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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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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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忽然一震,下意识的颤了下,竟然两步挪开,“我……”

我目光一凛,她总算把下面的话活活的憋住了,却是疾步上前,一把把我扶了起来,“朕免你行礼,免你行礼。”

我偷眼看了下赫连寒石的表情,她此刻正呆呆的望着我和赫连百潇犹如把臂言欢的动作出神,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荣宠会突然降临到一个陌生人的身上。

我给她一个冷笑的表情,径直开口,“皇上,我此行前来,是想永结‘九音’‘沧水’之好,赫连相之子赫连子衿与我有三生之约,更是为我诞下长子,只可惜赫连相以门户不对为由拒绝,不知皇上……”

我的口气甚至有些硬,根本算不上是请求,更不是一个使臣对他国君王的态度。

“赐婚!”不等我说完,赫连百潇就飞快的接了话,“朕亲自主持婚礼。”

“多谢圣上!”我一恭到底,转身对着赫连寒石叫了声,“婆婆,请入席吧。”

所有人都还在木鸡状态中出神,尤其以赫连寒石为最,直到我屁股落座,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她还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呆滞……

我娶你过门(一)

一辆金色的马车飞驰在青石板路上,踢踏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暂时的宁静,身后跟着几名步履匆匆的男子,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车子一路长驱直入,眼见着离相府的门越来越近,却没有丝毫减速停下来的意思,就在马车眼见着将撞上朱红色大门的时候,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沉重的大门与石墙敲出沉闷的声音。

车子顺着车道,在入院后突然转了方向,直奔着西厢而去。

杨柳依依,柳絮飘飞,漫天都是丝丝缕缕的,朦胧了一切能看清楚的景色,恍惚了天边的一抹白云。

碧色的人影,仿佛听到了声音,站在被自己拉开的门边,雪白的手指按在门板上,温柔的眼中闪过疑惑。

衣衫,在微风中犹如水波的荡漾,层层叠叠的飘动着,红尘人如玉,说的就是这般的淡定,这般的气度。

他不文弱,就如堤边柳,垂下的丝绦摇摆,舒展着他的温柔。

眼波如水,不知道晕开了多少浩渺烟波,不知道融化了多少磐石坚硬,他还是他,一如既往的轻柔。

他的身边,倏忽落下几条黑色的人影,手中长剑紧握,散发着警惕的目光,盯着马车的靠近。

我手指一拉,马鸣长嘶,四蹄牢牢的站住。

门前的人俊逸的面庞笑了,朝着我走了过来,看着马车驾座上的我,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无奈的纵容笑意。

不待他开口,我耸耸肩膀,“我这次不是硬闯,是从相府正门一路进来的。”

目光中的惊讶更浓了,只是在他的眼神中闪烁,并没有问出口。

而我,从座驾上伸出了手,“子衿,三月春游,我带你出去玩。”

惊讶转为喜色,却缓慢了摇了摇头,“楚烨,清音正在睡着,我不能离开。”

我笑着回头,带领着他的目光一起望着院落的入口。

一排男子,直喘粗气,在我的目光中瞬间跪倒在地,“见过子衿少爷……”他们身后,正站着赫连冰桐,笑意盈盈的。

子衿的疑惑从他们身上转到了我的身上,一如既往的浅笑,等待着我的解释。

“他们是全京师最好的叔伯,任何一个都是鼎鼎大名照顾孩子高手,还有宫中的男官,也是专职伺候皇子皇女的,一共二十个人,我全部请来照看清音。”对子衿抛个媚眼,再转向赫连冰桐,“外加你姐姐的大小正夫和爷,今天全归清音。”

子衿眼波流动,如水如雾,红唇微抿,“这么大阵仗?”

我长叹一声,“我怕阵仗小了你不放心跟我走,只好麻烦咱们的大姑子咯。”

赫连冰桐适时的走了过来,“子衿去吧,清音交给我,你尽管放心,这么多年你从未真正放下心思去游玩过,不要再牵挂这里。”

子衿的笑容如清风拂面,暖意阵阵,舒爽到心底,那笑容从脸颊一路的延伸,直至眼底。

他的手,慢慢的抬起,带着子衿独有的气息,与我伸出的手掌贴合,然后紧紧的握住。

我手中用力,绿色的人影被我拉起坐在我的身边,他的发丝飞舞着,与我的发缠绕。

我看着面前呆呆的六个女人,“‘千机堂’的属下都给我在这守着清音,堂主我会保护,一个都不准跟来。”

侧过脸,子衿正含笑望着我,我挤挤眼,“可以吗?”

