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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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陈楚卫by烟狗(受为保护攻疏远攻 给攻一刀he)-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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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这麽看著我?”楚卫有些不自在,光著脚跳下了窗台,走到吧台前倒了两杯红酒,“喝点酒吧,帮助睡眠的。”
  “你不怕我酒後乱性啊?”冯陈打起精神开了个玩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可是有前科的哦,别说我没提醒你。”
  楚卫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举一举手里的酒杯,一仰脖,一杯酒灌了下去,喉结蠕动了一下,脖子的一侧青色的血管很显眼。
  冯陈咽了口唾沫,拿起了酒杯。
  ……
  夜很深,灯很昏,满屋子弥漫著酒气,很浓,很烈,熏熏,欲醉。
  屋子里一片狼藉,到处是散落的衣物,楚卫的睡袍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床上──床上,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赤裸裸。
  喘息,只是喘息,没有语言,连呻吟也没有,火热的喘息,像岩浆。
  贪婪地吻下去,意外地发现居然有回应,冯陈於是愈发地狂喜,愈发地借酒装疯,大著胆子扯落了那件睡袍,大著胆子摩挲那个赤裸火热的胸膛。
  一只手伸过来,小心地,在冯陈的胸口划圈圈,很轻,很暧昧,冯陈条件反射手下一紧,楚卫痛得皱了眉。
  即使这样楚卫也没喊停,倒是冯陈在紧要关头停了一下,“你想清楚,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冯陈所说的‘收手’其实有两层意思,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就连冯陈自己,也只是在很久以後回想起来,才发现──又犯了一次错误。
  楚卫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靠!我还不知道你!你有那麽好的定力麽?都兵临城下了你要鸣金收兵,你TMD也得收得了啊!”
  於是千军万马奔腾,摧枯拉朽,攻城掠地,一泻千里。
  ……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偃旗息鼓两边收兵,依然是满屋的酒气,醉熏熏。冯陈捏住了楚卫的手,“你老在我胸口画个没完,到底画的是什麽?”
  “没什麽,随便划划。”楚卫背过身,睡了,“睡吧,明天还有事儿呢。”
  明天……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冯陈猛然清醒,是啊,明天……还有事儿。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在──一切都结束以後。
  拨弄著楚卫脑後调皮翘起的乱发,冯陈喃喃地念出了那句古老的歌词──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 ?
  你说什麽?楚卫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
  没什麽,睡吧。冯陈的手揽过去,下巴抵著楚卫的头发,两个人就那麽相互依偎著,睡著了。
  
  14
  ‘明天’来得很快。
  冯陈感觉自己才睡了没一会儿,可是天已经亮了,肚子有点饿,可是没胃口,就这麽瞪著天花板发呆,脑子空空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楚卫还没醒,头侧向一边趴在枕头上睡得很沈,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睡容单纯得像个孩子。
  冯陈凝视著那张睡脸,理不清楚内心的感觉,思绪很乱,像一团麻。理智告诉他要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可是……唉,也许,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
  好在一切的一切终将过去,错误也好怎麽都好,都将过去。也许,过了今天,两个人就再也不会有交集,再也不会这麽──乱了。
  楚卫睁了眼,“你干吗这麽看著我?”
  冯陈说,我在想……好些日子没看见你‘抽烟’了?
  早戒了。楚卫淡淡地回答,翻了个身。
  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冯陈这一惊非同小可。
  四爷吩咐了,我下下狠心,就戒了。楚卫回答得轻描淡写,嘴角一个放肆的笑。
  四爷?我苦口婆心劝了你那麽多次你不肯听,他赵四说话怎麽就那麽管用。冯陈酸酸地抱怨,楚卫反倒笑得更放肆了。
  哟,吃醋了?别跟个娘儿们似的。楚卫下了床,不在乎地捡起睡袍进了浴室,水流声哗哗地淹没了冯陈没能说出的话。
  很快地,楚卫擦著头发出来,看也不看冯陈,麻利地扯下床单被套,“还不起来,真等我撵你啊?”
  冯陈一言不发地跳下床,胡乱套上了衣服往外走。
  “等一下!”楚卫在身後喊了一声,冯陈停住脚,没回头,什麽事?
  楚卫却犹豫了起来,好半天,才轻轻摇摇头,“没什麽,今天晚上……多加小心。”
  “我知道。”冯陈闷闷地回答,仍然没回头。
  “时间、地点、联络方式、行动暗号,要确保万无一失,千万别错了!”楚卫不放心地又叮咛了一遍。
  冯陈警觉地回了头,刚要说话又意识到了什麽,放松了身子往沙发上一歪,很没正形地斜睨了楚卫一眼,“你说话的口气不像个毒枭,倒像个警察。”
  说著话又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逗你玩呢。”
  楚卫也跟著打了个哈哈,“说不定……我真是个警察呢,你信吗?”
