪自己荡秋千的姐姐,心里念着,为何我再也没见她。

宁静的郊外,君昱独自策马狂奔,忍不住呐喊道:安芳尘,安芳尘

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却又是那么的有序。

不是我们的人生错位了,只是我们不太勇敢,不想接受这命运的安排。

正文 二八九章告别

二八九章告别

第二天一早,子木便驾马车去了西郊别院接卓王爷去了。

卓王爷昨晚一夜没睡,只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将小绯留住。

毕竟小绯一个人,将来到底要怎样生活,还是让人忧心。作为芳尘的知己和挚友,绝对有义务帮芳尘照顾这个唯一的弟弟。

马车缓缓的在林荫道上行驶着,卓王爷拉开了帘子,只觉的这路倒不像是去将军府的,于是探身询问骑马随侍一侧的子木道:“咱们这是往哪里去?这方向是出城的吧。”

子木闻此,侧身回到:“回王爷的话,绯哥去意已决,这会正在渡头,打算走水路离开这里呢。”

听了子木的话,卓王爷有些着急,赶忙吩咐道:“那咱们赶紧快些,否则小绯走了,再寻他就难了。”

子木闻此,示意驾车的车夫加快了速度,马车在林荫道上飞奔,在深秋的季节,溅起一片尘土。

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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