“你不是已经先斩后奏了吗?干什么还问我?”他没有半分怪我的意思,只是调侃少不了。

我掉转马头,轱辘的转动中,带着这抹春色碧绿远去,甩下身后一堆人影。

今天,是独属于我和子衿的日子,轻松而任意的一天,我要给他最美的记忆。

身侧的他,半眯着眼睛,迎着风的方向,让风吹开他脸颊边的发丝,露出完美的面容和颈项,神色中是满满的惬意和舒坦。

谁说心机重的人不爱纯真的生活?

正因为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下生存,才更向往平淡安谧的清净,才更喜欢山明水秀的恬美,更追求清风明月,才偏爱杨柳低垂水波浅浅的温柔。

子衿,等待这样的日子很久了吧?

“子衿,车里有给你的礼物,去看看吧?”我的眉眼都在看到子衿面容的瞬间化为温柔。

他一怔,随后就笑了,“太俗的礼物我可不收的。”

我朗声长笑,“我就是一俗人,大俗特俗,那你收还是不收?”

他扬起脸,仿佛是逗弄,“那我考虑考虑……”

牵着子衿的手,我大笑着,“不行,我送人的礼物不接受被退回来。”

手中暗劲送出,他的身体被我推着不由自主倒入车厢内,恰到好处的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啊……”惊呼从车内响起,半声之后戛然而止,再没有半点声息。

我一勒缰绳,马车徐徐的停下,我转身撩开车帘,“子衿,可还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车厢里,是满车的花瓣,粉红色的,一片片堆积出了约有三寸多厚,而那绿色的身影,正躺在花瓣中。

碧色温柔,粉红娇艳,相映衬着,他的发上,脸颊上,沾染着几片粉红,与面容的红晕互相染着,倒不知是脸颊粉还是花瓣粉。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发丝一动,花瓣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在车厢中旋转着。

我抓起两把花瓣,朝着他的身子吹去,纷纷花雨中,是他如玉的容颜在渐渐清晰,模糊,又清晰……

“人面桃花相映红,这虽然不是桃花,却也是一样的笑春风。”我的手穿过花瓣,抚摸上他的脸,“这是木槿花,美吗?”

“嗯。”一向从容淡定的子衿脸上,竟然浮现了淡淡的羞涩,还有醉意,抚摸着身下的花瓣,竟然不敢看我的眼。

“子衿,躺好。”我忽然一声大喝,他顿时呆住不动。

美人卧花丛,看那修长的身子下层层的粉红花瓣,配合着他任君采撷的姿势,轻易的勾动了心底的弦,为他惊心。

手中的劲气撒出,静静的花瓣忽然全部纷飞而起,数不清的瓣瓣花朵在车厢中飞旋着,慢慢盖在子衿的身上,“木槿花,温柔的坚持,最是适合我的子衿,对不对?”

子衿的眼神中,温柔的水波忽然变了,变的如醇酒一般,在缓缓的流动中,让人的心都醉了。

长长的睫毛一抖,水光沁出,闪亮亮的,润入了花瓣中,眨眼不见。

我钻入车里,躺在他的身边,“喜欢吗?有没有洞房花烛夜的感觉?”

他侧身,与我面对面的望着,花瓣在他的动作中被扬起,沾染了我的身体,我拈起花瓣,“木槿可食,不知道我的子衿能不能吃呢?”

他低下头,噙住一片花瓣,优雅的抬头,在与我目光交缠的瞬间,睫毛一颤,缓缓闭上眼睛。

如此邀请,岂能不动?

我俯下身子,轻轻的贴了上去,在贴上花瓣的同时,感觉到那薄薄的花瓣后清香软嫩的唇。

除却醉酒那夜的模糊,我有多久不曾吻过他了?

两年多了吧?

犹记得他走的那夜,雪花漫天,我目送着碧色在雪夜中渐行渐远,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心。

三月春风,已是两年多的以后,他在我怀,目光带泪,依旧坚强的让人心疼,依旧让我无法有半声埋怨。

孩子都生了,为什么他还如此的羞怯颤抖?

为何我的呼吸如此的急促?

所有的隐忍,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责怪,所有的怨怼,都在双唇轻触的瞬间化为情潮,吞没了我们。

我无法控制自己,轻柔的舔吮在片刻间转为狂肆,带着花瓣,挑开他的唇齿,不待我进入,他的舌尖已经勾了上来,缠绕了花瓣,缠绕了我。

他的身子沉在花中,不断的有花瓣从我身后飘落,熟悉的吻,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身子,不因两年的分别而生疏,只多了魂牵梦绕之后的宣泄。

花香在口中蔓延,子衿的香在身侧萦绕,包裹了我的身体,包裹了我的心,我的沉醉,我心头在狂喜间点点的酸涩,只因为在双手紧拥中不断贴近的我们。

我喃喃的低声着,“子衿,我说过要让你堂堂正正的从相府走出来,我就一定会做到,我要娶你,我们今日成亲好不好?”