  “信!你说什麽我都信,你说警察局是你们家开的我都信。”冯陈哈哈大笑,随手抄起茶几上的酒杯,把昨夜剩下的半杯红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楚卫也笑,“我也是开个玩笑,逗你玩呢。”
  冯陈把杯子放回原处,站了起来,拍拍裤子,“我说,下次请人喝酒的时候,记著上点儿好酒。住的是这麽高级的房子,喝的是18块一瓶的红酒,你不觉得掉价麽?”
  楚卫怔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谢什麽?咱俩谁跟谁啊。”冯陈推门走出了房间。
  一整天楚卫都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连午饭都是在房里吃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冯陈顾不上关心这个,他最後一次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所有的材料,又最後一次确认了一遍晚上的作战方案──时间、地点、联络方式、行动暗号,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次的交易量很大,赵四不放心,要亲自出面──他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对谁都信不过。这也就给冯陈和他的战友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见机行事,一网打尽!
  按照计划的部署安排,冯陈应该是属於被‘一网打尽’的对象,老雷传达指令的时候就说了──不能暴露。
  这也就给冯陈的行动带来了相当的难度,因为指令里并没有明确指示冯陈的任务角色。虽然上级说‘到时候会有人掩护你的’,可是这麽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实在叫人放心不下。不管了,硬著头皮上吧,成不成的也就这一锤子买卖了。
  这其实又是一个错误──这样的心态,很容易就这样一锤子把事情搞砸。
  ……
  事实上冯陈并没有把事情搞砸,至少没有搞得很‘砸’…──毕竟警察不是吃干饭的,毕竟方案是一堆警察研究了好些日子才制定出来的,毕竟所有的材料都是非常周详的……毕竟,冯陈这些年来,等的就是这一天。
  等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冯陈走出房间,远远的那一头,楚卫的房门仍然紧闭。冯陈走过去把耳朵趴在门上偷偷地听,一点动静也听不到,那‘纯手工’的地毯隔音效果实在是非常地强。
  房门突然打开,叫冯陈猝不及防,楚卫冷冷地瞪著他,你在干什麽?
  冯陈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想问问你晚上交易的具体安排,眼瞅著时间快到了,你怎麽什麽也不跟我说?
  没什麽可说的,楚卫皱皱眉,去接四爷的船,这次是个大买卖,四爷很重视……事成之後,会分咱们一份货。
  货,海洛因?你可想好了,咱们之前倒腾的也就是冰毒麻黄碱摇头丸什麽的,风险还不是太大,这要是再沾上海洛因……算了,我不劝你,我也劝不了你,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冯陈叹了一口气,你说吧,怎麽干?
  我知道这次风险大,楚卫闷闷地摇摇头,可是不干不行。四爷今天晚上会多带几个人手,他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全都会带去……
  冯陈心里一阵激动……全都会去!
  楚卫似乎没有注意到冯陈的心理活动,自顾自地说下去,咱们得带上几件趁手的武器防身……你有麽?
  没有。冯陈头摇得像拨浪鼓,他确确实实没有武器。
  楚卫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对匕首,把其中一把塞给了冯陈,“拿著吧,算我送你的,别搞丢了,这是我师父当年留给我的!”
  师父,怎麽听著像武侠小说呢?冯陈觉得有些好笑,接过匕首看了看,赞了一声──好刀!我说,这就算定情信物了吧?
  楚卫白了他一眼,大麽指往旁边一指──卫生间在那边,里面有镜子。
  意思很明显,叫冯陈撒泡尿照一照。
  冯陈於是真的去照了照镜子,对著里面的那个帅哥笑了一笑,顺手掖一掖缝在衣领里的微型窃听器……楚卫站在门外敲敲墙,臭美够了没有?
  没有!冯陈大声顶了回去,仔细地端详著手里的匕首──看起来不起眼,甚至有些粗糙,不过真是锋利,寒光闪闪。看起来,像是手工货,比一般的匕首细且长,可以很方便地揣在袖子里。冯陈想起来,刚才,楚卫好像就是从袖子里抻出来的。
  刀刃靠近鞘把的地方,刻著小米大的两个字,实在是太小,卫生间的光线又太昏暗,没等冯陈辨认出来,楚卫在外面已经不耐烦地砸门了──快点儿,该走了!