“好……”他的目光,除了温柔还有闪亮,亮的炫目,亮的耀眼,“我以为今生永远不可能得到楚烨这句话的。”

我蹭着他的脸颊,闭上眼睛,“那你答应不答应呢?”

“答应,不过……”他的笑容中一晃而过的是调皮,一向温柔稳重的他,已经身为人父的他忽然出现这样的表情,竟让我看呆了,不留神居然被他推开了身子,跳出了车外。

“不过这洞房花烛夜的喜床太小了……”他笑着,迎着风奔去,发间飘下几片花瓣,吹向我。

我翻身,跳下马车,向着那个碧色如玉的人影追去。

子衿,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出阁记忆,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我娶你过门(二)

手牵着手,远处绿柳成荫,桃花缤纷,看花雨飞舞,落在湖水中,顺着清波慢慢的飘远。

一拱石桥,白玉栏杆青石板,我与子衿并肩渐行,看湖水淋漓,看远山凝雾,偶有鸟啼清脆,啾啾空灵,给这幽静凭添几分闹意。

“这里真美。”子衿手扶着栏杆,悠悠的吐出一口气,“他日若能在这样的地方建一茅舍,享受人世仙境,是何等的惬意。”

“神族比这更美。”我忽然露出了自豪的表情,“要不了几个月,我就能彻底卸下一切,带你去神族看美景,好不好?”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目光却没放过眼前的一切,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甜香,“神族还要等几个月,现在看到这些我就很满足了,楚烨果然知我,还有那份礼物,子衿一生难忘。”

“这就满足了?”我颇有几分意外。

“当然。”他望着水面怔怔出神,“从我入‘千机堂’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自己能堂堂正正的出嫁,从我离开你的那时起,子衿早已经发誓终生不嫁,能有今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的,子衿的要求很少,所以很容易满足,一贯的温柔恬静已经让他懂得知足,很少的一点点,都能让他很开心,只是他从不轻易表露而已,就象他的痛苦,也从不与任何人说。

我的手,顺着他的衣领,轻轻拨开他,手指轻抚着那道疤痕,“子衿,两年前,我在‘沧水’遇害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准备为我殉情?”

他在我的目光中别开脸,“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我的手,一直在他的颈项处游移,“我是练武出身,是不是自杀,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以我的性格当年为什么不恨你,为什么从来没责怪你,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他的手,拢了拢衣领,似乎想要遮盖掉这不完美的一道,却在我的坚持中停下手。

俯下首,我的唇触上那道疤痕,在他些微的瑟缩中不断亲吮着它,“子衿,为什么不用药,为什么留着它,是想留着所有对我的记忆吗?”

我的唇,停留在疤痕的最上面,手指轻点,“这个切口,下手又狠又快,如果被你一直这么拖下去,筋脉必断,神仙也救不了。”

顺着疤痕往下,停在中段,“这里,有明显的停顿,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吗?让你迟疑了。”

他不再遮掩,让我不断的亲吻着,“你都猜到了还问我?”

“这里很轻了,可见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我的手指蹭在伤痕的尾端,能感觉到他的脉搏在我手指下跳动,如果当初不是在这里忽然收住了,只怕我回到‘云梦’见到的,就是子衿冰冷的尸体。

“是你没死的消息。”他目光凝望着我,“为‘沧水’尽忠,是我一直的任务,把你骗去‘沧水’也是我和月栖的责任,那时候我总抱着一丝想法,以你的机敏和武功,一定能安然的回来,我不知道‘沧水’国内早已经有了另外的安排,更不知道连神族都动用了,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刻心灰意冷,全然的绝望了,什么为国尽忠,什么‘千机堂’的任务,都从眼前消失了,我只有恐惧,无法想象再也见不到你,不敢相信你已经死了。”

“傻瓜。”我拥着他,感受着他气息的温暖,“所以想着殉情?”

“我不贪恋富贵权势,也不指望‘沧水’和我母亲能给我什么奖赏,这么多年我要的究竟是什么?”他的笑容忽然变的有些冷,“我想要的,竟然是我应该视为敌人的你给的,温暖的家,真挚的感情,温柔的体贴,我等待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却被我自己亲手毁了,我只想着要和你在一起,就算你怪我,骂我,就是死我也要缠着你,你早已胜过了所有的一切,我自杀,用的是你赠给我的匕首,你留给我的唯一礼物。”

“那你回‘沧水’……”

他靠着我,目光投向湖面,手指从怀中拿出,掌心中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千机堂’告诉我你没死的那一刻,我收住手,忽然觉得这样的死对你没有任何作用,为‘沧水’做了这么多年,我该为自己活一次,我要为你掌握住一切,将所有对你的威胁都消灭,这才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所以你故意要离开,对不对?”我轻叹一声,“事事周全的子衿,怎么可能被月栖算计到,你根本就知道我会为了沄逸而回,根本就知道我可能已经在窗外了,你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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