  
  15
  一路上很顺利,前後一共两辆车,赵四和几个手下坐在後面的车上,另外两个手下带著冯陈和楚卫坐在前面的车上。虽然从出城以後两辆车就各自分道扬镳,不停地绕路,但是很明显,车子越来越靠近城南30公里开外的废码头。
  天色已黑,看不清楚窗外的景色,其实不用看冯陈也知道,一片荒凉。这条路他已经很熟悉了,这是赵四等人交易的秘密接货点之一,也是最为隐蔽的一个。从一开始掌握这里的情报,冯陈就已经偷偷来踩过好几次点,基本上把每一条岔路、每一个路标甚至每一棵树都牢牢地记住了心里。
  楚卫坐在身边,闭目养著神,一副对什麽都没兴趣的样子。冯陈看不下去,捅了捅胳膊肘,醒醒嘿,你不是说要警醒著点儿麽?
  楚卫睁开了眼睛,到哪儿了?
  冯陈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路!
  哦,楚卫向外瞟了一眼,快到了。
  那辆车怎麽还没跟上来?冯陈也向外瞟了一眼,明知故问,他知道,赵四的那辆车绝对不会轻易出来。
  楚卫没回答,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船该来了。
  果然,就在几个人到达码头不久,一条小船出现在视线里。楚卫拿出手电筒冲对面晃了几下,对方很快有了反应,一盏小灯亮了起来,灯光下,是三条人影,其中一个人手上还提著箱子。
  冯陈没有动,他知道,这条船应该只是打前站的,就像自己和楚卫,也是打前站的。如果楚卫和这条船没出问题,真正的交易人──赵四,才会出现。
  小船很快靠了岸,船上的人跳下来很警惕地四面看了看,楚卫懒洋洋地摇摇头,放心吧,平安无事。
  当然是平安无事,正主还没有出现,老雷他们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冯陈打量著小船和刚跳下来的三个人,心里盘算了一下,後面那条船上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再加上赵四这边的人,差不多能有十来个,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部抓捕归案!不知道老雷那边人手够不够,真是的,这次行动保密工作做到家了,连冯陈也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安排,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想到这里冯陈有些著急了,怎麽这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老雷他们到底按计划埋伏了吗,怎麽什麽也看不出来?是埋伏得太好了?还是……
  冯陈埋著头胡思乱想,楚卫已经接过了对方的箱子,动作轻飘飘的,冯陈看出来,那箱子里八成什麽也没有。
  “想什麽呢?上车!”楚卫不满地踹了他一脚,“警醒著点儿!”
  这一脚正踹在踝子骨上,登时疼得汗都下来,冯陈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偷偷弯腰揉了揉脚踝。楚卫没注意冯陈的动作,倒是另一个夥计问了声,冯哥,咋的了?
  没咋,鞋带开了。冯陈轻描淡写地抬起身子坐直了,看看窗外,车子已经调了头,开到了一棵树後躲了起来 。
  把火熄了,谁也不准出声!楚卫沈声命令,注意观察,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卜──冯陈放了个屁,很无辜地看著楚卫,抱歉,我确实没想出声的,没憋住。
  楚卫气得脸都红了,打开车窗用手扇风,另外两个人捂著鼻子偷笑,啥也没敢说。
  没人再出声,几个人小心地观察著四周的动静,刚才的那条船应该也正隐藏在附近,冯陈忽然感觉很紧张,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楚卫看了他一眼,皱皱眉,低头看表,差不多了,联系四爷,可以出来了。
  很快地,另一辆车出现了,越来越近,冯陈敏锐地发现──车上少了一人,老奸巨猾的赵四不在车上,很明显,不到最後关头,他是不会出现的。
  冯陈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果然,就在那个‘最後关头’,当双方的大BOSS都放下心来露了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当口,忽然间,大批人马神兵天降一般把码头围得水泄不通,水陆空三面全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在边数票子边做梦的一帮人这才如梦方醒,反应迅速地拿出了武器负隅顽抗。
  冯陈也掏出了那把刀,躲在树後占据了有利地形,他听出了老雷的大嗓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
  “楚卫?怎麽办!”冯陈向楚卫喊起来,“中埋伏了!”
  “怎麽办?凉拌!”楚卫恼火地骂起了脏话,“TNND,跟他们拼了!”
  “不行!他们人太多了!”冯陈朝楚卫靠拢,压低了声音,“快跑,趁著他们还没摸过来,咱俩水性都不错,从水里游出去!”
  “不行!”楚卫拒绝得很干脆,“保护四爷!我不能不讲义气!”
  “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手上连把枪都没有,怎麽跟他们拼!”冯陈恼火极了,恨不得一榔头砸晕了楚卫抗上就跑!
  可是来不及了,水警的船已经包抄了过来,探照灯照得水面灯火通明,灯光下,众人的脸惊慌而绝望。
  “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老雷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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